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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花盛開

第七十四章 這還有沒有王法?

村花盛開 張而而 2130 2019-09-16 00:13:57

  麗姐遲疑了一下,開口道:“初中倒是和耀華那丫頭走得很近,那時候好像還追過人家,結(jié)果那丫頭沒看上江侃。不過后來,反倒是那丫頭總纏著江侃,江侃好像沒了那心思?!?p>  “江侃的大學(xué)是在英國讀的,一周總要飛回來幾次,有時候頭天下午飛回來,第二天一早又飛回去,真是來回折騰。一問他回來干什么,他就沒個正形地說想爹了。再問他,他又笑嘻嘻地說,自家姑娘一個人在這邊他放心不下。因?yàn)檫@個,江侃可沒少挨訓(xùn)。那時候我們還納悶,心說耀華那丫頭不也在英國嗎?干嘛要回S城?”

  說到這兒,麗姐不禁抬頭看了我一眼,笑得曖昧,“現(xiàn)在總算想明白了,合著這姑娘另有其人啊?!?p>  麗姐的話讓我心頭一軟,江侃這樣粗枝大葉又自以為是的人居然還有這樣的細(xì)膩心思?

  我不自覺微微嘆了一口氣,“麗姐,我有點(diǎn)害怕,每次面對江侃,我都會想起以前的事情。與其說我接受不了現(xiàn)在的江侃,倒不如說我接受不了曾經(jīng)的我自己。江侃的存在只會讓我想起以前那個卑微到?jīng)]有尊嚴(yán)的自己。我想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這有錯嗎?我沒有辦法不耿耿于懷,我原以為江侃會是我的救命稻草,可他......”

  “我理解你,也很心疼你。但是鍶鍶,你應(yīng)該恨的是推你下水的人,而不是那棵稻草?!?p>  我應(yīng)該恨的是推我下水的那些人,而不是那棵稻草。也許麗姐是對的。

  刑法學(xué)上有兩個重要的理論“行為論”和“結(jié)果論”,簡單來說“行為論”即以行為的“善惡”定罪量刑;“結(jié)果論”即以結(jié)果的“好壞”定罪量刑。

  學(xué)習(xí)這兩個理論的時候,我們的大學(xué)教授曾說過這樣一段話:行為論和結(jié)果論不僅僅是兩個理論,認(rèn)同行為論還是結(jié)果論,反映了一個人的思維方式。一般來說,站行為論的人,他在生活中也是行為論的思維,這樣的人往往看中的是過程,而非結(jié)果。而站結(jié)果論的人,正好相反。

  當(dāng)時聽到這段話的時候,我心里沒什么波動,甚至覺得老師在當(dāng)堂扯閑篇。

  但在這一刻,這些話卻清清楚楚地在我腦中浮了上來。很明顯,我是一個徹徹底底的行為論者,無論是在刑法上,還是在生活中。

  如果,我可以調(diào)整一下自己的思考角度,站在結(jié)果論者的角度重新審視這件事,我心里可能會好受很多——無論過程怎么不堪,最后的結(jié)果是好的。若沒有遇到江侃,我不會是現(xiàn)在的我,更不會擁有這樣光鮮華麗的生活。

  如果那些血淋淋的過程,是我通向名利場必須付出的代價,其實(shí)我不虧。

  不知不覺中,我將自己和江侃紛紛套進(jìn)了一個生冷的公式里,又機(jī)械地得出了“江侃不欠我”的結(jié)論。我本想用這個結(jié)論來寬慰自己,讓自己心里好受些,卻不小心被一股莫大的空虛和無措淹沒。——仿佛,我和他都是游戲中沒有感情的NPC。

  “麗姐,謝謝你?!蔽要q豫了一下,不確定道:“我確實(shí)不能一直逃避,或許我真應(yīng)該找個機(jī)會和他談?wù)??!?p>  麗姐笑了笑,接著說道:“別找個機(jī)會了,就這會兒去吧。早上梅姨打過電話說,江侃好像病了正在家躺著呢,你過去吧,順便看看他。”

  我還沒點(diǎn)頭,麗姐就起身收拾開了,打開冰箱打包了一盒桂花糕,笑道:“小侃從小愛吃,我早上做的,你幫忙帶過去幾塊吧?!?p>  我機(jī)械地拿著那盒桂花糕,心里產(chǎn)生一種被逼上梁山的無奈感——得了,這下不去也得去了。

  麗姐家離江侃的公寓不算遠(yuǎn),步行個半小時左右就到了。我懶得打車,提著那盒桂花糕慢吞吞地往江侃家走。

  天已經(jīng)漸漸暗了下來,夕陽將沒,天邊留下一抹啞光的猩紅色。我望著天邊那抹殘陽,心慢慢平靜起來。出道之后,我便很少出來散步了,仿佛一出門整個人就自動變透明了一樣,渾身不自在卻要佯裝自在。

  沉思中,突然被人拍了肩膀,我心里暗道不好:被粉絲認(rèn)出來了。我回過頭來,卻被兩個兇神惡煞的大塊頭嚇了一大跳。這兩個人,橫看豎看,都不像粉絲。

  不等我說話,其中一個大塊頭先發(fā)話了,“張小姐,請跟我們走一趟?!?p>  幾乎是同一時間,另一個大塊頭干凈利落地用一塊白色的方巾捂住了我的口鼻。我下意識強(qiáng)迫自己屏住呼吸,假裝暈了過去,任憑那兩個大塊頭將我半摻半扶到車邊。趁著他們開門的檔口,我猛然掙脫了他們的束縛,拼命向相反方向跑去,邊跑邊大喊“救命”。

  那兩個大塊頭很快追了上來,像拎小雞一樣把我抓了回去。我對他們又抓又咬,甚至抬腳沖著其中一個人的命根子狠狠地來了一腳。那人立馬蹲到了地上,臉上的橫肉變成了醬豬色。

  “操!連個丫頭都搞不定,以后我倆就別混了!”另一人惱羞成怒,抬手將我劈暈了。

  醒來時,我正躺在一個大床上,我下意識地從床上坐起來,強(qiáng)迫自己鎮(zhèn)靜下來。我抬眼看了看周圍的布景,看樣子像是在一個酒店里。我摸了摸口袋,手機(jī)早被他們拿走了。不過,如果真的是在酒店的話,房間應(yīng)該會有座機(jī)。

  果然,我順著床頭看過去,赫然看到了一款乳白色的座機(jī)。然而,下一秒我就發(fā)現(xiàn)電話線已經(jīng)被拔掉了。一瞬間,我心如死灰:我不知道對方的意圖,綁架?拍不雅照?或是......無論哪一種后果,我都經(jīng)受不住。

  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趕忙躺回床上,假裝還沒醒過來。門很快被打開,隨后傳來那兩個大塊頭的聲音:

  “怎么樣?這一腳不會讓你斷子絕孫了吧?”

  “操!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丫頭可真壞,又兇又狡猾!我早說直接劈暈,你非用什么蒙汗藥!”

  “你沒看見東家那臉色啊,知道我倆把小妞劈暈帶過來的,那表情都想宰了我們?!?p>  “還沒醒啊?一會兒東家該過來了。哎,你說東家把這丫頭搞來想干什么?”

  “你說想干什么哈哈哈,你要是守著這么如花似玉一妞兒,你想干什么?哈哈哈”

  “哈哈哈......”

  ......

  我操......還他媽有沒有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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