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科和綾月音分手了,不管怎么說,三科畢竟是戀過愛的人,比我這種沒有談過戀愛的人強。
單身的三科總算是回歸組織了。
我們四個人買了去城里的車票,上了車,等待發(fā)車。
車上有許多在外打工的人,大包小包的拎進來,包袱在車門那里硬生生擠進來,像是塞了一個大包子一樣,看來是假期快結(jié)束了,人家都陪完孩子,要出去了。
我心里一直有些忐忑,我暈車,上來時三科幫我要了個塑料袋,我還吃了暈車藥。
車子開始發(fā)動了,徐翊和芳子都帶上了耳機,三科直接睡覺,我隨著客車的發(fā)動,漸漸陷入難受階段,外面得景物隨著客車的快速移動而變得模糊,當然我也沒心情去欣賞,我逐漸開始覺得這個世界沒有這么美好了。
這一坐就是一個半小時,當時對于我來說真的是種折磨。
車到站之后,我們四個最后下車,三科扶著半死不活的我,說:“這么大了你還暈車?!?p> 我有氣無力的說:“暈車和我年齡有什么關(guān)系嗎?”
芳子說:“您老就省著點力氣吧,待會還要坐公交車?!?p> 我也沒有力氣再吐槽三科了,看著這個還在旋轉(zhuǎn)得世界,感覺胃里一陣的翻滾,又趴下干吐了幾口。
芳子先把我們帶到了那個親戚家,我什么都不記得了,只想好好睡一覺。
一覺醒來,我在一個比較透風,透光得房間里,房間外面很吵,大多是芳子的聲音,果然,這姑娘到哪都不把自己當外人。我站起來,還是感覺有些暈,而且胃很難受,力氣還沒恢復多少,一步一步挪去門前,打開門,芳子她們正在玩牌,三科臉上貼滿了白條,這時,一位老婦人走過來遞了一碗黃澄澄的東西給我。
她說:“暈車了不好受,這是蘋果醋,喝了吧?!?p> 我道過謝后接過來,蘋果醋這玩意我還沒喝過,我以為就是一大股酸味,就小口小口的呡,誰知幾股清流下肚,頓時胃開了不少,沒有之前的那種翻江倒海的感覺了,我?guī)状罂诤韧?,這種醋不是平時那種廚房里的食用醋和老陳醋,而是一種帶著果酸的醋,我?guī)状罂诤韧?,再一次道了謝。
“奶奶,你今年多大了?家里的其他人呢?”我問道,我我在這里看著房子里的東西就感覺像一個人住,沒有老大爺用的煙筒,反倒是十字繡之類的東西比較多,萬一這家男主人喜歡刺繡呢,我心中極力把這個不真實得答案告訴我,但是……我還是不信。
老婦人說:“老頭子出去買線去了我就在這里等著。”
“大爺喜歡刺繡嗎?”我問道。
“誒,你看出來了,他很是喜歡刺繡呢,就是手腳太笨,總是刺到手?!?p> 原來,這家男主人還真的喜歡刺繡,看來很多事情都不能早下定論。老婦人把碗拿進去,我看著三科們玩牌。
“傷殘人員醒了,怎么辦。”徐翊這么說。讓我感覺他們有事情瞞著我。
“怎么辦,噓~~”三科小聲道,不過他聲音一向小不下來。
我看著三科,“三科,你這么大聲,我都聽到了?!蔽议_始懷疑三科是不是故意的。
芳子說:“秦宏,你的午飯被三科吃了?!?p> 我有氣無力的說:“算了,反正我也吃不下去?!毙睦飷汉莺莸亩⒅?,早晚我要吃回來。
三科大力拍著我的肩膀說:“看見沒有,這就是兄弟。”
“話說我就在你旁邊,你為什么要小聲的說?”
我們在芳子的親戚家吃過晚飯后,就出門了,我們坐車到了電影院門口,這次公交車我居然沒有暈車,我感覺還是很神奇的。
遠處的霓虹燈閃爍著,照的我眼花繚亂,大街上的各種廣告,和我們得葉城完全不一樣,葉城就像是安靜的小狗一樣夜深了就睡覺,而這里就是一個完全精力旺盛的大狼狗,全身沸騰。
我們到了電影院,三科把票買了,晚上八點半開始,我們離開場還有四十分鐘,我們就在大廳內(nèi)坐了下來。
這樣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讓我有點不安,同時又充滿了好奇,芳子看著我東張西望的樣子,不免笑了起來,問我:“秦宏,你第一次開這種地方嗎?”
我說:“對啊,這里好大。”
徐翊說:“那么,我們什么時候去找高依呢?”
“明天吧,今天大把的時間全讓這家伙睡過去了。”三科說。
我們等到開場,挨個挨個走進去,電影開場,全黑了下來。
一場《藍色鋼琴曲》把我們的兩個小時給消磨了。
故事講述的是男主人公和女主人公相愛卻不能見面,只能靠著鋼琴曲來連接他們的感情,最后因為鋼琴的損壞,再也發(fā)不出原來那種聲音,男主人公和女主人公彼此忘記的故事。
芳子和徐翊看到一半哭了出來,三科直接睡著了,我倒沒什么感覺,我只是想來看一場電影而已。
這部電影我只能說,女主很漂亮??赐曛笊?,我把三科拍醒,這家伙連口水都流出來了。出了電影院,三科伸了一個懶腰,我還在回味之前的劇情。
芳子不滿的說:“你來看還真是浪費了,這么好看的電影居然睡著了?!?p> 三科問我:“很好看嗎?”
“還好吧。”我剛說完芳子就掐著我的腰,“疼疼疼,很好看,非常好看,三科你不看浪費了。”
聽到我的回答芳子滿意的把手放開,我的腰啊。
出來這么晚了,我問芳子要不然回去了吧。
芳子說:“別忙,才十點半,再過一個小時我們回去?!?p> 于是,我們開始逛起了夜市。
安明市的夜市很熱鬧,葉城的根本不能與之相比,賣什么的都有,三科指著一個地方讓我看,芳子她們也看一下。
我一下就臉紅了,那里賣的是女生的私人衣物,芳子和徐翊倒是很開心的跑過去。我們就在原地等,我們也不好意思過去等啊。
等到她們再回來時,手里提著一個袋子,三科很犯賤的問徐翊。
“喂,徐翊,是什么顏色的?!?p> 徐翊用厭惡的眼神看著他,“變態(tài)?!?p> 芳子很小聲的說:“告訴你哦,粉紅的?!?p> 徐翊頓時臉紅了,“芳子你好討厭啊,你的是白色的?!?p> 我就裝傻,反正我也聽不懂,我裝傻,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看見一個書攤,上面有各種雜志,我看了一看,其中就由《悅客》最新一期的,我想了想,買了兩本。
三科問我:“你為什么要買兩本啊?”
我說:“送一個朋友?!?p> 她一直在店里,應該暫時看不到《悅客》,買去讓她也看看。
之后芳子又帶著我們?nèi)コ粤诵〕?,錢大家平攤下來,還好我有小金庫。
就這樣待到了十一點,我們都覺得可以回去了,待我們回去時,老婦人家里的燈還是打開的,我們進去后,兩老口子都沒有睡,而是繡著十字繡。
看著他倆,我只想說,原來這么久了,還可以有愛情。
如果大爺喜歡,那還真是般配啊,如果大爺不喜歡,那大概就是,我愿意做你喜歡的事陪你到老吧。
回到我的客房,我開始想,我奶奶是什么樣子的呢,話說我在家里一張我父母,我奶奶的照片都沒有找到,而且我爺爺也從來沒和我提過。
上學的時候因為孫悅的事情,讓我知道了我父母可能是車禍身亡,那時,我一點感覺也沒有,現(xiàn)在,我還是沒有,不過,如果老婦人去世了,那么大爺一定會很傷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