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星宮。
洗星宮地處荒山野嶺,前面是無望涯,后面是亂葬崗,而洗星宮門前則是迷宮,若是生人想要入內(nèi),必要在這迷宮走上幾天,直到找到入口才能進(jìn)入。
洗星宮這個地方在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名氣,雖不能讓人聞風(fēng)喪膽,但也是敬而遠(yuǎn)之。
洗星宮常年做的是殺人越貨的勾當(dāng),只是這些年不景氣,也不做了,開始煉制各類毒丹,成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毒宮。
傳聞洗星宮中的人殘忍,無情,人人手中都持有一件法器,吸奸惡之人的心頭血化為法器的修為,法器修為越是深厚,伴隨著主人的級別便越高。
秦隕是洗星宮的現(xiàn)任宮主,法器是玉蕭,此次盯準(zhǔn)了這幾個喪盡天良的賭徒,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龐大龍害怕自己被殺,搬來了朝廷的人,把自己的計(jì)劃攪得一團(tuán)糟。
深受重傷的秦隕,自己封住了經(jīng)脈,無法運(yùn)氣,只能一步一步的走回了洗星宮。
“宮主,你可回來了?!鼻仉E的貼身侍女月心見自己家主子回來了,馬上跑了過去。
“長宮主已經(jīng)問了您好幾次了?!?p> “讓她問便是,不必理會,帶我回密室?!?p> “是?!?p> 密室里。
秦隕吃下了解毒丹藥,感覺好了許多,只是擴(kuò)散在五臟六腑的余毒,一時(shí)半會也排不出去。
自己精明一世,卻被個黃毛的丫頭算計(jì)了,一想到這里秦隕本就清秀冰冷的面部更是結(jié)了一層冰霜。
那男人是齊王,那她便是齊王妃嘍。
秦隕大膽的猜測,不過不管她是誰,這筆賬,他是記下了。
“主子,到底是誰傷了你,我去將她碎尸萬段?!?p> 月心急躁的性子安耐不住了,自己跟他這么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宮主傷成這樣。
秦隕輕輕一笑。
“你這性子什么時(shí)候能改改?”
“我氣不過?!?p> 月心賭氣的說道。
這時(shí),門外的小宮女慌張的跑到了密室里。
“什么事,這么驚慌???”
秦隕看著小宮女,心里其實(shí)已經(jīng)猜出了一二。
“宮主,長宮主來了?!?p> “知道了?!?p> 秦隕猜得果然沒錯,這老妖婆果真是耐不住了。
“宮主,你能見她嗎?”月心憂心的問道。
“來都來了,總不能不見吧!”
秦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病容,盡量自己看起來正常一點(diǎn)。
長宮主楚郁一襲紅衣長裙,坐在云星宮的正位之上等著秦隕,身帶異香,近看也是個妙齡美人兒,只是眼神卻不似同齡女子那般清澈純凈。
秦隕還沒見人便聞到了這股香味,閉著眼睛都知道是這老妖婆來了。
“長宮主,久等了?!?p> 秦隕帶著月心走了出來,看見楚郁坐在自己的正位上,心中有怨念也不敢言。
“聽說你最近被朝廷的人盯上了?”
“并未?!?p> 秦隕只是冷漠的回答了兩個字。
楚郁冷哼了一聲,半靠在位子上,看著秦隕,眼里充滿了不屑的樣子。
“本尊勸你別仗著自己會一些下三濫的變臉的戲法就不知天高地厚,這洗星宮,可別忘了不只你一人說了算?!?p> 楚郁不留情面的看著秦隕,若不是當(dāng)年長老們都喜愛秦隕,這洗星宮早就是自己一個人的了。
“你!”
月心聽不下去了,險(xiǎn)些沖動拔刀,卻被秦隕制止了。
秦隕清冷的眸子看了一眼楚郁,一聲嗤笑道:
“我這變臉的戲法,肯定是不如長宮主,我再厲害,幾十年之后這臉再變,歸根結(jié)底也是個老頭子,再一百年,那我便是一堆黃土,不像長宮主容顏不老,死神不奪?!?p> 楚郁今年已經(jīng)快一百歲,因偷偷修煉了洗星宮的禁術(shù)--駐顏術(shù),所以把自己弄得不老不死,這么多年過去了,卻還是少女的模樣,不曾改變。楚郁在剛剛修成之事甚是歡喜,可是長久卻發(fā)現(xiàn),身邊的人越來越少,人人都在經(jīng)歷生死離別,卻只有自己,只能想永不凋落的鮮花一般留在洗星宮之中....
所以,秦隕的這番話無疑是捅了楚郁最痛之處,楚郁聽了,自然會不悅。
“你別再這跟本尊說這些,本尊根本不會放在心里,本尊要你記住的是,只要有本尊在的一天,你就別想一人獨(dú)攬大權(quán)?!?p> 楚郁氣急了,直接拂袖而去。
“老妖怪,怎么就沒人收了她?!?p> 月心小聲嘟囔著。
“你是越來越?jīng)]有規(guī)矩了?!鼻仉E斥責(zé)月心。
“宮主,看她的樣子,我就是想殺了她?!?p> “殺她?人家自己為了尋死,把自己的手筋腳筋都挑斷了,在山里待了七天七夜,一樣沒死成?!?p> 秦隕何嘗不想讓她死。
“那咱們總不能一直被她壓著?!?p> “自然,不能?!?p> 秦隕清冷決絕的眸仿佛在盤算著些什么似得。因身體的余毒還未清,嘴唇依舊不是正常的顏色。
“宮主,不如我先扶您去休息吧!”
“你下去吧,我自己可以,你去幫我打聽打聽,這幾天我不在,楚郁都做了什么?!鼻仉E緩緩起身,說道。
“是?!?p> 龐府。
蕭泠徹帶著人馬,將龐府圍了個水泄不通,龐大龍就是想跑,也是沒機(jī)會了。
陌清妤覺得自己好得差不多了,也跟著蕭泠徹一起來了龐府。
龐大龍被清九押起來,都已經(jīng)到了這個時(shí)候了,龐大龍還是嘴硬不承認(rèn)。
“殿下,臣冤枉??!”
“都到了這個時(shí)候了,龐大人還敢說自己冤枉,這是不是太可笑了?”蕭泠徹冷眼看著他,反問道。
“臣不知反了什么過錯,惹得齊王殿下如此不高興,臣一直安分守己,未曾有過失??!”
龐大龍瞪著眼睛說瞎話的功夫簡直到了爐火唇青的地步,連陌清妤都在一旁快聽不下去了。
“安分守己?”
“我看我看龐大人是太安分守己,忘記了自己是知府,忘記了自己還有黎民百姓了吧?”
“你為官,貪污,奢靡,對待百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難道你都忘了?”
蕭泠徹早就在抓他之前把龐大龍打聽了個一清二楚,這一句句發(fā)問讓龐大龍跌坐在地上,目光絕望。
莆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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