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科,你是不是讓許方方來問了我和芳子之間的事情?還順便鼓勵了我一把?!?p> 三科對于我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感到恐懼,臉上寫著我現(xiàn)在不太想認(rèn)識你。
三科否認(rèn)道:“有嗎?”
“都寫臉上了?!?p> 三科:我臉上寫的才不是這個。
我無語道:“三科,芳子的事情我自己會想辦法,你就別操心了。”
“我看你這半天沒動靜,我急啊,我告訴你,到了下學(xué)期你可就真的沒時間了?!?p> “下學(xué)期怎么了?”
“下學(xué)期備考啊,高考啊老兄?!?p> 三科這么一說,似乎還有點道理,之前都聽每屆的師兄師姐說高三很累的。
我把三科“趕”出家門之后,一個人在家里安靜了下來,思考著關(guān)于芳子的事情,三科現(xiàn)在這樣子為我著急,讓我感覺好像要追芳子的人是三科,而不是我。
事情煩了想也想不清楚,于是我也就沒多想了,在家里睡了一覺,就去上課了,芳子還是和安書成一樣關(guān)系很好,我則自己和畫畫杠上了。
突然小青在我旁邊說了一句:“畫的不錯啊?!?p> 我得手突然一抖,立馬就拿書給它遮住,畫畫的過程和我寫作文的過程一樣,都不太想給別人看。
“哎呀,干嘛,都看到了,你還手抖了一下,有一筆歪了?!?p> “那還不是怪你,誰讓你嚇唬我的?!?p> “喂喂,我就在你旁邊,就說一句話怎么就嚇到你了?!?p> 看著芳子朝我這邊看了過來,我埋頭又繼續(xù)畫了起來,現(xiàn)在的我不知道為什么,不敢看著芳子的眼睛了。
可是下午就發(fā)生了一件讓我必須去找芳子的事情。
下午,我背著書包把單車停在校門口,剛停下走進(jìn)校門口,就遇到了唐銘龍,這家伙和我同肩而行,看著我他一臉不屑,現(xiàn)在的我也不想給他好臉色看,就翻了個白眼走了,沒想到這家伙居然和我剛上了,我們兩個一路使著眼色走路,旁邊的學(xué)弟學(xué)妹看著我們都是躲開的,就這樣我們兩個一路走到了教師,我瞟了一眼芳子的位置,芳子沒有來上課。
我想,現(xiàn)在不是上課時間,或許還沒來吧。
“你們兩個要大眼瞪小眼瞪到什么時候,擦出火花了嗎?”老師說的話把班上人都逗笑了。
我才反應(yīng)過來唐銘龍還在看瞪著我,簡直是堅持不懈啊。
我回到座位上,小青說:“芳子可能不來上課了。”
“為什么?”
“聽說是病了,剛才安書成和他旁邊的幾個女生說的?!?p> 我看向安書成,安書成還在和他旁邊的女孩子說說笑笑。小青說:“要不你去看看吧?!?p> “啊,去,下午就去?!狈甲釉趺戳??又病了嗎,一種不好的感覺在我心中蔓延,回想之前芳子請病假,就那么幾次,還都是隔了很久才回來上課的,難不成又是那個芳子的老毛病。
放了學(xué),我來到水果店里,看著金黃黃的橘子,心想著芳子應(yīng)該會喜歡吧。
“老板,橘子多少錢一斤?”
我拎著一袋橘子,朝著鎮(zhèn)上的醫(yī)院走去,沒想到時隔這么久,芳子又躺在了醫(yī)院里,這次我去的時候,安書成沒有在,三科倒是催促我快點去。
我走進(jìn)輸液室,芳子躺在病床上,鹽水一滴滴滴到管子里,芳子見我來了,把頭扭向一邊。
“你在生我氣嗎?”我問道。
芳子沒有回答,我把橘子拿出來,把皮慢慢剝掉,把一塊橘子送到她的嘴邊。
“快點啊,難道你要我一直抬著手嗎?”
芳子咬下這一塊橘子,我把手伸了回來,“你這是又怎么了,還是……老毛???”
“對?!狈甲诱f了一個字,其他就沒有再說什么,她這樣子讓我很難接話啊。
“不會又要在醫(yī)院里待上很久吧?!?p> “這次,可能要待到假期了?!?p> “???”芳子這話說得讓我一點心里準(zhǔn)備都沒有,我的腦袋嗡地一聲響,病情惡化了是嗎。
“對,這次真的需要待很長時間了?!狈甲幼似饋?,還了咳幾下。
“那,我還是一樣陪著你。”傻子都看得出來,這家伙的病不是一般的病,而且好像還惡化了。
“你干嘛對我這么好?。俊?p> “因為,我喜歡你啊?!边@話一說出口我自己都沒想到,我一下子低著頭,繼續(xù)剝著手中的橘子,這話說得還這么草率,最主要的是,我自己都沒想到,我忽然覺得好像暴露了什么,其實早就暴露了對吧。但是芳子似乎一點也不吃驚,也對,這事情全班應(yīng)該都知道了。
“我早就知道了啊,只是你為什么現(xiàn)在才說呢?!?p> 我抬頭看著芳子,才發(fā)現(xiàn)她也看著我,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冷淡的眼神。
“那……那你怎么想?!?p> 當(dāng)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下一秒我就后悔了,我覺得當(dāng)時我應(yīng)該裝作深沉的樣子,和她說因為我想看看你對我的反應(yīng)。而不是詢問她的想法,至于為什么我會后悔,是因為下一秒這姑娘鬼使神差地給我來了一句。
“果然本姑娘還是美貌動人,吶這件事情我就好好考慮一下吧,果然我還是有點魅力的對吧,快承認(rèn)?!?p> 這在病床上一副自戀得樣子確定是個病人嗎,為什么我完全感受不到她是個病人的樣子。
我:(;一_一)
“你剛剛是不是擺出了一副嘁的表情。”
我微笑道:“有嗎?”
“都寫臉上了?!?p> 我拿出鏡子照了照,“有嗎?”
“你個大男生為什么回隨身帶著鏡子,而且一句話不要重復(fù)兩遍好嗎。”
“好的呢?!蔽野褎兺甑拈僮臃诺阶雷由希成蠒鼫?zhǔn)備走了。
“你要走了嗎?”
“對啊,不然我還留在這干什么?”我說。
“那件事我會還好考慮的。”
我停了一下,其實,只要芳子把這件事情當(dāng)成一件事就好了。
我回到家里,雙腿顫抖著,今天下午絕對說錯了什么話,我是不是忘了,仔細(xì)一回想,怎么可能忘的掉。
表面穩(wěn)如老狗,實則慌的一批。
我在床上翻滾著,芳子說她會好好考慮的,這讓我很開心,不過一開心,我又想到了不好的事情,萬一芳子和安書成還保持著很親密的關(guān)系我怎么辦,而且芳子的病到底是……什么,我還不知道。
我從書包里把自己畫的畫拿出來,我已經(jīng)快要一年沒畫畫了,沒想到畫得還是這么差,桌子上,那張自己給芳子畫的畫現(xiàn)在看起來似乎有點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