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一聲,米青檸最后點地的腳沒忍住用了下力,在安靜的病房中發(fā)出了很明顯的聲音。
她咽了咽口水,有點不太懂夏久炎的腦回路。這人是不是躺太久了,所以腦子有點短路了?
“大哥,這玩笑開不得,我是有家室的人。”
夏久炎目光淡然:“我知道,但你不是打算和他離婚了嗎?”
“你知道?”
他依舊是淡然的笑容:“因為不管是過去還是現(xiàn)在,我都是最懂你的人?!?p> 米青檸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一張瘦得顴骨都有些突出的臉,卻依舊掩蓋不住他眼里迸發(fā)的神采,他明明躺了四年,怎么感覺腦袋的思維,都讓人有點跟不上。
俗話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不殆,米青檸對他的了解一無所知,自然不知道該如何去應付他。
于是她只好開口:“大,大哥,我能問一下,我們是怎么認識的嗎?”
夏久炎的神情終于從淡漠變成了疑惑:“小檸,你不要告訴我,你不記得我了?”
“是啊。”米青檸十分坦然,將腿腳疊放著,找了身后的床旁桌的位置靠了上去,擺出一副講故事的造型:“用欣欣的話來說,我的人生簡直就是一部苦情小說,還是最狗血的那種,連失憶這種梗都被我給遇上了。遇到那種后媽作者,說不定還給我安排一個特別坎坷的三年。炎哥,你倒是說說這三年你都扮演了什么角色?”
夏久炎嘴角有些抽搐:“你果然是一點都沒變。不過四年前……是四年前吧,你答應過我要做我女朋友的,你說我扮演什么角色?”
米青檸回想起自己在車上聽到巨大的剎車聲響的時候,回憶起來的片段。夏久炎,真的親過自己……
她頓時覺得毛骨悚然,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可能吧……”她覺得她這個人還是挺專一的,就算柏瑾桓對自己做了那么過分的事情,她都沒辦法控制住自己的內(nèi)心不去念著。所以那三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才會讓她做出如此難以理解的事情?
夏久炎盯著她的側臉看:“看樣子,你心里還是放不下那個人。既然你忘記了那些事情,你竟然還要跟柏瑾桓離婚?”
米青檸越聽越糊涂,“炎哥,麻煩你說重點,那三年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是不是我中了什么特別的藥劑?打了一堆的人,這群人當中是不是有叫什么陸昊,寶兒的,我總覺得后來找我尋仇的人特多。”
夏久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別人沒惹你,你不輕易打人的。只是你有非離開柏瑾桓不可的原因?!?p> “呵呵呵呵,炎哥,你真幽默,那時候柏瑾桓還不認識我呢,我還不至于自戀的到那種地步?!?p> “認識的,你們之間,很早就認識了?!?p> 米青檸愣住了。
她從來都是覺得,柏瑾桓真正認識自己,應該是從兩個人訂婚的時候,可是那個時候的夏久炎已經(jīng)出事一年了。
夏久炎說,更早的時候,柏瑾桓是認識自己的。
米青檸忍住自己顫抖的手,“怎么認識的?”
夏久炎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不是什么好事,你確定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