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到了皇宮門前,葉飛被告知南宮雨霖今日和皇后外出去了,具體行蹤不便透漏。
他雙手搔頭,幾近崩潰。
隨后,騎著馬在芙蓉城的大街小巷轉(zhuǎn)了一圈,無計可施之下,葉飛只能返回到南宮雨霖給他安排的住處。
快到那座宅子的時,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了一輛馬車、就停在宅子門前,他立即沖了過去。
他一把推開宅子的大門,只見一柄飛刀迎面飛了過來。
他一驚,同時向后彎腰,躲過了那炳飛刀!
被葉飛躲過后,那柄飛刀飛出了門外,而后轉(zhuǎn)向繞了回來,葉飛向上一躍,只見那柄飛刀從他腳底下飛過,然后飛向宅子前庭的一株桂花樹下。
桂花樹下站著一個男子。
接住了回到手中的飛刀之后,那男子沖著葉飛笑了笑。
“張三兄弟,又見面了!”
“云兄,不,”葉飛十分驚訝,“楊兄,居然是你!”
眼前這男子,便是前不久才結(jié)識的楊云松。
“弟妹在里面,受到了些驚嚇,快去安撫下她吧?!睏钤扑傻馈?p> 葉飛連連點(diǎn)頭,立即到房間里面。
看到他見來,蜷縮著身子坐在床上的沈蕭清當(dāng)即哭出聲來,淚眼婆娑一臉幽怨地看著他問道:“你剛才去哪了呀!”
葉飛坐到床沿邊上,一臉的愧疚!
他握著沈蕭清的手,解釋道:“我出門買些肉和菜去了,回來路上遇到了劍圣前輩和秋桑,便和他們到附近吃了些酒。”
“臭相公,”沈蕭清抬起手打了一下葉飛的肩,“為了吃酒就不管我了?!?p> 葉飛啞口無言,然后問道:“娘子,剛才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接著,沈蕭清便將剛才發(fā)生的事說給了葉飛。
“相公,我還以為落入到那些賊人手中,后來才看清是楊大哥。如果不是楊大哥的話,此刻我已經(jīng)。”沈蕭清哽咽住了,仍是心有余悸。
聽沈蕭清說完,葉飛已是怒火中燒,心生殺念。
好一陣后,他深吸一口氣,抑制住心中的怒氣。
在沈蕭清額頭上親了一下后,他輕輕將她攬入懷中。
沈蕭清當(dāng)即哭得更厲害了,在他懷里哆嗦道:“相公說的沒錯,我的確得要學(xué)會獨(dú)當(dāng)一面了??赡闶俏蚁喙剑院竽懿荒軇e丟下我一個人。”
“娘子,是我不好,以后不會丟下你一個人了?!?p> 安撫了一陣后,葉飛讓沈蕭清躺下睡一會。
出了房間,他到伙房找到了楊云松和丹青二人。
楊云松在切著牛肉,而丹青則在一旁摘著菜葉子。
發(fā)現(xiàn)丹青似乎能看見東西了,葉飛驚喜道:“丹青姑娘,你眼疾治好了?”
丹青抬頭看向他,滿臉笑容道:“你就是張三兄弟吧,可真是相貌堂堂面若冠玉,與沈娘子好生般配!”
“可不是嘛!丹青,你可不知,初次見到他們夫妻二人時,我心里還在想是從哪來的神仙眷侶。”楊云松附和。
“二位過贊了!”
“張三兄弟,多虧了你推薦的神醫(yī),才將我這眼疾治好。”丹青接著道。
葉飛笑了笑,若不是當(dāng)初自己向此二人介紹神醫(yī),二人也不會到芙蓉城來;若二人沒來芙蓉城,今日就沒人救沈蕭清了。
一切看似機(jī)緣巧合,卻更像是因果循環(huán)。善有善報,人生在世,還是得多做些善事。
和丹青說了好一陣子的話,葉飛便將楊云松叫了出去。
“楊兄,你把對我娘子下手的賊人殺了?”
楊云松搖了搖頭,“我已經(jīng)將其打傷擊暈綁起來了,扔到了一口枯井里,那枯井就在這附近?!?p> 隨后,葉飛便獨(dú)自一人找到了那口枯井。
枯井就在相鄰的一條巷子里,那巷子里全是一些破損的木屋,如今應(yīng)該都沒人住了,十分蕭瑟。
枯井周圍全是雜草,井口并不小。
往井底瞧了一眼,葉飛跳了下去。
這口井約莫四丈多深,故井底有些昏暗,被楊云松扔到井里的男子仍在昏迷著。
葉飛拔出劍,往男子身上刺了一劍。
醒來后,男子先是掃了一圈,隨即恐慌萬狀,掙扎了兩下后向葉飛跪求道:“少俠饒命,少俠饒命!”
“我問你,你可是隱刃門的弟子?”葉飛冷冷問道。
遲疑了一下后,那男子搖了搖頭。
葉飛劍向前,往那男子身上刺了一劍。
“啊!”那男子發(fā)出刺耳的哀嚎。
“既然你不是,那我就無需擔(dān)心得罪了隱刃門?!?p> “我是,我是!”那男子立即改口,“我是隱刃門的二弟子阮天一,不信的話,你可以從我身上搜出一塊令牌。”
阮天一的胸襟處藏有暗器,一旦葉飛把手伸進(jìn)去,那就會染上暗器上的劇毒。
然而,葉飛卻沒有此打算,而是說道:“我信!”
“第二個問題,為何要抓我娘子?”
阮天一大口喘著氣,良久都沒有回答。
于是,葉飛揮劍,砍斷了他的腳筋!
“啊!啊!”阮天一癱在地上,發(fā)出了撕心裂肺的的叫聲。
“我記得你,”葉飛一邊說道,一邊又拿劍往阮天一身上刺了一劍,“昨晚在望江樓,我見過你,你和那個將軍府的大公子是一伙的。”
又發(fā)出兩聲慘叫后,阮天一沙啞著嗓子道:“是,是,是張大公子看上了你家娘子,要我將你娘子抓了給他送過去?!?p> 葉飛目光幽幽地哼了一聲,又往阮天一身上刺了一劍。
“他要你把人送到何處去?”
“啊,啊,八八寶街東,林家家家巷,第三三三號宅子。”阮天一上氣不接下氣道。
昏暗中,他那張煞白的臉隱隱透著光,布滿了一顆顆豆大的冷汗珠子。
隨后,葉飛往阮天一身上捅了幾十個窟窿,一直到阮天一沒了聲音,他才將其一劍封喉。
傍晚。
芙蓉城南,八寶街,林家巷三號宅子前。
下了馬,張栩便迫不及待地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見宅內(nèi)屋子的門開著,里頭還亮著燈,他面露喜色道:“這阮天一半天沒動靜,果然早就備好了驚喜。”
張栩回頭,吩咐身后的人說道:“你們就在門外等我?!?p> 關(guān)上屋子的門后,張栩往房間里走去。
房間內(nèi)也點(diǎn)著油燈,平鋪著的被子拱起了中間一截,顯然是有人躺在下面!
嘿嘿笑了兩聲之后,張栩走上前,掀開了輩子。
“啊!啊!啊!”張栩驚惶大叫,駭然失色。
在被子之下的,是阮天一鮮血淋漓的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