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一起去聽昊姐的墻角
江恒無比誠懇道:“我們方仙門所修的術(shù)法與普通修士不同,普通修士或許只能看到對方的外表,感受到對方的氣息,而我們卻能追溯到修士的本源。這位道友,你的本源與我方仙門的一位前輩極為相近,你或許與那位前輩頗有淵源。”
淵源?難道說……我是劉璇的親戚?
“那啥,我想想我親戚里有沒有姓劉的……”我笑得無比僵。
姓劉……天下第一帥鬼大大的另一本書《主角向前沖》的主角姓劉,這算不?
方仙門眾人看向我的臉色都不對了,他們轉(zhuǎn)而相視一眼,再次傳音聊開了……
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規(guī)律:方仙門的人都特喜歡傳音。
江恒忽而溫文一笑:“這位道友,若有空閑,可否來我方仙門坐坐?”
“那個,我已經(jīng)有宗門了……”眼下明眼人都看得清楚,方仙門的境況不如以往,這時候我若牽扯進去,只有做炮灰的份兒??!
江恒似是一愣,轉(zhuǎn)而便明白了我的意思,笑道:“這位道友說笑了,只是我們大方師或許希望見見道友罷了。”
我一臉狐疑。忽然,我想到了我此行要辦的正事,當下我一舉玉佩:“諸位道友,這個玉佩我代表包家還給方仙門……”
江恒沒有接,而是笑得無比溫潤:“道友大可以收下,若道友與那位前輩有淵源,這玉佩本便該是道友的……”
我滿臉欲哭無淚:我可以說我更希望你們給我些天材地寶然后把玉佩拿走嗎?
謫鬼忽然發(fā)話了:“很蹊蹺。”
“蹊蹺?”
“徐家為何要與方仙門爭玉佩?”
對?。槭裁??徐家與方仙門本是同宗,雖說后來分道揚鑣了,但也不至于大打出手??!唯一的可能是,玉佩并不重要,這一切都是他們自導自演,目的是……
我覺得我接近真相了……
……
璇璣閣,馮月文和邊弒風正在說著什么,邊弒風嘴角在抽搐,馮月文表情很夸張。不知為何,我總感覺他們這樣沒啥好事……
一見到我,馮月文撲哧一下笑了出來:“一擲千金的土豪回來了?給我看看,你買了一塊多么驚才絕艷的玉佩?”
我:……
我頭上的陰云積壓得更濃……
馮月文出奇地沒有繼續(xù)取笑,她摳著鼻屎,無比神秘地湊上來:“包容,跟你商量個事,有沒有興趣一起去聽墻角?”
“聽……聽墻角?誰的?”我頓時毛骨悚然。絕逼沒好事!
馮月文笑得無比欠抽:“當然是昊姐的……”
“我去!馮月文你就算討厭我也不能這樣?。∥夷攴级?,還不想死??!你好殘忍……”
“你干脆改名叫‘包慫’得了,我都聽過好多次了一次都沒被發(fā)現(xiàn)。你就不想知道昊姐的一些神秘往事嗎?”
聽說沒危險,有那啥“神秘”,我一下子來了興致:“好??!在哪?”
我就這么著自己跳進了一個大坑……
……
“劉前輩,李家于劍神塚發(fā)現(xiàn)了一處血宮,二十天后李家將與九宗前八聯(lián)手打開血宮,作為青年修士試煉之地。據(jù)我方仙門推算,此處應有一件邪器。方仙門會將名額轉(zhuǎn)讓給璇璣閣?!狈块g里頭,是一個清冷得聽不出一絲波瀾的女聲,仿佛只是在單純地轉(zhuǎn)述一個消息。
“這是誰?”我懟了懟馮月文。
“方仙門的林溫遲。”
“林溫遲是誰?”我的無知頓時顯露無遺。
“臥槽!你連她都沒聽說過!江恒你知道不?她與江恒輪換著當方仙門年輕一代第一人,江恒四處奔波歷練,所以有名些,她則一直閉關(guān)修煉。她這會兒出來,實屬難得啊!”
房間內(nèi),劉昊冉的聲音響起:“我璇璣閣在此謝過方仙門。大方師境況如何?”
“家?guī)熼]關(guān)多時?!?p> 聲音沉寂了許久。
啥情況?
我和馮月文同時伸長了脖子想要透窗縫一探究竟,只見劉昊冉正和一白衣少女看著我和馮月文的方向,劉昊冉的臉上寫滿了無奈。
我和馮月文笑得無比尷尬,馮月文忙指向我:“是包容出的主意,不關(guān)我事!”
“靠!你血口噴人!”我當即翻身將馮月文按倒在地。
“包容!你想對我做什么?我對你不感興趣!……昊姐救命??!包容要殺人滅口啦!”
劉昊冉淡淡地掃了我一眼,目光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掃向我的腰間……咳咳,那里掛了兩塊玉佩,一塊是嬴云送的,一塊是傳說中的風影的。反正已經(jīng)當了冤大頭了,我索性戴上,說不定能辟邪。
劉昊冉面色不改:“無礙,你們終要知道?!?p> 林溫遲見了我,目光也掃過我腰間的玉佩……我感受到了殺氣……
我去!差點兒忘了,這林溫遲是方仙門的!而且,她還不知道我和劉璇有關(guān)系,萬一直接把我抹殺了,我豈不是冤枉?
我捂臉,我涉世未深,自己把自己埋坑里了啊……
大概是礙于劉昊冉的情面,林溫遲未再說什么,淡淡道了句“告辭”便消失了。
“昊姐,咱們干嘛要聽方仙門的?同是位列九宗,誰也不比誰低一等,我們干嘛去做打手?”林溫遲一消失,馮月文便撲到劉昊冉跟前。
“月文,不得無禮?!眲㈥蝗街惠p責了一聲。
我卻來了勁:“劉前輩,您說方仙門不是很厲害嗎?他們干嘛不親自上?”此時我堅信方仙門不能怎么我,畢竟我有劉璇這重關(guān)系在。
劉昊冉輕舒了一口氣:“方仙門沒落了,倘他們出手,巫域定不會坐視,到時候九州的格局就徹底亂了,對九邪宿命不利。”
“這么說,他們是為我們好?”
劉昊冉卻不再回答。
馮月文此時又摳起了鼻屎,一幅“我看穿了一切”的模樣:“昊姐,我來說吧。那些年方仙門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其余幾大宗門聯(lián)手都扳不倒它。他們沒落了下來,其它宗門自然虎視眈眈,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誰也不確定方仙門還有多少實力,誰也不敢先出手試探方仙門的虛實。而,若是方仙門出手,便是暴露了實力。你想啊,曾經(jīng)神一般的存在如今親自下場和你干仗,哪怕是贏了,只要贏得不那般輕松,便比輸了好不到哪里去。到時候,其它宗門聯(lián)手,便能覆滅方仙門……”
“我去!大陰謀??!方仙門也不是飛揚跋扈,為啥大家要聯(lián)手除它?”
馮月文神神叨叨:“這你就不懂了吧?方仙門和璇璣閣除外,其余宗門基本上實力相當,做什么事利益都能基本均衡,而方仙門比他們高上一籌,這便有可能在劃分利益時壓他們一籌。況且,亂世之初,很多人都想來一次大洗牌,并踏上王座。”馮月文“嘖嘖”了兩聲,搖頭嘆息:“一將功成萬骨枯,只可惜所有人都認為自已會是那將帥,到頭來大部分卻都成了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