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走了
孫毅愕然問道：“還能這么做？”
方凌答道：“21機型不行，但22可以，只不過，全公司只有我會這么做，你是第二個知道的人，但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p> 設置完聯(lián)動關系，生成數(shù)據(jù)卡數(shù)據(jù)，然后寫了卡，方凌說道：“你去逛吧，我接著寫?！?p> 孫毅說道：“別寫了，剩下三臺我自己做，我也得練練手，而且照你這個做法，就算我手再慢，有半個月也做完了。”
方凌點頭，說道：“也行，是得練練，熟能生巧嘛，要不是肖捷坑我，讓我做了那么多數(shù)據(jù)，我也沒機會發(fā)現(xiàn)這些技巧，還有一個……”
方凌又換了個界面，說道：“在這個界面，可以自動檢查空項，他們經(jīng)常輸入完了有空項，就得一頁一頁地翻著檢查，查不著就得重做，其實這里可以自動查找，你等一下?！?p> 方凌轉回輸入界面，刪除了一個編號，然后轉回檢查界面，點了下鼠標，立刻鎖定了空項。
孫毅驚道：“我靠！”
方凌說道：“天知地知……”
孫毅接口說道：“你知我知?！?p> 收拾好編程機，王露露拎著一個小塑料袋回來了，小塑料袋里裝著一條小拇指大的黑花金魚。
王露露笑瞇瞇地說道：“看，我抓的?！?p> 方凌問道：“花了多少錢？”
王露露嘟了下嘴，小聲說道：“一百五?！?p> 方凌笑著說道：“閑的，放生吧，要不一會兒就憋死了?！?p> 周一早晨，老趙來了公司，把肖捷、王辛、樂寬三人叫到會議室，開了一上午的會，中午吃飯都沒出來。
直到下午兩點多，會議室的門才打開，老趙陰沉著臉出來，手里拎著一個小紙袋子，叫方凌：“小方，幫我提下去?！?p> 方凌應聲站起來，走過去把小紙袋子接過來，跟著老趙往外走。出了公司門，進了電梯，老趙說道：“肖工說你學東西很快，工作也干得很好，繼續(xù)努力，我跟肖工都看好你。”
方凌答應道：“謝謝趙總?！?p> 然而，方凌心里卻明白，這是史勇嗆了大活，然后辭職了，公司現(xiàn)在人手緊缺，實際上，肖捷是不會看好他的，這不過是為了遮掩史勇的問題而已。
到了一層，老趙說道：“行了，把袋子給我，你上去吧?！?p> 方凌將袋子遞給他，說道：“趙總慢走。”
回到公司，孫毅招了招手，方凌走過去，孫毅做賊一樣小聲說道：“要做聯(lián)動了，幫我看一下?！?p> 方凌坐在他旁邊，看著他設置聯(lián)動關系，直到完成，方凌才小聲說道：“沒問題?！?p> 孫毅活動著手腕，小聲說道：“一整天吶，這是四號機，數(shù)據(jù)最少的一個，只有兩個系統(tǒng)，還有兩臺主機吶?！?p> 方凌笑著說道：“打字沒技巧，想快就得多打，慢慢來吧?！?p> 快下班的時候，肖捷從辦公室出來，問方凌：“朱偉的單子給他改了嗎？”
方凌答道：“明天去?！?p> 肖捷轉身回辦公室了，方凌小聲問孫毅：“陳浩不是說要趕朱偉走嗎？怎么到現(xiàn)在也沒動靜？”
孫毅小聲答道：“上回喝酒的時候他說過，沒那么容易，鵬程是在香港注冊的，實力很大，不過陳浩已經(jīng)跟他們老大吹過風了，他們老大對朱偉也有意見，據(jù)說朱偉跟那兩個二裝隊要錢?！?p> 方凌問道：“他要什么錢？”
孫毅答道：“泄水的錢，一次八百?！?p> 方凌眨了眨眼睛，問道：“泄水？”
孫毅說道：“噴淋不得有水嗎？改噴淋頭的位置，不得先把水泄掉嗎？”
“哦……”方凌恍然，問道：“這也得要錢吶？”
孫毅答道：“朱偉管維保，他有這個權力，這個收費項目是他自己加的，而且每次泄水規(guī)定三個小時，三個小時之后，不管改沒改完都要重新注水，如果沒改完，還得交錢再泄水?！?p> 方凌說道：“那他快了?！?p> 方凌心里明白，朱偉這是生氣，朱偉打從中心廣場建好后就駐扎在那里，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六年了，他一直等這種大范圍二裝的機會，可機會真正來到時，又被別人給搶了。
第二天，方凌去中心廣場改數(shù)據(jù)時，王召偷偷跟方凌說：“朱偉要走了?！?p> 方凌問道：“去哪兒??？開除還是勸退？”
王召答道：“不是，換項目，公司在沈陽接了一個大項目，要干三年，本來是從總公司調人，但總公司的人不愿意去北方，受不了那邊的冷，就把朱偉換走了?！?p> 方凌微一皺眉，問道：“那你們這兒要換香港人當頭兒？”
王召答道：“不是香港人，廣東人，叫李顯國，昨天就跟物業(yè)老大見了面，估計等正式接手后得找你談?！?p> 方凌問道：“這個李顯國不會像朱偉那么摳門吧？”
王召答道：“應該不會，南方人掙得多，一般都月薪過萬，而且李顯國先去見物業(yè)老大，應該是聽著什么風了，據(jù)說物業(yè)老大向總公司投訴過朱偉?！?p> 方凌心里有數(shù)了，說道：“行了，我走了?！?p> 周末，方凌和王露露搬了家，搬到了東五環(huán)外的雙橋玻璃鋼廠家屬院，剛搬去沒覺得什么，樓下還有飯館和夜市，覺得還挺好的，可周一下班回來時，一轉出主路，方凌覺得跟進了鬼街似的，不自覺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方凌回家也沒跟王露露說，怕她膽小，西區(qū)馬上要開始調試了，估計年前這段時間，他得時不常的天黑了才能回家。
可是不告訴也沒用，周末得回去看王露露的父母，一待就是一天，回家時天黑了，轉出主路，王露露立刻伸手過來抓著方凌的袖子，聲線緊張地說道：“你沒開錯吧？這是去哪兒??？怎么像電影里的奈何橋一樣啊？”
方凌笑著說道：“過了橋就好了，就這個橋黑，也不給裝個路燈?！?p> 王露露抱怨道：“怎么這樣啊，早知道不在這租房子了?！?p> 方凌說道：“不在這兒租在哪兒租?。课瀛h(huán)以里的房子都太貴了，不值當?shù)?。?p> 王露露嘆了口氣，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