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輪到一月一度的月假,李若智非得一哭二鬧三上吊,威逼利誘,讓路安深陪他一起去全是汗臭味的游樂園。
游樂場,路安深從小到大只來過一次,五歲,和他的母親。后來,游樂場就變成了禁區(qū)。
據(jù)說是上次在衛(wèi)生間門口朝李若智放電的女同學(xué),非要搞個四人游。
女同學(xué)叫上她的好朋友,李若智帶上自己的好兄弟,偏偏,人家女同學(xué)指名要李若智帶上路安深。李若智哪里有腦容量去多想,被從天而降的美色沖昏頭,二話不說就答應(yīng)了她的要求。
周日,游樂場。
可憐的安深同學(xué)一大早就被雞凍的李若智生拉硬拽到了游樂場,說是什么紳士風(fēng)度更能俘獲芳心,硬生生天一亮就趕到了游樂場。
雖說若智同學(xué)的家和路安深家,只一墻之隔,兩人穿連體褲一起長大。然,在感情問題上,兩家家長,卻天壤之別。
感情問題,在路家是閉口不提,一切有礙學(xué)習(xí)的人,都是反黨反人民的不法分子。
而,李家,風(fēng)光大不相同。若智同學(xué)全家,上至八十歲曾祖父,下至十歲若智親妹,全家總動員,無一不為他的終身大事操碎心。
誰家姑娘能看上自家李若智,無疑不是普天同慶,感恩戴德,恨不能親自將若智同學(xué)送上門。
梳著大背頭的李若智鄭重其事地拍著路安深瘦削的背:“大兄die,此番請你前來助陣,必要讓哥們我告別單身,一舉功成名就!問鼎華山!”
“你確定她對你放電?”路安深在心底嘆了一口氣,確定不是恰好遇上她眼睛里進了灰塵?
按常理來說,但凡審美系統(tǒng)沒有出問題的人,對若智同學(xué)這一款,都是避之不及的。
因為,除了三歲時,一群小屁孩一起比誰尿得更遠(yuǎn),若智同學(xué)以一米七的超遠(yuǎn)射程,輕而易舉打敗方圓十里的小屁孩,榮膺“第一尿王”的光榮稱號,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拿得出手的優(yōu)點。
李若智呵呵一笑,伸出一根抵別人兩根的食指,搖頭擺尾:“吾輩以自己的聰明才智發(fā)誓,絕對沒有看錯,她就是垂涎吾輩的美色!唉唉,別說了,她來了”
百米開外,及腰黑長直,烈紅色冬裙,凹凸有致,一雙被黑色絲襪包裹住的大長腿,百米外依舊扎眼的紅唇,軟嫩腰枝,引無數(shù)過路帥哥竟折腰。
李若智的口水已經(jīng)吧嗒吧嗒流下三千尺,大有動物世界求偶現(xiàn)場。
“蓁蓁!蓁蓁??!”李若智已經(jīng)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到了邱蓁蓁跟前。
邱蓁蓁瞥了一眼李若智,擠出一個笑容:“李若智同學(xué)”
“唉,蓁蓁,你朋友呢?”李若智東瞧西望,滿臉懵圈。
邱蓁蓁的目光略過四眼放光的李若智,定在了不遠(yuǎn)處的路安深身上。
邱蓁蓁隨口回:“哦,她今天不舒服,所以不能來了”
說完,推開人猿泰山李若智,小跑到了正冷眼看著她們的路安深身邊。
伸出白花花的細(xì)長手臂,邱蓁蓁笑得嫵媚:“安深同學(xué),我是高二(10)班的邱蓁蓁,很高興認(rèn)識你”
邱蓁蓁?路安深微蹙眉,這個名字,很早以前自己是聽過的,倒不是刻意打聽,而且無意之間聽他們議論過,還記得幾個男同學(xué)聊起邱蓁蓁時,一臉淫笑,兩眼發(fā)光,三腿抖動。
沒有正眼看邱蓁蓁,路安深兩只手插在上衣口袋里,全然沒有理會她的意思。
“大兄die,人家蓁蓁跟你打招呼呢,你倒是說句話啊”李若智跟了上來,急吼吼催促。
……
戀愛中的男人,果真是毫無智商可言,更何況是李若智這樣的男人,路安深無言以對。
“嗯”路安深依舊沒有伸手,只是甩出一個字。
開門不順,邱蓁蓁本想翻臉走人,奈何天知道,為了接近路安深,自己費了多少心思,甚至不惜出賣色相,對李若智放電。此時,怎么能輕易收手?!
來之前,已經(jīng)和其他人放下話,非得啃下路安深這塊硬骨頭不可,老娘可不想落人笑話。
將右邊的頭發(fā)別在耳后,邱蓁蓁擠擠自己胸前的“大波浪”,笑:“沒事,我們都知道安深同學(xué)外冷內(nèi)熱,我們?nèi)ネ?,安深同學(xué)想玩什么?”
邱蓁蓁伸手去抓路安深的手臂,卻被路安深側(cè)身躲開。
“我們不熟,請你叫我的名字”路安深的語氣里,帶著絲絲厭惡。
邱蓁蓁紅透的嘴唇撅了起來,輕輕踱了兩下腳,沒有理會還三臉懵逼的若智同學(xué),繼續(xù)噠噠噠寸步不離地跟在路安深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