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遙出了縣衙大牢。,又直接來到了馬三元這。
馬三元雖然說是錦衣衛(wèi)的暗樁,但其實他手里也沒什么權力。也就是平時把在地方上的一些風吹草動,報告給上邊而已。
若是真出了什么大事兒,他這個錦衣衛(wèi)也是兩眼抓瞎。稅銀剛剛已丟失,馬三元已經寫了一張密信,命手下的驛卒800里加急送往京城啦。
路瑤這次找到馬三元,干脆利索開口道:“馬大哥,事情緊急,我也就不跟你磨嘰了,把你手下能抽調出的人全部借給我,同時你還要派人跑一趟,把全縣能弄掉來的捕頭快手,全部給我叫來。我已經找到一些線索了。”
馬三云聽到這大吃一驚:“路遙老弟,你可別騙我呀!你這才接手案子不到一個時辰吧,你就已經有線索了?況且你連案發(fā)現(xiàn)場你都沒看,你不是在逗老哥哥玩吧?”
路遙笑道:“馬大哥你放心,我這人破案的思路和別人不太一樣。咱倆先在這喝口水,好好休息一下,待會有的忙呢。”
馬三元聽罷,也不含乎,直接安排人去叫人了。
先到的是捕頭張金標與他手下的三班衙役。
路遙也不廢話,直接招呼:“張捕頭,你應該聽說了,現(xiàn)在整個縣衙都聽我指揮。我現(xiàn)在命令你留下五個人給我,剩下的人你分成兩撥,沿著白河從泗水河叉口一直往下游尋訪,找一條和鎮(zhèn)通鏢局運銀船大小樣式都差不多的大船,這條大船很好認,船頭上撞了一個洞,有修復的痕跡。或者是船頭上有遮擋物,一定要找到?!?p> “找到以后不動聲色把它盯緊了,然后報告回來,你帶兩只鴿子走?!?p> 又轉向馬三元道:“馬大哥,你現(xiàn)在立馬把你們錦衣衛(wèi)能找來的兄弟全找來,就在這等著。如果他們找到了這條船,抓人啟臟的活還全靠你們錦衣衛(wèi)呢?!?p> 馬三元再也坐不住了。雙手都在哆嗦:“路遙老弟,你是說,你是說丟失的稅銀就在這條船上?”
路瑤微微一笑:“十有八九。這伙賊人我是該夸他們膽大,還是看他們太傻,400000兩白銀,滿滿200箱,1萬多斤。哼哼,捏到誰手里都是個雷,也不怕把他們自己炸死,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馬三元聽到這。正了正衣冠,長揖到地,鄭重道:“路大人,大恩不言謝,你放心,我一定把事給你辦的妥妥帖帖。”
路遙又道:“馬大哥,我還需要你一個心腹,一會帶幾只信鴿和我一起走。”
馬三元指著身邊一年輕人道:“羅九,錦衣衛(wèi)鴿侍,信得過。”
馬三元交待好羅九便轉身進入驛站內堂,在房沿下取了一只灰色的鴿子,寫下一字條小心塞進信桶,又在鴿子右腳上綁上一片紅色的羽毛才放飛。如此連放5只灰色的鴿子。
又小心地打開了窗下的一個箱子,穿上了那一身久違的鴛鴦戰(zhàn)襖,又將一對戰(zhàn)錘架在肩上,緬懷道:“兄弟們,我馬老三又回來啦,年輕的時候我們一起殺倭寇,現(xiàn)在剩我一人了,我也照樣殺得了賊人”。
在大明錦衣衛(wèi)的內部,正常的通信都是白鴿,灰鴿代表十分重要。
若是在灰色鴿子右腿上綁上一片紅色的羽毛,就代表事情萬分緊急,所有接到信的單位要不惜一切代價全力救援。
馬上云能放出灰色的鴿子,又在灰色信鴿的腿上綁上了紅色羽毛,就是把身家性命都賭上了。
路遙看著身邊剩下的五個衙役,招呼一人道:“胡老三,你去我家一趟,把我家的小丫鬟給我接來,他整天最愛聽我講的破案話本,今天我給他來個現(xiàn)場版的。”
又招呼一人:“楊二,你去把我們的縣太爺叫來,他老人家估計現(xiàn)在茶不思飯不想,咱還是別讓他煎熬啦,真象即將大白,咱們的主官怎能缺席?!?p> “陳元,你去縣城正陽書院把你叔叔陳教育找來,身為本縣的一個地方官,每天只知道教書算怎么回事,現(xiàn)在是用的上他那支生花妙筆的時候了。再找本縣一些士紳,來見證一下?!边@又派出一人。
再招呼剩下的兩名衙役道:“你們二人再給我找一條能坐50人以上的大船,就在這驛站碼頭這等著?!?p> 眾衙役領命而去。
這時一衙役滿頭大汗地跑來,把眾鏢師的口供交給了路遙。
沒過多久,路遙家的丫鬟青兒已經到了。
十五六歲的小丫頭雖然還有些青澀,但雪白的瓜子臉,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小巧的瓊鼻,微微上翹的嘴角,還有那盈盈一握的小腰,誰都看得出這是一天生的美人胚子。
小丫頭的世界天真又單純,看到路遙便蹦蹦跳跳地跑過來,脆生生道:“公子,楊二哥說你要給我講新的話本,快講,快講!”
路遙寵溺的摸摸她的頭,把青兒拉在身后,道:“青兒乖,今天是大場面,一會縣太爺和諸位大人都會來,你就支楞著小耳朵聽就行了,千萬別說話。”
第二波到的是縣老爺盧月,和師爺龐京生。
四名轎夫抬著盧月一路小跑,累得渾身是汗。還沒等轎子停穩(wěn),盧月已經迫不及待的掀開轎簾沖了出來。急切地道:“路遙,我聽說你已經有重大線索了,快跟我說說是咋回事?咱們能追回稅銀不?”
路遙抱拳行禮,穩(wěn)穩(wěn)當當:“大人稍安勿躁,案子已經有了眉目,但是我還需要一些細節(jié),我們等一等陳教育,還有鎮(zhèn)通鏢局那42人,人一到齊我們就出發(fā)。揭開真相。”
又叮囑道:“大人,有些事您要有心理準備,待會我不管說啥你都別管,只用穩(wěn)住了,做出一副胸有成竹就好。”
盧月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連忙收斂心神,坐了下來。嘴里邊應承著:“唉,好好,咱等著,不著急。我穩(wěn)住,穩(wěn)住。”可是他那不停抖動的腳還是出賣了他。
其實也怪不得盧月。一個書呆子一朝中舉,當了這個縣令。
本想一心為民,又沒有什么能力。每天的日子過得也是如履薄冰,戰(zhàn)戰(zhàn)兢兢。本以為日子就這么過了,那成想天降橫禍,丟了這400000兩銀子,眼看就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把這個案子交給路遙,也是奔著引頸就戮,得過且過的心思。他哪里能想到,剛把案子交給路遙不到一個時辰,就有人告訴他找到重大線索,應該能破案,追回400000兩銀子,換做誰,誰也坐不住。
眾人又等了盞茶功夫,陳教育和他的幾個弟子,縣城的幾個士紳,振通鏢局的42人,還有一些衙役都到了。
在這一小會,路遙已經一目十行地看完了眾鏢師的口供。
這下路遙要找的人已經全部到齊。兩名衙役也找來了大船。
一切齊備,只等路遙揭開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