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月面容微動(dòng)。
崇明面有得色,道:“怎么?無話可說了?”
泛月瞪著他,把拳攥的咯咯作響。
崇明得意揚(yáng)揚(yáng)地又道:“陛下,泛月公子與幽冥魔女私情頗深,這御霖將軍之所以失蹤,就是他二人一起謀劃的詭計(jì)!”
云蕾大怒拍案:“泛月!”
洛持驚恐萬狀,趕緊俯首在地,朝云蕾深深一揖,道:“陛下,萬事講究一個(gè)證據(jù),您是非明了,萬不可只因?yàn)橹谎云Z就降罪于犬子啊!”
崇明冷笑一聲:“不知道大將軍口中的只言片語所謂何意啊?”
洛持蔑視著他,冷冷地一字字道:“就是有人含血噴人的意思!”
崇明笑了笑,直盯著他的眼,道:“好個(gè)含血噴人!”
洛持冷哼了聲,道:“如果不是含血噴人,那至少應(yīng)該拿出個(gè)證據(jù)。說我兒與幽冥魔女有染,這可是誅滅全族的大罪,就憑你幾句話,難道就讓我全族無辜而死嗎!”
他哀嘆了聲,移目向云蕾,感傷地又道:“洛持不知哪里惹了長老,長老竟這樣處處針對(duì)洛持,誓要致洛持于死地!”
“想我洛持一生浴血疆場,為我盤龍出生入死,平叛亂,戰(zhàn)幽冥,使我盤龍鼎立與五族頂端。對(duì)陛下忠心耿耿,可到頭來還是落得他人猜忌的下場!”洛持搖著頭嘆氣連連。
云蕾目光閃動(dòng)著,似是心有動(dòng)搖。
崇明緊繃著臉,臉色難看,卻也不能再開口。他一向都是懂得屈伸的人。
“娘親!”晴嵐撫住云蕾的肩膀,“嵐兒可以證明,月哥哥是清白的!”
云蕾皺眉看向她,道:“嵐兒這里沒有你的事,你給我回寢殿去。”
“我不回去!”晴嵐神情堅(jiān)定,用力搖搖頭,這是她第一次不聽母親的話。
她攥了攥拳,鼓足勇氣接著道:“娘親,月哥哥之所以去幽冥,完全是應(yīng)嵐兒所求!爹爹失蹤,嵐兒心急如焚,便求月哥哥幫忙了!”
云蕾美眸一瞪,道:“嵐兒,我知你必袒護(hù)他,所以你說的話都不做數(shù)!”
“不是。娘親,您且聽我說!”晴嵐急的漲紅了臉。
云蕾轉(zhuǎn)眼瞪向泛月,恨恨地一字字道:“你爹爹失蹤在前,那時(shí)他也正在幽冥,若說他沒有干系,吾還真不相信!”
她那堅(jiān)信不疑的眼神仿佛就認(rèn)定了是泛月所為。
“吾最擅長尋蹤的精英衛(wèi)都不能找到你爹爹,他怎么就這么輕易地找到了?!”
“還有若你爹爹真的落在幽冥腹地,他又是怎么深入幽冥腹地輕易救出你爹爹的?!”
泛月無話可說,他還能說什么。
崇明直盯著他,嘴角上揚(yáng)起一抹陰森的笑意。
“嵐兒,你是與他一起的?!痹评倮∏鐛沟氖郑案镉H說實(shí)話,他去幽冥究竟都做了何事?”
晴嵐不禁動(dòng)容,她蹙眉看向泛月。
泛月不敢直面,移開了目光。
云蕾看著泛月冷笑:“嵐兒,看你的反應(yīng),吾就知道他肯定沒做什么好事!”
泛月的瞳仁忍不住發(fā)顫。
云蕾移目向洛持,眼里都是譏諷的笑意,道:“當(dāng)著洛持將軍的面,嵐兒你好好說說,你這月哥哥究竟做了什么好事!”
洛持屏息凝視著晴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崇明看著晴嵐,不禁眉頭微皺。他也知道晴嵐與泛月的關(guān)系不一般。
“娘親?!鼻鐛鼓曋涸?,小臉兒紅的就像熟透了的蘋果,“您真要我說?”
云蕾毫不猶豫地說:“當(dāng)然!”
洛持后背冷汗直冒,在等著晴嵐開口。她的話無疑決定著一家老小的生死存亡。
晴嵐握緊了云蕾的手,紅著臉吭哧半天,才垂下頭囁嚅著說:“嵐兒喜歡月哥哥,月哥哥喜歡嵐兒,娘親您說他會(huì)做什么好事啊?!?p> 云蕾聞言眉頭一皺。
泛月則蹙眉看著晴嵐一臉驚愕。
崇明臉上的笑意消失了。
晴嵐憎惡地瞪了眼崇明,又含情脈脈看著泛月,無比情深地道:“說月哥哥與幽冥魔女有染的,完全是在胡說。月哥哥與嵐兒兩情相悅,嵐兒本答應(yīng)了他此番尋回爹爹,嵐兒便嫁給他為妻的!”
“如今嵐兒與月哥哥已……已生米煮成熟飯?!彼π叩剌p垂眼眸,攥緊了云蕾的手,“還望娘親能成全我們!”
云蕾瞪向泛月。
洛持瞪大眼睛看著泛月,很是震驚:“月兒這……”
泛月的俊臉一下就漲紅了。
“泛月你竟敢……”云蕾看看女兒,又看看他也沒法再說下去。
晴嵐起身來到泛月身邊,與他并肩而立,攜起他的手,目光懇求地看著母親,懇求道:“娘親,嵐兒與月哥哥兩情相悅,望您能成全嵐兒和月哥哥的姻緣。”
她說著拉著泛月一起伏地叩首。
云蕾蹙眉看著二人,手倏地攥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