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楓雨做的第一件事:帶人包圍了陳霜流住的小院,把她最愛的花圃拆得一干二凈,如果不是最后關(guān)頭,沈陵琪的大伯跑了出來,王楓雨還想讓沈成龍和她帶的一位同樣是鬼推磨的殺手來一場現(xiàn)場一對一的較量。
她的原話是:既然大姐想要鍛煉一下沈陵琪,那我也找人鍛煉一下沈成龍吧。
王楓雨做的第二件事:封了錢塘東南西北四道正門,派人全城搜索,并且貼出告示,有人舉報揭露買兇殺人的線索,賞銀千兩,一流武學(xué)一部。
因為至今還沒找出兇手是誰,沈陵琪之前也沒有醒,錢塘現(xiàn)在還處于封鎖中。
“這件事和沈成龍沒關(guān),把他的家族激勵扣了有些過了吧?!鄙蛄赙髡f道。
沈家的家族激勵對每個年滿十四歲的沈家子弟生效,大致就是一年沈家會給一部分錢幫助家族成員修煉,如果有突出進(jìn)步的話,還另有獎賞。
修煉是一件相當(dāng)耗費(fèi)資金的事情,陳霜流也不能挪動家族財產(chǎn)為沈成龍?zhí)峁椭?,現(xiàn)在沈成龍的家族激勵一沒,以后修煉就難了。
“什么叫沒關(guān)系,她陳霜流不是為了她兒子,哪里會干這種破事,再說了,這是三叔的決定,我怎么改變的了?!标愃髡f。
沈陵琪想起了那夜在升門堂臺階的對話,有些沉默。
“你不要想那么多,這種東西取消了又不是不能恢復(fù)的,你先把自己的事情弄清楚,第二個人為什么要?dú)⒛??”王楓雨皺著眉頭問道。
“大伯娘那里沒有線索嗎?”沈陵琪問道。
“最開始死的那個人是她叫去的,但是第二個人她根本不認(rèn)識,如果按照你和蓮花的說法,想殺你的那個人應(yīng)該是第一個人叫去的,至于他到底為什么突然發(fā)水,想要?dú)⒛?,這就是我們的問題了。”王楓雨說。
“按他的說法是見財起意,你覺得有這種可能嗎?”沈陵琪問。
“見財起意?你出門能帶多少錢?麒麟,不要總是相信別人的話,我們已經(jīng)在他的住所搜出了一張最近新開的大額銀票,這是一場有預(yù)謀的刺殺?!蓖鯒饔暾f道。
“有預(yù)謀嗎?可是我最近得罪的人不多,能夠有實力買兇殺我的就只有歐陽無我和袁家的兩個人;他們敢做這樣的事嗎?”沈陵琪想了想說道。
“還叫不多,這么小一個東南郡,敢動你的人都被你惹完了?!蓖鯒饔隂]好氣的說。
“歐陽家那小子前段時間就出了錢塘,有沒有可能是他提前下手呢?我聽說你是因為蓮花和他鬧出矛盾的,他會不會就是找這個機(jī)會報復(fù)你,你和他相處過,感覺他怎么樣?是不是那種沒腦子的人?”
王楓雨問道,她沒開玩笑,她覺得在東南郡,還是鬼推磨買兇殺沈陵琪的人是真的沒腦子。
沒有什么東西是藏不住的,沈陵琪沒死還好說,要是沈陵琪真有什么三長兩短,沈家把天翻了都要把兇手找出來,那時候可沒有什么手下留情的說法了。
“歐陽無我嗎?應(yīng)該不是他?!鄙蛄赙骰卮鸬?。
按照蕭隨風(fēng)的說法,歐陽無我這時候應(yīng)該忙著去追殺他了,應(yīng)該沒時間干這種事。
而且從那天歐陽無我能忍不住不打自己來看,也不是一個沖動到?jīng)]腦子的人,沈陵琪覺得應(yīng)該不是他。
“那就是袁家那兩個小子了,我聽說你走的前一天,大的那個被你帶到過青云臺,你們聊了什么,是他嗎?”王楓雨問。
果然什么都瞞不住王楓雨,沈陵琪心中感嘆一聲,然后回答道:“隨便聊了聊,我可以保證不是他。如果沒有其他可能,比如我們沈家的仇人通過殺我來報復(fù)沈家的話,我認(rèn)為是袁立青做的?!?p> 人證還在自己手上,袁本靜就是想殺自己滅口也不可能,至于袁立青那個蠢貨,還真可能干出這種事。
“沈家的仇人不可能,沈家沒有那么弱的仇人還能活到現(xiàn)在。至于袁立青,他在你出事的前一天晚上,連夜出了錢塘,我已經(jīng)派人打探具體消息了,如果真的是他,娘會把在你身上發(fā)生的事情,給他好好重復(fù)一次?!蓖鯒饔晟窔馐愕恼f。
“娘,你先別急,查出了什么東西也不要忙著用,袁家大宴不是快到了嗎?到時候我們可以給他們多準(zhǔn)備幾分驚喜?!?p> 沈陵琪眼中冷光一閃,他不是什么信男善女,有人敢威脅他的姓名,他也不會手軟。
“好好好,等具體消息回來再說。你現(xiàn)在不要操心,好好養(yǎng)身,有什么事以后再說。我現(xiàn)在去叫人給你做點吃的。”王楓雨說。
“嗯,娘,我要吃佛跳墻?!鄙蛄赙髡f,他的肚子快要餓癟了,現(xiàn)在就是一頭豬擺在他面前,他都能生吃掉。
“吃什么佛跳墻,剛剛醒來喝點粥就行了。”王楓雨回頭瞪了他一眼,接著裝作漫不經(jīng)心的說:“我看那個蓮花姑娘還可以,你要是喜歡早點下手,你娘我當(dāng)年可是三天就把你爹拿下了?!?p> 看著瀟灑走出房門的母親,沈陵琪傻眼了。
你不是不喜歡青樓姑娘嗎?
你不是不滿自己給蓮花寫了《愛蓮者說》嗎?
你的態(tài)度咋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呢?
......
接下來的幾天,沈陵琪一邊養(yǎng)傷一邊接受著各路人馬的關(guān)心,接到消息的水粉和朱壽也下了山,因為擔(dān)心沈陵琪的傷勢,莫不清和朱壽把離開的日子往后調(diào)整了幾天。
就這樣,轉(zhuǎn)眼半個月過去了,距離袁家大宴只剩下十天。
天氣漸漸變得涼爽,秋天快到了,蓮花就在夏天的尾巴來到了沈家大院。
“你來干什么?”
沈陵琪見到蓮花,滿心歡喜,但是卻忍不住說出了這句話。
或許是因為期待太久,有些失落吧。
“我來看看你?!鄙徎L(fēng)采依舊,衣著簡單,不施粉黛。
“看我干什么?”沈陵琪下意識的反駁了一句,說完又有些后悔。
“看你好些了沒有?!鄙徎ê茏匀坏恼f。
“你這段時間在干什么?”沈陵琪問道。
“我在養(yǎng)傷,前段時間你身邊人很多,就打算晚些時候再來?!甭牰松蛄赙髡Z中的埋怨,蓮花解釋了一句。
那天那場戰(zhàn)斗,不僅沈陵琪受了重傷,她也因為透支內(nèi)力,使用了自己還不能掌握的第三式劍法而出現(xiàn)了一些問題。
蓮花有一件事沒有告訴沈陵琪,就在沈陵琪昏迷的第二天,她就來過一次,而當(dāng)時的沈陵琪床邊左右坐著胭脂和水粉,并沒有她的位置,所以她很干脆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