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艘船可是他花大精力還有大價錢造出來,要是被這幾個人從眼皮子底下偷了,他以后還怎么在這兒立足?
“可是,我們是工匠啊?!迸赃呉粋€工匠無奈的說。
“你怎么還沒上去!”魯漂過來看見柳青還站在原地,也沒啥耐心聽她嘰里呱啦的解釋,抓著她的手臂像扔鉛球一樣朝著船上扔去。
“哇啊啊啊??!”
距離甲板還差一些距離,看到自己要自由落體下去了,柳青失聲尖叫起來,突然猛地止住下落的勢頭。
“真是沒用的副船長。”孫杰抓著她后背的衣服無奈的說。
“嘿!船長,該開船了!”扒在船舷上的魯漂提醒他說。
“好!白珍珠號!起航!”
帆布落下來,這艘船向著港口外飄去。
“少尉.....”柳青看著自己離那艘蓋倫船越來越遠(yuǎn),認(rèn)命了。
另一邊,泠和依還在那搬水。
“我好像聽見有人喊少尉?”泠突然停下來對依說。
“你聽錯了?!币榔届o的告訴她。
在羅涯港裝滿水,帆船重新?lián)P帆起航回到船隊,將水分給其它船,在快要到達(dá)津衛(wèi)港時,所有人都洗了一次澡,同時把新衣服換上。
使節(jié)團(tuán)船隊到達(dá)津衛(wèi)港的消息,快馬加鞭的傳到汴京,聽到使節(jié)團(tuán)船隊一船不少的全部回來,皇帝和大臣們的臉上都充滿笑容。
使團(tuán)船一進(jìn)港,津衛(wèi)府的知府馬上過來迎接眾人。在這歡鬧的氣氛中,依注意到津衛(wèi)港的燈塔上,有個開著的傳送門。
“泠,我們該走了。”依的話讓泠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了那個傳送門。
三人悄悄的從熱鬧的碼頭離開來到燈塔下,燈塔的大門是鎖上的,泠想要暴力破門,被依阻止了,暴力破門弄出的聲音太大,會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于是泠只好慢慢一點點的扭斷門鎖。
“依姑娘,泠姑娘,少尉,你們在這里做什么?”三人背后傳來一個聲音,回頭一看,是李淵。
“泠,你繼續(xù),我和李淵去走走?!币缹︺稣f完,走到李淵身邊。
“要和我走走嗎?”這次,是依主動邀請李淵。
兩人走在無人的小道上,津衛(wèi)港里所有人都去碼頭看熱鬧,這條偏僻小道也就沒人過來。
“你們那是?”李淵不明白他們?nèi)藶槭裁磁艿竭@里來。
“離開這里?!币郎裆届o的告訴他。
依的話讓李淵不敢相信,卻又不得不相信。
“你要離開了嗎?還想多和你聊聊?!崩顪Y原本高興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下來。
“你的人情我現(xiàn)在還了,李淵先生?!币廊耘f平靜的告訴他。
“不是,依姑娘,不是人情的事情,而是....”
李淵鼓起勇氣,認(rèn)真的看向她。
“我喜歡你?!?p> “是我的行為讓你誤會了嗎?”依臉色依舊平靜,言語好奇的問李淵,李淵疑惑的看向她。
“和你親密的行為,是為了讓你的族人接納我,安定他們緊張不安的情緒,現(xiàn)在不需要了,因此不必繼續(xù)親密的行為?!币榔届o,毫無感情的解釋說。
“你沒喜歡過我嗎?依姑娘?”李淵按著依的雙肩,不敢相信的問她。
“抱歉,我很抱歉利用了你,在這個解救你族人的計劃中,我利用了所有人,包括我自己,如果我的行為讓你產(chǎn)生誤會,在此向你道歉?!币览淅涞膶λf。
“是嗎?是我自作多情了?!崩顪Y無奈的苦笑起來,松開依的肩膀。
“依!門開了!”
燈塔那邊,傳來泠的喊聲。
“再見了,李淵先生。”依輕輕向李淵行了一禮,毫不留戀的朝著燈塔走去。
“再見,依?!崩顪Y看著她的背影,輕輕的說。
“你跟李淵說了什么?看他的樣子好像很難過?!蓖鶡羲献邥r,泠八卦的問依。
“解釋事實?!币滥樕蠜]有表情的告訴她。
傳送門前,少尉第一個過去,泠第二個過去,最后,才是依。
回頭看了眼這個游戲世界,依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腳步堅定的踏進(jìn)傳送門里。
高塔的第六層。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眼前白光,泠慢悠悠的醒來,眼前的多個景象開始重疊,后腦勺也傳來一陣陣的疼痛,她捂著腦袋起身。
“真是賠錢的貨,不接客就算了,還敢咬我?!?p> “教樂坊的那群家伙根本沒調(diào)教好,真是氣死個人。”
“嗬喲,醒了?泠大小姐?”
眼前景象重疊清晰起來,泠第一眼看見的,是面前脂粉抹的很厚的中年期婦女,穿著一身對襟漢裙打扮,怎么看都不搭調(diào)。
“你是誰?我在哪里?”
看到面前的中年婦女,泠疑惑的問她。
“你這小妮子還敢跟我裝失憶!別以為裝失憶就能抵賴!”說完,這個中年婦女摸摸索索的從袖子里拿出一疊的紙,從里面將一張紙找出來拿出來給泠看。
“看清楚了!白紙黑字,否想抵賴!”
從這個中年婦女手中搶過這張紙,這是一張交易憑證,上面寫著教坊司下屬教樂司將泠清雪出售給玉臺閣,包含罪女基本價,住宿,一日三餐,教樂費,出行費和服裝費用等亂七八糟一大堆的費用,共計二百萬兩。
底下是教坊司的印章和一個紅手印,手印是這個中年婦女的。
“別想著撕毀,教坊司那邊還有備份。”
“不會,我該叫你什么?”泠看完這張交易憑證,知道這是游戲世界給自己設(shè)定的‘背景’,沒什么感覺。
這次輪到中年婦女懵了,剛才泠清雪咬她,只是下意識那么一推不小心撞墻上,真給撞失憶了?
“我是玉臺閣的史閣娘,是這兒的掌柜,你可記得?”史閣娘仔細(xì)盯著泠問,泠毫無表情的點點頭。
“哎呀呀!可憐泠尚書一家,因洵河決堤案牽連,滿門流放,她的女兒泠清雪也被賣進(jìn)教坊司遭受苦難,現(xiàn)如今,她女兒又被我弄失憶,該如何向他交待啊.....”說著,史閣娘挽著袖子抹眼淚,好像真的在為泠尚書一家的經(jīng)歷感到可憐與自責(zé)。
看著史閣娘的表演,泠依舊一臉懵,泠尚書?那是誰?她‘背景’故事里的父親?那我該怎么回應(yīng)?哭嗎?可她努了努鼻子,算了,沒那個傷心的感覺哭不出來。
“還真失憶了?!笔烽w娘瞬間變換臉色,驚訝的說,剛才故意詐泠一下,沒想到?jīng)]任何反應(yīng),看樣子是真的失憶了。
“罷了罷了,泠青娥,你在屋里好好休息一天,明我讓紫娥們教你,把本事記回來?!笔烽w娘無奈的說。
“等本事記回來,你還敢不接客,可就沒今天這么好說話!”說完,史閣娘又嚴(yán)厲的警告泠,轉(zhuǎn)身離開房間關(guān)上房門。
等史閣娘一走,泠從床上下來,打量著這個屋子,屋子里是姑娘家閨房裝扮,分兩隔間,內(nèi)間放床,是女子用來休息的,和另一個接客隔間隔著珠簾和厚實的垂幔,避免客人偷看女子的內(nèi)間。
接客隔間呈‘品’字放著三張茶幾矮桌,中間有紅色刺繡地毯。房內(nèi)有淡淡的脂粉味,一側(cè)架子上放著幾盆花還有琴棋書畫的東西,另一側(cè)的書架上放滿了書,泠過去拿起一本來看。
話史小說,閨中樂趣,人文地理,詩詞歌賦,名人著作這些書架上都有,幾乎不帶重樣的,泠翻看這些書籍,了解這里的游戲世界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