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十分整潔,由此可以看出主人有輕微潔癖。上次因為是趕時間,所以他們并未仔細(xì)注意屋內(nèi)的布局,此刻,傅松年才認(rèn)真看了起來。
客廳墻壁上有一個壁式液晶電視,電視機(jī)前面擺放著一張長木桌。沙發(fā)上擺放著各式抱枕,還有一張?zhí)焖{(lán)色的毛毯。
“看來這姐弟倆有潔癖啊?!眳栒芸吭陂T框上。
傅松年上前,他看了一眼。是廚房,但是,里面實在是過分整潔了。
“不止有潔癖,這是有強迫癥吧?!?p> 里面的東西,高矮胖瘦都是分類好的。上前拉開冰箱,上層滿是飲料和酒,還放滿了水果。下面全是肉類,還有幾個自己制作的雪糕。
“看來這姐弟倆挺有錢的?!蹦贸鰩灼烤?,厲哲放在了桌上。
“全是洋酒,而且都是價值不菲的?!?p> 郝川湊上前,看著眼前顏色艷麗的酒水。
“可惜我對酒精過敏,不然還真想嘗嘗這洋酒的味道?!?p> 傅松年突然伸手拿起酒瓶,在眾人的目光中,從桌面拿起開瓶器。
棕褐色的酒水流入玻璃杯內(nèi),傅松年將酒推給厲哲“嘗嘗味道如何?!?p> 厲哲有些抗拒的搖搖頭,上班期間喝酒,除非他真是嫌日子太好過了。
“這么一瓶XO,少說也得上萬,怎么,看不起喝?”將酒杯抬起,傅松年一口悶了。而厲哲,早已被驚的說不出話來。
再次倒了一杯,傅松年繼續(xù)將它推到厲哲面前。
此刻,厲哲沒在推脫,而是小心翼翼的端起酒杯,喝了起來。郝川看著倆人,你一口,我一口,瓶子內(nèi)的酒慢慢少了下去。
“怎么?你又不能喝?!笨粗е破康暮麓?,傅松年毫不留情的說到。
“私自喝別人的酒,還是這么貴的,而且還當(dāng)著我的面喝!”
“潘小黎在厲哲那兒蹭吃蹭喝這么久,我們在她這里喝點她的酒怎么了。”說完從郝川懷里搶過酒瓶,繼續(xù)喝了起來。
“你最后一句才是重點吧。”
傅松年會不知道郝川的小心思,酒精過敏不能喝,所以這是赤裸裸的在嫉妒。
“我去查案,你倆慢慢喝。”咬牙切齒的離開了,郝川隨意打開一間臥室走了進(jìn)去。
留下的倆人,還是默默的喝著酒。
一杯接一杯,沒一會兒,厲哲只感覺自己的頭暈乎乎的??伤麤]說,只是放下酒杯,看著還在慢慢喝著自己杯中酒的傅松年。
感到厲哲的目光,傅松年抬頭看向他。
“怎么了?”
搖搖頭,閉上眼,咚的一聲巨響,厲哲整個人趴在了桌上。
無奈的搖搖頭,傅松年起身,將自己的警服外套脫下,搭在了醉倒的厲哲身上。
“怎么回事兒!”郝川探出頭來,正好看到傅松年將外套搭在厲哲身上。而此時,傅松年也正好抬頭。四目相對,郝川暗搓搓的縮回了頭。
他繼續(xù)若無其事的樣子在室內(nèi)翻找著,聽著身后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他翻找的更快了。
“有發(fā)現(xiàn)嗎?”
搖搖頭,郝川指著這間臥室。
“這間臥室是潘小黎的?!焙麓◤拇差^柜的抽屜里拿出一張單子。
“抑郁癥,間歇性暴躁癥?!泵碱^緊鎖,難怪這久潘小黎總是那么奇怪。
“傅警官?”
男人穿著一套黑色西裝,皮鞋擦的锃亮。見傅松年幾人注意到自己男人走上前,微微一笑,顯得成熟而又穩(wěn)重。
“我是潘良玉,小黎和小杰的父親。
男人的話再眾人內(nèi)心掀起一陣波瀾,特別是厲哲。
“我是傅松年,潘小杰案件的負(fù)責(zé)人?!?p> 傅松年和潘良玉互相介紹著自己,而郝川則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
原本是趴在桌面上呼呼大睡的厲哲,突然出現(xiàn)在了傅松年身后。原本一直都蹦蹦跳跳的他突然變得沉默,沒過多久竟然暈倒了。幸好傅松年就在他身旁,及時扶住他。
郝川連忙掐他的人中,把她掐醒,并問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的回答幾乎讓郝川想暴揍他:“好大一只豬耶!”
?“豬?你沒事吧,是不是發(fā)燒了?”郝川摸著厲哲的前額,又說:“沒有發(fā)燒呀,怎么會說胡話呢?”
“這里真的有很多豬耶……有很多很多……多得數(shù)不清了……還有很多人……有幾十個那么多……”厲哲的神智似乎不太清醒,目光略帶呆滯,說話也很含糊,但勉強能聽清楚。
“他們好像想跟我說話……”雖然厲哲似乎是在胡言亂語,但直覺讓傅松年覺得也許能從他的口中得到線索,便問:“他們跟你說什么?”
“他們的聲音好小哦……他們都圍在那里轉(zhuǎn)圈……”厲哲仿佛非常疲倦,像花了很大力氣才把手抬起,指向墻角。
墻角放有一個較大的箱子,里面都是損壞的羽毛球拍,并無異常之處。傅松年翻弄了一會,便回頭困惑地看著厲哲,開始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只是喝醉了胡言亂語。厲哲的手緩緩下落,指著箱子底部有氣無力地說:“下面……”
傅松年把箱子移開,除了發(fā)現(xiàn)地板比較干凈,沒有灰塵之外并無不妥,而這也只是箱子長期壓在上面的緣故而已。但是厲哲的手還是指著地板,不停地喃喃念道:“下面……下面……”
傅松年輕敲地板,發(fā)現(xiàn)其中一塊地板的聲音特別清脆,便想把這地撬起來。本以為得費點勁,沒想到只是把鑰匙插入縫隙里輕輕一撬,就把這塊地板撬起來了。
地板撬起后,出現(xiàn)了一個直徑三十余厘米的洞口,深不見底。
?傅松年望著潘良玉,他不自覺地回避開傅松年的目光,支支吾吾地說:“看著我干嘛,我又不知道這里為啥會有個洞?!?p> 見傅松年還是在看著他,潘良玉只好解釋道。
“當(dāng)初小黎母親死后,小杰便回來和她姐姐一起住。我當(dāng)時因為還在小黎拒絕和我住而生氣,所以我從來沒踏進(jìn)這里一步。今天才是我第一次來?!?p> “潘小黎有來吧?!辈皇窃儐?,而是肯定的語氣。
“讓她出來吧,是不是該解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