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邊走邊聊,梁玉給九音的感覺是謙和有禮不喜勿爭,雖然他在梁府不受待見,可他還是把梁府當做家。單憑他的容忍度,九音覺得他還是可以的,換做是她自己,早就離家了。
九音本想問他怎么看梁老的死,可他面容平靜,說的極為委婉,好像是知道誰所為??伤辉敢庹f,九音不理解,明明一開始別人是冤枉他的,而且死得還是養(yǎng)育他這么多年的人,未免有點沒良心吧!
孫羽把那天法師做法用的朱墨拿來了發(fā)現(xiàn)它與平常的朱墨不一樣,氣味和粘稠都有一點點差距。
孫羽翻閱自己腦中所以有關朱砂的記載,還是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這時門口有兩個小丫頭經(jīng)過,抱怨法師把房間弄的全是灰,不便她們打掃房間。
孫羽本打算一笑了之,笑容卻僵硬了,‘灰?’難不成是‘原灰’?
原灰入面糠,吃了可以強身健體,延長壽命。如果單獨服用原灰,是被吸干鮮血而死,是一種不留痕跡的殺人武器。
想通這里后,孫羽覺得那天那個法師死相原因找到了,修路那些人也是這樣死的。
原灰早就被禁止了,它又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一切都是誰在幕后主使呢?
正當孫羽百思不得其解時,外面?zhèn)鱽砹顺畴s聲音。
來了兩個衙役,說富貴指證老夫人買兇殺人。
管家一聽急了,道:“我們老夫人瘋了,她這么可能買兇殺人?”
那兩個衙役不理會管家,直接把老夫人架走,囂張跋扈的說道:“真瘋還是假瘋,一頓殺威棒下去就知道了?!?p> 不顧梁府人的阻攔,衙役把人帶走了。
正巧九音和梁玉回府,老夫人歇斯底里的對梁玉吼道:“是你,是你害我。”
“喲!梁公子回來了,那你也跟我們走一趟吧,我們老爺心情好,要從審梁老爺子案?!?p> 管家:“那狀告人是誰?”
衙役嫌棄把管家推開,“我們青天大老爺,他覺得這案子有蹊蹺,難不成還不能重審?”
梁玉和老夫人都被帶走了,管家急的團團轉(zhuǎn),吩咐下人把家里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清點出來。
九音:“哇!想不到這個父母官如此任性,沒有狀告人都可以?!?p> 孫羽朝姜麟望去,不知他心中做何感想。
本來剛才孫羽懷疑原灰跟梁玉是否有關,可現(xiàn)在似乎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孫羽:“小九,你怎么就和梁玉一起回來?”
“我看到他一個人去抓藥,所以就跟他一起回來了?!边@時九音想起剛才梁玉在藥房見到她的眼神,像是知道自己會跟去一樣。
孫羽看到九音臉色變化,知道她應該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可當著那些人的面也不好問些什么。
入夜之后,九音悄悄去梁玉房間,一番收查無果,就在九音準備回去時,一只貓從外面跑進來。
跳到燭臺上,和九音四目相對,不一會兒貓就離開了,順勢把燭臺打翻在地。
九音拿起來發(fā)現(xiàn)燭臺里面有東西,是一包粉末,被嚴嚴實實的放在燭臺里。
把它帶回去給孫羽,孫羽一眼就認出那是原灰,九音想用手去摸摸看,孫羽阻止說:“原灰一旦接觸皮膚,就會吸干你身上所有鮮血。”
九音聽到立即縮回去,還好剛才沒有碰它。
“那些人都是這么死的嗎?”
“嗯!看來這些是梁玉做的,他為了什么這么做?”
九音小心翼翼把它包好,這讓別人碰到那不是又是一條人命。
第二天一早,他們四人就來到衙門。本以為會人山人海,誰知只有他們四人和管家還有富貴娘親。
父母官已經(jīng)坐在公堂上,一臉懶散盯著堂下人。他也不想審,可是沒辦法,富貴她母親這幾日天天來衙門鬧,她又是一個老人家,不可能把她打出去吧!反正也沒有事情做,還不如重新審,反正梁府錢財很多,不在意今日多出一筆。
‘啪’一聲,縣令振振有詞的說:“前幾日本官查詢案件,發(fā)現(xiàn)疑點重重,把你們叫來是希望你們?nèi)鐚嵳衼??!?p> 老夫人昨日本想借裝瘋不想挨殺威棒,結果自己還被多打了幾下。一身傷痕累累,顫栗著身體,道:“民女那晚在賬房做賬,不知道下毒之事,還請縣老爺明察。”
縣太爺一拍驚堂木,嚴厲呵斥,說:“我又沒讓你說話,你說什么。把你帶來的原因是,你買兇殺人?,F(xiàn)在我是審梁玉?!?p> 九音一聽,心里越來越覺得這縣太爺很任性,比自己還蠻不講理。
梁玉輕輕咳嗽幾聲,道:“那晚是我端藥給大哥,可我沒有下毒謀害他。義父待我如此好,我心中早就已經(jīng)把他當做親生父親,我還未有報恩,我……”
“好了好了,本官不想聽你這些好聽的話,我只想知道那碗藥是不是你親自熬,親自端過去的?”
“是,上次我說的明明白白?!?p> 管家聽著聽著就離開堂前,拿著一個包袱鬼鬼祟祟的離開。
九音眉頭一皺,跟在管家后面。他走出衙門左轉(zhuǎn)進入一條巷子,把手上的包袱交到一個中年男子手中。
中年男子把包袱打開,看到里面的東西,搖頭道:“這恐怕有點少吧,你們家可是兩個人,你知道我們老爺剛正不阿,想讓他放人很困難?!?p> 管家討好的對那人說道:“先把老夫人放了吧,梁府一些家業(yè)還在她手上。”
九音聽到這些,搖了搖頭,心想原來這才是他要救老夫人的理由,還真是清新脫俗的理由,俗不可耐的原因。
管家回到公堂上,中年男子本想上堂告訴縣老爺。九音還想看下去,所以就把中年男子打暈在地。
包袱順勢落在地上,里面的東西露出來。九音把東西給他重新放好,發(fā)現(xiàn)里面有些銀子是實空的。
砸開銀兩里面出現(xiàn)一張字條,上面寫著‘小女子無能,不能與君同去,故此傳書決絕,望君忘汝之?!謼l下留筆‘賀蘭月’。
賀蘭月不是梁老夫人的名字嗎?九音把包袱里所以的銀子都拿出來檢查一遍,沒有其他什么收獲。
看著字條九音陷入了沉思,她這是寫給管家的嗎?可她不是梁府人嗎,怎么可以這樣?
想了一會兒,九音這樣問自己‘為什么不可以?’她本來是續(xù)弦,花樣年華。難過昨天管家這么著急,原來是舊情人。
九音把字條收起來,把其他銀兩完整放在地上男子傍邊。
這邊公堂上,縣太爺坐立不安,明明看到管家都回來這么久了,為什么師爺還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