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整理好之后再三考慮又回到了副駕駛,看到小喬坐了回來,程尚恩輕吁了一口氣,看向小喬的眼神再次變的溫柔,問道“你不怕我了嗎?”
俞小喬堅定的搖搖頭:“我不怕你,...我愛你?!毙痰脑捵尦躺卸魑⒄痰趾苷J真的對程尚恩說道“我也不怕你生氣,我是怕不知道你為什么生氣?!背躺卸鞑徽f話,將頭撇向窗外,還在掩藏著自己的小心眼
“可是你剛剛生氣我是誤會我了,對我來說感情只有現(xiàn)在沒有過去,不管過去我們因何分開都已經(jīng)過去了,我會懷念但不留戀。...我們從小生活在不同環(huán)境中,思考問題的方式和看待問題總是不同。我們家并不富裕,生活條件也不好,所以從小我不能要什么就有什么,但是我從不糾結(jié)于不能得到或者失去的東西。我只在意我擁有的一切,生活給我的每一個小禮物我都視若珍寶,哪怕這個禮物是一個調(diào)皮的弟弟。...所以你知道嗎?你是我最愛的人,現(xiàn)在沒有人比你更重要,...如果你在意我和他的過去,那我就和他保持距離,不再讓你有誤會?!?p> 程尚恩被小喬的話打動,其實他的心里是知道他們之間是沒有什么的,可是看到他們那個樣子出現(xiàn)的時候,自己根本無法壓制住內(nèi)心的惱火和滋生出的醋意。他試探的輕輕的伸手握住小喬的手“對不起,我以后不再那樣對你。...只是那個人是珞涵,我并不那么自信?!?p> 小喬擠出一點笑容,帶著些微微的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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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程尚恩在仔細回想著發(fā)生的事,敏銳的他覺得事情并沒有看上去那么簡單,是有人在故意安排,他最先想到的就是張麗娜,她的可能性最大,可是為什么她又會和奚子遠出現(xiàn)在里面呢?如果想制造他們之間的矛盾她不參與進來就行了,為什么還要打電話告訴他俞小喬被困的事呢?這不是更加大了她的嫌疑,現(xiàn)在這樣看更像是一場沒有得逞的烏龍。程尚恩還在想著就接到了來自奚子遠的電話,約他出來,她也正想知道事情的經(jīng)過就欣然答應了。
奚子遠告訴了她這件事并不是麗娜安排的,而是那個叫曹蕙的人安排的,程尚恩認為曹蕙和麗娜在公司里是要好的朋友,他很難相信這件事和麗娜沒有關(guān)系,但奚子遠堅信麗娜,他說道:“雖然麗娜看上去任性做事蠻橫但他相信麗娜品性純粹不是一個會說謊的人?!背躺卸鞫⒅勺舆h看了半天,臉上的表情耐人尋味,他的小心思他已猜到,反問道:“難道她沒有騙過你?”子遠知道了程尚恩所指,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你知道了?”
程尚恩一副早已看穿一切的樣子“你我還不了解,她要是不騙你,你怎么可能傻乎乎的帶著小喬去那里,挺男人的呀!還幫她扛著。”
雖說自己的心事被看穿,但他還是在極力為麗娜開脫著“但這件事情我保證跟麗娜沒有關(guān)系?!苯又f出了自己看到的事情和猜測,其實程尚恩也早已察覺出了異樣,只是自己一直忙于當前更重要的工作還沒有更多的精力去解決這些,可是現(xiàn)在看來他的私生活已被人監(jiān)控,到了不得不解決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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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承運在第二天知道了前一天發(fā)生的事情后,將曹蕙痛罵一頓,說她自作聰明,但同時也為自己擔心起來。在他看來程尚恩雖然做事風格強勢甚至野蠻,但他能力出眾,又不乏敏感細膩,自己本身就有些摸不出他的套路和心思,所以他明面上并不敢與他起沖突,也好讓自己和他有多一點的距離和空間??墒乾F(xiàn)在突然間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他就很難不引起他的猜疑,想到這里胡承運立刻責令曹蕙以后和他保持一點距離,曹蕙雖然不滿,但看胡承運的反應又不得不答應下來。
程尚恩和ERIK在辦公室內(nèi)討論著最近的工作進展,ERIK表示:“雖然他們已掌握了一些胡承運的違法行為,但沒有直接指向和實質(zhì)證據(jù),如果現(xiàn)在冒然出手,一旦打草驚蛇,他做好布局,我們就很難做再做深挖了?!?p> 程尚恩來回踱著步,想著辦法。ERIK繼續(xù)說道:“我們現(xiàn)在需要信任的人去做這件事,可是現(xiàn)在法務部也被胡承運安插進了人手,這更讓我們舉步維艱了?!?p> 程尚恩搖搖頭并不贊成ERIK的說法:“你說的韋珞涵?不會的,我了解他,他雖然和我有一些矛盾,但他是個正直高潔的人,不會受人擺布。...哼!天地昭昭,這次恐怕不會遂他的愿?!边@種自信是來源于對韋珞涵的了解。
正在兩人為下一次布局商量對策之時,韋珞涵敲門走了進來,ERIK看到來人立刻借口有事離開了,留下了這一對難以說的上來關(guān)系的人。兩人別扭的對視折射出了他們矛盾的內(nèi)心,還是韋珞涵先開口“我是來和你解釋昨天發(fā)生的事,不想你對俞小喬有誤會?!?p> “我相信她,我們沒有誤會?!北M管面對韋珞涵程尚恩有著復雜的心情,但提到小喬,程尚恩依然表現(xiàn)出了本能的防御。
“那你們昨天...?”韋珞涵和程尚恩共事多年,他非常了解程尚恩的性格,不放心的問道。
“我們沒有事,她和我說了,是你幫了她?!背躺卸骰卮鸬?p> 聽到他們坦誠的相處,韋珞涵臉上肌肉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他對她還是有著本能的留戀。
對于程尚恩也一樣,盡管愛情的天平偏向了自己,但他看著韋珞涵,還是難以心安。“對于顧彥和孟夏的事我還有話說,我...”
“好了,你不要說了。...我不想聽,我有自己的判斷。”韋珞涵打斷了程尚恩的話,過去的種種回憶對他來說依然艱難,他不想他們之間總是提起這些。
說完他拿出了一份文件給程尚恩“最近有部分關(guān)于金瑞投資的合作意向書流轉(zhuǎn)到了我那里需要修訂,我對其中的部分內(nèi)容有一些疑慮需要進一步分析評估,需要你給我權(quán)限查閱以往合作的一些信息?!?p> 韋珞涵的話立刻引起了程尚恩的警覺,他眉頭輕蹙,看向韋珞涵的眼神有了深意“金瑞投資”,韋珞涵雖然回避,但是也給了他想要的信息。程尚恩意會到了其中的含義,立刻返回辦公桌拿出了一張磁卡交給了韋珞涵“你到財務部找一個叫孔琪的人,她可以給你提供所有的幫助。”
韋珞涵拿到磁卡就不再做聲的走了出去,但程尚恩的心情卻久久平復不下來,他眉心緊蹙,拳頭緊握:“原來是金瑞投資,我到要看看你下的是怎樣的一盤棋?!?p> ***********************
程君在美國的康復治療階段性結(jié)束后選擇了回國繼續(xù)治療。程尚恩將兩人接回后,心中難掩歡喜,他從未如此思念過父親,感嘆著人生有時真的需要感謝苦難,它會讓人更理解彼此,更明白生活的不易,也更珍惜眼前的美好。
雖然依然不能回家,但對于程君來說,回到上海就已經(jīng)非常開心了。還在康復期的程君還不能清晰的說話,但父子二人卻是關(guān)著門平和的談了很久,這是他們兩人第一次這樣長時間的溝通,幾乎全程都是程尚恩在說,程君只是偶然點頭,常令如從門縫里看著兩父子的輕聲交談,非常欣慰。程尚恩會偶爾靦腆的笑,程君的眼里也滿是慈愛,這在常令如看來也是從未有過的,一直以來父子倆不多的談話都是火藥味十足,還沒有過如此和諧溫馨的畫面。
直到護士進來提示該休息了,程尚恩才退了出來。趁著沒人也給了母親一個大大的擁抱,這令常令如滿臉幸福卻也頗感意外,程尚恩跟隨程君的性格,不善于表達自己的情感,內(nèi)心情感豐富,但不會說出來,更不會對人做出親昵的舉動,即使是母親也從未有過這樣的待遇。
“兒子,你這突然怎么了?跟變了個人似的。媽媽都不習慣了。”
“變成這樣不好嗎?”程尚恩卻沾沾自喜
“好,怎么不好,不過你跟你爸爸談了什么?看你們倆都挺高興的。”常令如忍不住好奇問道
“能有什么?無非就是工作匯報?!?p> “談工作能高興成這樣?”常令如滿臉的不相信
“可能他也沒想到他有一個這么有能力的兒子吧!所以高興到嘴都合不上了。”程尚恩開著玩笑
雖然被程尚恩的玩笑逗樂,但常令如還是滿臉狐疑的看著尚恩,這也太不像程尚恩了,她猜測著原因,難道兒子談了戀愛?想到戀愛常令如馬上又想到了張麗娜,心情頓時受到了影響:“這次你爸病倒我可聽說了,跟張麗娜支持賣掉科技業(yè)務不無關(guān)系。虧我一直把她當兒媳婦,處處維護她為她說話,沒想到關(guān)鍵時刻她竟然胳膊肘往外拐。...提前跟你說啊,這次我可不會輕易原諒她的,她可真是長本事了,還沒進門呢,這是給老公公下馬威呢!”常令如可不是一個大度的人,對于麗娜這次的舉動她始終耿耿于懷。
見母親態(tài)度轉(zhuǎn)變這么大,程尚恩眼睛一轉(zhuǎn),無不套路的說道:“她不是故意的吧?”
聽到兒子站在她的一邊兒,常令如哪肯:“這么大事情不是故意?別當我什么都不懂,你爸也什么都不說,我能不了解你爸爸?他越是不提這事,就越是介懷這事。”
程尚恩小心試探問道:“那我爸對她現(xiàn)在什么態(tài)度???”
“他能什么態(tài)度?還不每天偷偷盼著她和他的那個戰(zhàn)友過來?!背A钊鐟崙嵅黄降恼f道
“那他們一直沒過來嗎?”程尚恩問道
“在美國的時候你張叔要過去,都被我以不方便拒絕了,回來了之后他們兩個也來過,我沒讓他們見你爸,我可不想這么輕易就原諒他們。”
程尚恩聽著母親的任性行為急了起來“媽,你怎么能這樣呢?這件事跟張叔沒有關(guān)系,爸爸他心里想見張叔,你給人家攔外面干什么呀?”
“我就是要讓他多想,我還不知道你爸爸的脾氣,只要他們見面了,肯定又什么什么事都沒了?!?p> 程尚恩覺的母親的想法極度幼稚,坐下來耐心勸道:“您不也跟我說過嗎?張叔是爸爸的老戰(zhàn)友,有著非同一般的交情,他們之間的情誼已經(jīng)超過了任何事情,爸爸他在等張叔,你不應該攔著?!?p> 常令如還是無法聽進去,在他看來沒有什么比傷害丈夫更不能讓她容忍的事。沒辦法,程尚恩拿出殺手锏“難道你不希望爸爸好的快一點,沒準他看到張叔,一高興好的更快了?!?p> 聽了程尚恩的話常令如猶豫起來,程尚恩趁熱打鐵“媽媽,你不是最深明大義了嘛,這事真跟張叔沒關(guān)系,他對名利寡淡,您又不是不知道,您不該遷怒于他的,張叔是最講情誼的人了。”程尚恩依然活動著自己的心思試探的說道:“要不我們就不讓麗娜見,我想了想,覺的她做事缺乏考量,作為未過門的媳婦,在與我們家人意見相左時,怎么能這樣的隨意獨斷,也說明她并不是我的良配,要不干脆解除了和她的婚約算了?”
常令如瞪了程尚恩一眼“你可別在氣我了,你們的事我說了可不算?!?p> “那張叔呢?”程尚恩趕緊問道
常令如不說話算是勉強同意了,程尚恩得逞的露出笑容。
他回想著剛剛和父親交談時,父親的看向自己的眼神明顯有著詢問,但又說不出的樣子,因為剛才沉浸在自己的工作匯報中忽略了父親幾次的試圖詢問,現(xiàn)在想來,父親在期待著他的這個朋友,期待著這個了解自己,懂自己的老伙伴來關(guān)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