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究竟是誰！”癩蛤蟆一聲怒吼又朝著苗姐姐喊到。
“苗娘快把金蟾衣給我！”苗姐姐死死抱住金蟾衣，方海三人露出原型，我也脫下冰蠶衣，杞子趕緊站在我身前顯出型，饅頭也低吼一聲，從手臂游動出來跟杞子站在一起護著我。
“來的還真不少，你們是來討酒喝的，我好生招待，如果是來找麻煩的，那把其他人退散，咱們單打獨斗！”這癩蛤蟆還有點意思，有禮有節(jié)。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娶了那么多媳婦還不知足，要不要嘗嘗我這塊蝙蝠肉？”小白可不吃這一套抱著癩蛤蟆顯出自己原型。
癩蛤蟆不慌不忙冷笑一聲“這些媳婦都是她們的親人族人親自送上門的，我好吃好喝供著，不打不罵的，有何錯？”
“喲，你強娶還強詞奪理，還不是見誰漂亮就娶誰?！蔽矣悬c不服氣說道。
“就因為我貌丑，所以我想挑選漂亮的女子做媳婦何錯之有?！卑]蛤蟆指著身旁嚇得瑟瑟發(fā)抖的四位夫人又說道“她們哪一個不是心甘情愿跟著我的，我給她們玉面丸，她們個個都能永葆青春，就連阿苗，我也從未虧待！”苗姐姐抱著胸前的金蟾衣冷冷說道。
“當(dāng)年你化做賣東西的商販去寨子里挑選新娘，我不過跟著寨子的姐妹去看了幾眼就被你相中，第二天夜里就被寨子里人送到你這，你雖好吃好喝待著，但是我也沒了自由，沒了親人，我不愿跟你在一起，你不強迫我，也不愿放我，這十余年每天我都在數(shù)著日子過，我想出去，我想回家！我想爹娘小弟！”苗姐姐聲淚俱下，癩蛤蟆聽罷半天沒有言語。
“癩蛤蟆，我說你想吃天鵝肉吧，人家都不愿意！”小白冷嘲熱諷的說著。
“都在這里了，我還以為是誰來了瓦口寨，原來是一只蝠妖，也罷，都在這里也省的我一個個去找你們。”一個女人的聲音從我們背后響起，居然是寨子里的老蠱女，她來干什么，難不成是來幫癩蛤蟆的？現(xiàn)在的她身子也不佝僂了，步伐也很輕盈，聲音也年輕了。
“我就知道你有古怪，還不露出真面目?！狈胶＠湫φf道。
“亦真亦假真真假假，你說人都愛看真的還是假的？”老蠱女獰笑的在自己臉上抹了一把，露出白皙干凈的一張臉，那臉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
“好久沒有以自己的臉見人了，都有些不習(xí)慣了，方掌柜，你還是那么討厭，對女子一點也不溫柔?！崩闲M女直呼方海的名字，看來是老相識了。
“你不配叫公子的名字！什么真面目，這張臉也不是你的，你偷了玉奴姐姐的臉！”宛童氣急敗壞的指著老蠱女罵到。
“小丫頭還是這么牙尖嘴利！當(dāng)心我把你的皮也剝下來！”老蠱女伸出自己修長的手指作勢要撲上前。
“哎！哎！這是怎么回事，老相好嗎？你們再不快些，我快抱不住這癩蛤蟆了！”小白見沒人管她急道。
“抱不住就不用抱了，我想收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借著老烏龜?shù)淖熳屇銈儙臀肄k了件大事，這蛤蟆可大有用處?！闭f著老蠱女開始念著什么，并打開手里拿著的鼎對著癩蛤蟆和小白的位置扔了過去，那鼎飛到二人頭上，瞬間就把二人吸進鼎內(nèi)，又飛回到老蠱女手中，老蠱女心滿意足的看著手里的鼎。
“玉姌不要一錯再錯！”方海淡淡看著老蠱女說道。老蠱女聽見方海叫她的名字，身子明顯抖動了一下，滿臉驚喜，“你可還記得當(dāng)初的玉姌？那樣明媚活潑?！庇駣樏约旱哪?，那張臉聽宛童的意思，不是她的而是一個叫玉奴的女人的。
“玉姌你執(zhí)念太深，當(dāng)日你姐姐為了成全你，自愿將臉換給了你，可你了！你將你姐姐偷偷帶出鬼界，這么些年不知所蹤。”
“我知道，你們都覺得姐姐是好人，給了我這張臉，可是你們知道嗎，這都是她欠我的！欠我的！這些年我養(yǎng)著她，就是要讓她比死還痛苦！”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有點糊涂了！”我見他們說著不著邊的話，有些著急。
“她叫玉姌，與我有些交情，你之前在房內(nèi)看見的那個動彈不得的人是她的姐姐玉奴，她們兩姐妹本來感情很好，在我醫(yī)館隔壁開著一家食坊，兩姐妹感情很好，不知那天怎么突然起了一場業(yè)火正巧我不在醫(yī)館，兩姐妹都被困，玉奴逃過一劫，抱著已經(jīng)毀容的玉姌來找我，求我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幫她一把，救活她的妹妹玉姌，當(dāng)我救活玉姌?biāo)齾s偷偷帶著玉奴跑了，從此了無音訊！”方海嘆口氣。
“你說對了一部分，讓玉姌告訴你真相，那場火是姐姐放的，她是故意燒毀我的容貌，她知道那日你不在家，就算起火也沒人敢去救，那可是業(yè)火，鬼被業(yè)火一燒就什么都沒了，知道為什么嗎，因為我倆都善烹調(diào)，鬼王想招攬我們姐妹其中一個當(dāng)御廚，做食館每日拋頭露面，還要被各色鬼調(diào)戲占便宜，但是當(dāng)鬼王的御廚就不一樣了，身份尊貴平民鬼看見都會禮讓三分，那日鬼王招我們兩人去試菜，姐姐故意失手，我還以為她讓著我，想讓我去當(dāng)御廚，沒想到隔天她就用這卑劣的手段，毀了我的容顏，讓我再也無法見人！”
方海搖搖頭說道“你們姐妹二人的感情我不是第一天看在眼里，凡事你姐姐都是讓著你的，不會因為這件事而故意毀你容顏。而且你姐姐在你毀容后私下求過我，求我醫(yī)治好你的臉，卻不知你在哪里學(xué)來這狠毒的邪術(shù)，居然換上你姐姐的臉！你姐姐現(xiàn)在還躺在你家里半死不活，你這樣折磨她，就沒有問過她？”
玉姌淡淡一笑“問？我何曾想過姐姐會害我，當(dāng)日我就問她，為何會起火，為何只有我被燙傷，她低頭不語，只說讓我原諒她！”
“你跟著人界的蠱婆學(xué)習(xí)邪術(shù)，殘害了少女，你到底圖什么，就是為了拿到金蟾衣？”
“是，因為有了金蟾衣，這張臉才會永遠屬于我，才不用每次月圓之夜讓我遭受一次換皮之苦！”
“是誰叫你這樣做的！”
“顏亦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