“快說,別賣關(guān)子?!?p> 薛露雅道,現(xiàn)在她迫切地想知道,鬼墨淵到底還記不記得這個月來發(fā)生的事情。如果還記得的話,自然是好的,若是不記得了……
若是不記得了,她又該如何呢?此時她也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但她的心中卻已經(jīng)默默地埋藏下了一個答案——如果他不記得了,那么她肯定會很傷心,甚至還想讓他想起。
“記得是記得,不過,他對你還有沒有感情就不知道了。”江一秋說道。
聽到這個消息后,薛露雅微微低下了頭,臉上也沒有了任何表情,心里也是一團糟。雖然對于這個消息,心里早就有了一點心理準備,但親耳聽到這個消息,她還是沉默了下來。
“喂,你還有什么事情要問嗎?喂?喂喂喂?”江一秋見薛露雅沒有回應(yīng),又道:“你該不會是在哭吧?”
聽到江一秋的話,薛露雅稍微調(diào)整了一下心情和語氣,說道:“你才哭呢,我只問你他還記不記得這個月的事情,并沒有問你他還記不記得我,因為你多嘴,我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復你而已?!?p> “哦,原來是這樣啊?!苯磺锏?。
“哦你個頭啊,先這樣了,掛了。”薛露雅說完,將電話掛掉向?qū)W校走去。明天要離開湛海市了,今天要去和老師商討一下,由哪一個老師負責隨行。
江一秋將手機收了起來,看著旁邊那位正在瘋狂敲打鍵盤的胖子說道:“查出來了嗎,他在哪?”
“抱歉秋哥,完全查不到他的去向?!迸肿诱f道,隨后又埋頭敲打起鍵盤來。
你究竟去了哪里呢,回西域?江一秋想著,再次對胖子說道:“給我定一張飛往奘古市的機票。”
“嗯,好的秋哥?!迸肿哟蜷_購票網(wǎng)站,幫江一秋買了一張奘古市的機票。
教師辦公室里,魏藍萱、杜子濤和薛露雅,還有幾位老師在商討隨行的事情,老師這邊有引導室主任劉逸云、異能教師李濂和趙璟。
“那好吧,就這樣決定了,我和薛露雅同學隨行,李濂和魏藍萱同學隨行,趙璟和杜子濤同學隨行。”劉逸云看了各位一眼,又道:“沒有問題吧?”
“沒有?!备魑灰恢禄貞?yīng)道。
“那好,自由解散,明天早上出發(fā)。”劉逸云說道轉(zhuǎn)身離開了辦公室。
薛露雅跟著劉逸云的腳步離去,追上了劉逸云。
“劉主任,方便和您談?wù)剢?”薛露雅問道。
“想問什么?是明天去暮北市的事情,還是個人私事?”劉逸云道。
“私事,我想……”薛露雅想問關(guān)于鬼墨淵的事情,劉逸云搖了搖頭說道:“關(guān)于墨淵那孩子的事情就不用問了,我只能告訴你,他的路讓他自己走,不會比任何人差。”
說完,劉逸云徑直走去,頭也沒有回??粗鴦⒁菰齐x開的背影,薛露雅心里更加疑惑了,不讓問這點就很奇怪了,難道他知道鬼墨淵并不是原本的鬼墨淵那件事情了嗎?
另一邊,一個無人的郊外,鬼墨淵緩緩睜開雙眼,此時他的模樣顯得有些猙獰,渾身是血跡,衣服也是有著隨眼可見的破爛……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我突然會變成那副模樣……”想起昨天晚上的場景,他不由得心頭一顫。
夜里,他來到這個無人的郊外,準備想練習一下空間異能。他發(fā)現(xiàn)這個空間異能完全不像是能力,更像是一個容器,雖說隨行空間本來也算一個容器。
而這里面似乎有著某種可怕的力量,他試圖將這個“容器”的口打開,連續(xù)試了好幾次都沒有什么動靜。然而在他再一次動用這個異能的時候,那股力量從體內(nèi)爆發(fā),那時候的他完全就像一個怪物一樣,渾身都是皮肉綻開的血跡,身上還帶著肉眼可見的黑煙。
在心中也燃起了無盡的殺戮之意,原先他無法承受住這股殺意,在臨近崩潰之際,他聽到了一個溫柔無比的女聲在耳邊響起。雖然時隔多年未曾聽過這個聲音,即便如此,他還是認出了這個聲音的主人——他的媽媽,簡夢涵。
聽到這個聲音之后,他便暈了過去,再次醒來就是這個模樣了。他看著身體四處的傷痕和污跡,昨晚的恐懼還是留在了心中,想要暫時忘記這股恐懼,恐怕很難,不過以當前的情況來說,必須得清洗一下身體。
看著四周空無一人的郊外,他依稀記得在東面大概五百米處有一片湖泊,去那里將身體洗干凈,然后再想辦法到縣里找個居住的地方。
走了幾分鐘,他來到湖泊邊上,將身上的衣物褪去,走到湖中清洗身體。片刻之后,污跡全部洗去,不過,眼前的這一幕讓他再一次驚住了。
身上的傷痕已經(jīng)全部不見,頭發(fā)的發(fā)色也變成了淺藍色看著,自己的模樣,他都表示懷疑自己是不是重生到他人身上了,不過確認身上的異能和守護之力還在,他就沒有想那么多了,想必是因為力量的影響導致這些變化的吧。
“吼——”
一陣響亮的叫吼聲從峽谷中傳來,似乎聲音中還夾雜著人類的聲音。
峽谷中有人遇到妖獸了嗎?
他心想,隨即便從隨行空間中拿出一套新衣服,原來那一套是不可能能穿的了,就算能穿,也不敢穿出去見人。
在這個世界中,雖然很少有人知道妖獸,但在玄門古界妖獸這個詞,可是聽到耳朵起繭。在近代社會,妖獸都隱藏在深山老林之中,很少與人打交道,所以人們對于妖獸這種生物,也只是存在于傳說之中了。他現(xiàn)在只希望那只妖獸不會太強,至少能救他們那些人一命,如果妖獸過于強大的話,那么別說救命了,逃命都來不及。
穿好衣服之后,他從隨行空間中再次拿出了一件黑色的風衣,風衣的背面,有著一個用銀色針線秀著的“鬼”字,整件衣服用的都是特殊的材料,可以稱得上是刀槍不入了,至于衣服的來歷,他依稀記得是爺爺找人給他煉制的成人禮,其他的就記不太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