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孩隱約覺得這消息于自己肯定是不利的,當然是不要知道為好,但如果這少年不說,那自己怎么能救他呢,于是女孩晃了晃頭,將自己心中莫名其妙的想法甩開了,說道:“我當然想知道了,你快說,我還真不信了,有什么事,比死還可怕了”。
“恩”,少年嘆息了一聲:“她是我最愛的人”。
聽到少年的話,不知為何,女孩心里一痛,似乎有某根刺刺向了她的心。
“那是今年盛夏的時節(jié)”,少年接著說道:“一年一度的幻狐宮考核又要開始了,你一定不知道幻狐宮是做什么的吧”。
未等到女孩回答,少年自嘲一笑,接著又說了下去:“你當然不知道,你怎么可能會知道,這幻狐宮,便是我們靈狐一族的修煉之所了,在我們妖族內(nèi),每一個種族都設(shè)有一個修煉宗門的,比如靈猿一族的長毛宗;蠻象一族的長鼻宗;還有蒼鷹一族的長翅宗,錦鯉一族的長尾宗等等,而幻狐宗,就是我們靈狐一族的修煉宗門了。其設(shè)置的目地,便是為了發(fā)現(xiàn)靈狐內(nèi)具備修煉的天才,并以每年考核的方式選拔出當屆最優(yōu)秀的前一百名天才,晉級妖族內(nèi)更高的一個學府,萬妖門了,說到萬妖門,你肯定還是不知道這是什么門派吧”。
少年說到此處,又是自嘲的一笑,眼神依舊迷離,自顧自的說道:“你肯定不知道,不僅是你,其實我知之也是甚少的,因為萬妖門是在遼闊的妖族東部,與我的家鄉(xiāng)相隔了無數(shù)里,我也是從未去過那里的,而關(guān)于萬妖門的信息,我也是從族中長老的口中知道的,他告訴我,萬妖門仍是一個二品的宗門,門中弟子是從方圓數(shù)萬里的一品宗門中篩選而來的,宗門內(nèi)包含的種族也是多種多樣,不像靈狐宮一樣僅局限于靈狐一族;而萬妖門中的的修煉功法,也比之靈狐宗等一品宗門齊全和強大太多了,因此,許多的一品宗門中,但凡是有修煉天賦的妖族弟子,都擠破了腦袋,拼命修煉,想升入萬妖門中繼續(xù)深造,我也是不例外的”。
“那,這和你之前說的那個她有什么關(guān)系呢”,少女聽到了此處,忍不住出聲問了一句,因為,她的心里一直在惦記著剛才少年所說的那個她。
“她”,聽到少女的話,靈狐少年的眼神更加的迷離了,看他的眼神,似乎他想到了什么極其美好的事物,要先欣賞了一會,才能夠說話。他的眼神就這樣迷離了好久,才說道:“她是我生平見過最美的靈狐了,一身紅妝,眼神妖嬈,真是秋水為神,白玉為骨,曾經(jīng)的蒼海,烏山的云啊……”
“噢”,不知道這靈狐少年還要癡離多久,少女無意間想起了自己正在磨刀的老爹,立即意識到時間緊迫,直接將話切入了主題,道:“那,為什么你剛才說只有她才能救得了你呢,你又是因為什么事情才會必須要死的”?
聽到少女的話,靈狐少年的眼神從迷離迅速轉(zhuǎn)變成了悲痛,都快滴下淚來了,才說道:“故事,便是從這里開始的……”
少年的聲音帶上了一絲沙啞的沉痛:“當我看到她的第一眼時,我就知道,我此生的追求,非她莫屬了,她的一言一行,一顰一笑都深深的烙印在了我的腦海之中,為此,我中了她的魔咒,我時刻在關(guān)注著她,不想讓她的身影脫離我的視線,但是,我又很怕被她發(fā)現(xiàn)我,發(fā)現(xiàn)我的異常,從而擔心她對我產(chǎn)生反感,永遠躲開我了,但是,我又不愿意讓她在我眼前消失哪怕一秒,你說我該怎么辦”?
“呃”,旁聽的少女眼中一愣,想道:“不能讓一個人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一秒,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可是,他又有什么辦法呢”?心知這少年肯定沒有辦法,少女還是假裝好奇的問道:“那你想到了什么辦法么?”
“我跟蹤了她”,少年的眼里又露出了癡迷的神情。
“啊”,聽到少年的話,少女忍不住驚呼了起來,心里想著:“這是什么蠢笨的辦法,看到人家姑娘長得漂亮就一直跟蹤人家,這不是圖謀不軌加神經(jīng)病嘛”,少女的眼神重新看向了少年,發(fā)現(xiàn)他的眼神依舊在癡迷的散著光,顯然是病得不輕了,便又問道:“好端端的,你去跟蹤人家干嘛呀”。
“哎,你不懂”,少年嘆了口聲:“當喜歡上了一個人,并進入癡迷狀態(tài)的時候,便會為她做出許多瘋狂的舉動,而我一直跟蹤她,便是類似這樣一個瘋狂的舉動了,因為,我愛她,所以,我要一直暗中保護她,不能讓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噢”,聽到此處,女孩不由得一愣,稍稍明白了,原來這少年一直跟蹤著那個女孩,是想暗中保護她啊,這真的是人們常說的愛情么?想到此處,少女又問道:“那后來怎么樣了,她發(fā)現(xiàn)你了么”?
“沒有”,靈狐少年搖了搖頭。
“那你為何會如此難過,后來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么”?
“是的”靈狐這回點了點頭:“通過跟蹤了她兩個晚上,我發(fā)現(xiàn),她經(jīng)常會在半夜里獨自一只狐跑到月光灑落的一個小山崗上,練習功法,于是,在第三天晚上的時候,我跟蹤她躲在了樹上,看到她在月光下練功時的嫵媚身姿,我忍不住驚呆了,不小心便從樹上摔了下來”。
“誰,她問”,靈狐少年的眼神充滿了迷離,繼續(xù)說道:“我心知躲不過,便起身迎上了她的目光,在走近她身旁的那幾步,我很快想出了欺騙她的理由;
她看到我向她走近,眼神中立即露出了戒備的神情;
我便說道:你好,我叫白又帥,是幻狐宮的一名弟子,想通過今年萬妖宗的弟子考核,所以才于夜間在此處修行的,但因姑娘也偏愛這里,故這段時間來,每逢姑娘要來修煉之時,我便躲到了樹上,騰出了空位,讓姑娘修煉了”。
靈狐少年說到此處,臉上露出淡淡的紅光,顯然很為他們的初次相遇感到眷戀,他又說道:“其實,那些話,是我騙她的,我根本沒有夜間修行的習慣,而說是騰出空地,給她修煉云云,無非是想博取她的好感;
她果然上當了,便對我說道:此地即是公子先選之地,那小女子自然到別處去修行,多謝公子相讓了許久,后會有期了;
聽到她的話,我心知成敗在此一舉了,哪里肯甘心就此讓她離去,便又說道:無妨,即然姑娘喜歡此處,那此處,便由姑娘專心修煉吧,我自去別處修煉就行了;
我將此話說完,正欲轉(zhuǎn)身離去,那姑娘忙說道:不可,此處仍師兄優(yōu)先選中的修煉之所,我若就此占了師兄的地方,心下確實難安,于我武道修心不宜,我這便離去,將此地還了師兄便了;
聽到她的回答,我心想完了,她果然還是要離我而去了,便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我立即想出了一個萬全之策,當即說道:師妹說得是啊,你若在此處修行,心里想著占了我的地方,勢必心生芥蒂,于修行不宜;可是呢,我若就此接受了你的建議,將此地收了回來,也顯得我太過心胸狹窄了些,于我的道心修行也是不好的,所以啊,姑娘,你看此事如何解決才好?
聽到我的話后,她即將邁開的步伐果然停了下來。這時,我們的眼神匆匆的碰了一下,我知道她是在看我的眼睛,確認我有沒有喜歡上她;我哪里不明白她的心思,立即表現(xiàn)出了一副卓卓君子的風勢,以及憂國憂民的神態(tài),將眼神從她的臉上毫不猶豫的移開了。
雖然我沒有在看著她,但我眼角的余光能夠明顯感受到:她的表情愣住了,顯然她被我欺騙了,但我知道,從她向我仰望的視線,她只能看到我?guī)洑獾膫?cè)臉,卻沒有發(fā)現(xiàn)我眷戀她的眼神;
過了半晌,她才說道:那依師兄之見,此事應(yīng)該如何是好;
聽到她的這句話,我心里一喜,想著,她果然上當了,能不能追到手,成敗在此一舉了;一邊想著,我當時的那個心啊,真是老激動了,可是,我又不斷的在告誡著自己,要蛋定,要凌危不亂,于是,我略作沉呤了半晌,才說道:君子坦蕩蕩,小人肚雞腸,即然姑娘喜歡在此處修行,又不忍心獨占這片修行之地,那,何不如,由姑娘同意,在此處劃下一小片地方來,賜予我在一旁稍作修行,這樣,便全了我們兩人的道心了,可好?
聽到我的這個提議,她又警惕的看向了我的眼睛;我便又看向了天空中的明月,眼角斜視45度,露出了一副卓卓君子的表情,以及玉樹臨風的神態(tài),于是,她便真的同意了”。
獵物房里,鐵籠外的少女認真的聽著獸籠中少年的訴說,聽他說自己玉樹臨風,少女便忍不住向他的臉上掃了一眼,果然看到此時的少年確實是一副玉樹臨風,憂國憂民的神情。于是,少女便不由得露出了癡迷的眼神,同時腦補了靈狐少年在山崗中、月光下,臨風賞月時的情景。
“恩,那后來怎么樣了,她即同意了和你一起修煉,你又很喜歡她,那你們應(yīng)該很高興才對,怎么現(xiàn)在你又反而要死要活的了”。
“后來,后來嘛”,靈狐少年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甜美的笑容,顯然又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后來的幾天晚上,我逐漸摸透了她的脾氣,知道她溫柔,善良,又有責任感,便步步為營,試圖讓她愛上我,于是,我們在那個小山崗上分開修煉了兩個晚上之后,我便對她說:咱們這樣分開修煉的速度太慢了,而考核的時間也快要到了,為了在最短的時間里獲取最大的進步,我們應(yīng)該相互拆招,一起修煉,這樣才能夠進步神速;
聽了我的提議后,她的眼神又再一次的掃向了我的眼神,而我,也很熟悉的擺出了那個讓她迷戀的信服神態(tài),也就是仰望天空,眼角斜視45度;
擺出這個姿勢之后,她果然點頭了”。
說到這里,靈狐少年忍不住輕笑了一聲,繼續(xù)說道:“自此,我們便開始相互拆招,你肯定不知道,當我們的肌膚第一次碰在一起的時候,我的心跳到底有多快,為了更多時間的體會她手上皮膚的溫柔,我使出了狐氏太極拳,將她的一招一式,慢慢的拆擋得十分到位,以便讓她拳頭上皮膚的絲滑最大限度的停留在我的身上;而她的每一拳,每一招,都打得我心動無比,對于她而言,打贏我便是她的勝利了;而對于我而言,能夠最久的和她拆招,便是我的勝利了,于是,久戰(zhàn)下來,為了不使她太累,輸?shù)哪莻€人,往往就是我了,可我裝得比她還累,而且還假意被她打得遍體琳傷,她當然也是看不出來的。不僅如此,拆完招后,她見我被她打慘了,還好心幫我按摩了一會兒,于是,我便更加依戀和她拆招了,但不得不說,她的進步,真的是很神速的。
然后,我們就這么一直互拆了三個晚上。她在第四個晚上又一次把我打輸后,才對我說道:你這水平和我拆招怕是不行了,而且,以你現(xiàn)在的成績,想要進入靈狐宮前百,也是非常困難的;
聽到她的話,我便立即想到了一個好主意,馬上脫口對她說道:是啊,以我現(xiàn)在的水平,的確是進不了宗門前百的,但是,只要有一個獎勵能夠一直鼓勵著我前進的話,我想,我一定能夠成功的;
聽了我的話,她立即反問道:什么獎勵;
我一聽到她的反問,又結(jié)合她善良,有責任心的本質(zhì),心想有戲,于是便想出了一個對她來說很簡單,但對我而言卻又很困難的約定,于是,我一咬牙,直接豁出去了,對她說道:如果,我通過了萬妖宗的考核,順利進入了萬妖宗門,那,你就讓我吻一下”。
“啊”,聽到獸籠中靈狐少年的提議,獸籠外的少女不由得驚呼了一聲。
“你也很意外吧”,靈狐少年得意的壞笑,但又胸有成竹:“她當時的反應(yīng)和你也是一樣的,她也是微微吃了一驚,但我立即露出那副玉樹臨風的神情,以及仰望明月,眼角斜視45度的姿態(tài)后,她果然在月光下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答應(yīng)你;
自此,我們的修煉便更加勤奮了起來,甚至,身體的接觸也不再像以前那樣拘束了,在一次拆完招之后,我忍不住牽住了她的手,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我喜歡你;
她嚇了一跳,什么都不答,推開我后,便跑開了”。靈狐少年說到此處,眼神中的迷離變成了依戀,顯然,他又在想著什么極其美好的事情了。
“恩,這不是都發(fā)展得挺好的嘛,她沒有開口拒絕,那肯定是同意了,也接受了你的愛,對吧”?獸籠外的少女惆悵的出聲尋問。
“哎,起初,我也以為她同意了,甚至,我以為,在她推開我的那一剎那,她的眼神告訴我,她也是喜歡我的,但是,我想錯了,我真的想錯了”,靈狐少年沉重的嘆了口氣,眼神中再次透出了無盡的悲傷,將那股迷離和眷戀驅(qū)散了。
“怎么,難道后來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么”?女孩問道。
“是的”,靈狐少年的神態(tài)頹萎了下來:“我表白后的第二天晚上,她再來小山崗找我的時候,便幾拳把我打倒在了地上,那時候,我才明白,她的實力,已經(jīng)在我之上了,可我不明白的是,她為什么要急于打敗我呢?難道是因為我昨天和她表白的原故么,她今晚來拒絕我了?
我正疑惑間,便聽她說道:你的修為太差了,已經(jīng)不適合與我對煉了,考核的日期很快就要到了,你自己努力吧;說完這句話,她便走了。
我不明白到底是我哪里做錯了,便站起身來,問她道:那我們的約定還算不算數(shù);
她微一愣神,回過了頭,看著我的眼睛說:自然還是算數(shù)的,但前提是你要通過萬妖宗的考核,并成為了萬妖宗的弟子才可以,說完這句話,她便離開了,而我也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考入萬妖宗”,靈狐少年的拳頭緊緊的握住了,顯然他是下定了決心。
“那后來呢,你通過考核了么”,獸籠外的少女接著發(fā)問。
“我也不知道”,靈狐少年失神的回答。
“怎么會呢,你考沒考過,連自己都不清楚么”?
“因為,明天就是萬妖宗考核的日子了,而我,并不打算去參加考核了”
“啊”,聽到少年的話,獸籠外的少女是徹底的愣住了,她盯著獸籠里的靈狐少年,驚奇的問道:“明天就是考核了,而你今天卻想死在這里,怎么不去考核呢”?
“因為,已經(jīng)沒有必要了”,靈狐少年的話語中充滿了悲痛。
這一回,獸籠外的少女反而不催了,因為她知道,靈狐少年等下就要說出他想死的原因了。
果然,沉默了半晌之后,靈狐少年再次開口了,聲音中滿含了悲痛:“自從那天晚上她離開我后,明月夜下的小山崗,每晚便只有我一只狐在那里練習了。雖然孤單,沒有了她的存在,但每次想到與她的約定,想到能夠吻到她,我都一直咬牙堅持了下來;
而她,卻是連著好幾晚都沒有再來小山崗了。時日一久,我對她的思念,便日宜積深了,于是,有一天晚上,我便下了山,想去找她說說話,當然,她不想見我,我也不能明目張膽的去找她,于是,我就使出了我之前的手段,跟蹤她;
那天晚上,我又一次悄悄的跟在了她的身后,她肯定是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然后,我便發(fā)現(xiàn)了關(guān)于她的一個驚天秘密,那便是:她竟然瞞著我,在宗門的小竹林里,和一只小黑狐在夜間修煉上了;
你明白么,那時,我連殺狐的心都有了,但我又在心里時刻的提醒著自己,要克制,不可沖動,于是,我便躲在了竹林的一旁,看著他們練習,我越看越氣,真沒想到,他們身體的接觸竟如此大膽,練習過程中經(jīng)常摟摟抱抱的,而且動作極其自然,完全沒有一點忸怩之態(tài),也不知道他們這樣抱了多久,才能夠練出如此的默契;而更讓我生氣的是:她居然將那只小黑狐叫作甜大哥;而那只小黑狐也稱呼她為九妹,叫得那叫一個親切啊,我差點酸死在當場了,但我還是咬著牙,將怒火忍了下來”。
聽到靈狐少年的這番話,不知為什么,獸籠外少女的神情不由得凝重了起來,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靈狐少年自然沒有注意到少女的神情,繼續(xù)說了下去:“等到第二天的時候,我便刻了一張竹簽,在她一個人獨處的時候,悄悄塞給了她,她也收下了,并對我報以一笑,若不是明白了她與小黑狐之間的殲情,我都被她這一笑感動了;我在竹簽上寫的是:我的修為已經(jīng)大進了,今晚小山崗,咱們再重新拆招;
她果然來了,還是穿著以前我們在一起過招時的服飾,一身的紅妝,這身裝扮,我記憶猶新;于是,拆招開始了,我們過了50招,盡管我已經(jīng)很認真了,甚至我明顯的感覺到她在有意的讓著我,但在拆了第51招之后,我還是落敗了;在落敗的那一剎那,我忍不住抱住了她,大哭了起來……”
鐵籠中,靈狐少年的眼淚真的落了下來,他說道:“我真的喜歡你,當我說出這句話后,我明顯感覺到她表情微微的愣住了,然后她微微的點了點頭,雖然沒有出聲,但我明白,她點頭的意思好像是在說:她也喜歡我;
看到她點頭,我又說道:我不想失去你;
她依舊是露出迷惑的眼神,仍舊是點了點頭;
看到她再次點頭后,我不知是豬油蒙了心,還是那天晚上確實被她打懵了,便又在原來的話上加重了一個大籌碼,對她說道:你再答應(yīng)我一件事情好不好,只要你答應(yīng)了我這件事情,以后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聽到我的話,她的神情立即一愣,睛睛呆呆的望著我,問道:什么?
我便抱著她的雙肩說道:我們一起去開房好不好,開房了以后,你讓我做什么都行;
沒想到,在聽了我這句話后,她在我的懷里足足愣了數(shù)十秒,眼神驚恐的盯著我,似乎想重新認識我這只狐;
我心想,關(guān)鍵時刻怎么能夠掉鏈子,便立即擺出了那副玉樹臨風的神態(tài),雙眼仰望著明月,眼角斜視45度,露出了一副不與世俗同流合污的氣質(zhì),以及略微挾雜著一絲憂國憂民的愁容;
我本以為,我這殺手锏一使出,她在沉默之后,肯定會點頭的,沒想到,她在看了我的眼睛數(shù)十秒后,大吼了一聲,說道:你去死吧,以后永遠別來見我了!
我立即意識到,這件事我好像做錯了,或者是我剛才演得不好,于是,我馬上向她道歉: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我太怕失去你了,只有得到了你,我才能夠安心!
她頭也不回,只說了一個字:滾!
我又立即想到了我們的那個約定,又問她道:那我們之間的那個約定還算不算數(shù),如果我通過了萬妖宗的考核,是不是,我還能夠再吻到你!
聽到我說出了那個約定,她立即轉(zhuǎn)過了身,對我冷冷的說道:你那不是約定,是慌言,對吧,從頭到尾,你對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慌言,對吧,別以為我不知道,起初,你的實力比我強,處處讓著我;還有,這塊小山崗,明明就是我最先來的,你一直在暗中跟著我,被我發(fā)現(xiàn)后,才說出的那番鬼話的,對吧!
什么,你都知道?我驚恐于她的聰穎,反問道:那,你有沒有曾經(jīng)愛過我!
滾!以后別再讓我看到你,她又對我吼了一聲,便自行離去了”,靈兒少年說到此處,沉重的嘆了口氣。
“那,你們之后就真的沒有再見過面么”,獸籠外的少女再次尋問。
“沒有”,少年的眼神中露出了死志:“那天晚上之后,我就聽說她閉關(guān)了,對身外之人再也不見,我想盡一切辦法,想向她作最后的解釋,但都無法見到她,我很擔心,以她大增的實力會直接通過萬妖宗的考核,那樣的話,她去了萬妖宗后,而我通不過考核的話,我們也許就再無相見的機會了;
想到這個問題,我心如死灰,便刻了一張小竹片,約她見最后一面,但我又不知道怎么將這片小竹片交給她,于是,我就大著膽,找到了那只小黑狐。在我說明了來意后,怕他不肯幫我的忙,于是我又向小黑狐承諾了,如果這一次,她還是不肯原諒我的話,那么,我就不再對她糾纏了,并祝福他們兩人能夠幸福的走在一起,并且白頭到老;
當小黑狐接過我遞給他的那張竹片之時,明顯也是吃了一驚。我心知他想拒絕,便揚手打斷了他將要說出的話,又再次承諾道:我一定說到做到,請他放心;
于是他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么,便拿著那張竹片離開了;
那一天的整個白天,我一直在宗門外等著,直到傍晚的時候,小黑狐才有了消息,重新找到了我;
我忙問他情況怎么樣,她說了什么話,態(tài)度如何?
小黑狐便將另一片竹片遞給了我,上面刻著四個字:永不再見!
看到那張竹片上的四個字,我盡管不敢相信,但還是認出了她的筆跡,我心如刀絞,又問小黑狐道:她還說了什么?
小黑狐才說道:她還讓我給你帶一句話;
是什么?我急忙發(fā)問。
她說:你相信慌言么?小黑狐淡淡的回答。
聽到小黑狐的話,我又想到了那天晚上,她拆穿我慌言后并離開時的模樣,于是,我嘆了口氣,徹底的死心了。我拍了拍小黑狐的肩膀,說道:恭喜你,她真的是一個好姑娘,但她選擇了你,請你好好善待她吧,我也遵守我的諾言,此后,我們永遠不會再見了!
自那以后,我們真的就沒有再見一面,但是,不見面,心里的痛反而又多出了許多,于是,每日,我便以飲酒度日,在靈狐森林中四處漂泊著,醒了喝酒,醉了便睡,早把萬妖宗的考核之事拋于腦后了;
在飄泊了一斷時間后,不知不覺的,我便在一天的晚上,竟無意間重新回到了那個小山崗上,在醉眼朦朧之際,我恍惚在地上找到了一件紅色的武衫,我立即認出了那是她在與我過招之時所穿的衣服。那一刻,我明白了,她刻意將這件衣衫丟在了此處,也是變象表明了她的心跡:她的心里永遠沒有我了;
明白這個道理后,我當然瘋狂的大笑了數(shù)聲:哈哈哈,哈哈哈”,獸籠中靈狐少年突然瘋狂的大笑了起來。
“噢,那,這和你必須死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你還沒有說出你為什么在不久后必須會死呢”,獸籠外的少女又問出了困惑自己許久的問題。
“呵呵呵”靈狐少年自嘲的笑了兩聲,反問道:“小姑娘,你以為,失去了她,我還能活么”?
“為什么失去了她,你就不能活了呢,你現(xiàn)在不也活得挺好的嘛”,少女仍是奇怪的反問。
“好?你不明白的,小姑娘,我們靈狐一族,往往都是很癡情的,一旦愛上了對方,便只有兩種選擇了,要么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要么有一方不愛了,而那個仍舊愛著對方的人會慢慢死去”,說到此處,靈狐少年將自己胸前的一串紫金項鏈掏了出來,對著鐵籠外的少女說道:“你知道這是什么么”?
鐵籠外的少女搖了搖頭。
“這是愛情鎖,我們靈狐一族的每只靈狐,成年禮上都會發(fā)有一串這樣的金鎖,她的胸前也掛著一串,我曾幻想著,當我們走到一起的時候,我便將我的這條金鏈與她的那條進行交換,寓意著生死相隨、永結(jié)同心的意思;但現(xiàn)在,我明白,這條金鎖項鏈,我是永遠都交不到她的手上了,所以啊,小姑娘,你想一想,我如此愛她,卻不能夠和她在一起,試問,此后我還怎么活?顯然是活不下去了。所以啊,與其讓我如此痛苦的茍活于這世上,不如就讓痛快的死去,豈不快哉”?
“噢,你的意思是說,你之所以尋死,完全是因為失去了那個女孩的愛,而并不是因為身體上生了啥病,或者是中了什么毒,對吧”,小姑娘反問了一聲,腦海中略有所思。
“當然了,那你以為呢,小姑娘,如若我不愿意,你們以為我會走到這片森林的邊緣?還會傻呼呼的被你們捉到么?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對吧。我之所以被你們捉住,完全是因為我自己不想活了,不想再忍受那種相思的痛苦,才會借你們之手,把我自己殺掉的”,靈狐的聲音里透出了平淡的悲涼,似乎,對于它而言,‘死’真的不算什么。
“錯了!錯了!”,聽到靈狐的話語,獸籠外的小女孩直接大喊了起來。
看到少女反常的面容,靈狐的臉色也頓時疑惑了起來,他問道:“小姑娘,什么地方錯了?”
“你喜歡的那個姑娘,其實她也是一直在喜歡著你的”,小女孩瞪圓的眼睛盯著獸籠里的靈狐,大聲的說道。
“呵呵,你莫再騙我了,我死意已決,除了她之外,沒有人能夠救得了我”,靈狐一再堅持,顯然認為這個小姑娘在騙自己。
“我真的沒有騙你”,小女孩的聲音急切了起來:“你想一想,她如果不喜歡你,會同意你的無理約定,讓你親吻她一下么;還有,她如果不喜歡你,會愿意和你身體接解相互練習拆招么;你再想想,她如果真的不喜歡你的話,會讓你流著淚抱住她么?”
“可是,如果她喜歡我,那么,為什么她在和我練習之后,又要跑去找那只小黑狐一起練習呢”。
“那是因為她發(fā)現(xiàn)你打不過她了,而你每次和她過招時都沒有用盡全力,這不是修行之道,這樣的練習只會讓你越練越差,所以,她才選擇暫時離開你的,原因就是她不想害了你;而至于她去找那只小黑狐的事,你真的認為那只小黑狐就是她的情郞么”。
“這……那天晚上我聽得清清楚楚,她把那小黑狐叫作‘甜大哥’,而那小黑狐也叫她九妹,這難道還不能夠證明他們之間早有交往了么”?
“是的,這叫法一點都沒有錯,他們真的認識好久了,但是,難道你都沒有懷疑過,他們可能只是親兄妹么?還有,你見過哪個情郎原意幫情敵傳字條的”?
“這”靈狐少年突然圓眼一瞪,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又反問道:“那,如果她真的喜歡我的話,為什么,我約她見最后一次面的時候,她卻又拒絕我了呢?還有,她的心意在還給我的那片竹片上寫得清清楚楚的,我不會看錯的”。
“那竹片上寫了什么”,少女再次發(fā)問。
“永不再見”!
“恩”,獸籠外的少女點了點頭,似乎也記起來了,又問道:“那,她讓小黑狐給你捎的那句話說了什么”?
“你相信慌言么”,靈狐少年再次喃喃的開口。
“對啊,你相信慌言么?”少女在獸籠外再次反問:“她在離開你的那天晚上是不是一一揭穿了你的慌言?”
靈狐少年點了點手。
“這不就完了,你以前對她說了那么多的慌言,她都默默忍受了,那憑什么,她就不能對你說一次慌呢?你再想想,她給你回的那片竹片上寫的是:永不再見!,對不對”少女發(fā)問。
靈狐少年點了點頭。
“然后她又捎了句話問你愿不愿意相信慌言,對不對?”
靈狐少年再次點了點頭。
“這不就很明顯了嘛,她就是在告訴你,這竹片上的字根本就是一個慌言,這個慌言你可以選擇相信,也可以選擇不信,所不同的是,如果你信了,你就見不到她了;可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并且按時去赴約了,那么,你就能夠看到她了”?
“啊,原來如此”,靈狐少年在獸籠里如醍醐灌頂般的坐起了身,大聲說道:“是了,是了,小山崗丟棄的那件紅衫,就是約定的那天晚上,她等不到我來后丟棄的,肯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了,不然,她不可能無聊到專門去那個地方故意將那件紅衫丟在哪里,哎,想想那晚她等不到我,該有多么的生氣和傷心啊,可是,為什么,明明她也喜歡我的,卻又拒絕了我開房的邀請呢”?
“哎,好無語了,我都說了這么明白了,你怎么還在糾結(jié)著這個問題不放呢,時間不多了,我爹可能都提刀過來了,大哥,我跟你說吧,她之所以拒絕你,是她嘴上說的,但她心里可能并沒有拒絕呢,你不也說了嘛,她在拒絕之前都沉默了幾十秒的嘛,你想想,她在心里做了多久的斗爭??;這個問題你就不應(yīng)該去問,知道不,要用行動去試探才行的,比如找個草叢,半推半就的試探一番,她如果反抗,或者直接給你一巴掌,那肯定是不同意,反之,那就是同意了,明白了吧。
但你在遭她拒絕了之后也不要馬上退縮,應(yīng)該軟磨硬動一會,其間應(yīng)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你之前不也說了嘛,她很有責任心,那你就針對她的責任心,告訴她,你現(xiàn)在很急,得不到滿足可能會死,或者對身體有什么不可逆的傷害,她第一次還在,對這方面的知識肯定不了解,對吧,就責任心作祟,擔心起你的安危來了,于是對你剛才所說的話,她可能就信以為真了呢,是吧;
這樣的話,本來她是不想同意的,但是一想到你小命等下可能會不保后,她一咬牙就同意了,對吧;所以說啊,你硬是要傻逼傻逼的去問,你讓人家怎么回答,她總不可能說:噢,我要我要吧!你讓她怎么好意思開口啊,對不對”?
“噢,是了,是了,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謝謝你,小姑娘,是你讓我明白了,她還是愛著我的,也是你救了我的命,讓我重新獲得了新生”。
“好了,不廢話這么多了,你不想死了就好,那么現(xiàn)在,你盡快逃吧”,我爹可能真的要提刀過來了。
“好的,我現(xiàn)在就逃,謝謝你,小姑娘”,靈狐少年快速的從獸籠中鉆了出來。
“玉兒,你還沒看完么,玉兒”,獵物室的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糟了,是我爹來了”,少女驚呼了一聲,臉色煞白。
“那現(xiàn)在怎么辦”,靈狐少年明顯也緊張了起來。
“抱住我”,少女的身體向著靈狐的懷里投去。
“什么”,靈狐沒有反應(yīng)過來,懷里便鉆入了一個柔軟的身體。
“劫持我,快,不然我爹進來后會一刀殺了你的”,少女將靈狐的雙手扣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噢,我明白了”,靈狐立即會過意來,左臂將少女攬入了懷了,緊緊的抱著,然后右手勾成了爪,搭在了少女的脖子上。
正在此時,“吱喲”一聲,獵物房的房門被打開了,一個中年人提著一把長刀走了進來。
“爹,救我”,看到中年男子進來后,少女出聲喊叫了一聲。
“你是誰,為什么要劫持我的女兒”,看到房內(nèi)的一幕,中年男子立即抬起了手上的刀,向著靈狐的方向指了過來。
靈狐聽到這番話,心里一呆,剛想出了一個冒充為人的對策,還沒來得及說話,耳中就傳來了少女的聲音:“爹,他就是那只靈狐啊,沒想到他這么狡猾,居然化成了人形后誘騙了女兒,他說他是人,所以女兒才將他從獸籠里放出來的,爹,你快救我”。
聽到少女的話,靈狐少年和中年男子均是愣了一下,兩人對視了一眼,沉默無言。
過了一會后,中年男人好像明白了什么,才把手上的刀放了下來,然后又拉過了獵物房里的一只鐵籠,在上面坐下后,才說道:“沒想到,你就是那只靈狐,這樣吧,你放開我的女兒,我也放你離開這里,怎么樣”。
中年男子的話一說完,靈狐還未回答,那被劫持的小女孩立即在他的耳邊小聲的提醒道:“別相信他”。
那靈狐心里一驚,才反應(yīng)到這中年男人多半是在騙自己,包括剛才這男子誤認為自己是人可能也是裝的,而自己剛才差點上當了。想到此處,靈狐搭在少女脖頸旁的爪子上立即伸出了尖勾,抵在了少女的咽喉旁,他才又將語氣壓沉了,惡狠狠的說道:“哼,少廢話,我要劫持這少女逃出去,直到安全的地方為止,你們?nèi)粲腥丝拷?,那么,在我臨死之前,也會把這少女的脖子掐斷的,你們自己看著辦吧”。說到此處,靈狐少年便押著少女,小心翼翼的向著獵物房的門口逃了出去。
看到他們逃出門外,門里的中年男子倒是毫不理會,仍是坐在了鐵籠上,不發(fā)一聲。
一路上,倒也順利,靈狐少年雖然遇到了一些人,但他們看到他正押著一個少女之后,都不敢過份靠近。而這個少女又在拼命的喊著救命,顯然心里很是害怕,這也讓想出手救她的人一時都不敢下手。
很快,靈狐押著少女,走到了死亡之森的邊緣上,又發(fā)現(xiàn)了村里的人沒有跟過來后,才放開了爪下的少女。
見那少女緩過了神來,靈狐才對她說道:“好了,到地方了,謝謝你幫了我的忙,再往里走的話恐怕你就危險了,我要走了,多謝你讓我明白了事情的真相”,說罷,靈狐少年轉(zhuǎn)過了身。
“哎,等等”,看到靈狐少年轉(zhuǎn)了身,一直站立著的少女忍不住叫住了他。
“怎么了”,靈狐少年回過了頭。
“我叫宋玉兒”,少女自報了姓名。
“我的名字之前說過了,但是,你可能忘記了,我叫白又帥”靈狐少年對少女輕輕一笑。
“恩”,少女也點了點頭,表示記住了。
“那我走了”,靈狐少年再次轉(zhuǎn)過了身,向著死亡之森的方向邁了進去。
“再見,祝你們幸福”,少女看著靈狐離開的身影,又邁開步伐朝他追了兩步。
聽到少女的腳步聲,靈狐少年忍不住回過了頭,突然,兩人的耳邊便傳來了一道箭矢的破空之聲。
“啾”
“靈狐,快跑”,少女大喊了聲。
立即,靈狐少年的身影化成了一只雪白的白狐,成功的避開了那只箭矢,快速的向著死亡之森內(nèi)跑了進去。
“快跑,靈狐”,少女又催促了一聲。
緊接著,又是,‘啾啾啾’數(shù)聲響,幾道箭矢又從少女的身后向著靈狐的方向射了過來。
那靈狐一個閃身,化成了狐身的白影便跑進了森林之中,而從少女的身后也立即閃出了幾道男子的身影,他們都提著弓箭向著靈狐逃跑的方向追了上去。
少女很快認出了,那些身影當中,都是村里有名的獵人,其中一人,便是他的父親。
少女在原地呆了一會,見四周恢復(fù)了寧靜,她才緩步走回了村中,回到家后,少女將自己鎖在了房中,然后躺在床上,便睡著了。
等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房子的院子里,都已坐滿了自家的親戚。
“怎么來了這么多的親戚”,少女心想著:“莫非,那只靈狐被重新捉回來了么?”
想到此處,少女忍不住提了燈籠,走到獵物房中尋找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靈狐的影子。少女這才松了口氣,從獵物房里走了出來。
“玉兒,吃飯了”,走回自己的房間后,娘親立即來叫少女出去吃飯。
“恩,好的”,少女應(yīng)了一聲,便在娘親的攙扶下走到了飯床前,當她看到親戚們正在大塊吃肉,大碗喝酒的時候,爹爹也立即把一大塊熟肉遞到了少女的面前。
少女接過了,說了聲“謝謝爹”后,便輕咬了一口手上的肉塊,咀嚼了起來。
“好吃吧”,中年男子問道。
“噢,好吃,這是什么肉啊,如此鮮美”,少女咽下了嘴里的肉,感覺可口至極。
“這就是那只靈狐的肉啊”,中年男人微笑的說了一聲。
“啊”聽到這句話后,少女的身體如同遭受了雷擊一般,愣愣的呆在了當場。又過了半晌后,她才回過了神來,嘴巴如同木偶般喃喃的問道“什么,你說,這就是那只靈狐的肉”。
“恩,對的”,中年男子一邊撕咬著手上的肉塊,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
“我不信”,少女的大眼圓睜著,驚恐超過了疑惑。
中年男子好像沒有聽到少女的話,而是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才在懷中的口袋里一掏,掏出了一條紫金的項鏈,拉長了懸在空中,說道:“本來那只靈狐是可以逃跑的,我們也都已經(jīng)放棄追捕了,但是沒想到啊,它竟在跑掉的瞬間將這條項鏈落下了,于是,它又快速折回了身,想重新拾起這條項鏈,我們便在那時候,用弓箭瞄準了它的身體,數(shù)箭齊發(fā),將它射了下來,只是可惜了,它流了一身的血,這血可是最珍貴的,就這么被白白的浪費了”。
聽到父親的這番話,少女的眼中忍不住滴下了淚來,“能讓我看看那這條項鏈么”,少女問道。
“恩,當然可以了,這條項鏈我看著漂亮,本來就是打算留給你的”,那中年男子將那紫金項鏈遞了過來,又說道:“那靈狐也真奇怪,臨死之際,硬是緊緊的捉著這條項鏈不放,不知道這條項鏈隱藏著什么秘密?我想他的這只臭爪曾經(jīng)勾在你的脖子上,便特意將這只前腿砍了下來,煮熟了單獨留給了你吃的,你看看,你手上吃的那條前腿肉就是了,但是它的爪子嘛,因為之前緊緊的捉著那條項鏈,已經(jīng)僵硬了,無論我怎么弄都拉不開,我本想把它砍掉的,但是想到可能你又愛吃,于是便把它留在前腿上了,你嘗嘗看,我多放了點辣椒,味道應(yīng)該是不錯的”。
少女將目光移到了手上的狐爪上,果然看到,這只爪子已經(jīng)緊緊的握成了拳,顯然不可能再張開了,看到此景,她忍不住的將手上的項鏈重新掛在了眼前的狐爪中,圓了他死前想重新拾回這條項鏈的心愿!想到此處,瞬間,少女整個人忍不住流下了淚來。
“我困了,想回去睡一會”,少女站起了身,擦了擦眼角的淚,將手里掛著項鏈的那只狐爪抱在了懷中,向著閏房的方向跑去,一邊跑著,她的腦海中不斷的閃現(xiàn)出了那靈狐少年的音容笑貌。
“你在找什么?……”
“我就是那只靈狐……”
“我已經(jīng)不想活下去了……”
“失去了她,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原來,她一直都在愛著我……”
“看到這條項鏈了嗎,我是要送給她的,寓意了我們生死相隨,永結(jié)同心的意思……”
“謝謝你,小姑娘,是你讓我明白了真相……”
“我走了,我的名字叫作白又帥……”
靈狐的話語不斷的在少女的耳旁回響著,使得她如同逃命一般,逃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后重重的關(guān)上了房里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