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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掛東風(fēng)應(yīng)長庚

第七章 竺余珠的懺悔

月掛東風(fēng)應(yīng)長庚 俗休 10575 2020-01-18 00:17:00

  “魔君,你睜開眼睛看看,這里那有太陽,您怕不是在開我玩笑吧?!?p>  湛倧睜開眼睛,看著天空,確實沒有太陽了,也許是剛剛下山,走了吧。

  “公主,您怎么來這里了?”

  “我剛剛看到有人進(jìn)來了,才知道這宮殿里有人,不過,這里怎么只有你一人啊,我剛剛明明還看到了其他的人?!碑嬊鋼狭藫项^,明顯,她剛剛跟著進(jìn)來的人,不見了,難道是進(jìn)入殿中休息了,真是沒禮貌,公主前來,也不知道出來見見。

  畫卿抱怨了一番,湛倧也尷尬的笑了一會兒,說,“公主許是看錯了吧,這殿中只有我一人啊。”

  “沒有吧,明明看到有人進(jìn)來了。”

  畫卿認(rèn)為自己沒有看錯,確實有一個人進(jìn)來了,難道是自己剛剛糾結(jié)的時候,那人趁機(jī)溜走了?

  畫卿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怎么可能這殿中只有他一人,可湛倧卻又在重復(fù)了一遍,說,自己一直在殿中,沒有什么人進(jìn)來。

  堂堂魔君,怎么會獨自一人在這天宮之中。

  “我只有一個屬下,叫祝堯,不過,他都出去好長時間了,一直沒回來,公主,你可不可以,幫我尋他一下。”

  “祝堯?祝堯是誰?”

  這可真所謂,說曹操,曹操到。

  湛倧指著祝堯,說,“哎,公主,你看,那就是祝堯?!?p>  畫卿盯著祝堯看,這不是她在門外看到的那個男子,衣服也不一樣,身形也不一樣,如果那個人沒進(jìn)來的話。

  畫卿想,自己肯定是被發(fā)現(xiàn)了,然后被對方甩掉了,不行,她非得找出這個人來不可。

  畫卿跟湛倧告辭,便出去尋她剛剛看到嗯那名男子去了。

  湛倧確認(rèn)畫卿真的走后,才從石凳上站了起來,“出來吧?!?p>  湛木慢慢的從屋里面走了出來,站在湛倧的旁邊。

  湛倧拍了拍湛木的肩膀,“我知道,你還不想忘了她,既然忘不了她,就去看看她?!?p>  湛木低著頭一句話也沒有說。

  月瑤和仲啟走后,浮生也離開了蓬萊,不過,是鏡湖陪浮生一起離開的。

  因為上次大戰(zhàn)的事情,浮生的父母都以為浮生已經(jīng)死了,所以,他決定去看看他的父母,畢竟,浮生也有幾萬年沒有回去過了。

  鏡湖怕浮生半路上又出什么問題,便一同跟著浮生去了。

  月瑤跳入凈泉的時候,這雙生鏈曾保過她一命,現(xiàn)在,她把雙生鏈帶在了長庚的手腕上,只希望,他去凈泉的時候,雙生鏈能替她護(hù)住長庚。

  月瑤把雙生鏈戴在了長庚的手上,便與仲啟離開了庚云殿,等這件事情結(jié)束后,她便跟著仲啟,離開天宮,兩個人,回靈夢山。

  仲啟還有事情要與天君商議,便沒有送月瑤回月靈宮。

  可月瑤,卻在月靈宮的門前,看到了竺余珠。

  昨日的事情,平若已經(jīng)都告訴月瑤了。

  竺余珠昨日,并沒有與平若在提嫁給仲啟的事情,而是告訴平若,她已經(jīng)放棄仲啟了。

  她貌似,找到了她喜歡的人了。

  竺余珠對著月瑤微笑,如今她的臉上,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那樣了,反而都了一些,溫婉。

  竺余珠告訴月瑤,她不會跟她搶仲啟了,這次來,她是來跟月瑤道歉的。

  以前的事情,都是她做錯了,她太幼稚了,一直都沉迷在一段,自己根本不可能會擁有的感情里。

  小時候,竺余珠就嫉妒月瑤,就算月瑤天生就是孤煞命又怎么樣,她還是嫉妒月瑤。

  竺余珠喜歡跟在仲啟的身后,只因為,仲啟是她的哥哥,長的很漂亮,只是話很少。

  竺余珠見仲啟的第一面,就喜歡上了仲啟,只是,她每一次與仲啟搭話,仲啟都不理會她罷了。

  可就是一個這么話少的人,經(jīng)常跟在月瑤的身后,惹起了竺余珠的妒忌。

  小時候,明明是她與月瑤同時被先生罰抄書,可仲啟卻只幫月瑤一人抄了一份,沒有幫竺余珠。

  竺余珠真的很嫉妒月瑤,于是,便有了后來,竺余珠叫人綁架月瑤的場面。

  竺余珠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變的那么狠心,她讓宮中的兩個蝦兵蟹將綁架了月瑤,要把月瑤扔進(jìn)凈泉里去。

  她只是想小小的懲罰月瑤一下,可她又有什么權(quán)利懲罰月瑤呢,她在天族,謀劃著怎么殺天族公子,想到這里,真是可笑。

  竺余珠說著突然就哭了,抹了一把眼淚。

  如果不是仲啟送給月瑤櫻花,竺余珠真的不會走到這個地步,她幾乎每一天,都謀劃著,怎么殺了月瑤,怎么讓仲啟來到她的身邊。

  當(dāng)時她請來的那個兩個人也是蠢,一直糾結(jié),到底應(yīng)不應(yīng)該把月瑤扔下去。

  竺余珠突然笑了,月瑤都有點懷疑,她是不是來懺悔的了。

  若不是月瑤沒有聽他們二人的行兇過程,估計,聽了也會笑死吧。

  竺余珠問,“你想知道嗎?你被綁在袋子里的時候,外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p>  說實話,月瑤確實沒有了那段記憶,就問他,發(fā)生了什么。

  當(dāng)時他們把竺余珠供了出來。

  “真的要扔下去嗎?”那個人說話的聲音微微顫抖。

  “主人說扔就扔啊?!?p>  “這可是天族的公主啊,而且,這也是在天族的地盤。”

  ……

  “可笑吧?!斌糜嘀橹v到這里,又開始問月瑤。

  月瑤沒有出聲音,畢竟當(dāng)時,她是真的,把仲啟認(rèn)成了長庚,而且她是被打暈了扔在麻袋里的,等醒來后沒多久,自己便被救了,當(dāng)時,麻袋里很黑,她很害怕。

  甚至是第二日,月瑤照常去學(xué)堂上課,她看了一眼一旁的竺余珠,她卻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月瑤,好像是在想,“她怎么還活著。”

  竺余珠最后是哭著離開的。

  當(dāng)時也是傻,都沒有等到那些人回來稟告,也沒有聽到后來任何關(guān)于月瑤死了動靜,也沒有去認(rèn)證一下。

  甚至,后來她做的那些蠢事,她以為,她只要與仲啟有其他的肢體接觸,就會讓月瑤自動離開仲啟,可最后,都還是一場空,還讓她敗壞了自己的名聲。

  如今,估計是再也無人敢娶她了吧。

  竺余珠邊說邊流眼淚,月瑤已經(jīng)開始懷疑竺余珠了,貌似,這又是另一個逼她離開仲啟的招式。

  “你為什么和我講這些?!痹卢幒攘艘豢诿媲暗牟?,抬眼看了一眼竺余珠。

  竺余珠擦了擦眼淚,因為她,真的,沒有可以在跟她真心談話的人了。

  天族中有不少的姑娘都喜歡仲啟,但拿著姑娘卻都被竺余珠給私自處理掉了。

  以前的那些人,都是一些丫鬟什么的,也不妨有別的族群的公主,但卻唯獨月瑤,讓她失手了。

  以前的那些喜歡仲啟的人,她都可以偷偷處理掉,但唯獨月瑤,是一個專門被仲啟保護(hù)的人。

  一千年前她就下過手,卻被仲啟給救了,但似乎,月瑤已經(jīng)把那件事情忘記了。但竺余珠,卻記的一清二楚。

  月瑤那次差點被扔下了凈泉,如果不是仲啟扮成長庚出現(xiàn)在凈泉,那么的及時,也許,她早就死了。

  但也因為那一次,他們的學(xué)堂解散了,她便很少能來到天族,她解決了身旁所有的障礙,卻唯獨解決不了她。

  每一次她看到月瑤,都會咬牙切齒,想著,終有一天,你會心甘情愿的跳進(jìn)凈泉。

  可就在那一天,似乎她所有的幻想都破滅了。天君下旨,替月瑤和仲啟賜婚。

  她一聽到這個消息,就立馬從龍宮,趕到了仲啟的家中,想要確認(rèn)一下,這到底是不是事實,多么希望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還沒有成定數(shù)。

  月瑤緊緊的握著茶杯,她的憤怒值已經(jīng)達(dá)到了極點,“這真的是懺悔嗎?”

  竺余珠告訴月瑤,好多次,她都是故意的,故意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只為了刺激月瑤一下,即是,根本對月瑤造成不了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

  也正是那件事后不久,她被她親愛的父親關(guān)了起來,她的侍女碧兒,也離開了她。

  不管她怎么哭鬧,她的父君,都沒有把她放出來。

  “你聽到這里,是不是覺得,我太可笑了?!斌糜嘀橐舱f著自己也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大戰(zhàn)在即之時,她曾求了好久,才跟著一同去了戰(zhàn)場,雖然她什么忙也沒有幫上,甚至,后來仲啟戰(zhàn)死沙場,月瑤昏迷不醒。

  仲啟死了的時候,竺余珠覺得,自己已經(jīng)失去希望了,但她是真的喜歡仲啟,就算是仲啟死了,她也會經(jīng)常去宋府,照看平若,就那么一過,便過了兩千年。

  甚至,后來看到了來到天宮的柳扶風(fēng)。

  竺余珠以為,月瑤已經(jīng)忘記仲啟了。

  誰成想,那個凡人,竟然是仲啟的轉(zhuǎn)世,仲啟回來后不久,月瑤便跳下了凈泉。甚至一度以為,自己有機(jī)會了。

  當(dāng)時,天君有意賜婚她與仲啟,可是卻被仲啟拒絕了,她在龍宮呆的每一日都在想,她到底哪里不如你。

  可能,第一眼的感覺,便不對吧。

  后來,仲啟去了凡間,在凡間,結(jié)識了月瑤的轉(zhuǎn)世。

  仲啟在凡間的期間,竺余珠每日都在找人打探仲啟的消息,可她卻從未聽說仲啟結(jié)識過什么女子,只是打聽到了仲啟的地址,還有,一直跟著仲啟的,是那個叫長落的侍女。

  竺余珠剛來凡間,就遇到了那個叫江櫟喬的女子。

  她想,老天,你是誠心與我作對嗎?

  后來的事情,便是她開始設(shè)計江櫟喬。

  梁植,也是竺余珠設(shè)計的一部分,不過,這個男人她算計錯了。

  可她沒想到梁植一開始,便與江櫟喬是一伙的,他什么事情都與江櫟喬講,甚至,連他們的終身幸福,都算計了進(jìn)去。

  也正是因為算計江櫟喬,竺余珠,才認(rèn)識了段弋。

  竺余珠覺得,自己也是挺幸運嗯,甚至,有時候,她在段弋的身上,看到了她自己。

  段弋非常小心翼翼的呵護(hù)著他與江櫟喬之間的感情,什么事情都把江櫟喬排在第一位,但他不能喜歡江櫟喬。

  他是皇室的人,他是段北侯的兒子,他的人生不穩(wěn)定,他給不了江櫟喬幸福,他把他對江櫟喬的喜歡,偷偷的藏在了心里。

  當(dāng)時,竺余珠因為梁植的事情被仲啟轟出了柳府。

  但,同時她也聽說了段弋的事情,竺余珠便開始了自己的下一步計劃。

  可段弋太喜歡江櫟喬了,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江櫟喬。

  竺余珠一開始就跟他說了,她來段北侯府的目的,她想要幫段弋奪回江櫟喬。

  竺余珠被段弋拒絕了,甚至告訴竺余珠,有他在一天,他便不能傷害江櫟喬一根汗毛。

  竺余珠告訴段弋,她只要動動手指,便可以殺了他,可他依然堅持自己。

  竺余珠想看看,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便住在了段北侯府,段弋也沒有轟她走,更何況,竺余珠在段弋的眼下,才會更安全,他才能確認(rèn),竺余珠沒有機(jī)會對江櫟喬看下手,于是,便假借讓竺余珠替他得到江櫟喬的事情,一直來尋他談話,那么一住就住了兩年。

  但同時,段北侯府,也出事了,被盼了滿門抄斬,就算被判了滿門抄斬,段弋也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江櫟喬。

  即是他想說,江櫟喬也不愿意聽段弋說。

  那兩年期間,竺余珠對段弋產(chǎn)生了莫名的好感,甚至,不希望段弋死去。

  竺余珠,在段弋的門前設(shè)了結(jié)界,那些官兵,都看不到。

  竺余珠還派了人去給江櫟喬通風(fēng)報信,還讓人引來江櫟喬身邊那些礙眼的人。

  段弋臨死前跟竺余珠說的那些話,她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

  “你的處境都這么艱難了,你還費盡心思的去看她,值得嗎?”

  “那,你喜歡他那么多年了,卻一直得不到他的正眼相待,值得嗎?”

  她的心思,早就被段弋一眼看穿了。

  她說,她能幫他得到江櫟喬,所以,段弋才把她留在了府中。

  可兩年過去了,什么也沒有做成。

  起初,她說,要等到柳扶風(fēng)離開柳府的那日在下手,可現(xiàn)在柳扶風(fēng),已經(jīng)走了一月有余了,段弋卻不想在去爭江櫟喬了。

  江櫟喬現(xiàn)在很幸福,而段弋現(xiàn)在的處境,也不能給江櫟喬安穩(wěn)的生活。

  直到那天,他對她說。

  “你走吧?!?p>  十天后,段弋,還給她講了一個故事那個故事,是他父親,段北侯的。

  可這個故事,只講了一半,江櫟喬便來了,后邊的故事,月瑤都是知道的。

  段弋的尸體,是竺余珠埋的。

  段弋死后沒多久,她才發(fā)現(xiàn),她貌似,已經(jīng)慢慢的喜歡上那個凡人段弋了。

  竺余珠還告訴月瑤,她知道,那個段弋,就是浮生。

  凡間的浮生,與蓬萊的浮生,性格不太相同,但他們確實是一個人。

  她曾偷偷的打聽過,一個人的性格,不管轉(zhuǎn)世多少次,都不會變的。

  那說明,以前浮生,都是裝出來的。

  現(xiàn)在她想要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希望,月瑤與仲啟好好的,好好的過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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