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馬秋梅的話,張遠眉頭擰了起來,他大步走上前去,將遮住馬秋梅的屏風推開。
“哎,你干什么?”馬天德大急,急忙走過去把張遠攔住。
馬秋梅也被張遠的行為嚇了一跳,她此時正穿著一套白色的寬松袍子,兩只楚楚可憐的眼睛望著面前的張遠。
“你不是馬秋梅?!睆堖h一字一頓的說道。
馬天德大奇“你瘋了吧,這不是我姐姐難不成是你姐姐?”
張遠將手放在馬秋梅的肩上,看著她的眼睛說道?!拔艺J識的馬秋梅英姿颯爽,遇見什么事情都不會退縮,更不會在自己的房間里自怨自艾,現(xiàn)在外面林家和馬家的爭端如此激烈,你不僅沒有為馬家奉獻自己一份力量,反而讓你父親擔心,你這么做,和馬天德有什么區(qū)別?”
馬天德“???”老子現(xiàn)在就是一個佛系青年,怎么躺著也中槍了,你一會兒別走,給我說清楚,我到底怎么了?
馬秋梅眼睛泛出淚水來,張遠說的她又何嘗不知道?她掙脫了張遠的雙臂“我成為不了修道者,再怎么努力都沒有用!林家只會越來越強,馬家不會是他們的對手的!”馬秋梅絕望的大喊道,似乎要將所有的痛苦都喊出來。
“都是我的錯,如果我能夠進入天劍宗,就不會出現(xiàn)這么多的事情,馬家也不會遭遇這場危機,這一切都怪我。?!瘪R秋梅啜泣道。
看著哭的一塌糊涂馬秋梅,張遠用袍子將她臉上的淚水擦干,雖然平日掌管馬家的事務(wù),但她也只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啊,原本信心滿滿,卻猛然被命運擊倒,現(xiàn)在看見馬家危急,但自己卻什么忙都幫不上,而且這一切都因自己而起,所以才會將所有的錯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一切和你無關(guān),不要把一切都抗在自己肩上了?!睆堖h將馬秋梅擁入懷中,輕聲道。
柔軟的身體納入懷中,張遠卻沒有一絲其他的想法,他伸手指了指窗外“你看外面的花草,現(xiàn)在正是冬日,寒風凌冽,你已經(jīng)有多長時間沒有去修剪過院中的他們了,即使被你拋棄,即使天氣寒冷,但是它們?nèi)匀辉趫詮姷幕钪!?p> 馬秋梅順著張遠的手指向窗外望去,首先映目的就是那兩株巨大的冬日槐,凌冽的寒風吹過,樹葉簌簌作響,但是卻絲毫沒有要掉落的意思,仍然挺直的扎在樹枝上,那幾朵小花還在寒風中傲然挺立。
是啊,植物尚且如此,我為什么一直在屋子里自暴自棄呢,馬秋梅暗自想到,但是隨即面色一暗,馬家和林家的紛爭說到底是修道者的事情,自己資質(zhì)已毀,而林雪已經(jīng)進入天劍宗,成為修道者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在這件事情上,馬家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
張遠看她眼中燃起希望之火,隨即又黯淡了下去,知道她腦子里想的是什么,他正色道“我向你保證,我會幫助你恢復(fù)修道資質(zhì)的?!?p> 馬天德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訝色,剛剛在大堂,張遠知道恢復(fù)資質(zhì)失敗的結(jié)果后就一口回絕了父親的請求,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又答應(yīng)了下來。
聽見張遠的話,馬秋梅的心中又泛起一絲希望,既然已經(jīng)試了那么多次,那也不用怕這次也失敗了,這種事情,失敗著失敗著就習(xí)慣了。
她擦干眼淚,臉上浮現(xiàn)出剛毅的神色,馬家即使要倒下去,也要站著倒下去!她開口道“你需要我怎么做?”
此時她英眉一挑,仿佛回到了以前的時光,渾身散發(fā)出一股干練的氣息,張遠知道自己的勸說有了效果。
馬天德看見姐姐恢復(fù)了往日的神采,眉頭也是一片喜色,但是看見兩人還是抱在一起,眉頭又擰在了一起“好了,你還想抱到什么時候!”
聽到馬天德的話,張遠和馬秋梅的手如同觸電一樣,趕忙將手收了回來,他抬頭看向馬秋梅,見她雙頰通紅,一雙大眼睛滿是羞澀之意。
“咳咳”張遠干咳了兩聲,有些尷尬。剛剛氣氛到那里了,不抱也顯得不好不是。
他趕忙轉(zhuǎn)移話題“我已經(jīng)拜托你父親煉化藥材,但這個藥方還需要找到毀你資質(zhì)的東西作為藥引,所以我來你房間看看,能否找到些許痕跡?!?p> 張遠站起身來。在房間四處走動,除了常見的桌椅板凳,和女孩子閨房中的應(yīng)有的屏風之外,并沒有什么奇怪的東西。
“這紫色的小花是什么?!睆堖h指著竹凳旁的那幾從紫色的植物說道。
“這是姐姐最喜歡的植物,叫做紫蘇,已經(jīng)在這里養(yǎng)了五六年了,當初還是用了很多的人力物力,從很遠之外的地方運過來的,全城的人都知道姐姐喜歡這個東西。”
張遠用手撫摸著上面盛開的小花,紫蘇這個植物他在小毒經(jīng)上看見過,但這還是第一次在現(xiàn)實里看見,不過這個植物并不是用來做毒藥的,反而可以治病,用于風寒表癥,發(fā)熱無汗等等。
除此之外,整個屋子就沒有其他能夠引起張遠注意的地方了。
既然在馬府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那會不會是在外面中毒的呢?
“除了在馬府之外,在天劍宗招生之前,你還有沒有接觸過其他的一些什么人或者什么事?!睆堖h看著馬秋梅問道。
馬秋梅皺起眉頭,仔細的思考了片刻“那段時間,我一直都在修劍書院呼吸吐納,基本沒有出過書院,吃飯之類的也和書院內(nèi)的其他學(xué)生一起吃,沒有自己單獨吃過什么東西?!?p> “至于事情,嗯”馬秋梅用手敲打著額頭,皺著眉毛思考著“那些日子為了天劍宗的招生,我把所有能推的事情都給推了,沒有其他的事情發(fā)生?!?p> “真的沒有么?”張遠追問道,如果馬秋梅什么都是和別人一起的話,那為什么只有她自己會被毀了資質(zhì)呢?其中一定有一些事情她記不得了“你再好好想想?!?p> “對了”馬秋梅抬起頭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就在天劍宗招生前一個月左右,我參加了弟弟的生日宴。”
”這個生日宴是在馬府舉辦的么?”張遠趕忙問道。
“是在明翠樓辦的”馬天德插話進來“原本是想在馬府辦來著,但是在生日宴前一兩個月的時候,在修劍書院,林雪拉住了我,想要在明翠樓為我舉辦生日宴,我就答應(yīng)了下來?!?p> “林雪?”張遠眉頭皺了起來,這件事和她也有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