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別在天花板上吊著,想過來就過來吧,你這樣,很滲人啊。”
楚懷書忍著痛握住小刀,把手中的桃木修成小劍模樣,只不過因?yàn)橐恢皇衷趯Ω侗弊袔淼幕⒐闷艜r就受了傷,加上沒做木工的經(jīng)驗(yàn),削的歪歪斜斜的。
張玉蹲在旁邊的天花板上,神情頗為緊張的看著楚懷書,同時垂著一條白中泛青的修長大腿微微搖晃。
剛才電梯里,楚懷書就跟張玉有言在先,要把雙生女鬼引到樓道來,靠楚懷書布置的陷阱重創(chuàng)她們再動手,但張玉被雙生女鬼身上的煞氣跟怨恨影響,直接就沖了過去。
雖然他們有備而來,但在張玉破壞了計劃,楚懷書失了大半從友叔那帶來的法器的情況下,打的還是頗為幸苦。起碼他那只受傷了的手,現(xiàn)在可謂是傷上加傷,更是差點(diǎn)被附體的錢小豪一把抓斷了喉嚨。
聽到楚懷書的聲音,張玉才面露喜色,雙腿并攏,微微用力就跳到了楚懷書的身后,繼續(xù)像貓一樣蹭著他。
感受著背部傳來的冰冷,心里想起二人之前不太愉快的記憶的楚懷書想要開口說話,又強(qiáng)行止住。
張玉恍然不知,只是看到楚懷書捏住桃木的手用不上力,伸出小巧的柔荑就要幫忙,但只是微微一碰,就像人摸到火了一樣縮了回來。
楚懷書啞然失笑,這時才感覺背部的冰涼也有幾分柔軟,笑著說:“剛才雙生鬼被柳樹枝跟桃木劍打中什么樣子你又不是沒看到,怎么敢摸伸手桃木的啊?”
沒有回應(yīng),楚懷書也不驚訝,正要繼續(xù)時,耳邊感覺到有什么細(xì)膩濕潤的東西劃過,立馬駭然回頭。
“喂,你做什么?”
朱唇露出點(diǎn)點(diǎn)舌尖的張玉并沒有說話,只是將左臂往前一伸,楚懷書的左臂也隨之失去了感覺,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握住了桃木。
警告!你接觸陰穢之物過多,神識薄弱,觸發(fā)了失神!
狀態(tài):失神(危險)
效果:輕微畏光、輕微折壽、招靈、更容易被附體、身體痛覺逐漸消失、可以被陰氣滋養(yǎng)。
說明:這是我的第二件禮物,長久來看,這個狀態(tài)對身體不好,但是三天內(nèi),你再不殺死僵尸,也沒以后了,所以好好跟你身邊的女鬼打好關(guān)系吧,她可以幫上大忙。
楚懷書愕然半響,心中五味陳雜,想起了一部電影,但最終還是化為一笑。
他拍了拍張玉的肩膀,示意她從自己身體離開,張玉也乖乖的抽出了左臂。
在張玉奇怪的眼神中,楚懷書活動了下左臂喃喃自語說:“這算不算拿法條換血條?我用陽氣補(bǔ)她,她用陰氣養(yǎng)我……”
張玉聽不大懂,見楚懷書不再忙活,向前一鉆,半躺在楚懷書懷里仰頭呼吸,二人的呼吸聲同響同消。
窗外,黑幕低垂,一場大雨將下未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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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內(nèi),一條長長的黑色痕跡深入里去,到一個扶著墻,身穿制服的男人處才停止,他辨認(rèn)了下門,用力砸了幾下。
很快一聲刺耳的吱呀聲響起,地下室走出全無血色,像鬼多過像人的九叔,他看著眼前的男人驚訝道:“你怎么傷成這個樣?”
說完,急忙去扶眼前的男人,可扶著墻的男人冷冷一笑,甩開了九叔說:“哼,捏著靈隱符做什么?想趁現(xiàn)在在我身體里下禁制控制我?”
手指夾住一張黑符的九叔訕訕一笑,將符咒縮回了衣袖里說:“林哥,你開什么玩笑。”
身體上不斷流淌出黑色液體的林哥透過臉上的墨鏡注視了一會九叔,緩緩摘下了墨鏡。
他的眼睛嚇了九叔一跳,之前林哥的眼睛無論什么時候,都是全黑的黑瞳,但現(xiàn)在時紅時青,更是時不時會變成正常人的眼睛。
這代表什么九叔并不清楚,但絕對不是什么好現(xiàn)象。
“沒想到那個老道,一副等死養(yǎng)老的德行,竟然這么能打,傷我的貪鬼傷的那么……咳咳?!?p> 咳出了兩口黑血的林哥這時眼睛變回了正常的眼睛,只是眼中的狠毒讓九叔低下了頭,更想面對那雙看不出對方想法的黑瞳。
“哼…不過那家伙也不好受,恐怕現(xiàn)在傷重的連只小鬼都對付不了,在這陰陽逆轉(zhuǎn)的勵德,我看他能活過幾天!”
九叔心中一驚,他在勵德待了許久,心中最怕的就是陳友,當(dāng)即抬頭問道:“阿友他還跑了?林哥你難道……”
林哥盯著九叔,現(xiàn)在雙眼一片紅色,臉上脹滿青筋惡狠狠的說:“我難道什么?你難道以為那老頭還打得過我?只是貪鬼還有大用,我才沒有當(dāng)場要了他的命!”
心知自己說錯了話的九叔不敢再問,而林哥腦海中也滿是陳友最后關(guān)頭,露出畫在身上的符咒,只是兩掌一拳就把貪鬼打的近乎魂飛魄散的樣子。
他有心問問九叔那是什么招式,但轉(zhuǎn)念一想,九叔本身就是不入流的邪術(shù)左道,恐怕也不清楚陳友那身不知來源,但肯定是正門流派招式的傳承,只是冷哼一聲,進(jìn)了屋里。
屋里已經(jīng)有了兩個人,一個是站在旁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梅姨,另一個縮在一團(tuán)的小白了。
林哥看著他們,突然問身后的九叔:“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
“應(yīng)該是,亥時?!?p> “亥時么……正好,喂,老太婆,把那小孩帶過來。”
梅姨身體一震,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只是問了一個表面并不相關(guān)的問題。
“阿冬他,真的能醒過來么?”
林哥背對他們,露出個無聲的笑容,打開里面的房間說:“能,當(dāng)然能了,你做這么多,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嗎?別磨磨蹭蹭的?!?p> 一旁的九叔神色震動,雖然早有預(yù)料,但沒成想真有這么一幕,猶豫半響,還是沒有說話。
牽起小白手的梅姨,只感覺自己的腿灌了萬斤的鐵一般,也不知道是怎么走進(jìn)了屋里。
察覺到了什么的小白緊張不已,哭著要躲開屋里被麻布斗篷遮住的人,只是手被梅姨死死拉住。

臥海豹
晚點(diǎn),還有一張