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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反派可鹽可甜

第六十九章 將軍回來了

我家反派可鹽可甜 柜山 3163 2019-08-01 08:00:00

  林陽為何能在漠北這般肆無忌憚,完全是因為林熹不在漠北城。他半年前去邊境平定戰(zhàn)亂,到這會兒都沒回來。既然林熹沒回來,漠北城林陽獨大,誰能管得了她?

  澤國這些年仗著自個兒也有了大覡,行動越發(fā)放肆起來,好幾次越界,林熹半年前就去邊境鎮(zhèn)守去了。

  然而半年后的現(xiàn)在,林熹快要回來了。

  將軍回城,乃是漠北一大喜事,得了消息,早早便在準(zhǔn)備著了。大街上一塵不染,干凈地像是面鏡子似的。

  得知將軍要回來了,就連再混賬的漠北刺頭這幾天也都安生了下來,不敢造次,這其中就包括了林陽。

  林陽得知老頭子要回來,嚇得她這些天和那群狐朋狗友見面都不敢見面,要么就是和趙恒去書堂看書,要么就是和漠北軍一起練武,比乖孫子還要乖。

  漠北百姓也高興于將軍快要回來了,總算能讓漠北的這群紈绔子弟安生一些,漠北也呈現(xiàn)出了少見的安寧之態(tài)。

  林熹回來那天,管家安排林陽穿上新衣服,站在漠北百姓最前面迎接他歸來。

  趙恒好幾次偷看她,強忍著笑意——林陽穿了一件大紅的袍子,上面繡滿了七彩的花朵。繡花腰帶綁在柳葉腰上,點綴著金光閃閃的飾品,左邊掛上鑲有寶石的彎刀,右邊帶有蘭花香囊。平時亂糟糟的頭發(fā)也整齊的梳了起來,用一根紅色的繩子系住了,細碎的劉海盡數(shù)背到后頭去,安安生生地帶上了抹額,裝飾著刺繡和珠玉,墜了幾顆鈴鐺下來,徒增少年風(fēng)采。為了討個彩頭,管家在林陽臉上涂了姑娘家家才用的胭脂,顯得臉色紅潤。又將保平安的金箍給她套脖子上了,這么一打扮下來,林陽喜慶得像是年畫里的吉娃娃。

  很是……好看。

  但林陽卻是全程黑臉,神色陰沉得幾乎能擠出水來,朝著管家咬牙切齒,一雙深寒的眸子里直冒冷氣。

  趙恒終于忍不住笑了起來,惹得林陽一陣白眼。

  趙廣看著自己的小兒子和林陽走的親近,微微皺起了眉頭,走了過來,牽了趙恒的手,將他拖離了林陽身邊。

  什么人吶……林陽不滿地咳了一聲,將滿是傷痕的手亮了出來,朝趙恒揮了揮——你看看,這都是你父親干的好事。

  趙恒猶豫再三,終于鼓足了勇氣,掙脫趙廣的禁錮,躲到了林陽身后,沒底氣地說道:“父親,林少爺對我很好……我和她現(xiàn)在是朋友了。”

  趙廣怔怔地看著自己的小兒子,有些不敢相信趙恒剛才的所作所為……他的小兒子,他唯一的孩子,剛剛是掙脫了他的手,躲在了林陽的身后?

  趙廣當(dāng)即紅了眼睛,喝道:“趙恒!你給我回來!”

  趙恒有些害怕地看著他父親,猶豫再三,畏懼父親責(zé)備,小心翼翼從林陽身后探出了個腦袋,拖著腿朝趙廣移去。

  就在這個時刻,林陽卻拉住了他的手,再次將趙恒拉到了她身后,微微揚起了頭,朝趙廣露出了一道得意的笑。

  趙廣看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磨拳擦腳,真想給她一拳。但被眾多漠北軍看著,他也不好造次,只得低聲吼道:“林陽!你別打我兒子的主意!”

  趙恒打了一個寒戰(zhàn),下意識要從林陽背后走出來,卻被她緊緊握著手。

  林陽面色未變,將上趙廣上下打量一番。神色再三變化,最終變成鄙夷之色,嗤笑一聲,輕聲笑道:“趙參謀……啊,參謀是吧?”

  她正了臉色,抬高了音量,逼問道:“何敢連名帶姓稱呼將軍之子?”

  聲調(diào)更高,直逼趙廣?!昂胃乙韵路干??!”

  “不要命了嗎?!”

  林陽連連質(zhì)問,將趙恒憋得啞口無言,臉色幾番變化,最終咬牙,怒瞪面前少年一眼,心不甘情不愿跪了下來,低聲道:“是末將造次了……還請林少爺贖罪?!?p>  林陽念及林熹馬上就要回來了,且趙恒還在,也就不好再追責(zé)下去,只揮了揮手,不耐煩道:“下次注意點……別總叫你的兒子給你求情?!?p>  趙廣甚是憤怒地掃了林陽一眼,從地上爬了起來,雙手緊捏,強忍著心里的火氣,在林陽再次發(fā)怒之前轉(zhuǎn)身離去。

  漠北軍將一切看在眼里,又看著蹣跚離去的趙廣,皆嘆了一口氣。

  要說起趙廣,此人還算得上是林少爺?shù)陌雮€師傅。林陽的刀法便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結(jié)果林少爺將刀法學(xué)會了,轉(zhuǎn)頭成了漠北一大刺頭,在漠北橫行霸道,再不聽他的管束。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混小子卻恨不得趙廣認她為父,最后甚至對人家小兒子下手了,讓他小兒子給自己當(dāng)下人。

  現(xiàn)在又當(dāng)眾朝趙廣發(fā)飆,這不是明面上打他耳光么?

  難怪人家趙參謀恨不得殺了這混小子。

  趙恒看到林陽咄咄逼人的樣子,又看到父親眼里對林陽的恨,不知自己該站在那一邊。

  就在他煩惱的功夫,只見一支軍隊從城外走了過來。漠北百姓歡呼,皆聚了上去,趴在城墻上看著。

  一支黑壓壓的隊伍訓(xùn)練有素,隊伍中沒有交頭接耳的聲音,只剩下鐵甲兵器相擊的摩擦聲,肅穆且莊重。

  漠北軍皆穿著黑色的鐵甲,腰佩利劍,站在隊伍最前頭的士兵舉著軍旗,旗子上印著沙漠狼——那是漠北軍的圖騰。

  漠北百姓開始高呼起來。

  “將軍回來了!”

  “是將軍!”

  林陽一眼就看到了隊伍中間,騎在高頭大馬上的林熹。他胯下是一匹毛色如血的高大戰(zhàn)馬,馬蹄足足有碗口那么粗,細長的馬鬢迎著風(fēng)飛揚,毛色亮的仿佛融進了陽光中。馬背上的林熹一身銀甲,一柄長劍就斜掛在馬鞍上,劍長兩尺,由玄鐵而鑄,極其鋒利,在陽光下透著淡淡的寒光。劍柄上雕刻著火焰的紋路,順著火焰的紋路,仍然遺留著敵軍凝固的血液——這是林將軍獨有的劍,名為炎耀。

  林陽瞇眼看去,卻發(fā)現(xiàn)林熹臉上添了新傷。一條丑陋的傷疤留在了他的左臉上,傷口不大,卻很是駭人,可見他是如何從鬼門摸爬打滾回來的。

  真是……好好在漠北城呆著不好?這些小戰(zhàn)事交給下屬去做好了,多次在鬼門關(guān)前摸爬打滾,人有失手馬有失蹄。萬一回不來了,死在了外頭,還要她接手漠北這一爛攤子。

  他原本就不好看,現(xiàn)在臉上添了一道疤,那就更丑了,以后恐怕連老婆都娶不到,也生不出其他孩子來。

  林熹一死,漠北這擔(dān)子直直就要砸到她肩上來。

  林陽暗地里啐了一聲,極為不情不愿地迎了上去,卻是滿臉堆笑,朝緩緩走來的林熹作揖。

  “父親回來了。”

  林熹沒說話,只是以劍一樣鋒利的眼神將她審視了一番。后冷哼一聲,開口,聲音洪亮,足以使在場的漠北軍及漠北百姓都能聽得到。

  只見他朝林陽破口大罵?!俺粜∽?!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聽說你是紅欄院的??桶??!混球!還成了漠北第一刺頭,成天和一群紈绔混在一起?!”

  這……林熹是怎么知道的?

  她看向站在身后陰笑的趙廣,瞪大了眼睛——趙廣,你丫的使詐!

  當(dāng)著漠北百姓的面,林熹坐于馬上,猛地彎腰揪起了她的耳朵,將她拖著往城里走。

  城墻上漠北百姓見此等“慘狀”,紛紛笑了起來,為將軍拍手叫好——他們平日里被林陽欺壓,但奈何林陽是將軍孩子的身份,不好對她動粗。如今將軍回來了,總算當(dāng)著他們的面收拾了林陽一頓。

  可真是大快人心!

  林陽一邊朝林熹求饒;一邊轉(zhuǎn)頭瞪著趙廣,罵他是個小人;一邊推搡著哭唧唧的趙恒,喝他滾,叫他離自己遠些,別扒拉著她——混賬!林熹一邊揪著她耳朵往前面走,趙恒他一邊拽著她往后面拖是什么意思???!

  她這么被趙恒拽著,耳朵都快被林熹給揪斷了!

  趙恒,你有多遠滾多遠,別好心辦壞事!

  “父親……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趙恒!你給我松手,松手松手,耳朵要斷了——”

  大街旁聚滿了人,朝著林陽哈哈大笑——這也是在漠北,民風(fēng)粗狂,父子之間相處本就是如此。漠北百姓心里也沒抱什么惡意,只當(dāng)是看將軍如何教訓(xùn)他的混賬兒子,好讓林陽日后繼承漠北。

  將軍到現(xiàn)在都沒有娶妻,也只有林陽一個養(yǎng)子,漠北遲早有一天得是林陽的。將軍對林陽越是嚴厲,越是管教,對以后的漠北也就越好。

  只是哭慘了趙恒,哭得震天響,上氣不接下氣。林熹拖著林陽走了一路,他也就哭了一路。要不是林陽一邊罵罵咧咧地攔著他,他怕是早就對林熹動手了。

  “趙恒!你干什么?你敢對我爹動手?!他是漠北大將軍,你不要命了嗎?!”

  “少爺,我擔(dān)心你……”

  她一邊喊疼著,一邊顫巍巍地指著趙恒,喝他滾遠些,別惹惱了將軍?!八俏业∵€真把我耳朵揪下了不成?!你給我滾遠些,別惹惱了我爹,到時候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趙恒紅了眼眶,卻是執(zhí)著地跟在兩人后頭,死死不愿離開,一邊走一邊哭,甚至掩蓋了大街上人山人海的哄笑聲。

  漠北百姓聽著這嘶啞的哭聲,心里不免一揪——這趙小公子倒是個重情重義的孩子。

  但這趙小公子怎么就和林陽那混賬好上了呢?真真是一顆上好的白菜被豬給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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