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走火入魔
殷荀和花古朵走了半個時辰,也沒有找到水源。只見周圍的荒草,越來越茂密了。
因為太過炎熱,殷荀一路吃了許多白刺果實?;ü哦湟渤粤瞬簧?。雖說這種漿果又酸又甜,可是,吃多了牙就會被算倒,而且,也有點兒反胃。
殷荀皺著眉,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太陽太灼烈了,還是他吃的這種紅果子有點兒多了,總之,他覺得自己渾身都在冒熱氣。胃部更盛,就如同燃燒了一團火焰一樣。
他咬著牙,繼續(xù)前行,一面回頭去看花古朵。
只見花古朵也面色通紅,似乎直噴火。
“這紅果子,可和外面的不同!”花古朵咬著牙,說道,“我感到渾身直冒火,快要堅持不住了!”
殷荀張了張口,剛說了一句:“再堅持一會兒……”話還沒說完,就見花古朵突然仰頭大嘯,渾身上下似乎都冒出火來!
“啊啊啊~~~~~~?。?!”花古朵發(fā)出了尖銳的吼聲,那聲音直刺殷荀的鼓膜。她的口腔中,都噴射著灼熱的熱浪!
殷荀只覺得元炁逼人,不由得伸出雙臂護著頭,后退了兩步。
那吼聲,順著風(fēng)傳了很遠(yuǎn),一直傳到了花滿堂等人歇腳的地方。
此時,花滿堂等人,也覺得渾身燥熱難當(dāng),正靜坐運炁調(diào)息,乍的聽到花古朵尖銳的吼聲,被驚了一跳。
花滿堂運炁半路被打斷,竟一時難以抑制胸腔里紊亂的元炁,猛地噴出一口血來。
王隨皺著眉,強行將自己的元炁壓了下去,半響才睜開眼睛,渾身都濕透了。
“發(fā)生什么事兒了?”王隨急忙站了起來,一面幫忙去拍花滿堂的后背,一面問:“難道,他們遇到什么危險了嗎?”
花滿堂皺著眉,仔細(xì)傾聽了一會兒,才道:“朵兒應(yīng)該是像我們一樣,突然體內(nèi)元炁紊亂,強壓不住,竟走火入魔了!”
“那怎么辦,我們要不然去找他們吧!”王隨一臉的焦急。
花滿堂搖搖頭,“我沒有聽到荀兒的聲音,他應(yīng)該還好,應(yīng)該可以照應(yīng)一下朵兒。我們現(xiàn)在這個樣子,自顧不暇,說不定撐不到半路,就會走火入魔,到時候,可真就危險了!”
“我們就在這里靜坐運炁調(diào)息,等我們調(diào)息完成之后,再去找他們也不遲?!被M堂道。
“嗯,也好?!蓖蹼S點點頭,又重新坐了回去。這會兒,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只能先管好自己,至少,不能不但什么忙都幫不上,還給別人造成麻煩。
王隨又看了看吳雙。
吳雙呼吸很急促,臉上紅的可怕,然而,汗已經(jīng)不再出了,似乎已經(jīng)流干了。他脈搏也跳的快的嚇人。
看上去,吳雙似乎馬上就要不行了。
可是,吳雙的這種危險狀態(tài),已經(jīng)持續(xù)了快一個時辰了,他還活著,心臟在繼續(xù)狂跳,簡直不可思議??!
“吳雙,堅持下去!”王隨也不知道吳雙究竟能不能聽得見,可他,仍舊在他的耳邊,給他打氣,“我們一定會活著走出去的!”這句話,也不知道是給吳雙說,還是給他自己說。
吳雙閉著眼。他體內(nèi),元炁澎湃,似乎要透著rou-體,迸射出來,時不時的發(fā)出一道明亮的光。
王隨皺著眉,這才發(fā)現(xiàn)了這一狀況。
他伸手,試探了一下。
吳雙身上的元炁,十分厚重,將他包裹的十分嚴(yán)實,就好像銅墻鐵壁一般。王隨釋放出一絲元炁,才艱難的探入了吳雙身上。
只感到吳雙渾身元炁激蕩,并且,似乎在循著什么軌跡,高速運轉(zhuǎn)。
他即使在昏迷著,也在進(jìn)行自我調(diào)整和修復(fù)!而且,那元炁,似乎在吸收空氣中稀薄的水分給主體!
王隨被自己的探查結(jié)果給震驚了。
這家伙,小小年紀(jì),修煉的是什么功法,竟然這樣了得?!
不管怎么說,吳雙一時半會兒是死不了了,王隨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自顧自的沉浸到自我調(diào)息的世界里去了。
而那邊,花古朵已經(jīng)暴怒了起來,就如同剛剛吞下了一顆暴怒丸一樣,失去了理智,渾身爆出了濃厚的元炁,四處胡亂擊打!
她渾身上下不知道藏了多少飛鏢暗器,借著元炁的推力,朝著殷荀猛烈的打了過來!殷荀堪堪躲過,只見那暗器砸進(jìn)了腳邊的土里,形成了爆裂,塵土都被炸的四處飛揚!
女人瘋起來,可真可怕!
殷荀一面膽戰(zhàn)心驚的東躲西藏,一面想究竟該怎樣,才能喚醒花古朵的理智。
“師姐!”殷荀大吼,“是我呀!”
殷荀一面躲,一面大吼。只可惜,花古朵充耳不聞。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走火入魔,只管糾纏著殷荀緊緊不放!
殷荀的四周的紅土地,已經(jīng)被元炁砸出了無數(shù)的大坑!
殷荀不知道她有多少暗器飛鏢,只知道,那些飛鏢源源不斷的朝他攻來!
那些飛鏢的末端,都被一根絲線系著,無論飛出多遠(yuǎn),都能被收回來,重新利用!
殷荀發(fā)現(xiàn),那些絲線,才是她最大的殺招!
那些絲線很細(xì),又是透明的,不注意的話,根本就看不見。而那些絲線,卻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又細(xì)又有韌性,十分的結(jié)實,竟如鋼絲一般。
殷荀親眼看見,幾根細(xì)絲盤在了一塊巨大的石頭上,花古朵只是稍稍用力,那塊巨石,竟然被勒的立馬分崩離析!
躲閃中,無數(shù)的飛鏢擦著殷荀的臉頰和身體飛過,那些絲線,也跟著從他的身體上掠過,很快就給他皮膚上留下了一道道又細(xì)又長的傷痕。
怎么辦?他只不過是空有一身元炁而已,又用不得,而鍛體也是剛剛?cè)腴T,就算是肉身強悍到極致的高手,光靠著肉身的話,也是無法和用元炁的同級別武者打成平手的,更何況,花古朵的功力還不低。
再這樣下去的話,他很有可能,一個躲閃不及,就會被攔腰斬斷!再輕,也得斷個胳膊腿什么的!
兩枚飛鏢掠過,殷荀堪堪躲開,可是那絲線竟絞住了殷荀的頭發(fā),拉扯之間,竟將殷荀的一縷頭發(fā)削斷,落了下來。
殷荀只覺得腦門上一熱,伸手一摸,竟然摸了滿手的血。
看來,躲是沒有用了,喚醒她也是不可能了,只能硬剛了!殷荀咬著牙,皺著眉,抽了個破綻,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