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真是厚臉皮。”涂了個藥膏,總算涂好了,席言澤輕飄飄瞧了他一張吃痛卻一直隱忍不喊疼的小臉,聲調(diào)平穩(wěn)不起不伏。
受欺負(fù)了,自己傷了,卻堂堂正正厚著臉皮直接怨他,真夠荒唐了。
煞有其事,樂樂把玩著自己的手指,舒心泰然,“都是新時代新人類了,我也趕上了拼爹時代,別人家的孩子都是富二代官二代星二代,而我一樣不輸于人,有個貴不可言能讓人聞風(fēng)喪膽了不起的爹地,拼爹,是我贏了,然而……”
“今夜,我就在家門口被人直接帶走欺負(fù)羞辱一番了,若非我機(jī)智來了個電話喊你來幫幫忙,保不準(zhǔn),我會遍體鱗傷傷痕累累不成人樣了,更甚,興許我會英年早逝再也見不到你最后一面了?!?p> “話又說回來,回歸正題,我不弱,是你當(dāng)?shù)牟唤o力,你強(qiáng)大,卻不夠強(qiáng)大,至少現(xiàn)在,你不能完完全全徹徹底底地保護(hù)我,我依然可能會……受傷。”
“說到底,千錯萬錯,都是你的錯?!?p> 冷哼,樂樂理直氣壯。
他受傷一事,全都怪罪于席言澤,盡管并非是席言澤做錯了,其實,自己的實力不算差,只是一人難敵四手,人多勢眾,他會敗北無須見怪。
況且,大丈夫能屈能伸,眼下的一時失意他接受了,事實,他認(rèn)清了,責(zé)任推卸自然而然順理成章。
認(rèn)了席言澤是爹地,一些事情就應(yīng)該由他承擔(dān),親情牽連,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推卸責(zé)任于席言澤,也沒多大關(guān)系。
嘴上說說而已,用不著較真。
關(guān)系好,于是無所顧忌。
藥膏涂好了,樂樂坐了起來。
手上整理著酒精,棉簽,藥膏,全數(shù)放入藥箱,有條不紊整整齊齊地擺好,回歸原位,不能弄亂了。
收好了,席言澤將藥箱拿了起來,“不好好療傷,是會留疤的?!痹?,牛頭不對馬嘴,卻隱沒著一縷擔(dān)憂,是在提醒他。
拿好藥箱,站了起來,席言澤轉(zhuǎn)身走向一側(cè)將藥箱放下來。
沙發(fā)上,抬手,樂樂輕輕地碰了碰自己涂了藥膏的傷口,受傷了,留了個傷口,若是藥膏涂抹不到位治療不到位,流了血結(jié)了痂的傷口是真的會留疤,介時,自己的英俊帥氣會大打折扣。
樂樂一向重視自己一張精致俊美的臉蛋,真留疤了,他肯定會郁悶愁眉不展的。
可在席言澤面前,自尊心使然,樂樂擺了擺手,坐著沙發(fā),望向席言澤,昂著英氣逼人的下巴,故作不甚在意,落落大方道,“留疤了也不打緊,傷疤,一貫是英雄的勛章,有傷疤,我驕傲,我自豪,何況,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沒了好看的皮囊,我有萬里挑一有趣的靈魂,也就足夠了,別無他求了?!?p> 冷靜,不慌不亂,樂樂面上一片淡然。
“你喜歡,就留著吧?!币姞?,席言澤順勢而言,“臉上留有傷疤,我不嫌棄你,就算是丑一點也沒關(guān)系。”藥箱放好了,他望向樂樂,“藥膏,我收好了,就不拿出來了,反正你都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