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腦袋瓜子的主人正是疏璃,復(fù)活后的疏璃。她沖沐言嘟嘟嘴巴,又笑嘻嘻地縮進(jìn)桌底,繼續(xù)玩她的筆墨紙硯。
沐言蹲下身,用溫柔又寵溺的眼神凝視著她。
“這大統(tǒng)領(lǐng)雖還,卻是神識靈魄俱失,現(xiàn)在的她,就是人類三四歲的孩子?!毙且唤?jīng)心,不以為然地說。
“孤說了,要你拼盡性命!”沐言咬著牙一字字道。
星耀斜眼看他,淡淡道:“臣確實拼盡了性命?!?p> “你找死!”沐言怒火沖天,一砸桌子。
“是的。陛下。您可以隨時要臣的命,給您珍貴的大統(tǒng)領(lǐng)續(xù)上?!毙且翢o懼意,反而笑了起來,“不過結(jié)果還是一樣的!”
沐言咬牙攥緊了雙拳。
星耀驀然斂笑,直盯著他的眼睛一字字道:“只因這本就是逆天而行。她若想活,就必須付出代價!”
沐言凝睇著他,痛苦地面目扭曲。
“寫字,寫字,呵呵呵?!笔枇е糁闳?,趴在地上,用墨筆在折文冊上圈圈畫畫,笑地開心。
“阿璃,該睡覺了?!便逖晕⑿χ斐鍪帧?p> “不。阿璃要寫字?!笔枇Пе畚膬酝笸?,“阿璃要寫大大的字?!?p> 她抹一把臉上的墨汁,在折文冊上畫了個大大的圓圈。
“小言,你看!”她把折文展開,眨著大眼睛看著他,“阿璃寫的好不好?”
沐言拿過折文冊,認(rèn)認(rèn)真真地看著,眼睛發(fā)亮,大贊特贊:“好。我們阿璃寫的真好!”
疏璃笑的開心,從桌底鉆了出來,興奮地手舞足蹈:“好哦!”
沐言凝視著她,悄悄紅了眼眶。
桃花園。
寢室里,軟塌邊,燃著一盞螢黃色的暖燈。
疏璃正睡在榻上。折騰到深夜,這孩子總算是睡著了,而且睡的很香很甜。
唯夏正坐在榻邊,動作輕柔地用軟帕為她擦臉。
沐言則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們。
“陛下您早些回去休息吧。阿璃交給臣妾照顧就好?!蔽ㄏ陌衍浥两胨?,回頭用溫柔的目光看他,溫柔地說。
沐言眼神溫柔地看著她,起身,走上前,輕輕地?fù)崦亩亲樱崧暤溃骸靶量嗄懔?。?p> 唯夏笑的一臉幸福甜蜜,輕輕握住他的手,含情脈脈凝睇他的眼:“臣妾不辛苦?!?p> “你的身子重了?!便逖缘难壑卸际敲}脈柔情,“恐怕以后就看不住阿璃了。”
“臣妾也只不過才十個月而已。”唯夏溫柔觸摸他的臉,溫柔地笑,“陛下難道忘了,我們冥族的孕期可是二十六個月呢?!?p> “謝謝你。”沐言溫柔攬她入懷,“孤的好妻子,孤孩兒的好母親。”
唯夏靠在他懷里,摸著肚子,眼里都是幸福而偉大的光輝,生為人母,豈不本就是一件幸福而偉大的事。
墨龍鐵騎大營。
兩大列身著澄澈干凈青衣的女兵們雄赳赳,氣昂昂地步入大營。
“快看,是青衣軍!”一個墨龍鐵騎小伙兒直盯著那兩大列青衣女兵眼睛發(fā)直,“不愧是陛下千挑萬選出來的好女子,一個個長得都這么水靈兒!”
另一個小伙兒一下搭上他的肩膀,感嘆不已:“如果能追到她們其中的一個做老婆,我就此生無憾了!”
“據(jù)說,她們很硬耶!”那小伙兒用胳膊肘捶一下他胸口,“除非你能打得過她們,否則,她們決不看你一眼!”
“哎。”這小伙兒嘆了口氣,慢慢轉(zhuǎn)過身去。
“你干嘛?!”那小伙兒問。
“我去練功了!”說罷,這小伙兒一溜煙跑了出去。
“我靠!”那小伙兒驚嘆一聲,緊跟著追了上去,“我也去!”
大帳外。
偌大的練場之上,一青衣女將正在與一墨龍鐵騎將士角斗。臺下則是一眾青衣女兵與墨龍鐵騎將士觀瞧。
也不過三兩下,那墨龍鐵騎將士就被青衣女將撂翻在地,不能起來。臺下一陣叫好聲。
銀歡撫掌贊嘆不已:“這青衣軍真是越來越驍勇了!”
青衣女將跪地深深一揖。
沐言凝視著那青衣女將,撫掌滿意微笑:“巾幗不讓須眉!”
青衣女將們齊跪地深深一揖,齊聲大呼:“巾幗不讓須眉!”
墨龍鐵騎將士們緊跟著跪地深深一揖。
沐言含笑點頭:“眾將免禮平身!賞!”
“謝陛下!”眾將再叩,方站起身,目視前方,筆挺站立如松柏,傲氣凌神。
沐言滿意點點頭。
已有一大群宮士上前,分發(fā)賞賜。
沐言不禁黯然神傷:“若是阿璃能看到這青衣軍,她不知該有多高興?!?p> 一旁的銀歡輕輕嘆了口氣。
忽聞腳步聲匆匆。
沐言移目向來人。
瑜璟神色匆匆而來,匆忙抱拳一揖:“陛下,有緊急軍情!”
沐言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