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病秧子
她忍住疼痛,顫顫巍巍地起身,恨恨地看了門外的侍衛(wèi),這些狗奴才!總有一天她要讓他們知道這么對(duì)她的后果?。?!
殿內(nèi)。
云暖聽著外面的動(dòng)靜,有些不忍心。
她張了張口,想說些什么。
可眼前的女子神情漠然,白皙纖細(xì)的手輕捏著茶杯,絲毫沒有被門外的動(dòng)靜所影響。
一陣?yán)滹L(fēng)吹開了尚未關(guān)緊的窗戶,帶動(dòng)著空氣濃郁的血腥味,鉆入云暖的鼻尖,她著還未被清理干凈的地板,慘留著絲絲血跡,她瞬間有些想吐。
李月筠似乎根本沒有感受到似得,她瞇了瞇眼,神情居然顯得有些……享受?
她把手中的茶杯緩緩地遞到嘴邊,一飲而盡。
動(dòng)作優(yōu)雅而尊貴。
云暖愣住了,為什么她感覺……公主不在喝茶……而是在喝……血?
“你想和她一樣的話,本宮成全你?!?p> 云暖覺得,眼前的公主,既熟悉又陌生。
她隨著身體的本能搖了搖頭,一股涼意卻從腳底沖上了頭頂。
她身子像被凍住了般僵硬。
“怕什么?本宮又不會(huì)吃了你?!?p> “最多,剁了你。”
云暖嚇的差些跪下。
上頭又傳來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聲,“逗你的?!?p> 次日……
懷寧公主遇刺的事情已經(jīng)傳遍了皇宮。
皇上震怒,因著刺客已死,于是所有怒火都朝著宮中的奴才發(fā)了。
該打板子的打板子,該杖斃的……杖斃。
李月筠自然也得知了。
云暖一早上的,就向她通報(bào)了。
人是笨點(diǎn),業(yè)務(wù)能力還不錯(cuò)。
“公主……時(shí)候不早了,我們快些去參宴吧?!?p> 宴會(huì)上……還有您最想見的人呢!
“嗯,本宮倒也想快些見到某些人呢?!?p> 李月筠語氣輕快,聽著像是很高興的模樣。
一想到他們的死法,她心情就好。
邊說著,腳下的步伐也便加快了些。
連帶著也影響到了一旁的云暖,她以為,自家公主是因?yàn)槟茉谘鐣?huì)上見到那人才如此開心的。
“哎……公主……您不能走這條道?!?p> 云暖知道公主想見那位。
可是……這舉動(dòng)未免也太大膽了。
“公主,您忘記了,這條路……是皇上專門為那位開設(shè)的!”
李月筠皺了皺眉“哪位?”
這宮中……還有懷寧公主不能走的道?
而且這條路還就在她殿外不遠(yuǎn)?
“公主,您當(dāng)初不是總?cè)フ夷俏弧缓竽俏痪驼?qǐng)……”
云暖的聲音逐漸小了下去。
這讓話聽到一半的李月筠很不舒服。
她眸色一冷,但也注意到了云暖緊緊地盯著自己身后不放。
她帶著些許疑惑轉(zhuǎn)過頭,一抹白色的身影映入眼簾。
男子一襲月白色長袍,長袍邊緣勾勒著一圈淺金色的暗紋繡,他的眉宇之間透著說不出的清冷,狹長的雙眼泛著幽色的光芒,鼻梁又像是上天絕美的雕刻,略微有些單薄的唇,看起來比常人少了幾分血色。
看到這人。
李月筠勾了勾唇。
這該死的病秧子居然率先送上門來了?
云暖還沒有來得及阻止。
就看見自家主子朝著那位走了過去。
好像……還氣勢洶洶的?
云暖希望自己看錯(cuò)了。
可接下來……她寧愿自己什么都沒看到。
李月筠走到了那人面前,氣勢居然不輸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