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老子的話,傅松年嘴上不頂嘴,心里卻在回話,也不是不回來,這是沒回家而已,他一年還是回來兩三次的。
“瞧你弄的那個頭發(fā),明天去給我弄回來,月底戚家大壽,你們兄弟倆去,露個面,明一早讓嘉禾帶你去買幾套衣服,把樣子給我收拾了?!?p> “你懂什么啊,這是年輕人的標志,現(xiàn)在就流行這個發(fā)型,是不是啊,傅嘉禾。”
突然被他點名,傅嘉禾原本彎著的身子在沙發(fā)上猛的坐直了,一雙眼睛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最后視線停在傅松年下巴的那顆小痣上面,悠悠地說了一句:“嗯,好看?!?p> 等她說完了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了什么,連忙補救道:“其實,叔叔,松年哥他喜歡就好?!?p> 好像局面也沒挽回到那里去。
傅松年卻在對面給了他識相的眼神,漂亮的嘴角勾了一下,臉上立馬出現(xiàn)兩個小酒窩。
就那樣,“砰”像一拳砸進了他的心,接下來傅嘉禾已經(jīng)不知道兩人說什么了,盯著那個酒窩出神。他只要一說話就有,很想用手戳一下。那他肯定會像一只炸毛的貓吧,全身戒備起來,只要一靠近,他就會發(fā)出危險的信號。
傅松年坐在客廳在接受了自家老子的一番問候洗禮之后,才回到了房間里面。
“煩死了,平時他在家話也這么多嗎問東問西的,一點隱私都沒有。”傅嘉禾帶著傅松年回房間,聽到他的抱怨,忍不住想笑。
“那是因為叔叔今天很開心?!逼綍r是傅政是不會說這么多話的,他想。
傅嘉禾將臥室的門打開,站在門外,“哥哥,晚安?!?p> 傅松年不耐的擺擺手,反手就把門啪的關上了。
蹬掉鞋子,轉身就撲在床上,頭埋在被子里深深地吸了口氣,回來了。
傅松年沖了涼,換上睡衣,卻感覺到深秋的夜有點熱,他記得的房間外面有一個大陽臺,小時候喜歡在外面看風景,秋風吹過很愜意,他走過去拉開窗簾,愣了。
哪里有什么大陽臺啊。
一張上下床好死不死的卡在了陽臺上。
傅松年一腳踢在了那個把陽臺占據(jù)了的“不速之客”,轉身把電腦抱出來,夾著枕頭,一米八幾的大個子就那么委屈的躺了上去。
剛打開電腦,就有一個視頻呼叫。
“honey, why go silent”電腦屏幕上面出現(xiàn)了一個金發(fā)碧眼的美女。
陸明寒帶著歉意:“sorry, afraid to see you song。”
“OK,I'li miss you,”
“me too?!?p> 傅松年并攏兩指在嘴唇上印了一下,送了個飛吻給對方,又聊了幾句,聊的正開心的時候,突然畫面卡了。
“我靠?!备邓赡昶鹕肀е娔X,看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網(wǎng)絡斷了。
傅松年翻身下床,使勁的拍了拍窗子,“傅嘉禾,傅嘉禾?!?p> 第二天一早,他就被人叫醒了,傅松年有起床氣,很重。
門被人打開后,進來的人就挨了一枕頭:“這么早叫我干什么啊?!?p> 少女挨了一枕頭也不生氣,走過去坐在床邊,聲音柔和:“叔叔讓我今天帶你去做幾套衣服。”
傅松年將臉捂在被子里,沒給她反應。
她知道,這個人特別能磨,從小時候就是,只要他不起床,他會·······
傅嘉禾起身,去衣柜里拿出一件干凈的衣服,扯他的被子:“趕緊起來吧,約了時間,十點鐘。”
“去晚了,會等很久,哥也不想等吧?!?p> 她真的很煩,傅松年將被子往她身上一丟,一臉低氣壓。
傅嘉禾將被子從身上扯下來,看著他笑。卻直接挨了某人一腳:“笑屁啊你?!?p> 傅嘉禾馬上收住了笑容,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望著他,瞳仁又黑又亮。
兩人吃了早飯,就一起出門了。
做衣服的地方不遠,兩人走路去的,倆人走在路上,本來就特別矚目。再加上兩人一個長的帥,一個長的美,一路上都接受了許多信號。
“松年哥,在國外也這么受歡迎嗎”
傅松年看了他一眼,毫不委婉:“你說的不是廢話?!?p> 傅嘉禾徑直走著,沒說話。
傅松年兜里掏出一根煙,正準備揣回兜里的時候,又問身邊的人:“抽嗎”
十六的時候,他剛學會抽煙,不過像傅嘉禾應該不會。
“嗯。”傅嘉禾不客氣的拿了一支。
他挺意外,看著她,幸災樂禍的說:“你媽知道嗎”
“并不奇怪吧?!备导魏陶f得很自然。
“這個當然不奇怪了,只是你一個女孩子抽比較奇怪。”
傅嘉禾笑笑沒說話。
傅松年掏出火給她點上。
傅嘉禾偏頭,雙手攏在他手上,低頭······
這個位置他們離得很近,傅松年才發(fā)現(xiàn),這小妮子似乎比自己高那么一點點,可能高了有五厘米不止,眼皮下略,能看到她的睫毛又卷又翹。
兩人走著,一路無言。
傅松年抽煙花樣多,很帥,每吸一口,就喜歡裝憂郁,吐煙的時候,眼神迷離,既性感又危險。
傅嘉禾在旁邊看到他滾動的喉結,眼神暗了暗,不動聲色的繼續(xù)走著。
他們來的是一家定制高檔西裝的地方。
傅松年進去讓人量好了尺寸后,隨便選了幾個上好的料子,很快就出來了。
卻沒看到傅嘉禾的身影。
四處看了看,才發(fā)現(xiàn)傅嘉禾在遠處在接電話。
傅嘉禾看到了他,笑著跟他揮了揮手,傅松年怎么會在原地等她,轉身就走了。
傅嘉禾在后面邊說電話邊跟上去,“他應該是生氣了?!?p> 電話另一頭的人說:“你把人帶來我們看看啊?!?p> 對面有人起哄:“喲喲,是誰他媽這么倒霉又被嘉禾看上了。”
“你還不知道啊,就傅松年,我們嘉禾惦記了八年都沒找著機會下手,現(xiàn)在準備下手了?!?p> 聽到電話對面的談話,傅嘉禾笑:“別說的這么難聽,什么下不下手?!备导魏潭⒅懊娴谋秤?,視線放肆的劃到對方的腰部,眼睛微瞇。
對面不知道說了什么,傅嘉禾突然笑著罵:“滾你們的,行了行了,他又回頭看我了,不說了?!?p> 傅嘉禾掛斷電話,就快步跟上去,說:“我大學同學,剛剛打電話問我什么時候去學校。”
傅松年挑眉斜瞇了他一眼,沒說什么。
中午兩人在外面吃了飯,桌子上傅嘉禾提出一起看電影,傅松年說他兩在一起有什么好看的,本來他們走在一起,他就已經(jīng)覺得別扭了,還要去看電影,怕是瘋了吧。
“可我還蠻想看的?!备导魏痰穆曇粲行┦?,一雙眼睛亮亮的瞅著傅松年,“一起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