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黎,那你聯(lián)系過你父親嗎?”
從門外走進來,傅松年來到潘小黎面前。郝川在后面跟著,只不過臉上莫名的青了好大一塊。
“沒有?!睋u搖頭,從小杰失蹤到現(xiàn)在,她一直未曾聯(lián)系過那個男人。她不敢,她怕父親質(zhì)問她為何沒照顧好弟弟。
“是我沒照顧好小杰,是我沒照顧好他。”說著,作勢又要哭起來。
“你弟弟是去酒店找你父親的,可是他出事了,你卻不去問你父親?!眹?yán)厲的開口,傅松年有些不明白。
“如果當(dāng)初你去問你父親,我們也就能估算出潘小杰具體遇害時間。他是在見了你父親后死的,還是在沒見你父親時就遇害。這些任何一個小細節(jié),都是破案的關(guān)鍵。”傅松年的話令潘小黎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她轉(zhuǎn)身從身后桌子上拿過手機“我…我馬上打電話問。”
傅松年臉色也特別差,已經(jīng)半個月了,現(xiàn)在就算有線索,兇手逃逸的也差不多了。也就是說,現(xiàn)在抓兇手,無疑不是大海撈針。
“按免提!”
潘小黎聽到傅松年的話,立刻按了免提。
“小黎,有什么事兒嗎?”
“小杰那天去酒店找你,你有見到他嗎?!甭曇魩狭丝耷弧?p> “沒有啊,那天我這里下暴雨,因為有雷雨區(qū),后來航班也就取消了。小杰沒和你說嗎?”
“小杰,小杰他……他……”說著說著又哽咽了起來。
“怎么了?小杰怎么了?”
“潘先生您好,我是東陽的刑警,您兒子于二十多天前,在酒店遇害了。希望您能回來一下,有些事情我們需要調(diào)查一下。”傅松年的話剛落,潘小黎便徹底哭了出來。
“爸!小杰他死了!他死了!都怪我!”潘小黎的呼吸越來越重,原本哭出紅血絲的臉,一瞬間變的煞白。
“潘小黎!放輕松!深呼吸,深呼吸!安靜下來!”厲哲上前拉住潘小黎。
“快去找醫(yī)生!”
緊緊的揪著胸前的衣服,潘小黎已經(jīng)分不清究竟是哪里難受。她只知道,自己的心臟再不斷收縮,疼的她直流眼淚。
“小黎!”男人驚叫。
手機那邊傳來一陣巨大的響動,緊接著手機被掛斷。
而此刻,門外圍進來了一群醫(yī)生,他們看著臉色煞白的潘小黎。
“警官,你們先出去幾人,留一兩人在這里就好了?!贬t(yī)生有些為難的說。傅松年也沒說什么,只是自己率先走了出去,眾人見傅松年走了,紛紛也朝門外走去。
“你干嘛!”攔住周雯雯,厲哲小聲的說到,見眾人并未發(fā)現(xiàn)這里的異樣。
“忘記我剛剛跟你說的了嗎?”
嘟著嘴,周雯雯一步三回頭的又走了進去。此刻,病房內(nèi)只剩潘小黎,趙離和周雯雯。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不知道她們?nèi)龝诶锩鏁l(fā)生什么。”邊說,郝川便朝門上貼去,十分好奇的偷聽著。
傅松年默默的看著猥瑣的聽墻角的郝川。
“郝川,你能不能不要這么猥瑣,聽墻角,虧你想的出來?!眳栒芡虏壑?。
郝川直起身,看著眾人一臉鄙夷的看著他,尷尬的撓了撓頭。他只是好奇而已,好奇他們會說什么。
傅松年站在窗邊,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想什么呢?這么入迷。”
“我在想,如果他父親不是兇手,那兇手是誰?他是如何做到將尸首避開所有監(jiān)控運出去的?”這一系列問題問住了厲哲,他也看向了窗外。
“在工廠那里發(fā)現(xiàn)的血跡是死者的,而那纖維物也是死者的,沒有一樣證物是指向他人的?!眳栒苷f的的事,傅松年是知道的,法醫(yī)和他說過。
案件變的越發(fā)撲朔迷離起來“只能等潘小黎的父親來了?!?p> “不過,傅松年,你說,會不會是這樣的。那個兇手,其實早就潛伏在客房內(nèi),當(dāng)時他把潘小杰殺了,然后丟出了窗外?!?p> 厲哲的推理也是行的通的。
“下面有人接應(yīng),當(dāng)時他就躲在房內(nèi),等有人進去時,偷偷溜出來,躲過監(jiān)控死角?!?p> 一想到這里,厲哲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了。
正當(dāng)厲哲坐在凳子邊準(zhǔn)備提起警褲時,嘭的一聲,從他的身側(cè)縱身躍下一個男人。
此時他嘴角上揚,站在地上,瞇著眼睛,雙手在墻上上使勁地扒拉著。只見他把那副厚重的眼鏡往鼻梁上一卡,一臉興奮地拿著警服。
他叫韓渭云,據(jù)說是傅松年的二師傅,雖然他的年紀(jì)在科室里不算是最大,但長得比較著急,熟悉他的人都喜歡喊他“老韓”。
他在科室負(fù)責(zé)檢驗,他對工作的那種態(tài)度用一個“癡”字就能全部概括。
他慌張地扣完最后一個扣子,傅松年面無表情的站在了男人身邊的門口,傅松年看了看表,冷冷地說道:“給你三分鐘!”
說完便推門出去發(fā)動汽車。
兩分鐘后,厲哲垂頭喪氣地提著痕跡檢驗箱,傅松年左手緊握一包刑事照相器材。男人雙手抓著兩個生物提取箱,我們幾個以最快的速度鉆進了一輛印有“犯罪現(xiàn)場勘查”字樣的警車之中。
“什么情況?”韓渭云躺在車的排座座位上,打著哈欠問道。
“碎尸?!备邓赡暌贿叴蛑较虮P,一邊從口中極為迅速地蹦出兩個字。
“咳咳咳?!表n渭云聽到這兩個字,著實被嚇得不輕。
“啥?碎尸?”韓渭云扒著傅松年駕駛位的后座,把頭伸了過去,等待他的確認(rèn)。
“怎么,有問題?”傅松年頭一轉(zhuǎn)對著韓渭云說道。
韓渭云扭頭看了看坐在他旁邊位置上呼呼大睡的郝川,又望了望眼睛微閉的厲哲,最終還是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重新坐在了座位上。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p> 嘆了一聲,雙手交叉放于胸前,往靠背上一倚,眼睛一閉,干脆隨他去。
傅松年駕駛勘查車一路狂飆
也不知過了多久,厲哲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給驚醒了。
厲哲微微睜開雙眼看著窗外飛逝的路景:“怎么還沒到?”
“馬上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