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寂寞劍客策馬下山 孔雀膽街巷里施粥
一縷縷地皎潔地月光如水一般流動在蜿蜒而連綿地蒼山上,蒼山上半明半暗,倒影著草木花兒的身姿,當(dāng)一縷寒風(fēng)吹拂而過時,草木和花兒的身姿在地上顫抖起來,像是感受到了這微微地寒冷。
草木都感受到了寒冷,為何有的人不懼寒冷?還在高峰上站著?
蒼山之上站著一個身穿黑衣、披著黑色披風(fēng)的人,他手持長劍,面無表情,目光之中帶著冰冷地殺氣。
他是一個劍客,已經(jīng)在這深山之中居住了二十幾年了,終于學(xué)有所成,可以闖入江湖,試劍江湖了。
這個劍客就是神醫(yī)山莊翩翩君子之子,不過,他不像翩翩君子那樣英俊瀟灑,因為,他眉宇間有一條豎著的刀疤。
這條刀疤是被地獄古墓中的掏心鬼娘所賜,已經(jīng)二十多年了,一直都好不了,也不想讓它消失,因為,自己的母親死在掏心鬼娘手中,這條刀疤是讓他記住仇恨的印記。
長夜慢慢,終于漸漸地過去,迎來了清晨,可在晨光還沒來之際,蒼山上白云綿綿,晨霧漫漫,遮掩住了黑衣劍客,不過,遮不住草木的青翠。
良久之后,一縷一縷地晨光穿透晨霧,照射在草木上,草木更加青翠了,黑衣劍客也出現(xiàn)在蒼山之上了。
“晨曦來了,該下山了?!焙谝聞湍抗獗涞貟咭暳酥車呱綆籽郏行└锌?,語氣之中帶著一絲傷痛。
這些年來,他沒日沒夜的苦練武功,為的就是早日下山找神醫(yī)山莊的冷心兒報仇,以祭奠九泉之下的母親,而今日,終于要下山了,怎會沒有凄涼地感慨?
“試劍江湖,劍下論成?。俊?p> 黑衣劍客提起一口氣,大聲呼喊一句,吹哨一聲,山下的路上出現(xiàn)一匹白馬,白馬嘶叫著飛奔而來。
寶馬贈英雄,可現(xiàn)在他還不是英雄,所以,這匹馬兒不是什么寶馬,不過,因為白馬經(jīng)常在山里飛奔,所以,那也是一匹快馬。
黑衣劍客輕叫一聲,從蒼山上飛下來,飛跑在陡立地山坡上,在半山腰飛起來,飛到白馬的背上,策馬向中原武林而去。
武林之中還很平靜,因為,有神醫(yī)山莊、霸主山莊、各門各派的維護(hù),而神醫(yī)山莊與霸主山莊的主人,都是倆個夫人,一個是神醫(yī)冷心兒,一個是霸主九霄飛鴻。
冷心兒與九霄飛鴻本來就姐妹,因為,當(dāng)年為了霸主之位,九霄飛鴻殺了冷心兒的相公翩翩君子,所以,倆姐妹多年來一直沒有來往。
其實,多年來的平靜,已經(jīng)讓冷心兒不再仇恨自己的大姐九霄飛鴻,只是,不知道該如何與大姐相見?
看著日落,看著彎月,又是一天,冷心兒獨自一人站在高高地橋上,目光憂傷地望著夜空中的彎月,表情顯得有一絲地痛苦。
經(jīng)歷了一場場的血戰(zhàn),經(jīng)歷了一場場的痛苦,還經(jīng)歷了二十多年的平靜,讓冷心兒感悟很深,覺得自己心中有恨、也有愧疚,應(yīng)該早日化解。
“多年來的平靜,多年來的愧疚,多年來的恨意,要等趙寂寞試劍江湖,才能夠了解這么多年的恩恩怨怨?!?p> 想到早日化解心中的愧疚與恨意,冷心兒更加惆悵,仰起頭,深深地吁了一口氣,望向遠(yuǎn)方,像是在等趙寂寞來到武林。
冷心兒口中的趙寂寞就是翩翩君子與金沙兒之子,也就是,剛剛下山,正在趕往江湖的黑衣劍客。
一陣寒風(fēng)吹拂在一條僻靜而幽深地巷子里,夜色已經(jīng)入深,本應(yīng)沒有行人,卻有倆個手持雪亮彎月刀的紅裙女子,小心翼翼地走著,像是在尋找什么似的。
倆個紅裙女子背對背,警覺地向前走,而忽然間,前面的紅裙女子,眼前一亮,看到前方躺著鮮血淋淋的少女,驚恐地叫了一聲,停住腳步。
“怎么了?”走在后面紅裙女子慌張地轉(zhuǎn)身看去,看到前方鮮血淋淋的少女尸體,驚恐地叫一聲,向后踉蹌地退了一步。
這個被殺的少女,沒有穿外衣,所以,白白地衣著上全是鮮血,尤其胸口,一大片鮮血覆蓋胸口兩側(cè)。
“好……好像是飛心爪?”一個紅裙女子恐慌地問。
“我們過去看看。”另一個紅裙女子不假思索地道,其實,自己沒有膽子去看,與自己的姐妹對視一眼,道:“還是不要過去了,我們回去復(fù)命吧!”
倆個紅裙女子知道周圍危險,所以,不敢靠近死去的少女,想要快些離去,可是,就在她們回身之時,夜空中傳來凄厲地獰笑聲。
聽到獰笑聲,倆個紅裙女子魂都嚇飛了,慌張地向四周尋視幾眼,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人,慌張地向前方跑去。
慘白地月光之下,飛來一個身穿黑衣、披著黑色披風(fēng),披著黑色長發(fā)的人,“咚”地一聲落在屋子上,瓦片飛向四周。
聽到身后有巨響,更加不敢回頭,氣喘吁吁地往前跑,心都快跳出來了。
披著黑色披風(fēng)的黑衣高手稍稍抬頭,冰冷地瞟了前方一眼,猛地仰起頭,嘶叫一聲,飛跑地追去,身體兩側(cè)的風(fēng)把瓦片帶起。
這個黑衣高手越跑越快,并且,不斷地嘶叫,如同野獸一般,所以,剎那間,就已經(jīng)快要追上倆個紅裙女子了。
見到快要追上紅裙女子了,黑衣高手嘶吼一聲,如箭一般飛出去,一手向前一伸,一道黑色地真氣飛出,化作一只黑色地魔爪,抓住一個紅裙女子脖子,紅裙女子驚叫一聲,被拉到后方,飛起來,落到黑衣高手手中,被一掌擊在背上,吐出身亡,落在地上。
剩下的紅裙女子回顧一眼,更加恐慌,不小心摔在地上,可是,慌張地站起身,疾快地向前跑去。
黑衣高手根本就沒有落地,如箭地追去,紅裙女子回顧了一眼,知道快被追上了,憤怒地尖叫一聲,回身把手中的彎月刀扔出去。
彎月刀如同箭一樣飛向黑衣高手,黑衣高手嘶叫一聲,手掌變?yōu)楹谏啬ёΓ饫啬ёφ肿澰碌?,用?nèi)力把彎月刀震飛出去,彎月刀擊在紅裙女子身上,紅裙女子痛叫一聲,吐出一道鮮血。
“掏心爪!”
黑衣高手嘶叫一聲,一道黑色地真氣化作魔爪穿進(jìn)紅裙女子胸口,紅裙女子撕心裂肺地長嘶一聲,黑衣高手怒吼一聲,一收功力,一道鮮血從紅裙女子胸口噴出來,黑色地魔爪抓著一顆鮮血淋淋地心,從紅裙女子胸口飛出來。
黑衣高手把鮮血的心抓在魔爪里,落下來,而就在這時,“咚”地一聲,紅裙女子重重地倒在地上。
慘白地月光灑在黑衣高手臉頰上,顯得黑衣高手面目猙獰,目光充滿殺氣,魔爪里鮮血淋淋的心不斷往地上滴血。
黑衣高手嘶叫一聲,把魔爪中鮮血淋淋的心扔入空中,向上一伸魔爪,一道黑色地真氣化作魔爪,抓碎鮮血淋淋的心。
“飛心爪重現(xiàn)武林了!”黑衣高手獰笑著飛躍而去。
飛心爪本是地獄古墓中的武功,可以掏人心,可自從地獄古墓落于二魔女吟風(fēng)手里,飛心爪就沒有在武林中掏人心,而今夜,居然用飛心爪掏人心,難道是地獄古墓所為?可吟風(fēng)二十多年來重來沒有危害江湖,怎么會再次挑起紛爭?
飛心爪重現(xiàn)武林,還掏人心,短短地幾日,就傳遍整個武林,所以,冷心兒派人去地獄古墓找二魔女問清楚,是不是地獄古墓所為?
靜靜地等待了幾日,派去地獄古墓的信使回來,來到?jīng)鐾だ铮菀姷睦湫膬?,冷心兒不熱不冷地一句話,信使站起身來?p> “回稟夫人!地獄古墓主人有信給您?!?p> 信使從懷里拿出一封信,呈給冷心兒,冷心兒身邊的婢女走到信使面前,從信使手里接過信,回身走到冷心兒面前,把信交給冷心兒。
冷心兒拆開信,展開信紙,仔細(xì)地看了看,道:“果然不是地獄古墓的人所為?”
“夫人!地獄古墓的主人懷疑有人想要嫁禍地獄古墓,所以,已經(jīng)派出魔公子去武林中追查了,不過,她請求你出手相助。”信使把地獄古墓主人的話轉(zhuǎn)給冷心兒。
“這個不必她多說,我也會出手相助的?!崩湫膬号c信使對視一眼,拿起手中的信,好好地看了看,嘆息一聲,看向信使,問道:“吟風(fēng)與千里箭還好嗎?”
冷心兒年輕時,曾拜地獄鬼魔為義父,所以,與地獄古墓結(jié)下淵源,而千里箭是自己相公的兄弟,也是自己的朋友,更加掛念。
“夫人!吟風(fēng)姑娘與千里箭公子都還好,只是多年沒有與夫人相見,而掛念您。”所有的人都知道冷心兒與吟風(fēng)、千里箭的關(guān)系,所以,無論吟風(fēng)與千里箭問候沒問候冷心兒,信使都會這么說,讓自己的主人高興。
“我也很想念他們??!”冷心兒長吁一口氣,像是在感慨,卻帶出一絲傷心,語氣低沉地道:“你下去吧!”
“是!夫人!”
信使剛走沒有多遠(yuǎn),一個身穿碧裙的婢女從一側(cè)走來,可看上去,她不像是婢女,因為她滿臉地冰冷,毫不和善,而且,手中持著長劍。
“夫人!”碧裙女子走到冷心兒面前,只是輕淡地一句,并沒有給冷心兒行禮。
“你們下去吧!”冷心兒對兩側(cè)地婢女說。
兩側(cè)地婢女都沒有回應(yīng)冷心兒,急匆匆地而去,誰也不敢多看碧裙女子一眼。
碧裙女子回顧了走去的婢女一眼,回過身來看向冷心兒,泛起笑容,問:“不是地獄古墓所為吧?”
“我并沒有認(rèn)為是地獄古墓所為,只是想讓吟風(fēng)插手這件事而已。”冷心兒與碧裙女子對視一眼,深吁一口悶氣,道:“小花葉!你先坐吧!”
小花葉連一句謝謝都沒有,就坐下來,而且,毫不客氣,拿起茶壺倒了一碗茶,拿起茶碗喝了一口。
“想當(dāng)年江湖豪杰無懼生死闖入地獄古墓,九霄飛鴻與地獄鬼魔決戰(zhàn),殺了地獄鬼魔,地獄古墓就就分為三股勢力,分別是大魔女吟詩的勢力、二魔女吟風(fēng)的勢力、小魔女吟月的勢力,而吟詩與吟月在翩翩稱霸武林之時,都已經(jīng)死了,就剩下吟風(fēng)了,直到今日,而今日飛心爪又再掏人心,卻與地獄古墓沒有關(guān)系,那會與誰有關(guān)系呢?”
“這個……”小花葉想了想,道:“吟詩與你一樣,都深愛著翩翩,不可能收徒弟,倒是想要與翩翩生下傳人?!?p> “那小魔女呢?”冷心兒與吟詩是情敵,說的吟詩,當(dāng)然有些不悅,瞥了小花葉一眼,不悅地問。
“小魔女應(yīng)該也不會收徒弟,因為,她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金凌云身上,最后為了給金凌云報仇,而去追殺翩翩,死于非命。”小花葉與冷心兒對視一眼,陷入沉思,道:“這件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得仔細(xì)查?!?p> “查什么查?這個掏人心的高手是要闖入武林,很快就出現(xiàn)了?!崩湫膬核圆诲e,掏人心的高手就是要闖入武林,所以,不用查。
“看來,武林又要不平靜了?!毙』ㄈ~悶悶不樂。
“事情沒有那么嚴(yán)重,不就是飛心爪危害武林嗎?很快就平靜了?!崩湫膬憾ňσ豢葱』ㄈ~,泛起笑容,小聲道:“他的飛心爪還沒有你厲害呢?你就可以殺了他,都不用武林霸主九霄飛鴻出手?!?p> “呵呵!言之有理!”小花葉高興起來。
“不過,你不能殺她,因為我……”冷心兒向四周尋視一眼,壓低聲音,道:“我懷疑這個掏人心的高手是與地獄古墓有一些關(guān)系的?!?p> “本來就有關(guān)系,不然,他怎么會飛心爪?”小花葉也猜到這一點了,所以,覺得冷心兒是在說無用的話。
“我記得,當(dāng)年我們從陰魂鬼城走出后,金凌云讓蓮花媚兒住進(jìn)府,不再見小魔女,小魔女離開武林整整一年多,一年多之后,才回到武林,想要與金凌云相見,可那時,我的相公翩翩手持江山英雄刀正在稱霸武林,所以,沒能與金凌云見最后一面?!?p> “這件事我也知道,不過,金凌云又沒有見小魔女誰也不知道?”
“這幾天我一直在想這件事有隱情,依小魔女的性格,是會與金凌云決戰(zhàn)的,說什么也不會離開的,怎么就離開了呢?而金凌云承認(rèn)蓮花媚兒是自己的妻子,為什么不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迎娶蓮花媚兒呢?難道?他真的怕小魔女嗎?”
冷心兒所猜測的隱情可想而知,那就是小魔女有可能當(dāng)年懷了金凌云的骨肉,才心甘情愿地離開武林,離開金凌云,秘密地把孩子生下來,而金凌云知道有愧于小魔女,所以,沒有明媒正娶蓮花媚兒。
“有道理!”小花葉明白了冷心兒的意思,泛起笑容,道:“還是心兒聰明?!?p> 小花葉身為婢女,卻敢如此稱呼冷心兒,看來,身份可疑,不過,就是可疑,任何人也不會有證據(jù)。
“已經(jīng)過去好幾個月了,懷情是不是應(yīng)該出關(guān)了呀?”冷心兒沒有因為小花葉的稱贊而高興,卻問自己兒子的消息。
“應(yīng)……應(yīng)該快了?!毙』ㄈ~有些緊張,與冷心兒對視一眼,慌張地道:“??!我明日派人去仙鶴門看看?!?p> “不用看了,我自己的兒子我最清楚不過了,他應(yīng)該早已經(jīng)出關(guān)了?!?p> “那他怎么沒有回來呢?”小花葉著急地問,其實,是在掩飾。
“這就要問你了呀!”
“問我?”小花葉與冷心兒對視一眼,知道隱瞞不了冷心兒,低下頭,道:“他出去幾天就回來了,你不用擔(dān)心。”
“我沒有擔(dān)心,我兒子生在江湖,長在江湖,知道江湖兇險,而且,武功高深,不會出什么事情的。”冷心兒知道自己兒子的武功和江湖經(jīng)驗,所以,自己的兒子行走在江湖,不用去擔(dān)心。
“對……對!我也是這么想的呀!”小花葉反應(yīng)倒是快,急忙附和冷心兒,怕冷心兒責(zé)怪自己。
冷心兒與小花葉對視幾眼,咽下一口悶氣,不在理會小花葉,小花葉知道冷心兒有些生氣了,也不理冷心兒,拿起茶碗輕輕地喝茶。
飛心爪重現(xiàn)武林,并且,不斷地掏人心,可對于霸主山莊的霸主九霄飛鴻來說,好像什么事情沒發(fā)生似的,在金碧輝煌地大殿里,坐著金色地霸主之椅,靜靜地喝茶。
忽然間,一個身穿粉裙的女子走進(jìn)來,看也不看九霄飛鴻,就走到九霄飛鴻面前,淡然地叫:“大姐!
“凋零!事情查得怎么樣了?”九霄飛鴻淡然地問。
“查清楚一些。”凋零與九霄飛鴻對視一眼,道:“劫富濟(jì)貧的俠盜不是一個人,是很多很多高手。”
“什么?”九霄飛鴻有些震驚,看向凋零。
“江湖傳言,他們是飛鵲山莊的高手。”
“飛鵲山莊?”
任何人都不知道飛鵲山莊在哪里?是一個神秘的山莊,據(jù)說,飛鵲山莊與當(dāng)年的神偷諸葛飛鵲有關(guān)系。
“當(dāng)年天山沙漠的諸葛飛鵲來到江湖,進(jìn)入很多門派里盜取東西,稱之為神偷,難道與飛鵲有關(guān)系?”九霄飛鴻想到飛鵲,猜測道。
“據(jù)說是飛鵲的傳人,可因為,從來沒有人見過飛鵲山莊的主人,所以,直到現(xiàn)在還沒有證據(jù)證明是不是飛鵲的傳人?!钡蛄惆汛蚵牭降母嬖V九霄飛鴻。
“如果真的是飛鵲的傳人,那可難辦了?”九霄飛鴻與凋零對視幾眼,苦悶起來,因為自己不能傷害飛鵲的傳人,飛鵲把自己當(dāng)姐妹,在地獄古墓里,為了救自己而死。
“我知道飛鵲救過大姐的性命,可是,飛鵲山莊我們絕對不能留,因為,飛鵲山莊在暗中擴(kuò)大自己的勢力?!钡蛄闩c九霄飛鴻對視一眼,嘆息一聲,解釋道:“飛鵲山莊不僅是用毒的山莊,還做殺手生意?!?p> “做殺手生意?”九霄飛鴻震驚地睜亮眼,看了看凋零,泛起笑容來,道:“看來,飛鵲的傳人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p> “我秘密查到飛鵲山莊最重要的兩個人,一個是鶴頂紅,一個是孔雀膽,可不知道二人是男是女?是不是飛鵲山莊的主人?”凋零能夠查到這些,已經(jīng)不容易,再查下去,也沒有任何線索,因為,飛鵲山莊是神秘的,飛鵲山莊的主人就更加神秘了。
“能查到兩個名字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本畔鲲w鴻與凋零對視幾眼,感嘆道。
“大姐!沒事的話,我去看看雨君?!钡蛄闩c九霄飛鴻的女兒雨君感情深,因為,凋零是看著雨君長大的。
“你看她干什么?她不是繡花,就是彈琴?!闭f到自己的女兒,九霄飛鴻不高興了,因為雨君沒有繼承她的神功,是一個大家閨秀。
“大姐!雨君從小就體弱多病,才沒有學(xué)成武功,你不能怪她的?!?p> “我沒有怪她,我是在發(fā)愁呀!我是武林霸主??!”九霄飛鴻向四周一指,道:“你看看我的霸主山莊,將來怎么能沒有人繼承呢?”
“怎么會沒有人繼承呢?武林中想娶我們雨君的豪杰多得都數(shù)不過來呢?”凋零一手向前指點著,數(shù)起來:“一個、兩個、三個、哎呀!太多了,數(shù)不過來?!?p> “現(xiàn)如今,武林中的豪杰都是上一代武林豪杰的傳人,根本沒有多少本事,只是仗著自己父輩或是師父,才成名與江湖的,我九霄飛鴻的女兒怎么能嫁他們呢?”
九霄飛鴻深深地瞥了凋零一眼,悶聲悶氣地解釋,不過,確實如此,自己的父輩在江湖上有一定的名氣,才讓他們輕而易舉在江湖上有了名氣的。
“這……這也是啊!”凋零陷入沉思,想了想,眼前一亮,道:“哎!有一個豪杰,就是神醫(yī)山莊的公子江懷情。”
九霄飛鴻睜大眼,看了看凋零,深吁一口悶氣,道:“我曾經(jīng)想過,要是把自己的女兒嫁給懷情,我與心兒之間的恩怨就化解了,可是,你也知道了,懷情傲世一切,看不上武林中各門各派的女子,就連江山美人也看不上??!”
江山美人是武林中最美的女子,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居住在江南的夢魂樓之中,院內(nèi)有各門各派的高手保護(hù),至于,為什么要保護(hù)她?就是因為她是武林第一美人的緣故。
每年的六月十五,年輕有為的江湖豪杰都會去夢魂樓下請求與江山美人相見,可是,江山美人只見一個人,剩下的人只能等來年,而就是這種渺茫的機(jī)會,江湖豪杰也每一年會趕到夢魂樓之下。
“每年的六月十五,武林豪杰都會在夢魂樓之下等待與江山美人一見,而江山美人只與一個人相見,也許,江懷情怕丟面子,才不去與江山美人的夢魂樓之下請求相見。”
凋零猜想江懷情不去求見江山美人的原因,是怕江山美人不見他,丟了面子,可事實上是江懷情傲世。
“不!如果江懷情去見江山美人,江山美人是一定會見他的,因為,江山美人不敢不給神醫(yī)山莊冷心兒面子,而且,江山美人知道江懷情的性格,要是讓江懷情丟面子,那江懷情是會恨她的?!本畔鲲w鴻倒是很了解江山美人,像是與江山美人見過似的,其實,她并沒有與江山美人見過。
“怎么說?江山美人婁夢魂不僅聰明,也是一個聰明的女子呀!”凋零想了想,覺得江山美人是個聰明的女子。
“她當(dāng)然聰明了,她可是我的……”九霄飛鴻的話到了嘴邊,就要出口,卻停住了,咽了回去,看了看凋零,道:“以后你就知道我與江山美人的關(guān)系了?!?p> “我知道大姐派了不少高手保護(hù)她,我也會在暗中保護(hù)她的?!?p> 凋零早已經(jīng)知道江山美人與九霄飛鴻有關(guān)系,可不知道是何關(guān)系?所以,自己暗中保護(hù)江山美人是不會有錯的。
“好了!去見雨君吧!”
“那大姐我下去了。”凋零回身輕盈地走去。
九霄飛鴻看著凋零走了出去,泛起一絲絲地苦悶之色,目光之中帶出一絲憂傷,像是回憶起往事了。
轉(zhuǎn)眼之間,一個多月過去了,邪惡的飛心爪還在殘害武林人士的性命,所以,引起了江湖人士的重視,有很多門派的高手都不敢露宿野外,深怕遇到掏心高手。
就在飛心爪逼近江湖之時,趙寂寞劍客踏入江湖,不過,他還沒有遇到任何事情,沒有遇到任何武林高手,所以,他手中的長劍還未出過鞘。
一路走來,可謂說,跋山涉水,一路艱辛,所以,他身上的盤纏已經(jīng)用盡了,好幾日都沒有飯吃,沒有客棧住,露宿街頭。
今夜也是一樣,寂寞劍客步履維艱地行走在寬闊地巷子,看著稀少的行人越來越少,最后巷子里只剩下自己。
當(dāng)一股寒風(fēng)吹拂到寂寞劍客臉上上,長發(fā)稍稍飄起,他停下腳步,抬起頭,目光很弱地向前方看了看,發(fā)現(xiàn)前面有一家小客棧。
客棧雖然小,吃飯的人也少,可還是有一股股香味傳出來的,這讓好幾天沒有吃飯的寂寞劍客難以忍受,所以,他深吸一口冷氣,提步向小客棧走去。
寂寞劍客走到客棧門前,停下腳步,呆若木雞地盯著里面,因為,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jìn)去,要是進(jìn)去了,還是會被趕出來的,要是坐下來吃,那就是不仁義。
就在寂寞劍客緊皺眉頭,拿不定主意之時,被正在打算盤的掌柜發(fā)現(xiàn)了,掌柜好奇地看了看寂寞劍客,一手離開算盤,走到寂寞劍客面前,正要開口,看到寂寞劍客手中的長劍,知道寂寞劍客是武林中的劍客,把話咽了回去。
寂寞劍客也沒有說話,與掌柜的對視幾眼,低下頭,回身走去,可沒有走幾步,感覺自己沒有多少力氣了,不能再硬撐下去了,所以,停住腳步。
見到寂寞劍客停住腳步,掌柜的有些緊張,睜大眼,盯在寂寞劍客身上。
寂寞劍客想要開口向掌柜的要一碗飯,可就是說不出口,緊緊地皺緊眉頭,表情變得越來越痛苦。
“能給我一碗粥嗎?日后我一定報答。”
終于說出口來了,可是,寂寞劍客的聲音很低沉,感到很羞愧,都閉上眼了,而身后的掌柜根本看不見他的表情。
“我的店沒有粥了?!闭乒竦难矍耙涣粒雷约赫f錯話了,緊張地道:“?。∥业牡暾娴臎]有粥了,我施舍你幾個饅頭吧!”
“施舍?”寂寞劍客睜亮眼,回顧展柜的,與掌柜的對視一眼,道:“人在江湖漂都會遇到危難,應(yīng)彼此出手相助,哪里來的施舍?”
“我……我不是江湖人,我只是一個百姓?!闭乒竦暮ε录拍瘎蛡约盒悦艔埖叵蚣拍瘎徒忉?。
寂寞劍客清醒過來,知道自己說的話說錯了,因為,掌柜的是平常的百姓,于是,大步走向前。
“俠客!對不住啊!您慢走。”掌柜的像是在向寂寞劍客道歉,可如果是道歉,為什么不說自己說錯話了,或是把寂寞劍客請進(jìn)來呢?
寂寞劍客走遠(yuǎn)了,店小二走到掌柜的身邊,對掌柜的諂笑一聲,道:“掌柜的!還是你有辦法對付這些江湖人士?。 ?p> “我做生意從來不同情任何人,哪怕他快要餓死。”掌柜的看了店小二一眼,無情而陰冷地說。
人世間的冷暖真的是忽冷忽熱,有的時候會感覺到一絲絲地暖意,可這一絲地暖意,會很快地消失。
寂寞劍客走了好一會兒,看到一家客棧,這家客棧比剛才的大,里面的人也多,可卻不知道怎么向掌柜的討一碗粥?因為,他覺得剛才丟面子了,受到屈辱了。
盯著客棧看了看,寂寞劍客靠著墻坐下來,看了客棧門前一眼,嘆息一聲,仰起頭,掃視高高地窗戶,而就在這時,出乎意料的事情發(fā)生了,“咔”地一聲,一扇窗戶打開了,一個身穿白裙的女子探出頭來。
看到窗戶里的白裙女子,寂寞劍客震驚不已,一時,盯在白裙女子身上。
白裙女子向一側(cè)仔細(xì)地看了看,轉(zhuǎn)頭看向另一側(cè),剛一轉(zhuǎn)頭,看到寂寞劍客,震驚地盯在寂寞劍客身上。
此女子花容月貌,楚楚動人,透著一股善良賢惠的氣質(zhì)。
忽然間,女子反應(yīng)過來,慌忙關(guān)上窗戶,而寂寞劍客也反應(yīng)過來,忙低下頭。
偶然間打開一扇窗,讓倆人看清彼此的面貌,這不是巧合,是注定的緣分,不過,是什么樣的緣分?就不得而知了。
過了好一會兒,寂寞劍客一手握緊長劍,緩緩地抬起頭,不過,不是望向窗戶,去看那個美麗的女子,而是,看向客棧的門前。
寂寞劍客與那個女子有緣,果不其然,就在他看向客棧門前時,白裙女子披著碧色地披風(fēng),雙手端著一碗粥走出來,一見寂寞劍客看自己,停下腳步。
這一次,寂寞劍客倒是反應(yīng)快,疾快地低下頭,不去看美麗的女子,所以,沒有發(fā)現(xiàn)女子手中端著一碗粥。
女子微微地一笑,知道寂寞劍客不敢看自己,提起腳步,輕盈地走到寂寞劍客面前,看了看寂寞劍客,俯下身來,寂寞劍客不知怎么了?很是緊張,一手用力握緊長劍。
“喝碗粥吧!”
此女子可以看出寂寞劍客身處危難之中,可見,不是江湖中的一般人物。
寂寞劍客震驚不已,盯在美麗女子臉上,不知道如何是好?
“人在江湖漂,哪會不遇到危難呢?”女子說出江湖中人的話,可以容易地斷定,她是江湖中人。
寂寞劍客與美麗地女子對視幾眼,伸出手,接過女子手中的粥,一口喝了下去,把碗伸到美麗女子面前,與女子對視一眼,低下頭。
美麗地女子仔細(xì)地打量了打量寂寞劍客,接過寂寞劍客的碗,看了碗里一眼,看向寂寞劍客,微微地張開嘴,問:“你是來闖蕩江湖的吧?”
寂寞劍客抬起頭,看了一眼美麗地女子,沒有對美麗女子說話,因為,他獨自一人來到江湖中,做什么事情都要小心謹(jǐn)慎。
“江湖之大,高手之多,想要闖蕩出名氣來,可不容易?。 泵利惻优c寂寞劍客對視幾眼,嘆息一聲,道:“你知道嗎?現(xiàn)在成名中的高手,都是有靠山的,不是父輩是江湖上的人物,就是拜師在名門之下?!?p> “我無門無派,是來自江湖之外的劍客?!奔拍瘎徒K于開口了,冰冷地道。
“哎呀!那你想要在江湖上闖出一片天來,那可難如登天??!”美麗女子說的有理,看了看寂寞劍客,道:“你要是在江湖上闖禍了,會被置于死地的。”
寂寞劍客知道美麗地女子是江湖中人,也猜出美麗女子的用意,看了看美麗女子,低下頭不去理她。
“你叫什么?來自于哪里?我是可以幫你的?!?p> 果不其然,美麗女子是想要讓寂寞劍客投在自己的門派下,可要是,美麗女子是名門正派,是不會這么做的,所以,美麗女子不會是名門正派的人。
寂寞劍客抬起頭,冷冷地看了看美麗女子,道:“不用了!你走吧!”
“你……”美麗女子有些生氣了,呵斥道:“你還沒說謝謝呢?”
“我從來不說謝謝,日后我一定會報你一飯之恩?!奔拍瘎驮噭^對可以報答她的一飯之恩。
美麗女子生氣了,狠狠地看了看寂寞劍客,壓低聲音,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飛鵲山莊的孔雀膽?!?p> “我只聽過少林。”
寂寞劍客淡然而冰冷地一句話,孔雀膽氣憤至極,猛地站起身,把碗摔碎,憤怒地與寂寞劍客對視。
孔雀膽越看寂寞劍客越憤怒,一手用力握緊拳,想要出手,而寂寞劍客淡然地看著美麗的孔雀膽,沒有絲毫的準(zhǔn)備。
“你不是來闖蕩江湖的嗎?那我今夜就先讓你,先見識一下我的厲害?!笨兹改憫嵑薜卦捳Z一出口,要出手,一側(cè)傳來一句“俠盜來了!”
孔雀膽慌張地轉(zhuǎn)身,看到前方熊熊地大火,高興地道:“好了!得手了。”
寂寞劍客站起身來,看了一眼美麗女子,提步走去。
“是要去找死嗎?我告訴你,你不是俠盜的對手。”
孔雀膽是飛鵲山莊的人,當(dāng)然知道俠盜的武功,更知道俠盜不只一人,要是寂寞劍客去行俠仗義,那就會被圍攻,性命堪憂啊!
“我不畏懼生死,我來試劍江湖的?!奔拍瘎皖^也不回地走去。
“今夜的俠盜是我們飛鵲山莊第一俠盜,江湖上沒幾個人能與他一戰(zhàn)?!?p> 孔雀膽雖然生氣了,可還是想要阻攔寂寞劍客前去送死,而寂寞劍客沒有理會她,大步流星地走去。
熊熊火焰在一座院里向夜空燃燒,院外一個手持雪亮長劍的黑衣人,背著包袱,向前疾快地行走。
他就是飛鵲山莊中最厲害的俠盜,不過,從他的臉上看,他并不像是俠,因為,他滿臉地陰森。
俠盜走了沒有幾步,眼前一亮,看到前方走來一個黑衣劍客,忙停下腳步,冰冷地看向黑衣劍客。
黑衣劍客正是寂寞劍客,寂寞劍客目光很弱地與俠盜對視,沒有殺意。
“你是哪個門派的劍客?”俠盜以為又遇到江湖上的劍客了,所以,開口就問。
“什么是俠盜?”寂寞劍客看了一眼院里的大火,輕淡地問。
“劫富濟(jì)貧就是俠盜。”
“自古以來,這天下,就有富人與窮人,無論到什么時候?!奔拍瘎屠淅涞嘏c俠盜對視一眼,訓(xùn)斥道:“所以,劫富濟(jì)貧是盜,不是俠。”
“富人的錢都來路不正,有的還是從窮苦百姓手里搶來的。”俠盜的辯解是說,自己在維護(hù)正義。
“人活的就是錢,為了錢,窮人會變壞,富人會變惡,所以,誰也無法說自己有錢了,像從前一樣?!奔拍瘎偷脑捰欣?,錢可以改變很多人最初的想法。
“那什么是俠?什么是盜?”俠盜目光之中閃出殺意來,一手握緊手中的長劍,準(zhǔn)備出手殺了寂寞劍客。
“行俠仗義就是俠,劫富濟(jì)貧就是盜,行俠仗義以義為主,劫富濟(jì)貧是以劫為主。”寂寞劍客一手向前一指,道:“看看你身后的大火,就明白了。”
“我不需要明白,我只要你的命。”
俠盜怒叫一聲,手中的長劍刺向寂寞劍客,寂寞劍客沒有著急地拔出劍來,只是冰冷地盯住俠盜,就在這時,一側(cè)跑來孔雀膽,眼前一亮,看到俠盜刺向寂寞劍客,驚叫一聲,停住腳步,震驚地看在寂寞劍客身上。
看著俠盜離自己越來越近,寂寞劍客目光閃出一絲殺意,把手中的長劍橫檔身前,一手拔出長劍,身體旋轉(zhuǎn),一揮手中的長劍,長劍從俠盜喉嚨劃過,進(jìn)入到劍鞘里。
這是一個連貫的動作,可是說,是一個動作,就如抬手簡單,俠盜沒有叫出聲,鮮血沒有流出來,就倒在地上。
看到如此快的劍法,孔雀膽呆如木雞,震驚不已地盯在寂寞劍客身上。
寂寞劍客知道孔雀膽在自己身后,回顧了孔雀膽一眼,提步走去。
“不許走!”
孔雀膽眼前一亮,反應(yīng)過來,著急地打出一掌,跑向寂寞劍客,寂寞劍客知道孔雀膽向自己沖來,可是,淡然若素,只顧只向前走。
孔雀膽疾快地追上寂寞劍客,嘶叫一聲,一掌擊在寂寞劍客,寂寞劍客一道黑影穿行到前方很遠(yuǎn)之處。
“??!什么?”
孔雀膽震驚地看了看前方的寂寞劍客,怒吼一聲,飛快地追去,可無論怎么也追不上寂寞劍客,就是飛躍起來,也追不上寂寞劍客。
“哎呀!明明就在前面,而且,他還是走著的,為什么就追不上呀?”孔雀膽已經(jīng)沒有力氣追下去了,看了看前面的寂寞劍客,苦悶地道:“這是什么輕功呀?看起來不快,就是追不上呀?”
孔雀膽生于江湖,長在江湖,知道寂寞劍客的輕功不是一般的輕功,不過,并不知道是什么輕功?
寂寞劍客一劍殺了飛鵲山莊俠盜之事,并沒有威震江湖,因為,武林中人一直沒有把飛鵲山莊的俠盜看成是高手,覺得飛鵲山莊的俠盜就是盜而已,不足以為患,不過,孔雀膽知道寂寞劍客是一個高手,所以,沒有回飛鵲山莊,追著寂寞劍客。
一連幾天孔雀膽追著寂寞劍客不放,寂寞劍客吃過飯,就離開,孔雀膽付錢后,急匆匆地追去。
當(dāng)孔雀膽追著寂寞劍客來到碧綠而廣闊地山野里時,寂寞劍客不見了,無論怎么找?也找不到寂寞劍客了。
“你給出來?”
孔雀膽憤怒地喊了一句,向四周尋找,眼前一亮,看到一個身穿白跑、披著藍(lán)袍的人站在高山上。
這個人是個年輕的公子,手持翠綠笛子,貌似端莊,氣宇不凡。
“哎!是個公子?。 笨兹改懠泵μ岵脚苋?,一口氣來到山下,緩了一口氣,向公子招招手,道:“公子!你好啊!”
白袍公子看了看孔雀膽,很冷淡地問:“你是何人?”
“我是孔……”孔雀膽怎么能把自己的身份告訴陌生人呢?于是,便道:“你不要管我是誰?我們又不認(rèn)識,我是來問路的,你有沒有見過一個黑衣劍客?”
“沒有!”白袍公子冷冷地一句,冰冷地看了看孔雀膽,道:“我就是看到了,也不會告訴你,我們又不認(rèn)識?!?p> “找死!居然敢如此放肆。”
孔雀膽飛躍起來,一掌擊向白袍公子,白袍公子扔出手中的翠綠笛子,翠綠色笛子旋轉(zhuǎn)地?fù)粼诳兹改懯终粕?,孔雀膽輕叫一聲,飛了出去,滾倒在草叢里。
“是何人?怎么如此厲害?”
孔雀膽支撐起身看向高山上時,白袍公子已經(jīng)不見了,看來,白袍公子的武功很高,輕功也很高。
良久之后,白袍公子出現(xiàn)在一片翠綠地草叢里,不快不慢地向前行走,因為,前方是圍著欄柵的農(nóng)舍。
白袍公子來到農(nóng)舍前,輕輕地推開門,一步跨了進(jìn)去,發(fā)現(xiàn)小院里種著很多菜,還養(yǎng)著幾只雞。
“哥哥!你回來了?”屋子門開了,一個身穿灰色布衣的少女出現(xiàn)在白袍公子面前,讓白袍公子震驚地看向她。
此女子長得很美,不過,就是打扮的不漂亮。
“你是誰呀?”少女有些害怕地問。
“??!姑娘!我是路過這里,想要討一碗水喝。”白袍公子急忙解釋自己來意,有禮貌地問:“姑娘!能給我一碗水喝嗎?”
“可以!你等著。”少女轉(zhuǎn)身走進(jìn)屋里,拿起茶壺,倒了一碗水,走了出來,走到白袍公子面前,把手中的茶碗伸到白袍公子面前,道:“喝吧!”
白袍公子接過少女手中的茶碗,看了一眼少女,看出少女并非江湖中人,只是平平常常地百姓,于是,放心的喝下喝水。
“還喝嗎?”少女輕聲問。
“不喝了,多謝姑娘!”白袍公子把手中的茶碗交給少女,道:“姑娘!我走了!”
“慢走!”少女輕淡地一句,讓白袍公子離開。
白袍公子深深地看了看少女,轉(zhuǎn)身走去,走出農(nóng)舍院,停住腳步,回過身來,把門輕輕地關(guān)上。
“做飯去,哥哥快回來了。”
少女回身輕快地走進(jìn)屋里,剛一進(jìn)屋子,看到一個黑衣劍客坐在桌前,驚叫一聲,轉(zhuǎn)身跑出屋子外。
這個黑衣劍客就是來江湖試劍的寂寞劍客。
聽到少女的呼喊,白袍公子猛地停住腳步,回身向農(nóng)舍跑去。
“你……你是誰呀?”少女看著走出來的寂寞劍客,恐慌地問。
“我是來找人的,許披靡就住在這里吧?”
“哥哥!”少女看了看寂寞劍客,疑惑地問道:“你找哥哥?”
寂寞劍客尋找的人居然是少女的哥哥,這真是太奇怪了,因為,寂寞劍客從來沒有來到過江湖,怎么可能有親人呢?
“你是許……”
“咔”地一聲脆響,院子門開了,打斷了寂寞劍客的話,白袍公子飛進(jìn)來,一掌擊向寂寞劍客,寂寞劍客忙打出一掌,與之相擊,白袍公子翻身飛出去,寂寞劍客退出幾步。
“居然是江湖上沒有出現(xiàn)過的高手?!卑着酃勇湓诘厣希兰拍瘎褪歉呤?,攙抱住少女,飛出院子。
看著白袍公子帶著少女而去,寂寞劍客沒有去追,因為,他知道白袍公子是不會傷害一個平常女子的,與自己動手,是誤會自己了。
“真沒想到!武林中居然有如此厲害的高手?”
寂寞劍客知道白袍公子內(nèi)力深厚,武功高深,絕對不是一般的高手,是可以與自己一決高下的人。
白袍公子帶著少女來到高山上,見寂寞劍客沒有追來,松了一口氣,道:“看來,江湖上真的來高手了,居然能與我一戰(zhàn)。”
“公子!你沒有受傷吧?”少女輕聲問。
“我沒有?!卑着酃优c少女對視一眼,道:“那個劍客雖然武功高深,不過,他是傷不到我的。”
少女震驚地看了看白袍公子,泛起一絲絲笑容,道:“我回去了?!?p> “你不能回去。”白袍公子一手拉住少女,少女震驚不已,看向白袍公子的手,白袍公子低頭一看抓著少女的手,不好意思地松開,道:“那個劍客武功很高?!?p> “你誤會了,他是來找我哥哥的?!?p> “你哥哥是武林中人?”
“不是!我哥哥是賣柴的?!鄙倥汇叮靼走^來,道:“哎!對?。∥腋绺缭趺凑J(rèn)識武林高手了?”
“你哥哥一定是與人結(jié)仇了。”
“亂說,我哥哥雖然話多了一些,不過,不會與人結(jié)仇的?!鄙倥UQ郏溃骸敖^對不可能的?!?p> “可不可能不重要,你不能回去?!卑着酃拥脑捑拖袷敲钏频摹?p> 少女冷冷地看了看白袍公子,轉(zhuǎn)身要走,白袍公子一手抓住她,她回過身來,帶著一絲生氣地道:“男女授受不親,你放開我?!?p> “江湖險惡,殺人不需要理由?!?p> 白袍公子對一個平常的女子說這些,平常女子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皺緊眉頭看了看他,用力掰他的手,讓他松開自己。
“我必須得救你,你是無辜的?!?p> “我不知道你在對我說什么?他為什么要殺我?為什么殺人不需要理由?你是不是腦袋有……”少女一手指點在白袍公子額頭上,呵斥道:“你是不是腦袋有漿糊?”
白袍公子被點在額頭上,震驚地看向少女,因為,自己長這么大,誰也不敢對自己動手動腳的,更別說,戳自己的額頭了。
“怎么了?我說的不對嗎?”
“你居然敢戳我的腦門?!卑着酃诱痼@地看了看少女,納悶地問。
“??!我……我不跟你說了,我回去了?!?p> “不能回去,跟我走,現(xiàn)在只有我能保護(hù)你?!?p> 白袍公子拉著少女走去,任憑少女呼喊,任憑少女生氣,都拉著走。
這是他們之間的緣分,注定會在一起,所以,任何人也分不開他們,不過,倆人的差距實在是太大,會一次次地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