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初玖和楊冠書有說有笑的樣子在夏晚看來實在是太過刺眼了。
雖然,他心里明明很清楚溫初玖對于每個同學(xué)的‘一視同仁’,可是他的心貌似并不愿意聽話——真想上前去聽聽他們究竟在說些什么。
好不容易等到溫初玖坐了下來,夏晚才剛準(zhǔn)備要‘盡訴衷腸’,張梅就那么‘及時’地踏進了教室,讓夏晚不得不把一肚子的話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夏晚總感覺張梅一邊翻開課本,一邊有意無意地瞄向他,眼神里甚至帶有了幾分——挑釁。
堂堂一個老師竟然在挑釁一個差生?這話說起來總是讓人難以置信的。
可是夏晚總覺得并不是自己的錯覺,現(xiàn)在的他可真的是有滿腹的疑問了。但偏偏溫初玖上課的時候又不可能和自己聊天,只會一直埋首于抄寫筆記。
再加上在這么寂靜的教室里一旦開口說話,絕對會顯得格外的突兀以及響亮,到那個時候可又逃不過張梅的點名了。
若是換做平時,夏晚或許還可以忍耐直到這一節(jié)語文課的結(jié)束才和溫初玖說話。
然而今天他想要說的話實在是太多了,尤其是想要詢問溫初玖到底為什么會和楊冠書在一起,而且他猜測張梅的眼神和兩人走在一起脫不了關(guān)系。
于是,他決定使用最老套卻又最可靠的把戲——傳紙條給溫初玖。
“你剛剛為什么和楊冠書在一起?”
從筆記本里隨意地撕下了一張紙,夏晚迅速地在紙上寫上了這么幾個大字后,再三對折,精準(zhǔn)地投向了溫初玖的桌子上。
那張紙條甚至不偏不倚地擲中了溫初玖的手背,讓溫初玖想不注意到都難。
正在努力地把黑板上的字一字不漏地抄寫進筆記里,莫名被打斷的溫初玖自然而然地皺了一下眉頭,卻還是把那紙條打開了。
只是讓夏晚更著急的是,溫初玖在讀過紙條以后并沒有如他所想的提筆寫下回復(fù),再把紙條傳給他,而是把紙條放到了一邊,繼續(xù)抄寫她的筆記。
執(zhí)意要得到回答的夏晚并不甘心,輕輕地用筆戳了戳桌面,頓時發(fā)出了溫初玖絕對能聽見的聲響。
然而這一回溫初玖干脆只是把食指放到了嘴巴前,作出了一個‘噓’的手勢,顯然是讓夏晚安靜,不要再鬧了。
看到溫初玖這一副對自己不瞅不睬的態(tài)度,又想起剛剛溫初玖和楊冠書兩人一起的畫面,夏晚這一回可不愿意草草了事。
他心里自然明白溫初玖是想告訴他有話等下課以后再說,卻還是再一次從筆記撕下了一張紙,寫上和上一張紙條一模一樣的幾個字,只是這次在結(jié)尾處多加了好幾個問號。
大抵是被夏晚惹煩了,這一回溫初玖終于打開了紙條,并且在上頭寫上了些什么,又頭也不轉(zhuǎn)地把紙條丟向夏晚。
得到紙條后夏晚迫不及待地打開,就好像是在拆什么禮物似的,可惜的是里面的內(nèi)容并不能像禮物一樣讓夏晚感到高興。
“張老師讓我和楊冠書一起代表班上去參加一個數(shù)學(xué)競賽。還有,你好好上課吧!不要再吵了。”
得到了這樣一個消息,夏晚可真的是徹底高興不起來了。
他總算是明白張梅剛剛那所謂的挑釁從何而來了——不就是因為張梅認(rèn)為溫初玖被他這么一個差生帶壞了所以要找一個好學(xué)生再一次熏陶熏陶溫初玖嗎?
心里頭泛起了一股酸澀的滋味——這是第一次,夏晚開始在意自己的成績?yōu)槭裁床蝗鐥罟跁菢雍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