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夜傾城眨了眨眼睛向虎翼看了好一會,才小聲的問道:“等下我能掐你嗎”,說完這句話后,夜傾城似乎也覺得這個請求有點過分了,于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什么,掐我……”,虎翼一愣,哈哈大笑了起來:“當然可以了,等下你一定要用力掐我,知道了嗎,你等下要是不掐我的話,我還跟你急呢”,虎翼半笑不笑,又心癢難耐的回答了。
“呃,謝謝你了”,聽到虎翼的話,夜傾城才緩緩的抬了頭,臉上仍是一副害羞的表情。
看到夜傾城這副害羞的表情,虎翼更加心癢難耐了起來,都有些不忍心殺她了,于是暗想:“罷了,我等下只扇她幾巴掌,再打斷她一只手,就算把前面的梁子揭過了,如果以后她再敢來壞我面子的話,那時我下暗手殺她不遲”。
想到此處,虎翼哈哈大笑了起來,縱聲說道:“好,即然姑娘如此有信心,認為空手便可贏我,那我也空手和姑娘過招吧”。
說罷,虎翼將手中的大刀用力的掐在戰(zhàn)臺上,然后向夜傾城一拱手,笑道:“姑娘,請吧”。
看到此景,坐在屏風下的虎長根立即輕笑了起來,對著旁邊的俊朗青年說道:“門主,你看,虎翼還是很有王者之風的,心胸寬廣,尊重對手,在得知那夜傾城不選兵刃的前提下,也主動接受了空手過招的比斗,這足以見他人品的優(yōu)劣了,當然,對于他些許張揚的個性,即然門主批評過了,那我今晚回去一定好好教育他,讓他以后低調(diào)一些的”。
聽到虎長根的話,俊朗青年笑而不語,心道:“這叫哪門子的王者之風?對戰(zhàn)一個手無寸鐵的孱弱姑娘,僅是切磋罷了,又不是生死斗,身為一個五尺男兒,還要使用兵器?這臉即使虎翼丟得,虎族多半也丟不起吧?雖然那姑娘有言在先,主動提出了兵刃比斗,但那姑娘都不用兵刃,你作為一個大男人,反倒先用了不成?這即使在道理上說得通,在武德上也說不過去啊,這是一個武者最基本的素質(zhì)了”。
所以聽到虎長根的洗白后,門主一笑了之,默不作聲。
看到門主僵硬的臉,虎長根又呵呵一笑之后,才對臺上說道:“即如此,那么,我宣布,虎翼對戰(zhàn)夜傾城的比賽,正式開始”。
聽到虎長根的宣布,臺下觀戰(zhàn)的眾人也紛紛議論了起來:
“你說誰會贏?”
“這還用說嘛!肯定是虎翼,但我真TM看不爽他,你說他裝什么B不好,非要搞出一出什么少女獻吻的出場方式,這不是提前把我們都給綠了嘛,是吧,我現(xiàn)在真是恨不得上臺打他一頓”。
“我也想啊,但是打不過啊,不過那小姑娘可能慘了,之前她就得罪過虎翼幾次,這一次虎翼對她怕是要下重手了”。
“是啊,希望她能識象,早點認輸吧,不然可能真的會受傷的”
……
正在臺下眾人討論之際,臺上的虎翼也把作輯的手放了下來,才對夜傾城說道:“姑娘,長老已經(jīng)宣布比賽開始了,請你先出手吧”?;⒁淼南敕ê芎唵?,只要夜傾城一動手,他的巴掌立即扇過去。
“恩,好的”,看到虎翼笑瞇瞇的面容,夜傾城邁著呆萌的小腳步,‘嗒嗒嗒’的向著虎翼走了過來,同時身體進入了舞意世界中,看起來輕飄飄的,無形中透出一股飄渺的氣質(zhì)。
看到這副場景,長老臺上坐著的俊朗青年立即微微睜大了眼睛,問虎長根道:“你之前說這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她叫夜傾城,天賦為零,力量和耐力考核得滿分,但別人都說那是作弊得來的,屬下未曾親眼所見,所以也不是很了解”。
“噢,沒有天賦嗎,嗨,可惜了”,俊朗青年嘆了口氣,將目光重新掃到了臺上。
此時夜傾城已邁著呆萌的腳步,走到了虎翼的面前,然后,她伸出了一支纖細的右手,手指尖尖,晶螢剔透;在將手掌輕握成了拳后,她又將食指和拇指輕輕的捻在了一起,彩袖輕垂,緩緩的向虎翼的腰間伸去,似乎要傷害虎翼一下。
“她在干嘛?”
看到臺上夜傾城的舉動,臺下觀戰(zhàn)的眾人立即不淡定了,紛紛疑惑了起來。
“我知道了,她還是下不去手,不知道你們還記得她的力量考核嗎,別人都是一拳打在測力柱上的,而她則是輕輕的在上面掐了一下,還得滿分呢!這個笑話至今還在我族流傳呢”。
“是啊,我族也在盛傳,聽到這個笑話后,我之前一直不知道是哪個弟子,這么奇葩還如此幸運,沒想到竟是這么一個小姑娘,確實這小模樣可愛得嚇人,伸出手去掐虎翼時還露出了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深怕自己等下下手重了似的;但她不知道,她仁慈,別人可未必領(lǐng)情啊,等她發(fā)現(xiàn)掐不動虎翼后,她才知道虎翼下手會有多重了”。
“是啊,這小姑娘還是太天真了,真不知道她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
……
在眾人的討論聲中,夜傾城的小手也伸到了虎翼的腰間,然后一臉呆萌的掐在了虎翼的身上,正欲用力,但還是不放心的抬起眼來看了虎翼一眼,似乎在問他準備好了沒有。
“沒事的,傾城姑娘,你盡管掐吧,我讓你先動手”,虎翼臉上的笑容非常迷人,同時右手的巴掌也張開了,正準備著,只要夜傾城一動手,他的巴掌立即就招呼上去。
“恩,好的”,聽到虎翼的話,夜傾城將食指和拇指間掐住的那塊上好的皮肉輕輕擰了一下,立即使之旋轉(zhuǎn)了180度,然后眼神也重新掃向了虎翼的臉,呆萌的小眼睛輕輕的眨了一下,似乎在問,掐痛了沒有。
感覺到夜傾城真的動手了,虎翼笑瞇瞇的臉上笑容更盛了,右手張開的巴掌就要扇出去,恰在此時,他突然感覺到,在夜傾城掐住的地方,突然傳來了一股鉆心的劇痛。
這種痛是他以前從未感覺到的,以被掐的那一點為中心,一下子滿布全身,深入骨髓。
“啊……”
這一聲慘叫凄厲無比,如同夜嘯的鬼魅,又如同凌遲的犯人,在經(jīng)歷著鉆心之痛時,才會發(fā)出的死亡之音??傊?,這聲音已經(jīng)不像是人聲了,倒像是某種動物,在接受死亡時,留給世界的最后一聲吶喊。
聽到這道叫聲,又看到虎翼將右手的巴掌握成了拳,原本笑瞇瞇的臉上也瞬間變成了驚恐的面容,似乎正在極力的忍受著什么,眾人均是疑惑了起來,不明白臺上這一出是怎么一回事。
“呃?虎翼這是干啥呢”,長老臺的俊朗青年首先問了起來。
“呃,這……”,聽到門主發(fā)問,虎長根也疑惑了,但他稍想了片刻,立即輕笑了起來,伸手在俊朗青年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一下,說道:“嗨,門主尚未娶妻,有些事情不太了解,這男人嘛,第一次被女孩子掐的時候,那可是鉆心的痛啊,雖然她們不甚用力,但這種痛對于這個第一次被掐的男生來說,是一種新痛,一種從未體驗過的痛,所以,他們往往沒有心理準備,因為以前根本就沒有經(jīng)歷過,因此被掐之時啊,身體本能的就發(fā)出了一陣原始的吶喊,甚至嗷叫,有點撕心裂肺;而虎翼呢年紀尚小,也是尚未娶妻的,而他作為虎族的天才弟子,身份高貴,以前自然沒有哪個女孩子去掐他了,而現(xiàn)在在比斗臺上,陡然被傾城小姑娘這么一掐,他自然也就發(fā)出了這種原始的吶喊了嘛,這屬于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啊”。
“噢,原來如此”,俊朗青年點了點頭,又說道:“這么說,等下這虎翼要這么一時叫下去咯”。
“不會的”,虎長根又笑道:“這少女的一掐之痛啊,初次經(jīng)歷之時,男生多半都會不太適應的,所以才偶有失態(tài)。但是被掐久了后呢,那被掐之人對這種陌生的痛感也就慢慢熟悉了嘛;一旦適應了,再被掐之時,也就釋然了。
所以虎翼被傾城小姑娘初掐的前幾下時,多半還是會大叫的,等叫過了前面的這幾聲之后,適應了這種痛感,之后就不會再叫了嘛”。
“原來如此”,聽完虎長根的話后,俊朗青年的臉上露出了恍然的神情,然后將心神重新放回了武臺上。
聽到虎翼的慘叫聲后,夜傾城也被嚇了一跳,立即收回了手,嘴上一個勁的道歉,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好像太用力了,把你掐痛了,我下次輕一點”。
“喝”,感覺到夜傾城收回手后,虎翼哪里還理會她的道歉,立即將右手握成了鐵拳,猛然就向夜傾城的臉上砸了過來。
而看到虎翼的拳手轟過來,夜傾城則是眨著一雙呆萌的眼睛,在舞意世界中輕輕一閃,就躲開了。
見一拳落空,虎翼頓時惱羞成怒,又連接出了七八拳,毫無章法的向著夜傾城的身上打去,拳風呼呼,開山裂石,顯然沒有留手。
而夜傾城的身影就好像一片羽毛一般,在虎翼的身前左右的飄蕩著,任由虎翼的拳勢如何猛,速度如何快,就是打不到她。
看到此等情況,臺下的眾人都驚呆了,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原本他們都以為那小姑娘通過作弊得了前兩項的滿分,其決斗的實力一定很差才對,可是和虎翼一打起來后,他們才發(fā)現(xiàn),這小姑娘都將虎翼的招式躲開了,這就讓他們無法理解了。
“沒想到那小姑娘居然學會了一套迅捷的身法”,看到此等情景,臺上的長老均是臉上一呆,顯然對夜傾城輕盈的身法很是意外。
“不錯,她之前走到虎翼身前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了,那時她好像全身進入到了一種天人合一的狀態(tài)之中,好像整個人瞬間都空靈了起來,那時我就覺得這小姑娘沒那么簡單,事實也果然如此”。
“呃”,聽到門主的話,虎長根豈會輕易錯失這個拍馬的機會,立即打蛇上棍,說道:“真的嗎,之前我一直沒有注意到,還是門主的眼光獨到,但贖老夫眼拙,那夜傾城的身法,老夫以前從未見過”。
“恩,你沒見過很正常,因為此等身法非常的少見”,俊朗青年略微沉吟了半晌,接著說道:“身法的種類有許多種,但大體可以分為兩大類,第一類是力量身法,也就是通過提升武者自身的力量來達到速度的提高,這種身法很常見,你我所練的就是這一類的身法了;而另一類則是意境身法,此類身法則是通過武者對法則的領(lǐng)悟,使自己進入某種意境、或者是法則之中,化身為道,從而達到身輕如燕,道隨法行的目地,而傾城姑娘現(xiàn)在所施展的身法,就是此類了”。
“噢,那為何她的天賦測試為零呢?”又有長老問了起來。
“這也正是我奇怪的地方,我們的測試石應該沒有問題,如我所料不錯的話,應該是傾城姑娘出身某個大家族,學會了家族中的基本功法后,被測出沒有靈根,所以才被家族嫌棄,自己偷跑出來的,若真如此的話,這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哎,想必也多半如此了,這小姑娘的身世倒是有些可憐了”。
隨著臺上長老的討論,夜傾城和虎翼也在戰(zhàn)臺上過了數(shù)十招,都是虎翼攻,夜傾城躲,但不管虎翼使出什么招式,都無法碰到夜傾城分毫。
而夜傾城覺得之前掐痛了虎翼,現(xiàn)在也一直沒再好意思下手,于是便一直躲。
看到此等情景,臺下的觀眾立即從震驚中回過了神來,有看虎翼不爽的人立即提醒夜傾城道:“小姑娘,打他”。
“是啊,小姑娘,你只躲不還手的話是打不贏的”。
聽到這句話,夜傾城突然想到:“對噢,虎翼曾經(jīng)答應過我,我要打贏了他,他才肯接受我的道歉的,可見他應該是不在乎我掐他的了,那我現(xiàn)在還要再掐他嗎?”
夜傾城正拿不定主意,這時,臺下又有人不爽了起來,說道:“小姑娘,你要這么一直躲下去的話,那豈不是耽誤我們比斗的時間嘛,我們這么多人難道都要等你在臺上慢慢躲不成?”
聽到這個聲音后,夜傾城終于下定了決心,于是輕輕的一咬嘴唇后,伸手向虎翼的身上又掐了一下。
“啊……”
還是熟悉的聲音,還是熟悉的味道,虎翼不禁大叫了一聲,聲音凄厲至極,和剛才的叫聲相比,半點沒有減弱過。
“就是這樣,小姑娘,接著掐他,我們好上臺比賽”,似乎知道夜傾城為眾人著想,不愿意耽誤大家的時間,眾人紛紛請求了起來,實則是他們早看虎翼不爽了,恨不得夜傾城多掐他幾下,讓他多出丑。
“啊……”
聽到臺下眾人的請求,夜傾城忍不住又掐了虎翼一下。
而聽到他發(fā)出如此慘痛的叫聲后,夜傾城有些于心不忍起來,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躲開虎翼的攻擊,一邊好心的在他的耳邊說道:“你認輸吧,這樣對大家都好,你即接受了我的道歉,我也不會再掐你了,臺下的眾弟子們也能夠上臺比賽了,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多好啊”。
而聽到夜傾城好心的提醒后,虎翼目眥欲裂,咬牙切齒的說道:“少他媽廢話,看拳,我不再留手了,看我的種族天賦,咆哮山林”。
說罷,虎翼仰天一吼,發(fā)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虎嘯,震得臺下眾人心神一滯,紛紛大驚。
“不好,這是虎族的種族天賦,能提升虎翼至少百分之三十的實力,那小姑娘危險了”
“是啊,看來虎翼要認真了”。
眾人紛紛為夜傾城擔心了起來,不知道夜傾城能擋得住虎翼幾拳。
果然,虎翼使出了咆哮山林的種族天賦之后,速度和力量上確實加快了好多,場上移動的身影頓時化成了一片殘影,而每一拳打在空氣中也發(fā)出一聲聲磨擦的爆鳴。
“轟轟……呼呼,嗶哩啪啦……”
但虎翼的速度加快了,夜傾城的速度好像也變快了起來,你來我往,一攻一躲,還是井井有條,沉穩(wěn)不亂,看上去,夜傾城好像一道風,飄忽不定,而虎翼則是拼命攻擊,毫無作用。
“啊……”
夜傾城又掐了虎翼一下,使他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慘叫。
“吼”,虎翼又發(fā)出了一聲大吼,使出了虎族的天賦,咆哮山林。
“啊……”夜傾城又掐了虎翼一下。
“吼”,虎翼又使出了山林咆哮。
“啊……”
“吼……”
看到虎翼被痛扁的慘狀,臺下眾弟子們紛紛喝彩,感覺好像是在打情敵一般痛快。
“啊……”
“吼……”
聽到虎翼在臺上一直的叫個不停,長老臺上,俊朗青年的眉頭皺了起來,似乎看不下去了,問虎長根道:“虎長老,這是怎么一回事啊,你不是說這少女之掐適應了幾次之后那虎翼就熟悉的嘛,怎么他適應數(shù)十次了還一直在叫啊,是不是他意志力不夠堅強啊”。
聽到門主的話,虎長根也輕輕的皺起了眉,明顯覺得事有蹊蹺,于是他認真的看了臺上夜傾城的幾個動作后,稍想片刻,好像找到了答案,怒道:“這小姑娘好歹毒的心啊”。
“呃,虎長老何出此言”,俊朗少年明顯不太懂。
“哎,門主有所不知”,虎長老嘆了口氣,說道:“門主請看那夜傾城的表情還有手上的動作,她明顯沒有太用力,對吧?”
“恩”,俊朗青年點了點頭。
“這就是了,人對每類疼痛的忍受啊,往往都是有極限的,而這個極限的至高點呢,往往都是自己人生當中所經(jīng)歷過的最痛一次。
就拿這個少女之掐來說吧,你第一次掐我之時,用了一百牛的力,我對這種新痛不了解,發(fā)出了豬叫聲;但之后呢,我將這種新痛和這一掐之力了解了以后啊,我心里就有了一個準備,等你下次再掐我之時,因為力度和疼痛感我都熟悉了,所以就能夠忍受得下來了,不再發(fā)出了豬叫聲,對吧”。
“恩,不錯”俊朗青年點了點頭,又說道:“但這和那小姑娘歹毒有什么關(guān)系”。
“所以說重點問題就來了”,虎長根接著說道:“我們都被那小姑娘天真可愛的外表給蒙騙了,如我所料不錯的話,她每一次掐虎翼的力度都是不同的,不僅不同,而且每一次的力度都在增加,比如說這一次吧,她用了10牛的力,使虎翼發(fā)出了豬叫聲;那么下一次她用的可能就是11牛的力;而再下一次她可能用的就是12牛的力了……,
而她為什么要不斷改變和加重這少女之掐的力度呢?因為她知道每掐一下,這一掐的力度和疼痛感就在虎翼的心中備了案,使得新痛變成了舊痛了,而舊痛熟悉了之后,是能夠忍受的,所以她才不斷的加大力度,使這個新痛不斷的刷新,使之一次又一次的超過了虎翼心中對少女之掐備案的疼痛極限,所以,她在這種力度的掌握之下,每掐一下虎翼,虎翼感受到的,都會是一種新疼,所以每次都不由得發(fā)出了豬叫聲。
這也就是為什么,我說她用心歹毒的原因了,如此一想,虎翼哪里是在比斗嘛,分明就是在被凌遲嘛”。
“恩,好像挺有道理的,但是比斗過程中又沒規(guī)定說不能用掐,所以,這小姑娘的做法,好像也沒啥不對啊,反倒是那虎翼這么一直叫下去,影響太壞了啊”
“恩,我也是這么認為的,所以,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虎長根輕輕一笑。
“什么好辦法?”俊朗青年忍不住發(fā)問。
“呃,很簡單,那小姑娘不是想通過逐步加大少女之掐的力度,來讓虎翼不斷吃苦的嘛,我們可以不讓她如愿,小聲的提醒她計謀敗露了,讓她在等下的決斗中一動手就使勁掐。
不就瞬間讓虎翼對這少女之掐的疼痛感認知到了最高點嘛,幾次下來之后,他對這種疼痛感也就熟悉了,等他喊了幾聲,又在心底備了案后。那小姑娘肯定逐漸的力有不殆了;到時她手勁一松,那掐在虎翼身上的疼痛也就輕微了許多,那時,虎翼所感受到的少女之掐疼痛的范圍也在他之前心中備案的忍耐范圍之內(nèi)了,于是,虎翼肯定就能夠忍受下來了”。
“恩,不錯,這個建議挺好的,那我們應該如何提醒他們呢?”俊朗青年問道。
“區(qū)區(qū)小事,自然是由屬下去完成,我這就去和他們說明”,虎長根一笑,站起了身,向著決斗場上走去。
“啊……”
“吼……”
“啊……”
來到?jīng)Q斗場上后,虎翼依然在攻,而夜傾城依然在躲,偶爾掐他一下。
“住手”,虎長根走到他們的身旁,發(fā)話了。
“恩”,聽到虎長根的話,夜傾城意念一動,閃身躲到了一邊,而虎翼則是仍舊大吼著,向夜傾城攻去。
看到虎翼的雙目通紅,臉色猙獰,虎長根就知道他多半已經(jīng)氣急了,于是一把拉住了他,朗聲對兩人說道:“我有話要說,那個小姑娘,你不能再這樣掐了,知道吧,雖然比斗的過程中,不限制掐招,但你這樣掐也太狠了吧”。
“呃”,夜傾城點了點頭,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又呆萌的說道:“可是,我已經(jīng)下手很輕了啊”,說完這句話,夜傾城的表情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壞就壞在這里了,誰叫你下手這么輕的,你每次就多用力這么一點點,不斷的刷新虎翼的疼痛感,這誰能受得了啊,所以你等下出手,要使盡全力用力掐,知道了吧,不要再留手了,再留手的話太陽就要落山了,到時天就要黑了,我還要回去做飯呢,這臺下這么多的弟子,還要不要考核了?用力掐,明白了沒?
“呃,好的”,夜傾城呆萌的點了點頭。
見夜傾城點頭后,虎長根又轉(zhuǎn)頭看向了虎翼,小聲說道:“翼兒啊,門主在臺上看著呢,你今天的表現(xiàn)說真的,確實有些讓人失望了,其它的事情我就先不說了,就單說你在臺上叫喚這事,影響太壞了你知道嗎,一個大男人的,頭可斷,血可流,但是你一直這么慘叫是幾個意思?。恐赖囊詾槲覀兪窃诒榷?,不知道的以為我們在干嘛呢……”
“長老我……”虎翼的眼角流下了一絲眼淚,似乎有話要說。
“哎,我知道了,你心里有苦我都懂,你被這小姑娘打了幾次臉,一直想報仇,又沒有機會,現(xiàn)在機會來了,又發(fā)現(xiàn)這小姑娘身法太好,追不上了,是嗎?嗨,這事也不能全怪你,要怪也怪這小姑娘確實有些心機,不過現(xiàn)在好了,我剛才已經(jīng)跟她說過了,讓她不要留手,等你適應了她那一掐之痛后,不再叫喚了,再用持久戰(zhàn)的方式拖死她,到時最終的勝利肯定還是屬于你的,那門主看到你的英勇后,對你的偏見也許就消了呢”。
“長老我……”虎翼眼角的淚水突然流了下來。
“別說了,我都懂,不要丟了虎族的臉”。
說完這番話后,虎長根將虎翼扶穩(wěn)了,然后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重新坐了下來,才對臺上的夜傾城和虎翼兩人說道:“現(xiàn)在比賽重新開始”。
“都安排好了嗎”,看到虎長根重新坐回座位上,俊朗青年忍不住發(fā)問。
“都安排好了”,虎長根正想回答門主的話,突然從戰(zhàn)臺上傳來了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叫聲。
“啊……”
其聲之凄,其音之厲,一時懾人心魂,不由得讓臺下的眾人以為自己來到了十八層地獄,一個個都面如土色了起來。
“呃,這是怎么一回事”,俊朗青年明顯嚇了一跳。
虎長根卻如聞天籟,輕聲笑道:“回稟門主,我要的就是這個聲音,這一掐應該是那夜傾城使出了最大的勁,才會讓虎翼發(fā)出如此凄慘的聲音了”。
“噢,是嗎?”,俊朗青年反問,臉色微微遲疑。
“肯定是的”,虎長根正欲搭話。
突然,一聲更加凄厲的叫聲傳遍了全場:
“啊……”
“呃,這又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說剛才已經(jīng)最用力了?”俊朗青年再次不解。
“可能是那小姑娘又加了一把勁嗎,但這叫聲應該是最凄厲的了,肯定沒有比這更慘的了”,虎長根再次解釋了起來。
“啊……”,虎翼又發(fā)出了一個亙古悲絕的叫聲,這叫聲比前兩聲又痛苦了幾分。
“虎長老,這到底是什么情況啊,你那方式到底行不行啊,這少女之掐有這么厲害嗎?”
“我保證這應該是人所能發(fā)出的最凄厲的叫聲了”,虎長根已經(jīng)保證了起來。
“啊……”
“搞什么啊”,俊朗青年拍案而起,對虎長根說道:“虎長老,你這方法到底行不行,我一來就聽你之言,說什么這屆天才輩出,打斗過程精彩無比,熱血沸騰,為了更好的觀看比賽,重溫少年時的奮斗之史,最好是把外衫脫去,噢,現(xiàn)在好了,我依你之言,將外衫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
“門主息怒,門主息怒,我再和虎翼談談,讓他發(fā)揮出自己真正的實力,一定讓門主看到一個熱血奮斗的少年”,虎長根再次保證。
“恩,好吧,我再相信你一次,但這一次,在打斗之前,你先把那虎翼的嘴給我堵上,知道了沒,不然他老是發(fā)出那種叫聲,對我的名譽影響可是很大的”。
“是,明白,明白”,說罷,虎長根再次喊停了臺上打斗的兩人,將搖搖欲墊的虎翼一把扶住,說道:“虎翼,你干什么呢,你還要不要臉了,啊,我平時都是怎么教你的,被人家小姑娘掐一下就大喊大叫的,你還是不是男人啊你”。
“長老我……”,虎翼正欲作聲,欲語淚先流。
“我知道,你想報那小姑娘的打臉之仇,我現(xiàn)在不正在給你創(chuàng)造機會的嘛,等下你再多忍忍,我再讓她加把勁,沒想到這小姑娘還跟老夫耍花招,居然還有留手”。
“長老,我……”
“哎,先別說了”,虎長根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防霧霾口罩,帶到了虎翼的臉上,說道:“門主已經(jīng)非常的不高興了,你這一次要是再表現(xiàn)不好的話,我的臉也跟著丟盡了,這一次你一定要忍住,知道了吧”。
“唔唔……”虎翼似乎有什么話要說。
“行了,有什么事晚上再說吧,現(xiàn)在的耽誤之急,是你先要把那夜傾城打敗了,知道沒,不然我們的臉真的丟大了”,說罷,虎長根又走到了夜傾城的旁邊,很是嚴厲的對她說道:“小姑娘,我知道你剛才沒有用盡全力,你心里的小技倆我都懂,這次你要是再不使勁,繼續(xù)留有后手玩什么花招的話,那萬妖門,你就別想進了,知道了吧”。
“恩,好的”夜傾城點了點頭。
重新坐回座位上后,虎長根又笑著對俊朗青年點了點頭,說道:“門主,這回肯定沒問題了”,看到門主一臉的沉默,于是,他又朗聲對著臺上宣布道:“比賽正式開始”。
聽到虎長根說比賽開始后,夜傾城回想起了他剛才嚴歷的面容,心里暗道:“他怎么知道我留手的,即如此,我就再用點力吧”。
想罷,夜傾城也不等那虎翼動手,一個閃身就飄到了他的身前,用力的在他的身上擰了一下:180度。
“唔……”
被擰了一下后,虎翼沒有還手,而是臉露驚容的往后一跳后,直接在臺上奔跑了起來,遠離夜傾城。
而看到虎翼逃跑后,夜傾城又想起了虎長根的話:不要再耍什么花招,于是又再一次追到了虎翼的身后,又擰了一下:180度。
“唔……”
虎翼奔跑的速度不由得又加快了。
“這是怎么一回事”,看到這一副場景,臺下觀戰(zhàn)的眾弟子們紛紛大驚,均不敢置信,一個少女,光用掐的方式就能讓虎翼畏戰(zhàn)潛逃。
似乎經(jīng)過了前面的洗禮,夜傾城對這一掐的招式更加熟悉了起來,于是一直飄在虎翼的身后,一下使出了兩連掐,90度;接著又使出了三連掐,180度。
“唔唔……”
“唔唔唔……”
“這是怎么一回事,這就是你說的精彩的決斗?讓人熱血沸騰的決斗?”俊朗青年大怒了起來。
“門主,我現(xiàn)在再去提醒他一下”,虎長根正有所動作。
突然,臺上的虎翼在跑了數(shù)十圈之后,似乎知道無路可逃了,奮然拔起了原先插在武臺上的大刀,揮刀就向著夜傾城砍了過去。
“嘩……”,看到虎翼的這一舉動,臺下的眾人均是發(fā)出了一陣嘩然之聲,紛紛議論了起來。
“這虎翼怎么能這樣,到底還要臉不要了?”
“是啊,一個小姑娘,全程一直在讓著他,任他出手,而自己只是偶爾輕輕的、溫柔的掐他那么一下下,從未出過一拳,這比斗方式他還不滿意,還想拿刀砍不成,太不要臉了?”
“他本來就不要臉,你們幾時見他要臉過了?你就說他哪次要過臉吧!”
而臺上的虎翼,揮刀之后,其速度其實也并沒有比之時快多少,還是很輕易的被夜傾城躲開了,然后背后又中了三連掐,180度。
“唔唔……啊……”
虎翼被三連掐了之后,立即持刀跪地,摘下口罩,大聲的哭喊道:“我投降了,我投降了”。
看到虎翼認輸后,夜傾城也不再動手,晃著呆萌的小腦袋問:“那你原諒我了嗎”。
“原諒……原諒……我什么都原諒”,虎翼喃喃的回答。
“太好了,耶!”聽到虎翼原諒自己了,夜傾城向天一蹦,伸出了一支剪刀手,高興無比。
“虎長老,我的外衫可以穿上了吧”,看到此等情景,俊朗青年問道。
“呃,這……門主,要不再等一下吧”。
“不用等了,這比賽確實沒什么看頭,我先回去了”,說罷,俊朗青年飛上了天。
“門主,等會,門主……”發(fā)現(xiàn)門主真的走了后,虎長根狠狠的瞪了虎翼一眼,才說道:“不成器的東西,你剛才若能再堅持一會,也許結(jié)局就不一樣了”。
說罷,虎長根將頭轉(zhuǎn)向了夜傾城,又道:“本局,夜傾城姑娘獲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