楪娙翻了個白眼,麻利的一個鯉魚打挺,翻身坐起來,雙手環(huán)胸:“找我什么事啊,這么偷偷摸摸地,肯定是見不得光?!?p> 她冷哼一聲,道:“不管是什么事,就沖著你半夜三更吩咐人用迷香迷昏我,把我偷偷綁來,什么事我都不會答應(yīng)你的!”
狐貍眼男子忙擺手道:“別別別啊,我找你是有正事商量,你先別急著拒絕。”
楪娙高高抬著頭,一點也沒有把自己當成外人:“說吧,找我什么事?”
狐貍眼開口:“呃,是這樣的……”
“慢著!”楪娙突然開口,打斷了他呼之欲出的話:“找我有事,怎么連自己的身份都不交代清楚?可見你不是誠心誠意的?!?p> 說著,她站起身,撩開裙擺,抬腳便要離開:“恕楪娙不能從命,先走一步?!?p> “哎!”狐貍眼連忙上前一步,拉住她,神情哀怨至極。
“行了,告訴你便是,你別走?。 彼D(zhuǎn)頭看著門外吩咐道:“來人,沏壺茶?!?p> 他定眼看著楪娙:“我請小姐上座談?!?p> 沏好茶后,狐貍眼才訕訕開口:“在下是鐘離柯,當朝二皇子。”
楪娙眼睛咕嚕一轉(zhuǎn),心里暗自納悶,自己和這個二皇子之前并無交集,怎么會找自己呢?
鐘離柯開口道:“敢問小姐覺得我那皇兄如何,是否渴望同他結(jié)交?”
楪娙輕輕抿了一口茶,垂著眸長嘆一口氣,長長的睫毛倒映在茶湯里。心里想著,聽聞二皇子與大皇子私交并不好,現(xiàn)在這般發(fā)問,怕是要試探自己的態(tài)度了。但是自己并不想卷入二者的皇室斗爭,只想為師父平冤。
于是放下茶盞,盈盈淺笑道:“楪娙與大皇子相見為時不多,若僅僅憑借這幾日的相處就輕易斷定一個人,怕是太不公平了吧?!彼nD了一下,仰起頭對著鐘離柯笑道:“所以楪娙現(xiàn)在不宜評判。”
她又沉默一會,補上一句:“但是二位皇子都是當今圣上的兒子,想必都是不會差到哪里去的。”說完,她帶著禮貌而不失優(yōu)雅、親切而不失疏遠的微笑平靜地望著鐘離柯。
鐘離柯眉頭忍不住跳了一跳,略微不爽的想:這個女人也太狡黠了吧,就是想試探一下她對皇兄的態(tài)度,非得保持中立。
過于聰明的女人,真是難搞呢。
但是話也沒有說死,或許還有協(xié)談的機會?
于是,他從胸口掏出一枚令牌。:“楪娙小姐,看來今日的談話只能到此為止了,希望小姐不要把我的魯莽放在心上?!?p> 他將令牌遞給楪娙:“這枚令牌是我生肖殿的令牌,若小姐出了什么事情需要我?guī)兔Γ弥@枚令牌去找名為南柯一夢的布莊就好,此布莊在許多城里都會有的?!?p> 嗯?楪娙伸手接過令牌,若有所思。
隨后她往懷里一揣,伸過手來拍了拍鐘離柯的肩頭,昂首笑道:“你人還挺不錯的嘛,我就收了你這份心意了。”
她歪頭朝著門看去:“好了,告辭?!闭f著就幾步輕點飛掠出去。
鐘離柯站起身,也準備打道回府。
剛剛躍到屋頂上,“誒,等一下?!笔桥郧謇实穆曇?。
他回過頭。
“給我指下路唄。我也不知道你的人怎么綁我來的,迷路了?!睒G娙從門后探出一只頭,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
是楪娙啊。
鐘離柯無語地跳下來指了指方向。
“謝謝咯!來日再會!”一眨眼,楪娙就消失了,留下鐘離柯一人矗立在寂靜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