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月瑤怒扇竺余珠
湛倧雖然抱著欒安玩,但總是心不在焉的,雖然他嘴上不說,但湛木還是猜出了一二。
估計,是又被父親拒之門外了,才讓大哥如此愁眉苦臉。
湛木伸出雙手,示意湛倧,讓他接過欒安。湛木接欒安之時,卻被欒安用手捏了半天,湛木也是毫不吝嗇的伸手去捏欒安的臉,沒事還往下拉拉。
湛倧看到他們這個樣子,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欒安斗不過湛木,她就開始用手打他,打著打著,自己就哭了起來,湛木看到欒安哭了,立馬停下了捏她臉的手,開始變著花樣的哄她,誰知欒安竟不領(lǐng)情。
于是湛木把剛剛變出來的花扔到了地上,雙手交叉,抬起頭,說道,“你看看你,竟還不如天族的小太子。”
欒安一聽,哭的更厲害了,雖然她并不知道天族的小太子是誰。
湛倧看到欒安哭的這么厲害,就抱著她哄了很久,才平息了。
欒安用手擦干了眼淚,問道,“那個天族的小太子是誰?!?p> “一個比你小的弟弟?!闭磕韭唤?jīng)心的說道。
沒想到,這個欒安竟然來勁了,總是追問那個天族小太子的事情,還吵著要和他打一架。
湛木一見這種情況,還不得找東西堵住她的嘴,畢竟,雖然她比天族太子大一百歲,可這個頭和心智,真的完全不如天族太子啊。
天族的那個小太子,從小便被天君逼著學(xué)了很多東西,甚至拜了如今戰(zhàn)神仲啟的父親宋映為師。
雖說他并未直接師承宋映,但仲啟的師父,也就是父親宋映,最新退休下來,時間充沛,完全可以勝任交那個小太子。別人家像欒安這樣,一千多歲的小孩子,早就跑著去拜師學(xué)藝了,也就只有她,現(xiàn)在還在哥哥們的懷抱里。
也許是抱累了,湛倧把她放了下來。
欒安下來后,趁湛木不注意,跑到他的身后,踹了他一腳,就麻溜的溜走了。
湛木心里罵罵咧咧的,轉(zhuǎn)頭就過去追她,她那小短腿,哪里能跑的過湛木,湛木追上她后就把她抬了起來,要扔到池塘里去。
欒安嚇的哇哇大叫,卻被魔君聽到了,魔君要去查看訓(xùn)練的情況,路過這里時,看到湛木抬著欒安。
“放下!”魔君生氣的喊道。
魔君最疼欒安了,他這一下,這不就是往槍口上撞嗎?湛木老老實實的放下了欒安,欒安麻溜的跑到魔君的身后,躲了起來。
魔君指著湛木的臉罵道,“你看看,你這是個什么樣子?!?p> 湛木雖然嘴上沒有說話,但心里一直罵罵咧咧的,還白瞪了魔君一眼,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和魔君說過話了,沒想到一碰面,魔君就要罵他。
想著,如果母親在的話,事情一定不會是這樣。
想到這里湛木突然皺起了眉頭,對啊,母親,母親是被父親殺死的,我到底在指望什么。
魔君說了一大堆話,湛木一句也沒聽進去,只是一直的在低頭認錯,點頭哈腰。
魔君帶著欒安走后很久,他才緩過神來。
不知不覺,一切都已經(jīng)變了。
席鈞回家后,消停了幾日,但突然之間,他被封官了。
這本是件應(yīng)該高興的事情,可他卻高興不起來。
他接到消息后,沒多久,氣沖沖的跑到啟星宮,想要找仲啟跟月瑤要個交代,誰成想,仲啟和月瑤是一伙的,一個戰(zhàn)線。
席鈞已經(jīng)被氣糊涂了,居然忘了月瑤是仲啟的未婚妻的這個事實,他們肯定一個戰(zhàn)線昂。
月瑤正在一旁給仲啟的宮中插花,席鈞扭扭捏捏的走了過去,順便撒了個嬌。
“月瑤,月瑤公主,能不能把我這個官職撤了啊。”席鈞拉了拉月瑤的衣袖。
月瑤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扯開了衣袖,繼續(xù)插花。
席鈞依然沒有要放棄的意思,依然拉著月瑤的衣袖,說,“公主,公主大人,您就放過小的吧。”
月瑤聽席鈞這么說話,有些受不了,怎么聽著像是凡間皇宮里的太監(jiān)。
就連本來正在處理公務(wù)的仲啟聽到了,也忍不住笑出了生。
月瑤挑逗席鈞,說,“你在說一遍?!?p> 席鈞的臉突然一綠,但想著,反正這里只有他們?nèi)齻€人,說就說吧,在硬著頭皮上一次,我還害怕丟人嗎?
席鈞剛要開口,就聽見月瑤拍了拍手,召喚來了一群婢女。
現(xiàn)在席鈞的臉已經(jīng)由綠變紫了。尷尬的笑著,順便用手戳了戳月瑤的肩膀,說道,“公主,你這就不太夠意思了吧?!?p> 月瑤卻一臉正經(jīng)的說道,“你就當(dāng)她們不存在就好了,她們只是我找過來的見證人罷了?!?p> 席鈞的臉已經(jīng)徹底的給了,他又抱著僥幸心理戳了戳月瑤的肩膀,沒想到,月瑤還是堅持。
于是,席鈞開始放大招了,死就死吧。
他把頭搭在月瑤的肩上蹭了蹭。剛要開口說話,就被仲啟一掌推出了天際。
仲啟打的是席鈞的胸口,但他只會有些痛而已,畢竟,仲啟沒有使出十分的力氣。但是席鈞還是受了很重的傷,席鈞倒地之前,還捂著胸口,對仲啟豎了一個大拇指,真是好兄弟。
仲啟這一掌,足夠他在床上躺一段時間了,畢竟他是真的不想去管理天族的鎖妖塔。
如今,他身負重傷,這等重任,哪里能輪得到他,看來天君,要另請高人了。就連昏迷時,他的臉上,都帶著微笑。
月瑤一臉震驚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席鈞,問,“你用了多大的力氣?!?p> 仲啟回答的很無所謂的樣子,“三分。”
月瑤捂著胸口想吐血的沖動,三分力,席鈞被打暈了?
月瑤讓阿竹去請?zhí)灬t(yī),他和仲啟把席鈞抬到了側(cè)殿的床上,讓他躺著休息。
月瑤看著昏迷的席鈞,不禁的感慨道,這身體,也太弱了。
月瑤戳了戳仲啟的肩膀,說,“你以后,教教他,讓他強身健體?!?p> 沒想到仲啟就冷冷的回答了三個字,“沒時間?!本碗x開了。
月瑤轉(zhuǎn)身看著仲啟離開的背影,本想著也偷偷的踹他一腳,可沒想到自己竟然犯起了花癡。想著,他剛才打席鈞的時候,也是蠻帥的。
月瑤拍了拍自己的臉,等等,我這是在干什么。
等她花癡完,仲啟早就已經(jīng)出了啟星宮,月瑤小跑著要追上他。
可就當(dāng)她剛出啟星宮的時候,就撞到竺余珠抱住了仲啟。
月瑤看著他們楞了一會兒,一句話也沒有說,就跑了。
月瑤知道,竺余珠一直都喜歡仲啟,從來都只是看破不說破,但今日,他們確確實實的抱在了一起。
明明自己知道仲啟不喜歡竺余珠,但還是放不下心。
月瑤失落的回到了月靈宮,坐在那櫻花樹下。
仲啟推開了竺余珠,但竺余珠再一次抱住了仲啟,略微帶著哭腔。“讓我抱一會兒,好不好?!?p> 竺余珠緊緊的抱著仲啟,絲毫不顧及這周圍的宮女,投來的目光。
“那個是仲啟將軍嗎?”
“好像是吧?!?p> “抱著他的那個,好像不是月瑤公主。”
“別說了別說了,要是讓公主聽到,就麻煩了?!?p> 她們以為自己說的很小聲,但,每一句,仲啟都聽了進去,想到,他方才出來的時候,月瑤還在啟星宮,男女授受不親,他又再一次推開了竺余珠。
竺余珠再次靠近仲啟時,仲啟連忙退讓。
月瑤在櫻花樹下坐了很長時間,覺得,她不能看著自己的男人,被別的女人抱在懷里。
她又重新回到了啟星宮門,狠狠地扇了竺余珠一巴掌?!拔业哪腥?,你也敢碰。”
竺余珠用手捂著她梨花帶雨的臉,可憐兮兮的看著仲啟,仲啟沒有一分想要替她辯解的意思。
“滾遠點?!?p> 竺余珠捂著臉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惡狠狠的盯著月瑤。好歹她也是龍宮的公主,怎能任他她擺布。月瑤甩了甩袖子,就像啟星宮內(nèi)走,卻被仲啟拉住了手踝。
月瑤甩開了他拉著她的手,徑直走進了啟星宮,照看剛剛被仲啟打傷的席鈞。
仲啟看著被打的竺余珠,一句話也沒有說,就只是跟著月瑤進了啟星宮。
竺余珠的臉,被扇了一道很紅的手掌印。碧兒嚇的一句話也沒有說。
待他們都離開后,碧兒才上前去扶竺余珠,誰成想,她剛過去,就被竺余珠推到在地。
碧兒心里委屈,但還是一直跟著她。
天族的宮女都看到月瑤手扇竺余珠的大戲碼,頓時覺得心里非常痛快。
宮中有很多的宮女,都非常愛慕仲啟,但凡有一些跟仲啟親近的,也都被竺余珠給害了。
如今月瑤跟仲啟訂了婚,沒想到,這竺余珠仍然喜歡仲啟。
很快,竺余珠被月瑤打了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天族。
阿竹請來了天醫(yī),天醫(yī)說,席鈞只需要休息一月便可。
仲啟站在月瑤的身后,一句話也沒有說,天醫(yī)開好了藥方,就趕緊離開了啟星宮,覺得,這里的氣氛,怪怪的。
天醫(yī)出了啟星宮后,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好像在示意自己,終于解脫了的樣子。
誰成想,他剛出啟星宮,就被琯珣攔住了。
琯珣雖然是個小娃娃,但還是有些威懾力的,竟把天醫(yī)嚇的直哆嗦退?!疤?,您怎么過來了?!?p> 畢竟他是剛剛聽說了,月瑤在啟星宮門打了竺余珠,才過來看看的?!袄锩媸裁辞闆r?”
“小的,不敢說,您進去看看吧。”天醫(yī)低著頭,站在一旁。
琯珣見天醫(yī)這個慫樣,什么也沒說,就讓他離開了,只能自己進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