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
這幾天莫依然跟夏辰越來越熟了。她比以前更加努力，可是成績提升地卻沒有以前快了，她百思不得其解。
有點苦惱。
夏辰講題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莫依然情緒的低落。
“怎么了？太難了嗎？”
他合上書本，溫和地問道。
莫依然撅著嘴撓了撓頭，看起來很是煩躁：“……我最近感覺自己沒什么進步，就好像到達了極限的感覺……”
說著她的臉色更加黯然。
之前經(jīng)過她的一番努力，從萬年倒數(shù)達到了中游水平，這個進步可以說是肉眼可見的了。
然而與之前不同，她明明還是在努力學(xué)習(xí)，現(xiàn)在的進步卻非常微笑，讓她有些挫敗。
“這是正常的現(xiàn)象?！?p> 夏辰抽出一支筆在筆記上備注著些什么，一邊回答說：
“你不必太擔心，都是這樣的?！?p> 莫依然沉默了一會兒，看著他認真寫字的模樣，忽然感覺自己跟他差距好大，心里陡然生出一點空虛感。
她的聲音悶悶的：“我在想，我是不是已經(jīng)達到極限了……難道我就是一個笨蛋嗎，再怎么樣也只能這樣了……”
夏辰手中一直在動的筆桿突然靜止，他抬起臉，一臉平靜地看向她：
“你已經(jīng)非常努力了嗎？努力到不能再努力了嗎？”
“……”
莫依然默默地搖了搖頭，她覺得自己確實沒有盡全力，也不好意思承認。
“就算你盡力了，沒有時間的積淀，又怎么看得出來效果呢？”
“都說水滴石穿非一日之功，你應(yīng)該懂得的才是。你的缺點，是急功近利?！?p> 見莫依然不說話，他鬼使神差地伸出了一只手，用修長的手指輕輕敲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有些嗔怪似的說著：
“以后不要再說這種喪氣的話了，你的潛力，沒有人可以評定。”
“咦？”
莫依然愣了一愣，然后白皙的臉蛋飛上了兩片紅云，煞是好看。
夏辰也有些怔然。
雖然內(nèi)心緊張得一批，但他咳了咳，面上一片風輕云淡地收回了手，淡定地說道：
“繼續(xù)學(xué)吧，我們來看這道題……”
莫依然覺得自己被調(diào)戲了，但她不討厭這種感覺，自己不會是……
不不不，不想了……
她強迫自己專心學(xué)習(xí)。
……
某節(jié)課下，莫依然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想到天臺透透氣。
空曠的天臺上涼涼的，風吹得有點大，讓她混沌的頭腦頓時清醒了不少。
她走到左側(cè)的欄桿旁邊，俯視著學(xué)校，感覺心情舒暢，胸襟開闊，天下盡收于手中……
天下……
她感覺有點好笑，自己還想到了這么一個中二的詞。
不過……
半瞇著眼睛，她伸出手向前方抓去，自己看著就好像一手握住了所有景物……
只手遮天的感覺，真不錯。
也許，自己可以做到更好……
忽然，身后傳來了韓梓銘那熟悉的嗓音：
“你到底想做什么？”
莫依然一驚，不想跟他打照面，下意識地就找了個掩體躲了起來。
腳步聲逐漸清楚了起來，另一個女聲也響起：
“阿銘，我想你了，就是這樣而已，來見見我都不行嗎？”
這聲音有點熟悉，但是莫依然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