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前幾年戚師兄身受暗傷,修為不進(jìn)反退,但宗門對其生死一事還是有幾分關(guān)注,于是便派師弟前來探查一番具體如何。當(dāng)然,此人畢竟已經(jīng)身死,師弟來此也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對師兄叨擾之處,還請師兄海涵”。只見那王逍一臉圓滑之色,態(tài)度放的甚是低下。
“這戚長遠(yuǎn)不知因何身死,而他就是與你共同在這青山幫駐守,即便不是你所為,想必也與你大有干系,我又何必深究,觸那個霉頭呢?我此番言語也是向你表明了我之態(tài)度,來此地調(diào)查此事,也只不過是意思意思,想必你也能明白我的意思,當(dāng)然,如果你要是對我也起什么其他意思,那就我可就得跟你伸量伸量意思意思。雖說你之修為比我這練氣九層的境界略高那么一絲,但是我也不見得就會是那任人宰割之輩”,王逍暗戳戳想到。
這王逍此人倒也是心思婉轉(zhuǎn)之輩,不然也不會被宗門派出調(diào)查此等之事。
方辰臉上泛有一絲疑惑,又帶有幾分不解之色,雙眼一瞇,“你是說戚長遠(yuǎn)師兄已經(jīng)身死了”?
“可不嘛,難道方師兄竟不知此事”?王逍述完來因,便恢復(fù)往常性子。
見方辰臉色表情不似作偽,王逍心中也是有幾分疑慮,難道這戚長遠(yuǎn)當(dāng)真是舊疾復(fù)發(fā)無力回天?心中盤算一番,便問道,“不知戚師兄近來竟可有不對之處”?
“此事我亦不知,如果不是師弟此番前來,將其身隕一事告知于我,為兄說不得還蒙在鼓里,不知何時方能知曉此事,萬一壞了宗門任務(wù)那可都是為兄之過。
大家畢竟都是同門一場,此事你我二人還需調(diào)查一番”,方辰出聲道。
這方辰雖然每日無心青山幫之事一心修行,但他亦深知此事恐怕有幾分變化,不由得也提起幾分重視來,“待我尋得此幫中之人了解一番,師弟你既然來此,想必也是將其魂燈所留殘盞帶來,
不知可有宗門賜下覓魂之術(shù),不如就此施展一番,你我二人也好一同探尋戚師兄身隕何處”?
“是極是極,師兄所言正合我意”。說著,便從腰間處閃過一道光華,一盞黑漆漆的燈盞便浮現(xiàn)出現(xiàn)在王逍手中。
只見其口中微微念決,雙手繁復(fù)指訣打出。
“咄”。
如此一番,而后半晌,見沒有什么反應(yīng),王逍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不解,又再次打出指訣,施展一番探查之術(shù),見仍未有反應(yīng),王逍不由得心中一沉。
“王師弟,這覓魂之術(shù)無有反應(yīng),可是事情有變”?方辰見其一副無功而返的樣子,輕聲問道。
“想必戚長遠(yuǎn)師兄已經(jīng)不只是身隕道消,恐怕已魂飛魄散,再無輪回可能。宗內(nèi)傳下這覓魂之法少有失靈,如今探尋不得,難道是戚長遠(yuǎn)師兄遭遇大敵,被人收魂攝魄不成”?
王逍心頭一沉,眼珠滴溜溜地往方辰處暗暗瞟了瞟,我尸傀宗多有收魂攝魄之法,難道真是此人做下此事?
“師兄也不知如何,此前戚師兄身有暗傷,修為倒退,此事為兄到略知一二,難道是此前舊傷復(fù)發(fā)導(dǎo)致身隕?可即便如此,何至于魂飛魄散?難道是有外來的散修或者其他修仙者出手,戚師兄才遭此毒手”?
復(fù)而有些悲道,“此覓魂之法探尋不得,師弟,且待我令這凡俗勢力中人打探一番,看看戚師兄近期可有何不同之處”。
方辰神識一探,尋到那青山幫幫主沈天楚之處,見其正在屋中閉關(guān),也不管他,神識傳音道,“速速下去查探一番,我那師兄戚長遠(yuǎn)近期可有何異?!??
......
沈天楚此時正在調(diào)理內(nèi)息,此番閉關(guān),已有所得,自從十余年前進(jìn)入這武道大宗師之境,自己便少有寸進(jìn),此前蒙得仙師厚賜丹藥,自己武道修為又有松動,便趕緊趁熱打鐵,如今自己已是武道大宗師中期之境,在這天下間更是少有,心中倒是一片舒暢。
這段時間自己雖然在鞏固境界,調(diào)理內(nèi)息,近來幫中大事小情,自己雖然沒有參與,但是各種消息卻也有傳來。如今,這精鐵礦一事,倒也令自己有些頭疼。
這鐵精礦脈可是自己的立身之本,想要活得好,就得好好打理此事,畢竟那可能被仙家用到。
此前自己也曾上報方仙長,卻也未得具體旨意,只言到自己且以凡俗手段應(yīng)對,幫中早有聲音欲開戰(zhàn)爭奪一番,只是如今那伙勢力背后之人為何目前暫且尚不能探得,這風(fēng)信堂也當(dāng)真是廢物,沈天楚心中暗怒。
卻不想突然之間一道聲音傳入自己耳中,“速速去打探一番,我那戚師兄近期可有何異常之處?
沈天楚一聽,啊,是方仙師,此事稍待不得,隨后趕緊面色恭敬地朝虛空之處深深一禮,言到,“遵命,仙師,我即刻就去查探此事”。
......
待過的約莫一個時辰后,只見沈天楚駕馭輕功快步向山頂奔來,將探查結(jié)果告知。
此時沈天楚額頭附近已是微微見汗了,自己先后自閉關(guān)之所奔至另一山頭的藥堂之處,又去風(fēng)信堂打探一番,找了幾個長老,又至幫中輪值之人了解一番,這才回稟。
前后也就才一炷香時間,沈天楚不敢不盡力,那可是仙師啊,眨眼間便叫人要生要死。
來到方仙師長居之所,就站在一旁大聲道,
“回稟仙師,小人打探到戚仙師近來倒也無甚太大變化,只是日前,曾經(jīng)兩番下山而去,不知所謂何事。
兩次下山間隔不過三兩日,第一次獨(dú)身一人下山,第二次其下山之后,身邊有我?guī)椭兴幪脙扇烁S。
戚仙師對草木藥植一道,頗為上心,平素一直在我藥堂處居住,隨其下山二人,一人名曰馬都,乃是目前藥堂之中主事弟子,曾多次出入戚仙師居所;
另一人名曰陸宣,是我藥堂今年新招錄至幫中之人,此人頗善藥植培育,亦得戚仙師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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