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趴在床上疼的直‘哼唧’,心中恨恨,因?yàn)樵阍谂赃吙粗菐腿瞬桓易骷偬^,只得真打。
即便力度上輕了很多,但依舊疼的讓她無法忍受。
“阿娘,我真的要去跪祠堂嗎?”大娘將臉上的妝哭成了一道道小河,她從來都沒有吃過這么大的虧,宋三娘那個小賤人,以后要她好看!
“大娘,我的好孩子!”吳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這次怕是躲不掉了!”
“阿娘,我不想去!”大娘拽著吳氏的手,“阿娘,你和阿爹說說,我不想去!”
祠堂又冷又陰森,她才不要去呢!
吳氏剛想說什么,看見宋城毅從門口進(jìn)來,眼淚再也忍不住,‘嘩啦啦’的往下流。
“你看你……”宋城毅快步走到床邊,伸手擦她臉上的淚水,“身子還沒好,不要哭!”
他本在門口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進(jìn)來看看她。明天就要搬院子了,也不知她知道要搬到哪里,會是怎么個鬧法?
“老爺~~~”吳氏抽了抽鼻子,臉頰靠在他的手中,“這次是大娘做的不對!
我也替她受罰了。
能不能就別讓她去跪祠堂了?”
“這……”宋城毅為難的皺眉,“怕是不妥!”
不說花氏、不提三娘,就他娘那里,就無法交代。
“阿爹,我不想去跪祠堂!”大娘哭唧唧的拽著他的袖子,一臉的不高興,力氣使的也頗大。
“你不想去跪祠堂,為何要在御史面前說家里的事?
不僅說了,還要告訴我是三娘做的。
如今鬧了個沒臉,你阿娘替你挨打,自己也要去跪祠堂、抄家規(guī)……”宋城毅恨鐵不成鋼的甩開袖子,想到之前對峙的那段兒,覺得臉熱,心里泛起一陣尷尬。
“我……”大娘張了張嘴,突然不知該如何說?
以前這種事情也經(jīng)常發(fā)生,阿爹也沒有說什么,花氏也從來不申辯,宋三娘也是個說不明白話的……
“吃一塹長一智吧!”宋城毅深深嘆了口氣,“以后,不要去招惹三娘!”他想了想,“也不要去招惹夫人那屋里的!”
今天他是看明白了!
如果他再偏著吳氏,不止他落不了好,只怕吳氏這屋里的,會更慘!
“老爺,我們也不想招惹她們!”吳氏也深深的嘆了口氣,“只是地位使然,我們不做些什么,怕被那些個刁奴輕視欺負(fù)!”
“哪個敢輕視欺負(fù)你?”宋城毅想到這種情形就氣的不行,“以后要是有敢欺負(fù)你們的,告訴我,看我不打他出去!”
“有老爺這句話,我也就踏實(shí)了?!眳鞘舷虼竽镞f了個眼神,讓她帶著二娘出去,“老爺,這鬧鬧哄哄的一天,你也累壞了。
可要躺下歇息片刻?”
“也好!”宋城毅將吳氏往里抱了抱,側(cè)身躺在床榻上,掀開薄被,見她臀上的青紫,心疼的不行,“讓你受苦了!”
“老爺說的哪里的話?”吳氏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能常伴老爺身邊,是妾身的福氣,受這么點(diǎn)兒苦與在老爺身邊的甜相比,根本就是螢火對皓月,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