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雪地上的女飛賊,看著有些發(fā)紅的面孔,皓天皺起眉頭,伸手摸了摸。
“體溫有點高,得快點處理,不然要留下后遺癥。”
并不是他看見女人就走不動道,只是這個女子明顯跟這五個綁匪有關(guān)系,還是敵對關(guān)系,救她一命就能知道更多的情報,這很關(guān)鍵。
皓天沒有直接回家,因為不好解釋這女子的來歷,也會暴露他自己的身份。
………
春來客棧
夜已至深,也沒有什么客人再來,小二放心的在柜臺后面打著盹。
咣!
客棧門被一魁梧壯漢推開
“小二!一間上好的雅間,一桶熱水!”
夢鄉(xiāng)里的小二猛然驚醒,揉了揉腫脹的眼泡,還沒看清楚人影,便本能的開口應(yīng)道。
“雅間一晚三兩銀子,熱水免費不過要自己去提,我也可以代勞但是小費兩個銅板,沒問題的話先付定金五兩,多退少補……”
砰!
一錠標準的十兩銀子拍在了臺面,入木三分。
“剩下的都是小費,快點提熱水,不然我就把你的腦袋也拍進這柜臺!”
迷糊中的小二陡然一驚,只見一只蒲扇般的大手按在臺面上,大掌拿開,案面掌紋清晰可見,一錠銀子赫然嵌在掌心位置。
小二滿臉堆笑到,拿出鑰匙恭敬的遞上,“得嘞!上二樓左轉(zhuǎn)第三間,您先休息著,熱水我馬上送來。”
………
入了廂房,將懷中的女飛賊放到床榻上,凈手準備療傷。
為方便他處理傷口,皓天輕輕的剝開女子外面的夜行衣,白膩緊致的肌膚上滿是劍氣劃痕,遍布全身上下,觸目驚心,幸運的是,身上沒有貫穿傷,不然很可能撐不到現(xiàn)在。
小一些的傷口已經(jīng)閉合收攏,大一點的傷口血液也凝固,看來渡過去的純粹生命精華起到了作用。
貼身的衣褲被血液浸透后跟傷口粘連在一起,混做一團,雖然皓天從來沒處理過傷口,但是也稍微知道一點常識,起碼要先用干凈的水清理傷口污漬,然后在敷上藥包扎起來,這是最基本的步驟,可這么晚了上哪去找藥和紗布?
“客官,本店有上好的金瘡藥可有需要?”
伶俐的小二在柜臺就已看清沾皓天滿血跡的衣衫,提著打好的熱水在門口推銷著金瘡藥。
其實是皓天自己不了解,在這個尚武的世界,江湖紛爭,斗毆交手都是經(jīng)常之事,客棧一類的場所都會備金瘡藥等外傷用品。
取了金瘡藥和紗布,還有準備好的熱水,皓天開始正式動手處理傷口,凝聚一絲內(nèi)力在指尖,輕輕的劃開貼身衣褲,女飛賊溫潤的嬌軀映入眼簾,皓天心如止水,手上動作一絲不茍。
從大傷口開始,先用毛巾擦拭掉污漬,再用液態(tài)內(nèi)力深入傷口化掉凝固的血痂,好讓傷口合攏,最后在敷上清涼的金瘡藥在表面,形成涂層,在以紗布纏繞,以防外部感染。
傷口一一處理完畢,只剩下胸口這一道狹長的劍痕,并不深,但是從腰腹一直延伸到胸口,看著眼前女飛賊身上最后一道防線,皓天閉上眼睛,解開裹胸,僅憑手上的觸感來包扎。
.........
一番忙碌過后,大大小小的傷口全部處理完畢,女飛賊幾乎被紗布裹成了粽子。
皓天擦了擦額頭并沒有的汗,這樣的精細活對他來說確實難度不小,好在并沒有出簍子。
至于女飛賊體內(nèi)的劍氣反倒并沒有外傷那么嚴重,侵入的內(nèi)力本來就不多,加上他渡進去的生命精華足以保證經(jīng)脈不失,而且劍氣在失去外部來源的支持下更是只能呆在經(jīng)脈內(nèi)不能動,只要等她醒轉(zhuǎn)就能運轉(zhuǎn)自身的內(nèi)力消耗掉這部分劍氣就行。
女飛賊的面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zhuǎn),臉上的高燒也褪去,眼皮微微顫動間,似要醒來。
明明還帶著青澀的臉龐,眉目間卻有一份成熟,微鼓的臉頰給她添上一絲可愛俏皮之感,不禁讓靜坐一旁的皓天猜想,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子,真的是飛賊不成?
“醒了就睜眼吧,好歹看看你的救命恩人?!?p> 皓天坐在一旁無視床上暴露的春光,揭穿了女飛賊繼續(xù)假裝昏迷的動作。
小景肅然睜開雙眼,迅速判斷周圍的環(huán)境,發(fā)現(xiàn)自己衣不蔽體,連忙抓過被褥將自己包裹起來,沒有喜聞樂見的報恩情節(jié),反倒沖著皓天虎視眈眈。
“我都把你裹成粽子了,你還遮個屁?。∥医ㄗh你還是趕緊躺下,不然包扎的傷口重新裂開,可別怪我沒提醒你?!?p> 皓天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翹起了二郎腿,吊兒郎當?shù)恼f到。
小景環(huán)視四周,根據(jù)廂房結(jié)構(gòu)和擺放的家具,知道自己被眼前這個身上充滿野蠻氣息的男人給帶到了一間客棧,見男人并無后續(xù)動作,她又掀開被褥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發(fā)現(xiàn)傷口已經(jīng)包扎,火辣辣的痛感也被清涼的藥膏鎮(zhèn)壓。
只是......
胸前的裹布卻不翼而飛,抬眼一掃,便看見帶著血跡的裹布散落在地上,呼吸頓時一促,險要再度昏迷過去。
幾度深呼吸過后,小景冷靜下來,因為除了這個,自己的褻褲依然還在,感受之中下身也并沒有什么不妥。
“是你救了我?你是飛賊?”
皓天的衣衫已經(jīng)只剩下一絲半縷,但也能看得出是一身黑色的夜行衣。
“我算是飛賊吧,你運氣好,碰上了我這樣的好人,另外,追殺你的那五個人你可知身份?”
“啊,那五個人......”
小景豁然一驚,才醒悟過來還有五個強敵在追殺她,焦慮的眼神飄向門外,似乎隨時就有人沖進來一般。
“呵呵,別激動,我只是問問身份,況且,他們已經(jīng)死了?!?p> 椅子上淡淡的裝赑聲響起,像似捏死了五只蟲子。
“什么!誰殺的?難道是堂主......可那是五個一流高手,就算是堂主也做不到吧...”
“哼,蠢女人,仔細看看我身上的傷,在動動你的腦子,是我把你救下,然后干掉了那五個追殺你的人。”
“可是......你身上并沒有傷??!”
小景疑惑到。
“咳,那說明我的實力強,看到?jīng)],我的夜行衣都被他們的劍氣干碎了?!别┨熘钢约旱囊路f道。
這時,小景才仔細的看向自稱是自己救命恩人的家伙,確實,衣衫已經(jīng)成了破布,露出精壯的身材。
在她的想法中,能憑一己之力擊殺五名一流,定然是象堂主那樣的中年期巔峰狀態(tài)的絕頂高手。
油燈下,皓天赤銅色肌膚如山巒起伏,層層腹肌宛如鋼挫,腰腹兩側(cè)的鯊魚鰭沖擊著她的視覺神經(jīng),一股野蠻的氣息撲面而來。
有些受不了如此猛烈地感官沖擊,小景眼神上移,想要避開令人臉紅心跳加快的體魄,看一看皓天的面孔。
卻看見一張年輕的過分的臉龐,剛毅的五官,漫不經(jīng)心的眼神,不屑的嘴角,這一幕肖像畫永遠的定格在了她的心底。
“那...謝謝你了!”
小景一改剛剛的警惕神色,臉色發(fā)紅的垂下頭,低聲道謝。
“那五個人我也不知道什么來歷,我只是接了一個任務(wù)要調(diào)查他們,結(jié)果就這樣了。”
“調(diào)查他們?你是......”
“我是聽雨樓的黑衣密探。”小景目光灼灼的看著皓天說到。
聽雨樓作為整個人族數(shù)一數(shù)二的中立勢力,在武林人士中還是很有正面形象的,自報身份并無不妥。
這么巧,自己剛?cè)ヂ犛陿前l(fā)布任務(wù),晚上這女飛賊就去了?
照這樣說來,由于錯估了實力,聽雨樓派出了實力不對等的密探刺探情報,這女飛賊的遭遇也有自己的一份責任了,畢竟他當初也沒想到這五名劫匪隱藏著真正的實力。
想到這皓天有些無奈。
“好吧,你接的這個任務(wù)就是我發(fā)的,這五個人意圖對我出手,所以我先去聽雨樓發(fā)布任務(wù)打探他們的消息,只是沒想到我們正好碰上了?!?p> 聽完皓天的解釋,小景和皓天兩人大眼對小眼,感嘆命運的安排真是奇妙!
“雖然是這樣,但我還是要感謝你救了我,我叫林曉景,大家都叫我小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