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你快坐!”沐祁頜首示意。
疏璃趕緊施禮:“卑職惶恐,不敢僭越殿下!”
沐祁蹙眉,喝令:“什么僭不僭越的。你是我的人,不必如此生分??熳拢 ?p> “卑職失禮了!”疏璃再施一禮,便禮敬坐于下坐,“殿下請講!”
沐祁緩緩道來:“想必你也得知了洛持重歸的消息。他此番來勢洶洶,意圖拿下孤雪要塞,掌控整個幽冥。”
疏璃點點頭,道:“殿下您不必憂心。卑職已修整了龍戟軍,只待殿下一聲令下,便可發(fā)兵御敵?!?p> 沐祁哀嘆道:“御敵啊。我恐怕不能?!?p> “為何?!”疏璃佯裝不知,瞪大眼睛,神色驚愕。
“父皇令我鎮(zhèn)守軍隊后方,不許我上前線?!便迤畹目∧槍憹M了落寞不甘。
疏璃情緒激動,不平道:“殿下英勇善戰(zhàn)。陛下究竟為何不準(zhǔn)???!”
沐祁聞言頓覺得更加委屈,拍桌道:“說得就是啊?,F(xiàn)今朝中武才稀缺,只有我沐祁一人可用。父皇怎么都不肯用我,非要自己御駕親征?!?p> “陛下要御駕親征?!”疏璃震驚。
“沒錯?!便迤詈菰易雷右蝗澳阏f父皇都那么大年紀(jì)了,身體又不好,理應(yīng)待在宮中好好修養(yǎng)的。他胡搞什么御駕親征???!”
疏璃道:“陛下御駕親征,或許意在鼓舞我軍士氣,安撫民心吧?!?p> 沐祁氣憤道:“鼓舞士氣,安撫民心。我沐祁也可以。真不懂他為什么就不用我!”
疏璃勸道:“殿下莫要動怒。四位掌事一直力挺殿下。想必他們定能幫殿下勸得陛下。殿下何不邀他們前來,一起商議對策。”
“切!”沐祁冷哼一聲,表情鄙夷,“那四個糟老頭子,膽小怕事,沒有一個頂用的!只要父皇下了令,他們便不敢多說一句話!”沐祁轉(zhuǎn)向疏璃,神情焦急萬分接著道:“美人。你睿智聰穎,快給我想個法子吧?”
疏璃分析道:“陛下性格果敢。既是他決定的事,別人便很難改變。若強(qiáng)勸,反而會適得其反?!?p> “那既不能勸,你說該如何???”沐祁急得直砸腿。
“等。”疏璃似乎都未經(jīng)過大腦,便脫口而出了。
“等?!”沐祁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疏璃點點頭:“沒錯。等!”
沐祁怒極反笑:“美人啊。你可真會開玩笑。你是要我等著幽冥全境陷落嗎?”
疏璃一臉平靜看著他,不緊不慢地說:“殿下誤會卑職的意思了。卑職的意思是要殿下在后方等待機(jī)會。既然陛下不許您出兵,我們?nèi)羰菑?qiáng)制出兵便是違反軍令。陛下必然會雷霆大怒。到時候,恐您會有性命之憂。”
“性命之憂?!”沐祁冷冷一笑,“美人你真是太好笑了。幽冥誰人不知我沐祁皇子的權(quán)勢,想傷害我簡直是妄想!”他橫眉一瞪眼。
疏璃聞言險些笑出聲,她極力憋著笑,問道:“其他人是不敢傷害殿下您,但如若換作陛下呢?!”
“父皇……”沐祁當(dāng)即噎住。對呀,怎么就忘了老爺子呢!其他人是不敢得罪他這個大皇子,可老爺子乃是幽冥最高掌權(quán)者,他若想治他沐祁簡直是輕而易舉。
疏璃語氣嚴(yán)肅地接著說:“古往今來,軍令如山。違反軍令者,必誅之?!?p> 沐祁瞪著疏璃,不死心道:“我乃是父皇的孩兒。我不信他會對我如此狠心!”
疏璃笑道:“自古法不容情。殿下若是執(zhí)意違抗軍令,陛下也只能殺了你以儆效尤了。”疏璃斂笑,直盯著沐祁,繼續(xù)說:“我想陛下既是您父親,您比誰都清楚他的性情。陛下可是十分鐵面無私,公正嚴(yán)明的。”
疏璃句句在理,沐祁頓時無言以對。的確,他家老爺子就是個鐵面王者,這是幽冥人盡皆知的。盡管依舊不甘,他卻也不得不認(rèn)命了。他垂下頭,失落道:“那我們便安心等待機(jī)會吧?!?p> 盤龍大部隊行進(jìn)半月之久,今日總算到達(dá)了幽冥的蒼凜城。
蒼凜城地屬幽冥的偏遠(yuǎn)地帶,地域狹小,落后荒涼,故而不受幽冥重視。洛持輕易便拿下了,并就勢拿下了就近的幾座鄰城。之后,洛持便將此作為后方,安放糧草物資。
當(dāng)時,別的將領(lǐng)都表示無法理解,拿下那么多好城池不用,偏偏選了這么個破地方。他們紛紛提出疑意。洛持只道“天時地利人和”。那些將領(lǐng)聞言當(dāng)即頓悟,便不再多問了。
“喂,泛月大少爺!別睡了!”玄鯉拍拍泛月臉。
“啊?”
泛月口水流了老長,睡在床上動也不動。
玄鯉強(qiáng)扯起他重重抵在車廂,聲嘶力竭:“泛月大少爺?shù)搅耍 ?p> “什么!飯好了!”泛月猛睜開眼,不久前還睡眼朦朧,現(xiàn)在卻精神十足。他舔著嘴唇?jīng)_玄鯉嘿嘿笑著:“都有什么菜???”
“額~”玄鯉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