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白澤君懷中,鳳卿目不轉(zhuǎn)睛盯著這一枚懸浮在空中燭龍之鱗。它散發(fā)著深海般的璀璨刺眼的光芒,那樣深邃無比,那樣清澈曠遠。
其燭龍之鱗內(nèi),莫名其妙浮動著的閃耀龍紋在這一枚龍鱗中心中,如熒光般閃爍。然而這一點熒光如豆,己是包容了千萬大海,河湖溪澤。
然而,只需一根尖利銀針悄悄刺破!
這一枚燭龍之鱗所爆發(fā)出來的潮汐之力,就足以讓現(xiàn)場所有人都消失殆盡,泯滅于深邃無比,幽深海洋之中。
僅管迎著懸浮空中的這一枚燭龍之鱗撲面而來的海風,鳳卿的肉體能夠清楚感受著這洶涌澎湃的力量,仿佛置身大海。一個稍不留神,瞬間就會被潮汐吞沒,消失虛無。
鳳卿嚇的打了個寒顫,直接緊緊蜷縮在白澤懷抱。光著赤腳蹭蹭在懷中,滿懷激動的小心觀望著,對白澤說道:“燭龍之鱗,其實是有九枚的?!?p> 白澤一怔,震驚而不可思議的目光似乎想要問:“你是怎么知道的?”不過,他動起腦瓜子一轉(zhuǎn)。思前想后,倒也合情合理起來。
“燭龍之鱗的事,他都全告訴你了?然后呢?”
白澤瞪大著眼睛,似乎等待著懷中鳳卿的回答。
鳳卿被白澤君這么一問,不免一臉尷尬的笑笑:“我就知道有九枚燭龍之鱗,散落世間。然后就沒有然后了?!?p> “呃...沒事,事情也大概就是這樣!”
白澤對著懷中鳳卿尷尬笑笑,一臉寵溺道:“其實,九枚燭龍之鱗各有其神威呢。就像現(xiàn)在這一枚燭龍之鱗,我喚它潮汐之鱗,因為它能操控世間潮汐,其燭龍之鱗本身,便具有無比強大的喚潮之力!
我持有潮汐之鱗同時,能獲得燭龍生前遺留下來的無窮力量和博如大海般的智慧??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而其他八枚,也不單單只有一種主要能力,其更多的是附加有燭龍其他的強大異能,以此類推,亦是如此?!?p> 鳳卿嘖嘖贊嘆:“原來如此,看樣子。萬一,九枚龍鱗一到手,那待本公主召喚神龍,不就成天下第一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鳳帝無奈聳了聳肩,淡淡的說道:“燭龍之鱗,豈會是這么好得的?現(xiàn)如今,燭龍之鱗散落世間,萬一被有心之人收集利用,怕是這世間又要掀起一番腥風血雨了?!?p> 白澤倒?jié)M臉興趣的笑了笑:“這也倒不會,九枚燭龍之鱗環(huán)環(huán)相扣,相互制約。
正所謂同性相斥,異性相吸,不怕九枚龍鱗收集于一人之手。就怕九枚龍鱗集于一妖或一魔之手大殺四方,這才可怕!”
如煙聽之,心頭一怔,不禁為之側(cè)目:“白澤君,此話怎講?”
白澤駭然一笑,目光復雜道:“燭龍之鱗乃神靈之物,需得以靈力催動方能爆發(fā)燭龍之鱗的威力。
而凡人沒有靈力,可以完全排除他們對燭龍之鱗的威脅。只不過,妖魔鬼怪就不同了。它們以靈力為主,廣泛修習妖魔功術(shù)之法,以此增強自身的修為實力。
燭龍之鱗,無疑是它們增強自身的最好養(yǎng)料。倘若,落在一個修為短淺的百年小妖手上,單單的也只是興風作浪,自立為王。
可燭龍之鱗,萬一落在一個資歷高深,修煉千年甚至是萬年大妖手中,用某種邪術(shù)法門將其燭龍之鱗煉化吞噬,化為己用。
亦或是以燭龍之鱗來鍛造邪門法器,練就成什么神兵利器。這個就怕是,燭龍本人親臨都難以挽回了。
因此,尋找其他八枚燭龍之鱗,可謂是困難重重??!若不去尋找,等待天下蒼生黎明的。最后留下來的也只有千瘡百孔的世界,亦或是再如同千百萬年一樣,天地初開,重歸混沌的樣子?!?p> 白澤之語,眾人徒留下來的也只有是重重的嗟嘆了。
殊不知,躺在白澤懷里的鳳卿還是一臉懵逼,整個人幾乎云里霧里的,頭暈目眩,似乎還搞不清楚方向。
“那個....那個所以說了那么多!我也就想問一下,同性相斥,異性相吸是咱回事?
難道龍鱗也分男女嗎?那既然都分男女了,萬一來了異性相吸,誕出個小龍女寶寶。那咋整呢?還讓不讓生?”
鳳卿一臉懵逼,此話一出,頓時鴉雀無聲。
眾人忍俊不禁,以無比奇怪的眼神盯著鳳卿,掩嘴撲哧一笑。鳳卿欲哭無淚,尷尬的也不知道咋整了。
“這....這個燭龍之鱗修煉成精,倒...倒也是有可能的!正如鳳卿所說的,也是我們大家所應當共同重視的。對不對?”
白澤不免覺得有些尷尬,還是努力的為鳳卿打了個圓場。
鳳帝倒不以為然,點點頭道:“同性相斥,異性相吸,鳳卿這樣理解倒也沒錯。
只不過,九枚燭龍之鱗同出一脈皆是在燭龍身上的。當年,燭龍將畢生法力融入九枚燭龍之鱗之中。
其本身,燭龍之鱗在燭龍身上時就已有了靈性。更何況是凝煉融入之物,靈性神識是絕對有的!
因此,白澤認為的同性相斥,異性相吸。是指一枚燭龍之鱗與有另一枚燭龍之鱗,都能相互感應對方存在的時候,同出一脈的它們,是不具備有攻擊力的。
更何況,龍的天性便是如此。
世間萬物,龍鳳血脈都是極為罕見稀有高貴的存在。
龍族鳳族自古以來,便十分注重血脈的純凈和傳承。也從來不會攻擊同出一脈的兄弟手足,更不會有意殘害同類。反之,還會拼命保護維系本源血脈。
不管犯下如此滔天之過。雙方都會給對方,總會留下一條活路。
正如當初鎮(zhèn)壓上古饕餮之時,眾神采取的方法只能是鎮(zhèn)壓,而不是將其斬殺。眾神都忌憚神族,都是所謂的自家人了。自家人自然,不敢傷害自家人。
所以說,同性之間自然會相互排斥,不具備攻擊力。而異性相吸,則會產(chǎn)生強大的攻擊力了。
燭龍之鱗生具有靈性,龍的天性與鳳的同性同樣是桀驁不馴,鶴立豈能與雞同群。面對外來的勢力,還想要操控燭龍之鱗?
別說我們不答應,就連具有神識的燭龍之鱗本身怕也不答應吧。怕的就怕是燭龍之鱗們太富有靈智,萬一愛上凡人,為愛成魔,這怕是有些棘手。
或者是遇上比燭龍之鱗還強的妖魔,將他們收了!恐怕就不為人知吧?
白澤,你說本帝分析的可還正確?有無缺漏?”
鳳帝低眉擦拭九鳳朝陽簫,試問道。神色里充滿了不可置疑,語氣也越發(fā)霸道!
“不敢不敢!”
白澤深有意味笑笑,抱著鳳卿佩服道:“毫無缺漏,正如鳳帝所言?!?p> 鳳帝瞧著他的目光,眼神深有意味。自是一番了解的點點頭,饒有興致的說道:“既然白澤君事已經(jīng)說完了,本帝自然知曉其中利害。
只不過,我心里想著。白澤君平日里養(yǎng)尊處優(yōu),一腔心思都陪在了這釀酒對弈的身上。
如今,又抱了鳳卿這么久。想必定是腰酸背痛,雙手顫抖。我認為接下來,可由我為白澤君來代勞。白澤君,可否讓在下為其代勞啊?”
話音剛落,鳳帝一雙透紅厲目死死盯著白澤君,霸道無比的威嚴散開,話語里全是赤裸裸的威脅。
不料,還沒等白澤君回答。
在白澤君懷中的鳳卿,滿臉惱羞成怒,反倒起身不滿道:“什么叫抱的腰酸背痛,雙手顫抖?
本公主有這么重嗎!有你那么重嗎?你要是再敢亂說話?你就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你這白衣少年叫白澤是吧,還有你叫什么鳳什么弟?是吧?
行!白澤放我下來!哼!你這個弟弟,也休想占我蘇鳳卿的便宜?
嫌我胖是吧?嫌我重是吧?是不是一抱起我來腰酸背痛,雙手顫抖是吧?
行,不饒兩位了!本公主是胖,是重!但本公主有腿!自己走!!”
鳳卿狠狠剜了他們兩個人一眼!
于是,她哼的一聲,氣鼓鼓的拽起如煙的手便朝紫檀木梯口,揚長而去。
白澤君與鳳帝瞅著一臉簡直氣炸的鳳卿。兩人皆膽小的相互對視,連大氣不敢出一聲。只管厚著臉皮,像兩個做錯事的孩子灰溜溜的悄悄跟隨著鳳卿,如煙上樓。
........
鳳卿鄰間廂房內(nèi),二人彼此謾罵。
“鳳帝看看你做的好事,就是你把鳳卿惹生氣的!”
“屁!不是你嗎?”
“是誰?自己心里清楚!”
“滾,少扔鍋在我身上?!?p> “誰嘴欠?誰才是!”
“你!”
“你什么你,人都在里面好久了。鳳帝,心里真放得下?不要去看看,好好安慰安慰?”
“自然是要的,難道你呢?不也一樣?難不成在心里放心得下?”
“哦,也是,也是。我一正人君子,自然是等會兒要跟上去看的。倒是你,可別屁顛屁顛跟過來?!?p> “切,什么叫屁顛屁顛?我就跟過來,而且是光明正大,明目張膽!哪像你,還正人君子,簡直無恥!”
“事到如今,誰無恥誰還不一定呢?
當初在云麓谷中,死皮扒拉跪下求我的,我也不知道是誰了?硬是要我把他塞進去玉佩里,跟個藏賊一樣。
而且,鳳卿那個時候才剛出生。搞得我化成老道模樣,都像是做了虧心事一樣。這般偷偷摸摸,將鳳鳥呈天佩放入鳳卿的懷中??烧媸呛﹄木o呢!”
“你!你居然還敢提此事。哼!今日我也不管那么多了。我就是要親自走進鳳卿房間看一看,我就是要,活生生的把你給氣死!氣死你,氣死你!”
白澤:你這瘋子,還真夠讓神生氣.......
鳳帝:爽吧,就是將你氣成這樣子!
白澤:哎,.....
鳳帝:哼!.....
兮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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