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聽到?jīng)]有?!若是你以后敢背叛我姐,我十一第一個不饒你!”
十一狠捶沐言胸口一拳,提高了嗓門。
沐言咳嗽著伸出手,做發(fā)誓狀:“我發(fā)誓,絕不背叛疏璃!”
“記住你的話!”
十一將他一推,便瀟灑如風地離開了。
沐言目送著十一離開,轉(zhuǎn)而看向房內(nèi)那抹青,俊臉上的神情堅定不移。
蒼凜首府,聚客廳堂,匯集著沐言眾人。銀歡、瑜璟垂眉抱拳并排而立,正在向沐言認真匯報著戰(zhàn)果。
瑜璟神情略顯激動,稟道:“稟殿下,這里果然是洛持的后方?jīng)]錯。我龍戟軍以損失六萬七千余人為代價,共俘獲了盤龍兵將三十萬人有余,從蒼凜地下城繳獲了大批軍用物資。”
銀歡蹙眉看著她點了點頭,隨即展開一本厚厚的折子,接著稟道:“卑職二人已對繳獲物資進行了詳細審查,并連夜進行了整理編制,現(xiàn)請殿下審閱!”說罷,銀歡畢恭畢敬地呈上折子給沐言。
“有勞二位將軍了!”
沐言用雙手接過折子,便低頭認真審閱起來。他認真得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jié),神情極其專注。
“這洛持怕不是把整個家都搬來了吧!”十一瞄著折子里的數(shù)字,不禁瞪著大眼睛,驚嘆不已。
疏璃疼愛看著十一,笑道:“若不是有如此強大的后方,洛持又怎能馳騁幽冥疆場如此之久呢!”
十一點頭“哦”了聲,感嘆道:“這洛持是做足了準備來的,怪不得能百勝不怠呢!”
疏璃笑著點點頭,轉(zhuǎn)而看著沐言道:“這就叫不打沒準備的仗!”
沐言確認信息無誤后,便起身朝眾人異常莊重地深深一揖:“辛苦眾位了!”
“殿下您真是折煞臣等了。保家衛(wèi)國本就是臣等的心之所在!”疏璃起身還之一禮。其他人緊隨著。
沐言感激至極,攙扶起疏璃道:“多虧了諸位浴血奮戰(zhàn),方能有如此豐碩戰(zhàn)果?!?p> 疏璃搖頭笑笑,望著沐言滿目贊賞,說道:“殿下果然神機妙算。這下便可解孤雪城之圍了?!?p> 沐言不好意思笑道:“只不過是瞎貓撞到死耗子罷了。”他轉(zhuǎn)而看著銀歡、瑜璟,接著道:“你二人快去給大殿下回函,詳細告知他這里的情況!”
“是!”二人再施一禮,引身而退。
“接下來,我們?nèi)莻€洛持之子!”沐言攥緊疏璃肩頭,目視著前方,神情冷峻,“泛月!”
疏璃不知為何聽到這名字的瞬間,心臟竟會不由自主地狂跳不止。
“喂,幽冥牢房的墻壁。你知道你們什么時候開伙嗎?”
泛月渾身無力癱在地上,餓得有氣無力,餓得前心貼后背。自從進了幽冥的牢房,他就沒吃過一頓飽飯。這對于一個肚子是無底洞的超級大吃貨來說,簡直是不堪忍受。
墻壁立在那里只是冷冷地看著,不作任何回應。
泛月再也忍不了,連滾帶爬起來,走到牢門那里朝著離自己八百丈遠的幽冥將士大喊:“喂,小伙!能不能給我口水喝啊?!”
那將士瞪了他一眼,惡狠狠地說:“渴死你啊,該死的神族佬!”他說罷,冷哼一聲側(cè)過臉,接著站自己的崗。
泛月狂拍牢房門:“哎,不是!我可是你們疏璃將軍的重犯,作用至關重要。要是被渴死了,你可怎么跟你們疏璃將軍交差?。 ?p> 那將士轉(zhuǎn)轉(zhuǎn)眼珠,覺得有理,便去桌上給他倒了一碗水送過來:“給你喝!”
泛月則是盯著那碗水,一臉嫌棄:“能不能換個大點的碗?。?!”
“嘿!”將士惱怒一瞪眼。
泛月斜睨著他,用鄙夷的口吻接著說:“我說你們幽冥人怎么這么摳?。∷嗟檬?,又不花錢。你給我這么小一只碗,怎么能解渴啊。你給我換個大點的來!”
“嘿,你不喝拉倒!”
那將士氣得把碗摔在地上,摔得七零八落,水花飛濺。
“喂,你!”泛月的瞳孔在瞬間擴張到極致。
“我呸!”那將士往地上啐了口,便氣呼呼地去站崗了。
“我的小水水?!狈涸驴蓱z巴巴撇著嘴,直盯著那灘水淚光瑩瑩,“我可憐的小水水啊!”泛月仰天大哭,悲愴欲絕:“我要告你們虐囚!”
“呦,泛月少主您這是怎么了?!”
前方忽傳來好聽的男子嗓音,透著幾分冰冷,藏著幾分不屑。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泛月便知此人身份定然不凡。他抹抹眼淚,聚精會神看著聲音的出處,嚴謹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