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話說了,文娟低頭對四小只說:“好了,糗事我以后慢慢給你們說?,F(xiàn)在,收拾好心情,都給我回房間休息去?!?p> 一邊說,她一邊站起來,“我理解你們的心情。但是事已至此,再懊惱,再難過也于事無補。倒不如把今天的失敗拋在腦后,回房間好好地睡上一覺。明天一睜眼,就又是一個嶄新的明天。相信我,沒什么坎是過不去的。以后你們要是回頭再如看再想,今天這么窩囊的一個晚上,就通通什么都不是了!”
四小只相互對望了幾眼。徐燕瑜劉知新畢竟年長些,思想也相對成熟。他們率先站起來,拍了拍屁股。徐燕瑜回身拉起周嵐,“咱們回房休息吧。你要是不在房里陪我,我有點兒怕怕的?!?p> 周嵐給師姐一記白眼,失笑嗔道:“膽小鬼!”
徐燕瑜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
四小只跟著文娟朝著賓館大樓走去。
“明天自由滑,你們倆表現(xiàn)得自信一點。就算心里發(fā)怵,表面也要給我裝,裝得越神氣越好。特別是在裁判席前,啥都別管,盡量把臉部表情表現(xiàn)得夸張一點,把動作做得激情一點。別畏手畏腳的。你們每一場比賽,裁判其實都會記在心里的。只要表現(xiàn)自信從容,給他們留下好印像,那么認可度會迅速提高,這就是我過去多年比賽的經(jīng)驗……”
文娟一面走,一面繼續(xù)給四小只傳授自己的比賽經(jīng)驗。四小只特虛心地邊走邊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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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賓館餐廳里。張雍和與李泳虞相約坐在那里吃早餐。
張雍和卻在接到一個電話后,跟李泳虞交待了幾句,便匆匆地離開。
他出了賓館,上了一輛出租車。很快,張雍和來到了一個醫(yī)院的門外。
他付了車資,下車后三步并做兩步跑進醫(yī)院,直接搭乘電梯上了頂樓住院部。
跨出電梯,張雍和便看到自己的大姐張雍婉正挨在走廊的窗臺前說著電話。
“姐!”張雍和跑了過去,急切地問道:“爸沒事吧?”
張雍婉對手機說了一句“我等會再給你電話?!焙蟊惆咽謾C收了起來,扭頭對張雍和搖了搖,“幸好送院及時,現(xiàn)在沒什么大礙了。醫(yī)生提議留院觀察幾天。”
張雍和不覺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你們怎么跑來這了?”
“這邊的公司出了大問題,爸要處理?!?p> 頓了頓,張雍婉又嗔怪不滿地瞪了瞪他,“要是你肯回家?guī)桶郑忠膊恢劣谶@么辛苦?!?p> 張雍和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不是還有你嗎?你一向都是爸的左臂右膀。我不在,也沒所謂?!?p> “瞧你說得這么輕松的?你就別給我在這里裝了,裝不明白道理似的。這回是我先過來處理。可是這邊公司的高管都是勞苦功高的開國功臣,不服我,只聽爸的話。沒辦法,爸只好連夜趕過來鎮(zhèn)場。其實爸不來,我也能處理好的。但是這班老家伙就是欺負我是一個女人。你不在,你沒看見那班人瞧我的眼神,懟我的語氣。要是我是個男的,哼!他們還敢這么欺負我嗎?”
“好了,好了,你先別氣了!我們?nèi)タ窗职?。下午我還有比賽,耽擱不了?!?p> 張雍婉一聽,剛走了幾步又馬上停住,嗐地轉(zhuǎn)身嚴厲地瞪著弟弟,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
“好啊,張雍和!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爸都心臟病發(fā)作入院了,你不想著為他分憂解難就算了,還凈顧著自己那什么不知所謂的比賽!我看你是被那個女人給迷了心智了!”
張雍和眉頭一皺,不滿地道:“什么這個,那個女人!她有名字!”
張雍婉張了張嘴,還想再說,病房的門突然被人從內(nèi)打開,他們的母親阮玉走了出來,沖著他們斥道:“你們又吵什么?爸爸都被你們吵醒了?!?p> 姐弟兩人安靜了下來。張雍和越過姐姐,上前扶著媽媽,“媽,您也來了?”
“你爸爸近幾年心里有點兒發(fā)悶,總說心里不舒坦。本來約了醫(yī)生來個全身檢查,可誰料到突然這邊來了這么一個爛攤子,再不過來,這邊的公司就讓別人收購去了。沒辦法,我放心不下,只好陪他來了?!比钣裾f完,拍了拍兒子的手背,“好了,先別說了,進去看看你爸吧。”
張雍和嗯地點了點頭,望了望還在置氣的姐姐一眼,就舉步走進了病房。
看兒子進去了,阮玉把門板帶上,回頭對女兒道:“你別進去了。你脾氣爆,一聽你弟弟說話不順耳,回頭又吵了。這對你爸的身體不好,也讓他傷心了。”
“媽,”張雍婉恨鐵不成鋼地跺了跺腳,“你以為我想罵他,想跟他吵嗎?我這是恨他自私,惱他沒用。放著家里的生意不管不顧,就知道為了什么理想自己在外面瞎弄。這就是自私!要不是他自私,我當初……”
說著說著,張雍婉的眼睛不覺紅了起來,聲音透出了難過委屈的哽咽。
阮玉伸手安撫地拍了拍女兒的背心,安慰道:“媽當然知道這些年你受了多大的委屈,還有做出了多大的犧牲。你也是我們的親親女兒,做父母的能不心疼嗎?只是有些事情,我們也是不得已。好了,別哭了!你爸剛才跟我提起公司里的一些重要文件,心里總放下不。他吩咐你立刻趕回公司那去拿。我陪你一起去?!?p> “你還是留在這里陪爸吧?!?p> “那幫老頭就知道欺負你小女人,不把你放在眼里。我好歹也算是董事長夫人,量他們也不敢輕易地為難我。免得多生事端,我們一起去?!?p> 張雍婉想了想,也點頭表示同意。母女兩人便相攜回加國這邊的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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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張雍和把父親張志飛扶起,讓他半靠在病床上。
安頓好了父親,他才坐到病床邊,把一邊暖和的溫水遞過去:“爸,先喝口水?!?p> 張志飛喝了一口,才開口道:“剛才你們姐弟在外的話,我都聽到了。”
張雍和愧疚地低了低頭,“對不起,爸……”
“雍和,你也別怪你姐。你姐……”張志飛嘆了一聲,“也是挺難的。有些事情你是不知道,我們仨寵著你,也沒有告訴你。”
張雍和抬起頭望向父親,“爸,姐到底遇到什么事了嗎?性格越來越難相處,遇事偏執(zhí)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