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宮里就派人來傳旨,說是九皇子自西北回京,皇上辦了一場晚宴為九皇子接風(fēng)洗塵。
棠飴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燕澈對自己的叮囑,只是不知道他到底為什么要這么說。
可是莫名其妙就想要聽從他的話,奈何前幾天剛被南陽王爺抓到錯處,只敢賣乖。
于是棠飴被一句話就屁顛屁顛地跟著上了進(jìn)宮的馬車。
對于進(jìn)宮這件事,棠飴還是有一點(diǎn)期待的,畢竟她是一個考古學(xué)家,對于一個了歷史上并不存在的朝代,怎么可能沒有求知精神。
宮宴設(shè)在太平殿,宴請的都只是皇室宗親,入了宮按理是要去向正宮皇后請安,于是南陽王妃便帶著棠飴去了后宮。
南陽王妃和皇后是姑嫂,兩人又是未出閣前的好友,見了面便有說不盡的話。
棠飴被晾在一邊有些無聊,本想讓皇后找個宮女太監(jiān)帶自己去找棠昱,可是燕煦卻突然來了。
“煦兒來了?來得正好,飴兒也在這呢!”皇后朝燕煦招了招手,又看向棠飴,棠飴正無聊得打起哈欠。
皇后噗嗤一下,“飴兒怕是坐得無聊了。這樣吧,讓煦兒陪飴兒去走走,咱們姐妹再敘敘話?”
南陽王妃知道棠飴從前不喜歡燕煦,如今失去了記憶,依舊是躲著他。本想說些什么,皇后卻拉住了南陽王妃的手。
“飴兒到底是和煦兒有婚約的,飴兒如今失憶了,更是該讓兩人好好培養(yǎng)感情,你說是吧?”
皇后是打定主意要撮合兩人,棠飴甚至懷疑太子會這么巧來,說不定就就是皇后安排的。
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能聽從皇后的吩咐。
燕煦和棠飴兩人并肩走在宮道上,保持著些許距離,看上去十分的生分。
終于燕煦忍不住打破了這份寧靜,棠飴卻快一步搶過了話題。
“飴……”
“皇后娘娘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可是身體不適?”
“云貴妃是在正華宮前的鳳階失足的,母妃受了父皇的責(zé)備,許是心有不安……”
棠飴突然有些后悔問燕煦這個問題,這個人怎么什么話都說,自家母后受罰也不避著自己,是想表達(dá)什么?
“皇后娘娘貴為一國之母……”
“你不需要這樣,整個皇宮誰都知道母后的后位形同虛設(shè)?!?p> “太子殿下,別說了!”好家伙,就算對云貴妃有怨言也不能對自己說吧,就不怕自己告狀,還是準(zhǔn)備好要滅口了?
“你從前不會的。飴兒,我從來不在你面前掩飾自己的情緒,你也從來不會粉飾自己的喜怒哀樂。從小到大你都活的那么暢快自在,讓我忍不住羨慕?!?p> 燕煦忽然停下腳步,按住了棠飴的肩膀,“我的確是因?yàn)闅J天監(jiān)的預(yù)言著意的你。原以為自己對你沒有感情,直到你被我的話傷透,從此退避著我,我才意識到我于你如同飛蛾撲火般著迷……”
他低下頭,將臉慢慢靠近棠飴,棠飴頓時被嚇得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識地一腳踩住燕煦的腳,他一吃痛松了手,便立馬后退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太子自重!”燕煦這種心態(tài),典型的就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以前的棠飴圍著他轉(zhuǎn)他不在意,失去了卻又來后悔,真是不要臉。
“對不起,棠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