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不為所動,席言澤聲調冷寒,裹挾著戾氣,冷冷道。
“我認錯,道歉,也認罰,希望席少大人有大量,不要斷了我們的后路……”匍匐在腳下,屈膝,卑微,顧母恭順,聲音都帶上驚惶,顫音,她跪著,聲淚俱下。
一言一句乞求著,卻在觸及了席言澤寒徹刺骨冷冰冰的眼神后,顧母打了個寒顫,一瞬間噤了言。
大局為重,幾番權衡,終是緘默,顧母不再多言,疾步帶上顧雨萱,匆匆而來,又匆匆走了。
“媽,沒有給樂樂一點教訓,不該讓傷我的人瀟灑自在像個沒事人一樣,而且,不是我們的錯,席少似乎誤會我們了,我們得要與他解釋解釋,只有解釋清楚了,他就不會怪我們了?!?p> “目前,我們還不能走的?!?p> “現(xiàn)在,我們回去吧。”
身上綁著白色繃帶,顧雨萱轉了個身,想再回去一趟,折回病房里。
“行了,走了,不要瞎折騰了?!毙那椴缓茫统?,顧母一張臉色青白交錯,不大好看,因而,語氣難免重了點。
“可是,連一個半點不大的小屁孩都無法無天欺負到了我們頭上了,我這一身傷,落得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全是由他一手造成的,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嗎?”顧雨萱心頭有氣,消不了,“媽,就這么輕易地放了他,我實在是咽不下這一口氣!”
“這件事,到此為止了?!笨辞寰謩?,識大體,顧母一樣是不甘心,卻只能就此作罷,別無他法,“你當下最緊要的事,就是好好養(yǎng)傷,別再惹是生非了。”
“你被人傷了的事,只能自認倒霉了?!?p> 吃了啞巴虧,神情苦澀。
可席言澤庇護的人,她動不了。
從一出門后,漸漸冷靜下來,顧母捋順了思緒,想通了個中關鍵,舉止親昵,樂樂口口聲聲一度喊席言澤爹地,不見席言澤反感呵斥。
并且,席言澤矜貴,漠然,一向不會多管閑事,此刻,只憑一言兩語,他便替樂樂出頭,嚴懲了她們,表明了在他心里,樂樂是占有一席之地的。
顯然,當面?zhèn)藰窐?,有欠妥當?p> 保不準,自己會惹禍上身。
顧母拉著顧雨萱,一路走回病房。
“媽……”心有不甘,瞳仁里蘊含著一縷怨念,顧雨萱一路跟著她走,一路發(fā)泄著不滿。
面目凝重,顧母帶走了顧雨萱。
人走了,走廊恢復了一貫的寧靜。
病房里,樂樂下了地面,坐在了床沿上,看著傷勢嚴重的小貓,他嘴角勾出的點點笑意蕩然無存,背向席言澤,喃喃道,“爹地,我以為你不來了。”
“昨天太忙了,想來,來不了。”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席言澤單手插兜,“今天沒有應酬了,我來看看你。”樂樂需要他,他就來了。
“你來了,不算晚?!北M管也不算早,卻也不算遲,終究是來了,慶幸,帶上幾分感激,樂樂輕撫著小貓身上毛絨絨的白毛,“剛剛,你又幫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