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桃不是桃,葉子像小刀,花葉有毒素,害蟲不敢咬。”
孩子們稚嫩的聲音不斷傳來,小女孩轉(zhuǎn)動著手中的花朵,粉紅的花朵鮮艷而又亮麗。
“桃桃,你爸爸沒和你說不能碰這花兒嗎?”女老師拿過孩子手中不停轉(zhuǎn)動的花朵。
“李老師,你不能和我爸爸說,我瞞著爸爸摘的?!?p> 老師失笑,點點頭“那這朵花老師就沒收了好不好?!?p> 思索片刻后,女孩點了點頭。
“桃桃,你看!”
“這是爸爸養(yǎng)的花!”
放學(xué)后的學(xué)生紛紛往家里趕,只有一群六七歲的孩子躲在那片盛開的花林里。
“桃桃,不會有事的,如果有毒。你爸爸還會說它是你的守護(hù)神嗎?既然是你的守護(hù)神,它肯定不會害你的,可我們就不一樣了?!?p> 誰說孩子就一定是天真無邪的呢。
“原來老師沒說錯啊,這個花花真的有毒?!焙⒆又雷约合胫赖恼嫦?,無情的拋棄了中毒的孩子。
誰也無法想象,當(dāng)一個父親,看到自己孩子死在那片自己精心呵護(hù)的花林中,死在了那片被他譽(yù)為孩子的守護(hù)神中。誰也不能體會當(dāng)時那位父親的心。
“那劉利國為何綁架那群孩子呢?難道……”
厲哲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想法,他想拒絕這個想法,可是……
“那八個孩子,便是當(dāng)初那群圍觀的孩子們的后代。而那個被剝皮的女孩,則是當(dāng)時那個促桃桃吃夾竹桃的女孩?!?p> 想起那個女孩的死狀,厲哲渾身的雞皮疙瘩起,胃里一陣翻騰。
“知道為什么要將她剝皮嗎?”
厲哲搖頭,究竟是怎樣的深仇大恨,才能促使一個老人。將一個年僅五歲的孩子剝皮。
“因為……”
看著窗外的晚霞,傅松年想,因果輪回。果然,老人說的沒錯,黃昏之時,一切開始之時,一切結(jié)束之時。
“你們真的覺得,夾竹桃的毒性強(qiáng)到這種地步嗎?一朵花就真的令一個孩子慘死嗎?”
當(dāng)時的隱情,相信沒有一個人知道。如果不是看到那本筆記本,傅松年也無法相信,一個孩子能遭遇那種恐怖的遭遇。
當(dāng)時桃桃只是假裝暈過去,想騙騙他們而已。當(dāng)孩子們離開后,桃桃就立馬起來了,當(dāng)時她想去花林外找劉利國??墒?,意外永遠(yuǎn)都是那么的令人意外。
一個常年在村里的流浪漢因為劉利國的疏忽,跑進(jìn)了學(xué)校內(nèi)。而當(dāng)時一個人的桃桃,完全沒料到,她自己的那次惡作劇,竟會是自己最后的一次惡作劇。
而劉利國之所以會自殺,則是因為愧疚,他一直愧疚于當(dāng)初自己的疏忽導(dǎo)致桃桃的死亡。但是他也一直在為自己找借口,所以他殺了那個孩子。
剝皮是因為,桃桃是被那個流浪漢強(qiáng)暴,但劉利國只是痛恨她奶奶當(dāng)初的那個玩笑,所以他選擇了剝皮,這個更為慘痛的結(jié)果。
眾人唏噓不已,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個輪回,無論是當(dāng)初的事,還是如今發(fā)生的事。
厲哲看著傅松年“傅松年,你說,會不會校長一直都知道這件事?”
“誰知道呢,或許是吧?!?p> 一切都落下了帷幕,可真正的結(jié)果其實誰都不知道……
厲哲被于曼曼正式錄取了,而且分配給了傅松年。
“厲哲,以后傅松年可就是你的師傅了,要虛心學(xué)習(xí)?!?p> “會的于姐!”
傅松年一直沒說話,對于厲哲這個徒弟的問題,既沒同意也沒拒絕。
厲哲一直幻想,自己被傅松年帶成那種破案奇手。趙離每天都在嘲笑厲哲,笑他白日做夢。
“厲哲,你莫不是要笑死我。傅松年是誰,那可是東陽市全體少女的夢中情人,你還妄想超過他。”
“你知道傅松年?”
“你不知道傅松年?!”
似是驚嘆于厲哲的無知,趙離漂亮的眸子瞪得老大了。
“傅松年誒,你們刑警界的傳奇人物,堪比傳說般的存在。”看著厲哲,趙離簡直要懷疑厲哲是刑警的真實性了。若不是厲哲是自己男朋友,趙離絕對要狠狠的諷刺他一頓。
不過,就算不諷刺,嘲笑還是少不了的。
“傅松年,東陽市出了名的刑警隊老大,辦案就講究三個字,快準(zhǔn)狠。說白了,也就是雷厲風(fēng)行?!笨戳藚栒芤谎?。
“不過你不知道也正常,當(dāng)初發(fā)生的那件事,差點讓他身敗名裂?!壁w離的表情突然變的很是傷感。
“他將同事打住院的事嗎?”
點點頭“可我相信,絕不會是他做的?!?p> “于曼曼都和我說,當(dāng)時監(jiān)控都拍到他毆打同事的視頻了。”
“他絕對是有苦衷的!傅松年他不是那種人!”趙離瞪著厲哲。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了解傅松年嗎?”本來厲哲覺得沒什么,可是看到趙離這么在乎傅松年的模樣,他就感到一陣心塞。
“你……厲哲!你個鋼鐵直男!”趙離咬著牙離開了,將門關(guān)的震天響。
“厲哲,作為傅松年徒弟的他,你真的一點都不配?!闭f完又將門摔上。
趙離的這一系列動作,弄的厲哲整個人都傻了。這一個個的,今天都是怎么了?于曼曼也是,從回來和傅松年談完話后,整個人氣場都變了,像是別人欠她幾千萬似的。還有這個趙離,更是莫名其妙。
“簡直莫名其妙,難怪老祖宗說女人心,海底針,嘖嘖!”
“老祖宗沒說過,分明是你們這群鋼鐵直男說的!”
厲哲看著趙離,而趙離只是越過他走向了冰箱,端了一杯水。
“死肥宅,活該注孤生!”說完高傲的轉(zhuǎn)身離去,而厲哲全程都是一臉懵逼的看著趙離。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呀,好好的,本以為經(jīng)過這么多天的分離。回來時,自己的小女朋友會給自己一個愛的抱抱。誰知道,抱抱沒有也算了,還得挨一頓罵。
厲哲以一個十分憂傷的角度望著天花板。
“生活好苦我好煩,誰來拯救我鴨!”
七月的風(fēng)拂過臉頰都是柔和的,燥熱的空氣經(jīng)過雨水的沖刷,早已變的涼爽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