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咱們撤吧,就說沒有抓住?!?p> 解家人在竊竊私語,皆萌生了退意。
解家為首漢子微微一愣,臉色陰沉的可怕,這句話聽來怎么這么耳熟呢,好像在哪里也聽過。
“乾正,那可是天一門第一高手,師兄好漢不吃眼前虧......”
“閉嘴,你怎么知道他就是乾正,他臉上有寫字嗎?”
為首漢子一瞪眼,恨不得給他兩巴掌。
“我雖然不知道,但是你看他站立在城樓頂上,這要是一般人也爬不上去吧,而且他也不怕摔死,自然是有所依仗了,據(jù)說乾正輕功了得,可翻山越嶺不費吹灰之力...”
“行了行了?!?p> 為首漢子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深深的吸了口氣,仰望著城樓頂上的身影,賠笑的問道:“敢問閣下可是乾正前輩?”
“正是乾某?!?p> 白衣男子的聲音悠悠的傳來。
“你們又是何人?”
“不相干的人...不相干的人...”
“那還不速速離去,乾某不殺無辜之人。”
“這就離去,這就離去?!?p> 為首漢子恭聲回答道,一轉(zhuǎn)身帶著余下人就要離開,卻被王慕給叫住了:“前輩,他們是解兵城解家的人?!?p> 解家人臉都綠了,那一個個怒視著王慕,恨不得將他吃了。
“那就是不相干的人了,乾某今日就放過你們,速速離去吧?!?p> 白衣男子手一抬,輕描淡寫的說道。
解家人哪里還敢久呆,一個個灰不溜秋的迅速逃竄,正好撞見了太守府衙的大隊人馬,解家為首漢子受了氣,抬手就甩了領(lǐng)隊一大嘴巴,罵道:“狗東西還不快滾,那人可是乾正,你敢在他眼皮底下抓人嗎,活膩歪了吧你?!?p> 府衙領(lǐng)隊被他這一大嘴巴給甩懵了,但是仍然抓住了重要字眼,吞吞吐吐的愣道:“乾...乾正,可是那白衣勝雪嫡劍仙?”
“除了他還有誰?”
領(lǐng)隊捂著火辣辣的臉龐咽了口唾沫,自然不敢再往前邁動步子,他伸長的脖子遠(yuǎn)眺,只見那城樓頂上卻有一位白衣飄飄頗有幾分仙骨的人,模樣完全看不清楚。
領(lǐng)隊沉了一口氣,見其他人有些面面相覷,甚至是畏縮彷徨,他咒罵了一聲:“沒出息的東西,我們走?!?p> 慌亂的腳步聲霎時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劫獄一事可謂是一波三折,底下人無不往上望,樓上人亦是笑吟吟的望著他們,準(zhǔn)確來說只是一個人,四目相對中,事情是越來越復(fù)雜了。
“真是乾正...哦不,乾正前輩?”
王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且他真的沒有進(jìn)去天元城吶。
“我們有救了?!?p> 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
“老祖宗,我怎么越看越不像吶?!?p> 在場的八個人中,除了唐渺熟悉以外,竟沒有一個人認(rèn)識乾正。
當(dāng)然了,高手也不是隨隨便便就露面的。
白衣男子確實飄逸,臉上掛著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微笑,實則暗藏殺機(jī),他內(nèi)心的情緒不會寫在臉上,這種人的心思最是無法看透。
唐渺不想回答他的問題,因為也沒有必要。
一行人出城往龍牧江的方向而去,那里有人接應(yīng)他們。
“乾正”的出現(xiàn)讓所有人都深感意外,他代表著天一門,不出現(xiàn)也就罷了,可是卻偏偏在他們劫獄失敗后出現(xiàn),這讓小茹心里格外不舒服,即便他是絕世高手,小茹也并沒有像王慕那樣病態(tài)的崇拜。
“乾正”走路確實在飄,唐渺看著都覺得累,趁著他從自己身邊溜過去時,他沒好氣的吐道:“裝什么呢,不累嗎?”
“大俠應(yīng)該有大俠風(fēng)范?!?p> “乾正”沖他微微一笑,眼中含情脈脈。
出城后又趕了幾里路,眾人這才停下來休息,王慕坐不住了,趕緊問道:“前輩,您怎么會出現(xiàn)在河督城?”
“此事說來話長...”
他的臉上浮現(xiàn)出若有若無的惆悵之色。
“乾正”抬手一指天穹,沉吟了些許,緩緩的開口說道:“前幾日乾某夜觀天象,發(fā)現(xiàn)紫微星忽然黯淡無光,預(yù)示著災(zāi)難降臨?!?p> “同時有一顆妖星格外耀眼,妖星所指為東方,乃我大楚王都之地,天子腳下,若是妖孽降世禍亂人間,乾某定不饒他。”
扯些玄學(xué)虛無縹緲的事物,除了跟著點頭,好像也沒有其他方式能夠贊賞他的這番比實力還要高深莫測的話了,王慕認(rèn)同的點頭,撓著腦袋呵呵笑道:“前輩要去王都?”
他抓住了一個關(guān)鍵點,想必這也正是“乾正”想表達(dá)的意思,我不是有意來此,純屬路過。
唐渺內(nèi)心一番苦笑,心想你們到底又在搞什么鬼?
“正是如此,不過乾某在路上聽說有人要尋天一門主持正義,可有這番事?”
小茹頓時來了精神,還扯那些廢話干嘛,早這樣說不就完事了,她任性的直接跪在了地上,一臉誠懇的說道:“前輩,現(xiàn)在只有你能幫助小女了?!?p> “快起來,乾某可不值得你這一跪。”
“乾正”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了幾分,小茹這一跪,就算他是假的面子上也掛不住,想來也不是這么容易就可以糊弄過去的。
小茹不肯起,王慕眼珠一轉(zhuǎn),急中生智道:“只要前輩你答應(yīng)為師傅,為演武堂,為薛家主持正義,小茹姐就起來。”
“嗯嗯...”
小茹眼眶微微泛紅,為了報仇她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
“乾某此番救下你們不就是為了此事嗎,還不速速起身。”
他有意無意的瞟了眼唐渺,后者臉色略有絲玩味。
“真的,那小女就先謝謝前輩了?!?p> “乾某倒是對那些道聽途說的事有所耳聞,不過都是些細(xì)枝末節(jié)罷了,既然你是薛宗師的獨女,你的話可信度最高,你且說給乾某聽。”
“乾正”說到了點子上,這次急匆匆的被演武堂拉去充數(shù)劫獄,八年前的烏黎村滅村慘案以及這次看似由官府主導(dǎo)的薛家滅門慘案的始末他都一無所知,這次倒是可以趁機(jī)好好聽聽,究竟黑本就是黑,還是黑白顛倒。
事情首先從薛宗師無端被太守派人捉拿著手開始講起,說到薛宗師被捉拿的理由,就不得不提及八年前的烏黎村滅村慘案了。
那便又是一個傳奇故事,薛邡怒氣沖冠,一人屠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