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姬在隨著古老的旋律用柔美的嗓音歌唱,順著紅木旋梯而上,在可觀望整個霓虹天城的頂端,有一間裝潢最奢靡的貴賓房,房間寬敞明亮,只有最有權(quán)勢的人才能在這間房里紙醉金迷。
這里是錦玉軒知名的云端天堂,當(dāng)然昂貴的價(jià)格也是霓虹天城出了名的。
“媽的,賤人你倒是給老子動彈啊!”
“你死了嗎!”
就是在這間華麗的貴賓房里,突然傳出令人不堪入耳的辱罵聲。
“媽的,還不動!”
“給我抽她!”
“啪”的一聲,有人挨了一記耳光,然后就是女人的哭泣聲。
潔白無瑕的紗霧上,印著一個女人瘦弱的身影箕踞在箜篌后,正捂著臉在低頭哭泣。
一個男人的身影斜臥低塌上,朝女人狠擲出酒盞:“小賤人,你特么哭個屁!”
硬酒盞正砸中女人的額頭,頓時(shí)鮮血直流,女人捂著淌血的額頭哭的更厲害。
男人竄下塌,揪住女人頭發(fā):“你平時(shí)可不是這樣伺候泛廢物的!”
女人止住哭泣,抽噎著一字字道:“你不配!”
她緩緩站起來,直指男人的鼻子:“泛月公子是個大仁大義的好人,而你卻根本不是人!我粉蝶的箜篌只彈給人聽!”
男人大怒一把扼住她的咽喉:“賤人你找死!”
“你說這鱉孫是不是就只敢欺負(fù)弱女子??!”
有人輕笑了聲,笑聲中都是輕蔑。
“誰?!”
男人一激靈看向聲音的出處。
白紗霧上出現(xiàn)了三個男人的身影。
站在中間的男人輕笑一聲:“不欺負(fù)弱女子,他就不是鱉孫了!”
左右兩端的男人撫掌大笑:“說的有理!”
中間的男人笑著又道:“千乘鱉孫,沒想到我不在的這段日子,你的品性也沒有絲毫長進(jìn)?。 ?p> 男人銳利的眼睛已透過紗霧直刺入眼:“看來我該好好教教你如何做人!”
千乘驚得渾身一顫,他睜大眼睛看著中間的男人:“泛月?!”
中間那男人冷笑了聲:“正是你爺爺,好孫兒!”
包圍整個房間的紗霧隨即破碎,如柳絮一般飄蕩在空氣中。
泛月、玄鯉、連城三人扇著折扇,笑意吟吟地看著他,眼里都是諷刺的笑意。
千乘目眥盡裂,往后連退幾步:“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還活著!”
泛月撩唇冷笑:“我怎么不能活著!”
他說話間已來到千乘面前,千乘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
泛月居高臨下逼視著他,罕見的冷酷表情說明他是真的很憤怒:“你敢動我的人!”
玄鯉、連城已攙扶起粉蝶,退到了他身后。
千乘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齜牙咧嘴瞪著他,毫不相讓:“那又怎樣!你動我一下試試!”
泛月回眸看粉蝶,瞧見她右臉紅腫,額頭淌血。
千乘還在叫囂:“你敢動我一下,我爹他饒不了你!”
泛月不耐煩地“嘖”了聲,揮手便給了他鼻子重重一拳。
千乘的鼻骨碎裂,鼻血瞬間噴射而出,帶著巨大的后力撞破墻壁,摔到了外面,重重落在青石地上。他仿佛聽到了自己脊骨碎裂的可怕聲音,振聾發(fā)聵。他疼的不能呼吸。然這并沒有結(jié)束,一個硬酒盞隨后疾飛出來,狠砸在他的額上碎裂,流出的血讓他睜不開眼。
“你剛剛打了粉蝶姑娘一耳光,還把她的額頭打了個洞,我都一五一十還給你!”
泛月冷漠的聲音從頭上傳出,一襲白衣飄飄然點(diǎn)落在千乘身邊。
千乘恨恨瞪著他,撕心裂肺大喊:“泛月!”
泛月頷首睥睨著他,在用王的姿態(tài)命令他:“你的賭局輸了,該怎么做不用我告訴你吧!”
千乘的囂張氣焰全滅,盡管他仍有億萬個不甘心,他還是向他低了頭,他緊咬住牙齒,一字字道:“愿賭服輸!”
夜城。
有一男一女?dāng)y手同行。
男人望著前面黑不見底的甬道,在對女人說著話:“你知道的,我并不想見他!”
女人看著他柔笑:“可你還是來了,而且已在他的門口了?!?p> 二人一起停住腳步,看著面前漆黑的門。
男人咽了口唾沫,往后退了退了,似有些慌張:“我不想見他。我恨他!”
女人過來拉住他的手:“他是你的父親!”
“我沐言沒有父親!”
“從來都沒有!”
整個空間都是男人急促的呼吸聲。
“小言!”
女人緊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心都是汗。
黑門就在這時(shí)緩緩打開了,暖橘色的燈光透了出來,照亮了兩個人的臉,是沐言與疏璃。
“言兒?!?p> 里面是一身著黑衣簡裝的男人,他已站起身注視著沐言的臉。
沐言面色發(fā)白凝注著他:“乾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