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又有何辦法,還得順著她來。“夏無言,我記住了。”
“對了,上次雖說拿了無言的手繩,我也用了一柄頂好的折扇去換了,還望無言不要在意?!?p> “也罷,既你知道里頭的門道,又是友國的將軍,我就當做個順水人情了,希望保你些許平安?!绷T了罷了,這宣驪王城可是他們的庇護所,開罪不起,想來他也是知道由此妙用,那日才奪了去,如果這手繩真能保他在祈城境內不為毒所傷,也是好事一樁,手藝又不會丟,她日后重新再編制也就是了。
“對了,如果將軍尚未娶妻佩戴著也就罷了,如果將軍已有家眷,還是請將軍取下貼身裝著就行,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p> “無言切莫掛懷,我,尚未婚配?!迸犰弦蛔忠活D地說,還突然使壞似的湊近慕朝夕,這一舉動將慕朝夕嚇了一跳,卻忘了該如何反應,這人離她好近,她可以清楚地看清他臉上的每一寸肌膚,不自覺后退了一步,奈何卻沒站穩(wěn),向下跌去時,一雙臂彎牢牢將她圈住,兩人直接幾乎無縫隙,靠得如此近,這姿勢,簡直曖昧到了極點。
慕朝夕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這姿勢就罷了,還是兩個男人。
“莫非這是無言再給我遞話?”戲虐的聲音響起。
登徒子還是那個登徒子,這男人的力氣是真的大,雖有武學功底,但她也掙脫不開,但念著是友國的將軍,還非得善待著,慕朝夕深呼了一口氣說道:“這同心結我只是好心提醒將軍,以免將軍回家因此觸了霉頭,還有,還請公子自重,無言實屬沒有那種……那種癖好?!?p> “哦?無言所說,是哪種癖好?”
“尚將軍,麻煩你松開,我念在你是友國將軍的份上才不與你計較,還望將軍切莫敗了自己名聲。再者,我并無那種……斷袖的癖好,請將軍自重。”
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斷袖?虧她想得出來。
“公子。”裴煜正想放開她之際,裴照快步走了過來,附在裴煜耳邊小聲說道:“公子,你這樣抱著一個男人成何體統(tǒng)?!?p> 裴煜回給他一記眼神,裴照立刻乖乖退開了。
裴煜這才慢慢松開,等慕朝夕徹底站穩(wěn)了這才放手。卻又湊近小聲對著慕朝夕說了一句:“你且放心,本將軍喜歡女子。”
女子兩個字,還特意加重了字音。
慕朝夕不與他一般見識:“這就是你隨從吧?”
這聲音裴照聽著耳熟:“你就是方才與我對話的人?”
“嗯。”
“阿照,給人賠不是?!迸犰暇従忛_口。
裴照趕緊照裴煜的話賠了不是,慕朝夕也再沒追究,而是領著他們到了華亭小筑。
才寒暄了一會兒,酒菜就上齊了,慕朝夕似乎突然想起來,上次她從府里出來時,這慕亦軒好像說過宣驪王城的大將軍要去家中小住,她這才躲到這來的,慕朝夕瞬間恍然大悟,那眼前這人可不就是家里那人么,她怎么才想起來這事。還好,還好,沒怎么得罪人家,這友國的人怕是康靖皇上見了都要給幾分薄面,看來,這祖宗呀她還是要繼續(xù)供著才行。
“無言,之前聽梁老板說你們這里晚上承接了相爺公子的生辰宴,都有哪些人來?”
“稍等啊,賓客的名單我叫若芬姐拿來。不過尚將軍,你怎么會對這賓客有興趣?”
“無言有所不知,此行表面經商,實則是為了抓獲叛賊黨羽,這些逆賊野心勃勃,若任憑他們挑起兩國爭端,后果不堪設想,我們國家與你們是唇齒關系,我國如果受挫,你們國家必定也保不住。”
“公子,這些你怎么……?”裴照心急,公子怎么說了真話,對方是什么人還不清楚呢。
“無妨,我們還需要這位無言公子的幫助。不知無言公子可否助我一臂之力?!?p> “你怎知我會幫你?還有你為什么跟我說這么多?你不怕,我與你們那些逆賊是一伙的,轉頭就出賣你嗎?”這人來頭是挺大,莫不是來之前就提前查好了身份,但是也不應該啊,她自小多數穿著男裝不說,且極少在大眾視野真實露面,各國都是表面清楚,實則迷糊,他沒道理知道啊。
慕朝夕怎么也想不到眼前這個人篤定說了四個字就讓她心跳差點漏了一拍,還好她冷靜地快,但這樣的感覺于她來講還不曾有過。
“我相信你?!边@四個字,他竟說的無比篤定。
“將軍既如此說了,那我定當盡力?!蹦匠σ膊煌泼摿耍绻苓_成合作共贏,這位將軍又和那位小皇子很熟,加之看著也不是小氣之人,日后抽個時間再向他要個條件,或許他能答應也未嘗不可。
“那還望無言不要再稱呼我為將軍了,以免說錯話暴露了身份。”
“聽傳言將軍年齡應該比我大些,那我喚你一聲兄長可好?不瞞將軍說,在下家中有位兄長,年長我?guī)讱q,說順口了叫著也頗為方便?!?p> “也好?!?p> “那兄長可否告知剛才在大堂找事那廝是何人?”
裴煜輕聲說道:“只是一個小嘍啰不值一提,恐污了無言的耳朵,不提他了。”
慕朝夕卻不知,裴煜只是表面上輕描淡寫地一句解釋,實則已經派人將那廝捉了去,手段何其殘忍,怕是過幾日慕朝夕方能知曉。
“行,兄長不想說便不說了。”慕朝夕給裴煜倒酒時,裴煜反問她怎么不陪著喝一杯,慕朝夕就以晚上要籌備宴會為由回絕了。
裴煜也不強迫她,自顧自象征性地飲了幾杯。
“這酒不錯?!?p> 慕朝夕心里得意,揚起嘴角說道:“你是舞樂坊的客人,我斷不會讓你吃虧上當?!?p> 不一會兒,若芬就拿了名單來,悄悄問慕朝夕:“這人什么來頭?”
“若芬姐,你放心,他不是壞人,不僅如此,我們還要幫他一把。”慕朝夕悄悄回應道。聽到這話的若芬點點頭,她不需要知道的很詳細,只要是慕朝夕說的,那她照做就是了,根本不需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裴照這才仔細端詳了這個方才與他對話之人,作為男子來講身材有些嬌小,很白凈,但也太像個白面書生了,不知公子怎會看上他,與他合作。
慕朝夕將賓客名單遞給裴煜,裴煜隨手翻著看了看,就將名單放在一邊了。
“你看好了?”
“嗯?!?p> “都記住了?”
“嗯。”
天吶,這人也太強大了,就這么隨手翻了翻,就記住了,還很是沉穩(wěn)。這兩次接觸下來,慕朝夕覺得自己看不透他,一股子挫敗感不惜油然而生。
裴煜使了個眼色,慕朝夕就讓周圍的人都退下了。
“無言這里可有機關高手?”
“……”
見慕朝夕沒有開口,裴煜又說道:“能把阿照困住還不讓他察覺,是個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