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樹林的臉色明顯難看了幾分。
他沒想到白小魚居然會錄音。
強(qiáng)擠著微笑,說道:“既然是誤會,江小姐也沒什么損失,我看這事就算了,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都趕緊去上班吧?!?p> 他說完又用眼神暗示江文姍。
江文姍的嘴角尷尬地牽了牽。
而就在此時,就見白小魚突然攬著唐薇薇的肩膀說道:“我是薇薇的閨蜜!”
唐薇薇抬頭看向白小魚,瞪圓了眼眸,然后從牙縫中輕呲道:“你胡說什么呀!”
然而,白小魚沒有理會,垂眸看了一眼,然后輕輕勾唇,道:“所以日后,如若有人敢欺負(fù)薇薇,就別怪我做小人了!”
他的笑容邪痞,卻有著致命的震懾力。特別是他那雙深邃的黑眸,如幽潭一般深不可測。
看似笑意濃濃,實(shí)則帶著利刃,隨時可能剜進(jìn)你的心里。
周圍突然安靜了下來,圍觀的同事們紛紛不自覺地顫抖,腳下也像是有千金重一般,定在原地,一步都不敢挪。
白小魚滿意地勾唇,松開唐薇薇,道:“OK,都去上班吧!”
他的話一落,所有人立即像是被釋放了一樣,轟地一聲跑走。
江文姍也想趁機(jī)溜走,但被白小魚一把抓住。
“警告一句,如若不怕你做的那些丑事外揚(yáng),最好給我老實(shí)點(diǎn),薇薇的事我暫時不跟你計(jì)較,但是,下一次,你就沒這么好命了!”白小魚邪惡地警告一句,然后揚(yáng)起了唇角離開。
似笑非笑,似邪非邪。
江文姍吞咽著口水,緊張與害怕襲上心頭,她渾身不自覺哆嗦起來。
直到白小魚消失在視線外,她才清醒過來。
黃樹林這回算是確認(rèn)白小魚和唐薇薇的關(guān)系了。
通常閨蜜到最后都會發(fā)展成情侶,何況他們倆已經(jīng)住到一塊兒了。
想到此,就見黃樹林的眸子狠狠地瞪起。
“黃哥,現(xiàn)在要怎么辦?這家伙什么來頭,這么厲害?”江文姍小聲問道。
“管他是什么來頭,到了我的部門,當(dāng)了我的手下,我都會讓他變得很慘!”黃樹林齜牙怒目,“對了,陸一鳴那家伙怎么樣了?你最近都沒聯(lián)系他嗎?”
“別提了,他根本就不愛我,之前還一直找唐薇薇求合好。最近估計(jì)也是受了刺激,不知道跑哪兒去了?!苯膴櫼荒槡鈶嵉馈?p> “哼!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合好的!”黃樹林邪眸一彎,道:“你要主動出擊。這時候的男人是最脆弱的!”
“我也想呀,可是我根本就聯(lián)系不到他。我這些天一直有打電話給他,都不接,我甚至還到了他跟唐薇薇的那套婚房,可是沒人?!苯膴櫼荒槾鞌?。
“放心吧,只要沒離開T市,我都能給你找出來。對了,晚上打扮漂亮些,我大哥晚上要宴請王公子?!?p> “王公子?我們公司的那個嗎?”江文姍問道。
“對。策劃部副主管缺很久了吧,這是一個機(jī)會?!?p> “好,謝謝黃哥!”江文姍一臉興奮。
兩人見有人過來,立即散開。
回到辦公室里,江文姍見風(fēng)平浪靜,便故意走向唐薇薇,像個大喇叭似的,尖酸道:“不錯喲,薇薇,現(xiàn)在有人罩著,挺神氣嘛。雖然只是個小保安,但勝在模樣比陸一鳴俊。怎么樣,每天都腰酸背痛不想來上班吧?”
她的話落,一下子就引爆了全辦公室。
剛才還安靜的辦公室,突然間就熱鬧起來了。
“薇薇,不是吧,你真跟那個保安同居了嗎?”
“他是哪兒的人呀?聽口音不像T市的。家境怎么樣?”
“薇薇,老實(shí)交待,看他那么高大,那方面……不然你怎么會舍得拋棄陸一鳴?!?p> “……”
一時間,嘰嘰喳喳的,大家也不避諱,一個個惡心的問題就那樣直白白地拋出來。甚至大家在提起陸一鳴時全都是一副同情的表情。
唐薇薇簡直要瘋了。
就見她狠狠地捏起了拳,大吼一聲:“夠了!”
眾人驚,所有的聲音嘎然而止。
江文姍見唐薇薇被激怒,唇角得意揚(yáng)起。
唐薇薇怒目瞪向她,本來還想著自己被戴綠帽子,說出去丟人,而且她也不想再跟陸一鳴有任何瓜葛。可此時見江文姍那一副囂張模樣,她實(shí)在是氣不過。
調(diào)整好情緒,她終于還是沒忍住開口了,“感謝大家這么關(guān)心我的感情生活。不過,關(guān)于陸一鳴怎樣,我想你們該去問姍姍,她比我更清楚?!?p> 她的唇角鄙夷一勾,繼續(xù)說道:“我想姍姍一定很樂意將感受分享給大家?!?p> 話落,所有人都驚訝地看向江文姍。
每個人的心里都是一堆問號,但又不好意思問出口。
再看江文姍,滿臉的猙獰。
她以為唐薇薇這么久了也不提,是不敢,怕丟面子。卻沒想到這次會這么狠,冒著被笑話的風(fēng)險(xiǎn)說出來。
雖然沒明說,但那些話傻子都聽得出來其中的意思。
她瞪了一眼,怒道:“別亂波臟水!自己婚約期間犯賤勾引男人,還想誣陷我,呵!”
“呵,誣陷?我說什么了,讓你覺得我是在誣陷你?還是說你心里有鬼,所以覺得我說的話是針對你做的什么齷齪的事了?”唐薇薇一臉不屑。
“你!”江文姍氣急敗壞,“你跟小保安同居的事不可否認(rèn)吧?”
“嗯哼!合租關(guān)系,那有什么奇怪的嗎?”
“那為什么先前不說,還隱瞞說是你表哥?”江文姍咄咄逼人。
“我認(rèn)他當(dāng)哥,有錯嗎?還有,我可沒那么高調(diào),又不是什么名人要炒作,拿自己的私生活到處宣揚(yáng)!”唐薇薇白了一眼,繼續(xù),“如果你覺得我不說我隱瞞就是有問題的話,那你呢?你跟某男一起那么久了,我是不是也可以說你隱瞞?”
說完,她突然靠近江文姍的耳邊,挑挑眉,勾勾唇,一臉邪惡地道:“你那樣是怕我知道呢?還是怕同事們嘲笑?”
她沒有壓低音量,話里帶著幾分譏諷意味。
江文姍的眼眸瞪得溜圓的。
“你……你別胡說八道!你根本就沒有證據(jù),胡言亂語,我可以告你惡意誹謗罪!”她齜牙怒目,企圖用怒吼來壓制住自己的心虛。
“是,我是沒有證據(jù),所以你盡管囂張,但是,老天是有長眼睛的,我勸你還是多積點(diǎn)口德,別等將來怎么著了才來后悔!”唐薇薇鄙視一眼,離開。
她根本不想跟江文姍那個表里不一的賤女人再繼續(xù)吵下去。特別是提起陸一鳴的事,她就渾身有股想打人甚至是殺人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