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橛辛嘶⒁淼陌才牛@幾天,夜傾城的花一直都沒有賣出去,有一次,好不容易賣出了一朵,可那買花的少年在走出了幾步之后又跑了回來,對夜傾城說道:“這花他不要了,讓夜傾城退錢”。
團(tuán)子在旁邊一聽就急了,水晶球中的腦袋立即懟道:“質(zhì)量又沒啥問題,即然買了就概不退貨”。
那少年立即說道:“對不起,我剛剛失戀了”。
“呃,你不是說你今晚才會表白的嗎,還要和她共享蠟光晚餐,怎么沒表白就失戀了呢”,團(tuán)子不解。
“他剛剛打電話給我,說他已經(jīng)認(rèn)清自己了,捫心自問還是喜歡女孩子,不喜歡我送給他的玫瑰花,還說我們倆在一起沒有結(jié)果,不合適,所以,向我正式提出了分手”。
“呃”,團(tuán)子有點(diǎn)凌亂了,總感覺哪里的邏輯不對,正想找話懟回去,反正就是各種不給退貨。
不料,夜傾城卻打斷了他,說道:“好啊,這是退給你的100枚金幣”。
“oh,小不點(diǎn),我們還剩下最后的兩天時間了,明天再賣不出花的話,那這個報名費(fèi),我們真的湊不齊啊”。
“沒關(guān)系,湊不齊就湊不齊吧,也沒什么,而且,他剛失戀了,心里一定會很傷心的,如果再吃了買花的虧,那該有多難過啊,所以,我們還是把錢退給他吧”,夜傾城淡淡的回答,將手上的一百枚金幣遞給了那失戀的少年。
“謝謝你”,那少年取過了錢后,又將花遞給了夜傾城。
夜傾城接過了花,轉(zhuǎn)身向著街道的盡頭走去。
此時正是黃昏,目睹這一切的小弟急忙回去亶告:“大哥,那夜傾城這幾天一朵花都沒有賣出去啊,照這個勢頭下去,等明天我們再守好最后一把關(guān),她的報名費(fèi)就湊不足了”。
“呃,干得好,只要明天她的報名費(fèi)湊不足,咱們再悄悄的幫她報了名,然后讓喜歡做好事的小風(fēng)去提醒她,讓她先承了我們這份情,到時我再在戰(zhàn)臺上告訴她真相,隨后再把她狠狠的打下臺,然后你們再雇水軍去嘲笑她,這樣的話,我失去的面子就算是勉強(qiáng)找回來了,噢,對了,現(xiàn)在的水軍,噴一句還是五毛吧”。
“回亶大哥,因?yàn)榭己似溟g的打臉需求比較高,從昨天開始水軍的收費(fèi)就已經(jīng)漲價了,據(jù)水軍總教頭雀無仙昨晚發(fā)來的信息表顯示,現(xiàn)在雇水軍的話,一人罵一條已經(jīng)從五毛漲到了6毛了,這還是今天的價格,估計考核那天的出兵費(fèi)用將會更高”。
“不要緊,錢不是問題,你去和雀無仙說一聲,考核那天我要雇一萬兵力,讓她作好準(zhǔn)備。然后等到我把那夜傾城打下臺的那一刻,讓水軍們直接圍上去,給我往死了噴”。
“是”,那小弟應(yīng)了一聲。
“還有,快到晚上了,那夜傾城晚上住哪?”
“這事小人沒有太過關(guān)心,不過,據(jù)我們的眼梢調(diào)查,她好像沒有住在城里,而是每天晚上都走入了死亡之森”。
“噢,那我明白了”,虎翼一笑:“她應(yīng)該是沒錢睡旅館,又怕睡街上丟人,所以晚上回到死亡之森中去睡了,呵呵呵,不錯,不錯,去,安排幾條毒蛇,給她今晚添點(diǎn)節(jié)目,注意不要弄死了她”。
“是”
“還有,注意了,這兩天一定要把那小不點(diǎn)給我盯緊了,絕對不能讓她湊夠了報名費(fèi),不然的話,我將少掉一次打臉的機(jī)會,這是絕對不容有失誤的”。
“是”
“好了,下去吧”,虎翼揮了揮手,等那小弟下去,才嘿嘿一笑,自語道:“夜傾城啊夜傾城,我看這回,是誰的B格,略高一籌”。
入夜,明月高懸,夜傾城躺在大樹的頂端,正吹著習(xí)習(xí)的涼風(fēng),而幽古則是在山崗上烤著一只野兔。
“怎么樣,今天生意如何”,幽古豪爽一問。
“真是……”,團(tuán)子正欲回答。
夜傾城立即打斷了它,說道:“恩,還不錯,明天就能夠湊足報名費(fèi)了”。
“那就好,我還在為你的報名費(fèi)擔(dān)心呢,如果你一個人湊不足的話,我們倒是可以一起想想辦法,但是即然你對自己有信心,以你的小脾氣,我也就不插這個手了,不過嘛,就算你湊夠了報名費(fèi),以你那天的表現(xiàn),測力柱都下不去手,你的成績肯定打不出的。再加上你的天賦不確定,如果也得零分的話,也就是天賦和力量雙項(xiàng)零分了,這樣的話,那第三項(xiàng)和第四項(xiàng)你可以直接不用參加了,因?yàn)橐呀?jīng)沒有意義了,所以,你就不考慮一下,重點(diǎn)練習(xí)一下你的出手力量嗎”?
“不用了”,夜傾城搖了搖頭:“等到那天再說吧,如果真的下不去手,那就算了”。
“你啊你,對什么事情都無所謂,較起真來,脾氣又不小,我是很想幫你的,都不知道怎么幫,噢,對了,這只野兔烤熟了,你要吃一些嗎”。
夜傾城想到了幾天前和趙晶天燒烤吃肉時的情景,覺得那時烤肉滋味挺不錯的,于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幽古撕下一只兔腿,丟給了夜傾城,夜傾城接住了,啃在嘴里,覺得味道真心不錯。
“好吃吧”,幽古朗聲問道。
夜傾城點(diǎn)了點(diǎn)頭。
幽古大笑了一聲。
突然,他的笑聲卻又止住了,他看向夜傾城身躺的樹葉底下,說道:“不好,好像有蛇爬上來了,你先穩(wěn)住身子,我現(xiàn)在馬上跳過去,幫你把蛇全部殺死”。
“呃”,夜傾城晃著小腦袋,嘴中正在一小口一小口的啃著兔肉,不知道蛇有什么好怕的,見幽古就要跳過來了,于是輕輕擺手,說道:“莫急,你跳過來太危險了,摔下去的話估計命就交待了,這幾條蛇我能夠應(yīng)付得了”。
“你連出拳都不會,拿什么應(yīng)付,這些蛇應(yīng)該是被我的燒兔肉吸引來的,只是我很奇怪,為什么它們不爬上這山崗上來找我,反而到你那棵樹上去了,我先把刀還給你吧,你讓個位,我等下就跳過去”,幽古還是決定要跑過來幫助夜傾城。
“都說了不用了,你看著就行了,你過來反倒麻煩”,夜傾城再次擺手,心道:“有護(hù)體神光保護(hù),我連5米長的大鱷魚都能肉搏,還怕幾條小蛇,真是笑話”。
幽古本想跳過去的,聽到夜傾城說他過去只會添麻煩,心中一呆,想到:“好像確實(shí)如此,自己現(xiàn)在過去的話,如果蛇太多了,自己也不一定是那些毒蛇的對手,到時候兩個人確實(shí)會比一個人麻煩,而且又是在樹頂上,自己可不能夠像夜傾城那樣飄浮在樹葉上啊,那時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了,指不定誰救誰呢,說不好自己都會從那樹頂上摔下去,那時不就一命嗚呼了嘛?即然那小不點(diǎn)不讓我過去,想必她有什么對付毒蛇的高招?”
想到這,幽古暗自點(diǎn)頭,但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凝神戒備,打算先觀察,看看夜傾城有什么對策,到時她實(shí)在招架不住了,自己再跳過去幫忙,這樣就兩不耽誤了。
這般想著,幽古小心的蹲在了山崗的邊緣,作著準(zhǔn)備跳躍的動作,屏住呼吸,觀察著那些蛇的動向。
月光下,透過茂密的枝葉,幽古只看到,枝干間,無數(shù)的蛇影虬結(jié)而上,將樹枝纏得沙沙作響,盤恒的蛇鱗在月光下反射著森冷的光,有紅的,白的,紫的,青的,更有五彩斑斕的。無數(shù)的顏色渾合在了一起,又緩緩的向上爬動,讓人乍看之下,不由得背脊發(fā)涼、毛骨悚然。
“遭了,這些都是毒蛇啊,萬一那小不點(diǎn)不小心被咬上一口,可就完了啊!什么?居然還有一只巨蚺,完了完了,就算我跳過去,那只巨蚺都夠我喝一壺的了,況且還有這么多的毒蛇?那小不點(diǎn)真的了解現(xiàn)在的情況嗎?她真的懂嗎?”
想到這,幽古忍不住抬起了頭,看向了坐在樹頂上的夜傾城,眼球差點(diǎn)掉了出來。只見,夜傾城在枕頭的燈光照映下,仍在樹頂上專心致志的啃著兔腿,一副天塌下來都不怕的模樣,好像早把幽古剛才的提醒忘掉了,樣子十分的乖巧。
“我去,這膽得有多肥啊”,幽古正想有所動作,心道:“大不了和她一起死算了,反正見死不救這種事我幽古干不出來”。
幽古正想跳過去,而此時,那沙沙的蛇聲也漫延到了樹頂上,甚至有一條已經(jīng)來到了夜傾城的腳下。
正在幽古準(zhǔn)備躍出的時候,突然,原本亮著燈的枕頭光線一滅,然后,夜傾城所在的位置就籠罩上了一團(tuán)黑暗,月光也透不進(jìn)來,看不清里面的情景。接著,黑暗中便傳出了一道道刺眼的曲線光芒,竟是閃電。
“滋滋滋”隨著每一道電光的亮起,那些不斷靠近的蛇群立即就被那一道道亮起的閃電燒成了焦黑,使得它們的蛇身在電光中如同拍X射線般,現(xiàn)出了蛇骨。
“呃”,幽古收回了本欲跳過去的腿,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轉(zhuǎn)念一想,這應(yīng)該是夜傾城的大招,于是心中大悟:“噢,是了,原來她還有這么一手啊,我早該想到的,沒點(diǎn)本事,她怎么可能在這死亡之森中活得這么久呢”,幽古舒了口氣,但仍想不明白這是什么類型的攻擊。
隨著幽古的驚疑,那些爬上樹的蛇群很快被掃得干干凈凈了,感覺到好像樹底下再也沒有蛇爬上來了,黑暗的樹頂上才又重新亮起光來。
枕頭飛在夜傾城的頭頂上,散發(fā)出了一團(tuán)清幽的光暈,罩住了夜傾城,然后在白光中將頭頂?shù)膬筛|須磨擦了一下,似乎在意猶未盡的炫耀著什么。
看到夜傾城的身影又重新出現(xiàn)在了樹頂上,仍舊在一小口一小口的啃著兔腿。幽古哈哈一笑,說道:“傾城姑娘真是好本事啊,讓小生大開眼界,沒想到姑娘略微出手,就將那些蛇群瞬間都打退了”。
聽到幽古的話,夜傾城抬起小腦袋,嘴里仍在啃著兔肉,眨著一雙呆萌的小眼睛問:“什么略微出手,噢,對了,你剛才不是說有蛇上來了嘛?蛇呢,我怎么一條都沒有看到”,說完這句話,夜傾城忍不住四處尋找了起來,想看看有沒有蛇的影子。
看到夜傾城呆萌的動作,幽古又是一笑,說道:“姑娘真會開玩笑,那些蛇,剛才不是都被姑娘打退了嘛”!
“被我打退了”,夜傾城一呆:“沒有啊,我一條都沒看到呢,怎么打退”?
“是枕頭干的”,這時團(tuán)子開口了:“蛇群上來的時候,枕頭用它的域之法則將這里的空間籠罩住了,使得光明變成了黑暗,蛇群在它的黑暗法則之下,屏蔽了五感,就辨不清方向了,所以才被枕頭一一電跑的”。
聽著團(tuán)子的話,夜傾城晃著呆萌的小腦袋,依舊不懂。枕頭則是飛了過來,在夜傾城的眼前晃了一圈,時不時又磨擦著頭頂上的兩根觸須,似乎正在邀功。
團(tuán)子又解釋道:“小不點(diǎn),之前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嘛,這枕頭就是幻影神蝶了,它除了本身的自然法則:雷電攻擊外;還有可以通過修煉領(lǐng)悟出來的必殺技:域之法則了。傳說,幻影神蝶的域之法則有兩種,一種是光明,一種是黑暗,光明則是通過自己的身體,施展出一片域,籠罩己身、還有自己的主人和隊(duì)友,讓他們在這片域中能夠不受到域外的干擾,如同黑暗里的明燈一般,能夠看清域里的事物,包話屏蔽神識的空間中,神識能夠外放等,這就是光明法則了。
而黑暗法則也是一個道理的,也是在一片空間中施展黑暗的法則,籠罩己身,屏蔽這片空間中所有敵人的五感和神識,讓他們?nèi)缤谝怪械娜艘话憧床灰?,這樣敵人的實(shí)力自然大打折扣了,而唯獨(dú)自己的主人和隊(duì)友不受影響,如此的話,在這片區(qū)域里,試問,還有誰是擁有幻影神蝶之人的對手?所以啊,為什么很多修士拼了性命都想得到一只幻影神蝶,就是這個原因了,有了幻影神蝶的助攻,對手的實(shí)力至少要削弱三分之一”。
聽了團(tuán)子的解釋,這一回,夜傾城好像懂了,她看了看眼前螢晶剔透的枕頭,問道:“所以說,剛才的那些蛇群,就是被枕頭一只蝶施展了黑暗法則后,再用電擊全部清跑的咯”。
“是的”,團(tuán)子回答,又說道:“只是,我還有一事不明,幻影神蝶的光之法則和暗之法則據(jù)說是在修煉后才會領(lǐng)悟的,可修煉這件事吧,別說是它了,你身為主人都沒有修煉呢,而它又是怎么懂的呢,這就讓人想不通了,莫非,這和你身上的那道光盾有關(guān)系?”
團(tuán)子不懂,夜傾城就更加想不懂了。
“幻影神蝶,你身旁的那只蝴蝶是幻影神蝶吧”,正在這時,幽古在山崗上大叫了起來。
“恩”,夜傾城向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太好了,沒想到傾城姑娘居然有如此大運(yùn),人人求而不得的幻影神蝶,姑娘居然有一只,姑娘真是天選之人啊,不僅得到了某位前輩大能的傳承功法,學(xué)會了這睡在樹上的神奇法門,而且,還得到了這絕世的寵物,想必,姑娘的修武天賦,也一定如那長老所猜測的那般,是極品的天賦了,如此的話,當(dāng)考核那天,姑娘的天賦之光閃耀在測試臺上的時候,那將會是何等的驚艷啊,我對姑娘考核那天的表現(xiàn),真是越來越期待了。對了,能讓我看一看那幻影神蝶嗎”,幽古請求。
聽到幽古的話,夜傾城將小腦袋轉(zhuǎn)向了頭頂上的幻影神蝶,發(fā)現(xiàn)枕頭對她搖了搖頭,顯然不想去幽古那邊。
“哈哈哈,沒關(guān)系,傳說幻影神蝶生性膽小,果然如此,要不然,怎么那么難遇到呢,即如此,那此事就作罷了”。
是夜,幻影神蝶關(guān)了燈后,夜傾城很快進(jìn)入了夢境,一宿無事,唯有弦月在星群中慢慢的落入了西山,一群鳥兒又在早晨中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